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当我发现我的新婚妻子是男人之后 > 事与愿违

方伯离开的时候,朝着谢凌与微微鞠了一躬,带着些许歉意。

谢凌与跨进门槛的时候,看见贺摇清正低头揉捏着自己的骨节,神色沉郁,见自己进来了忙站起身来,讷讷无言,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是我御下不严,才会出事,”谢凌与还未开口,贺摇清便抢先说道,“我已经吩咐下去往谢侯爷身旁再加派人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谢凌与走到他身旁坐下,叹了口气:“我责怪你做什么,你又不知情,只是担忧。”

这事一出来,又得枉死多少无辜的将士百姓,还有父亲...父亲的年纪,毕竟大了啊。

谢凌与谁都不能怪,便只能恨自己不能上战场。

贺摇清看他果真不像生自己气的样子,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半晌又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复杂落寞:“我从没想过方伯会这么做。”

一直以来,除了谢凌与之外,这位老人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谢凌与安慰地揉揉他的头发:“接下来呢?准备怎么做。”

“虽然不想承认,但方伯说得不错,事已至此,已经回不了头了,”贺摇清看着谢凌与的目光中有着担忧,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我会尽快,你信我。”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越来越重的力道,谢凌与明白他的惶急与坚定,便只道:“嗯,我信你。”

而趁着这段时间,四皇子遇害的消息,渐渐传遍了整个城。

被北狄人鲜血染红的悬崖也早已封锁,四周警戒,在皇帝的雷霆之怒下,再不敢出半点纰漏。

大理寺丞带着一众人马终于赶来,一名仵作却突然满头是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战战兢兢地要握不住刚从北狄人怀中摸出的东西,面无血色,手中的东西最后摔到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几张信筏和着一枚玉佩落到地上,那玉佩刻的是四爪金龙,而信筏露出的一角鲜红着的,赫然便是太子私印!

与此同时,在那些不为人知的繁华却阴暗的某些地方,酒楼、码头、妓院……一道道传言即将从这些地方开始散播,直到愈演愈烈,再也不能止住。

..........

边境。

一场激战过后,谢侯率领大军缓缓驶进桓城。

这是极小的一个城池,胜利得也太过容易——甚至容易到让谢侯心生警惕,总觉得有几分不对。

敌将早已被押在地上,其余俘虏皆被绑着跪于他身后,狼狈不堪,却仍目露凶光。

见谢侯走进,押着那敌将的军士猛得往他背上踹了一脚,又用力将他的面颊贴到地面,厉声喝道:“还不老实点!”

那敌将脸紧紧贴着地面,双目却还翻着直直望着上面,眼神阴狠,像是想要用目光从他盯着的人身上直接撕下一块肉出来。

谢侯皱眉,嫌恶不去看他,只问道:“俘了多少人?城内还有百姓吗?”

“回将军,共俘获三百二十余人,”回话的是一名小将军,回想起他们刚刚搜城时看到的画面,双目赤红,“无...无一百姓。”

整座城池,竟连一名活着的百姓都没有。

“真是畜生,”谢侯爷的嗓音威严冷厉,“全都杀了,敌将头颅挂于城门之上,告慰我大乾军士百姓的在天亡魂。”

小将军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应道:“是!”

谢侯正准备转身离开,北狄的那名军将却突然开口了。

“哈哈哈...我们是畜生,谢将军,边疆路远,想必您还没有接到消息吧?”那敌将笑得古怪而又狂热,歇斯底里地几乎快要和着血将话继续说出来,“你们京城现在谁不知道,你们的太子!一国储君,勾结外敌,残害皇子,知道我们为什么之前入境如入无人之地吗......”

谢侯心中一凛,知晓自己是中计了。

而那北狄将士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斩下了头颅,鲜血四溅,只嘴还大张着,双目圆睁。

“死到临头,还敢出言造谣,车裂鞭尸也是便宜了你,”谢侯收回剑,鲜血顺着剑尖滴在地上,目光环绕一圈,肃然扬声道,“我军节节大胜,怎会如他所说一般!传令下去,若有人轻信谣言,散播议论,便为居心裹测,意图动摇军心,直接军法处置!”

在场将士皆抱拳跪地:“末将听令!”

谢侯爷微微颔首,面色不变,心中却惊异不平,毕竟他不认为北狄会以一座城作为诱饵,却只是为了散播一个一戳就破的谣言。

谢侯望着京城的方向,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浓烈。

可他现在别无他法,更不能率先慌了神去,能做的只是尽力压制住,不论事实如何,只愿这传言能在京城止住,不会越演越烈,以至于影响到边疆战况。

——可事实,却是事与愿违。

皇宫之内。

景仁帝看着呈上的书信玉佩,勃然色变,胸口上下剧烈起伏,半晌猛得踹向桌案,发出轰然巨响。

跪在堂下的那名大理寺丞将头埋地更低,冷汗几乎快要将衣衫侵湿。

“你好大的胆子!”景仁帝终于开口了,却是问罪,“谋害皇子,污蔑储君,你可知该当何罪!”

听见这话,大理寺丞浑身一震,几乎快要魂飞魄散:“臣冤枉啊!这东西都是睁目睽睽之下从北狄人身上搜出来的,圣上明察啊!”

“还敢狡辩!太子素来和善,兄友弟恭,怎会做出这等事?”景仁帝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甚至不再多问,直接下令道,“来人,将他拖下去仔细审问,所有在场人员一并抓捕,不可放过一个!”

那大理寺丞不住磕头,面前甚至已经凝结了一滩血,声嘶力竭地凄惨喊叫着冤枉,却终究是被拖出了大殿。

在他身后,景仁帝漠然看着他的身影,闭了闭眼,对身旁心腹轻声道:“封锁消息,不管是官员还是侍卫,将今日悬崖上所有在场人员全部抓捕,绝不能泄露了出去。”

“还有,”说到这里,景仁帝顿了顿,“传太子。”

袁公公领命,而后急忙躬身退下。

景仁帝低头盯着案上书信和玉佩,想要伸手拿起,这才发现自己双手颤抖,几乎快要拿不起来。

毕竟他一看便知,不论是玉佩还是信上私印,都是真的,就连那字迹,都与太子亲笔所书的分外不差。

但此事事关皇家脸面,所以“真相”就必须是太子无辜。

所以大理寺丞和今日身在悬崖的一众人马,包括那几百名侍卫,便只能是罪魁祸首了。

而身在东宫的太子,还仍沉浸在事成的自满之中,不知灾祸将至,有人为他送上了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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