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同伴这样的回答,另外两个儒生,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好不容易,从云山书院数万儒生当中竞争脱颖而出。
得以出来负责鬼域之事。
这要是刚刚负责,就出现了纰漏,那也太丢人一些了。
“我觉得虽然温兄的处理非常得当,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将此事汇报上去。
一来,毕竟事情出现了。二来,也可以给其他人提个醒。三来,还可对典籍上记录错误的地方进行修改。”
顿了一下,另外一个人儒生继续说道:“这一处错误毕竟是我们三人发现,循例该是会留下我们三人之名的。”
本来刚听完说要上报,另外两个人还觉得有点多此一举。
另外就是觉得这样主动的露怯,有点跌份。
但是听到最后说可以留名,另外两个人儒生才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当如是。”
“附议!”
三个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当晚就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拟写成了文字,传到了云山书院当中。
就在他们拟写事情经过的时候,那逃跑的四团诡气,依然还在天上如同鬼火一样的漂浮着。
只不过这些诡气此时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一般的灯火一般。
四团诡气,在熄灭之前,终于进入到了县城的门口。
终于看到了活人,四团诡气直接扑向了看守城门的四个人戍卒。
只不过只有三团诡气成功的进入到了三个戍卒的体内。
另外一团诡气,在进入到其中一个人体内的时候。
与他体内的劲气发生了碰撞,原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诡气,直接就溃散了。
诡气溃散,也让那个看守城门的戍卒清醒了过来。
“你们刚刚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他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同袍询问。
只是等了半天,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等他再转身的时候,发现原本陪着自己守城的三个人,已经全部诡异的消失了。
三个大活人,就这样诡异的消失了。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让这个唯一幸存的戍卒,瞬间慌了神。
四周寻找了好几圈,他确定自己的同伴消失不见了。
这绝对不是小事,尤其是现在鬼域当前。
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都可能是鬼域的问题。
于是乎这个守城的戍卒,果断的敲响了城门旁边的铜锣。
铜锣一响,看守城墙的守军,全部惊醒了过来。
很快守城的校尉就带着人披甲赶了过来。
这些守城的并不是府卫军,府卫军顾名思义只会设在州府当中。
县城当中的城守,一般都是归县衙管的团练兵。
“你大半夜的敲战锣,失心疯吗?”校尉没看到有任何异常,直接劈头盖脸的骂道。
唯一留下来的戍卒,对校尉说道:“大人,另外三个与我一起守城门的兄弟不见了。”
校尉听了这话,这才注意到城门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这种事情,也丝毫无法引起他的重视。
“不见了又怎么了?说不定他们去哪儿偷懒睡觉去了?又或者是你刚刚睡着了,他们躲起来了。就这屁大点的事情,你至于敲战锣!”
戍卒拼命的摇头辩解道:“大人,我确定我没有睡着。
我也确定他们刚刚一直都在。
我刚刚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感觉,本来我是打算询问他们三个,是否有同样的感觉。
可是就在我一转身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三个凭空的消失了!”
校尉听了这样的描述,终于重视了起来。
“你确定你没有睡觉?你确定刚刚他们三个一直都在?”校尉语气加重的询问道。
戍卒点头:“我非常确定。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而已,三个大活人就没有了。”
校尉这下不敢怠慢了。
立刻命令自己带来的人,去周围寻找。
看看三个人是不是藏起来睡觉去了。
不过一番寻找下来,周围根本就没有人。
不仅仅没有人,连人活动的痕迹都没有。
这一下子校尉也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竟然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情,他还能睡得着才怪了。
“你们几个守在这里一步都不准动,我去找县令汇报此事。”
校尉吩咐完之后,就全力的跑起来去找县令去了。
校尉同样是练家子,而且早就入门已经是八品了。
门口唯一留下来的戍卒,不过是刚刚摸到了入门路径的准武夫而已。
所以他才会有那么一下子的眩晕,没有看到自己三个同伴,被黑洞吞噬的景象。
如果换成校尉的话,他一定可以看到,那三个人被黑漆漆的洞口吞噬的景象。
校尉很快找到了县令。
原本酣睡正甘的县令,听完了校尉的话,同样睡意全无。
他管辖的县城范围内是有鬼域的。
这可是他的心腹大患。
不过因为之前有长生道宗,现在还有儒门。
所以他真的并不担心鬼域,会对他的县城造成什么样的破坏。
只不过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很难不将事情,跟鬼域联系起来。
完全精神过来的县令,对外面喊了一句,也有一个护院模样的武夫,一边穿衣服一边走了进来。
“大人你唤我何事?”护院对县令询问道。
县令对拿出了自己的腰玉,道:“你拿着我的玉佩去十里外的乱坟岗去找三个儒生。就说县城当中可能出现了鬼域,让他们三个过来查看。”
“是,大人。”
护院答应了一声,而后就去外面牵马了。
等护院离开之后,县令继续对校尉说道:“咱们两个立刻去城门看看具体情况。”
“是,大人。”校尉得令之后,也陪着县令赶往城门。
县令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不过这事非同小可。
所以他也是用了自己全身力气,用最快的速度往前走。
当校尉和县令,赶到城门口的时候。
城门口的情况,却是让校尉和县令都愣住了。
因为此时此刻的城门口,竟然空无一人。
城门口一个人都没有,之前被校尉安排在守住这里,算上原来守门的一人,一共有九个人。
结果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而且依然还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至于这九个人会不会恶作剧,校尉确定他们不敢。
除非他们谁想死,要不然的话,他们绝对没有这个胆子,跟自己恶作剧。
如果不是恶作剧的话,就代表自己的九个手下,真的就这样诡异的消失了。
“你的人呢?!”县令看着空荡荡的城门,也大声的质问道。
校尉也想知道自己的人去哪儿了?
