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赵大师禁不住井字符的威压,身躯猛地震颤,整个人半跪地上。
他咬紧牙关抬头看我:“你……你的井字符什么时候变得……变得如此强劲了!”
“方才分明……分明没有……”
噗!
话未说完,赵大师一口腥血吐出。
旋即,他周身黑气弥漫,嘴角挂着血迹抬头看我:“小子!这可是你逼我的!”
“啊——”
他仰天一声嘶喊,浑身气劲升腾!
这老家伙自断一根经脉,强行浓缩自身修为。
此行径,是修者保命逃逸,或者斩杀对手的自伤手段。
很显然,赵大师没有要逃的意思!定是想取我性命。
我后退三步,指尖凝聚蛊力幻化一道翠色刀芒劈过去!
赵大师顶着威压站起,周身气