可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校尉抬头张嘴,打算回应一下的时候。
校尉猛然看到了县令的身后,一个之前自己的手下,出现在了县令的身后。
只不过这个出现的手下,全身都被黑色的诡气环绕,整个人也完全看不出是一点活人的样子。
他张开手臂,就朝着县令抱了过去。
眼看着县令就要被他保住,校尉直接往前一扑。
同时手中的刀瞬间出鞘。
一只手拉住了县令,将县令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另外一只手直接一刀砍了下去。
“噗!”
手中的刀直接砍进了自己手下的身体当中。
不过只有血液流出,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惨叫。
同时他身上的诡气,竟然也开始沿着刀朝着自己涌了过来。
校尉猛然将刀抽了回来,而后身上的劲气鼓动。
在劲气的冲击下,刀身上的诡气,直接被驱散了。
而等他再去找的时候,他的手下又诡异的消失了。
校尉回头看向跌坐在地上,一脸苍白的县令,连忙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县令听到校尉的话,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刚刚那个是你的手下?”
校尉表情凝重的点头,道:“大人没错,刚刚那个正是我的手下。而且是我刚刚留在这里的手下。我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过为了大人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先回城中。等云山书院的儒生来了之后,再做打算。”
县令连连点头道:“好,我们回去。”
顿了一下,县令道:“立刻关闭所有的城门。”
校尉点头应‘喏’。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姓温的儒生,就出现在了县衙当中。
当即县令和校尉,将城门口发生的事情,给儒生讲了一遍。
儒生听了校尉和县令的话,也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诡异。
“今日我们的确是对鬼域有所行动。不过我们已经将鬼域当中,所有诡气全部消灭了。已经确定再没有任何的剩余了。”
待儒生说完之后,县令对儒生问道:“你确定你们全部消灭了诡气,没有任何的漏网之鱼了?”
儒生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没有漏网之鱼了。”
听到没有漏网之鱼,县令这下更慌了。
如果不是那个鬼域出现了问题,那就表明就在他的县城门口,出现了新的鬼域。
并且还是他没有发现的鬼域。
这样就真的麻烦了。
“大人莫慌。等下我另外两位学兄也会过来。到时候我们三人,以浩然正气搜寻一番,应该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儒生对县令说道。
县令听了这话,也只能如此了。
又是半个时辰,另外两个儒生也到了。
听完温姓儒生所讲的事情,另外两个儒生也都是眉头紧蹙。
这样的事情,他们还真的闻所未闻。
不过在三个人联手以浩然正气探查城门口附近之后,的确发现了一丝诡气残留。
但是却并没有发现消失的九个人。
经过再三的探测之后,三个人可以确定,那消失的九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件事情我们会立刻上报书院。到时候书院会派更厉害的夫子过来探查。大人尽管放心就是了。”
得到了这样的承诺,县令这心总算可以稍稍的落一些了。
可是县令不知道的是,同样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发生在他们这个县城。
除了北境四州和梁州以外。
其他的州,凡是由儒家来破解的鬼域,全部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而仅仅一晚上,整个武朝莫名其妙失踪的人,就已经有大几百了。
然后这个数字,还在上升当中。
靖州方面,连靖王的铁骑,都少了几个。
靖王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直接亲自带着亲卫过来寻找。
可是一番寻找下来,竟然没有发现。
靖王堂堂的武夫二品,竟然没有任何发现。
这让靖王在第一时间,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同时靖王将还在靖州协助自己驻防的孔祭酒给找了过来。
孔祭酒听了靖王说的这个事情之后,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孔祭酒在两个云山书院儒生的带领下,亲自来到了靖州鬼域所在的区域。
靖州的鬼域,是出现在一处破旧的酒楼当中。
这个酒楼当年曾经发生过大火,酒楼当中的食客和酒楼里面的人,一共五十几个,全部烧死在了酒楼当中。
虽然后来有道门的修士超过和净化过这里。
但是却依然没有人敢再接手了。
如此一来,这个地处繁华的酒楼,就完全的闲置了下来。
而这一次鬼域竟然落在了这里,也让这里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鬼楼。
鬼域这个事情,对孔祭酒来说,肯定不是难事。
但是因为鬼楼所在的位置,是属于靖王那一边的。
所以孔祭酒非常有默契的没有管这个事情。
不管是之前长生道宗,还是现在儒家。
孔祭酒都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
这一次如果不是靖王找自己过来,孔祭酒依然不会管这个事情。
孔祭酒仔细的看过了酒楼的每一个就落,对靖王说道:“我确定这里的鬼域已经被清理了,这里没有疑似的诡气。”
靖王,道:“他们两个跟我说,在他们两个处理诡气的时候,有一部分的诡气逃了出来。”
宁辰看向两个儒生,对两个儒生问道:“是这样的吗?当时跑了多少的诡气?“
面对孔祭酒两个儒生,一点不敢撒谎。
当然在靖王面前,他们也不敢撒谎。
孔祭酒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撒谎没有。
面对靖王,他们是纯粹不敢。
这可是当世二品,当着他的面撒谎,除非自己活腻歪了。
当即两个儒生,又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孔祭酒说了一遍。
孔祭酒听完两个人描述,也皱眉嘀咕道:“这个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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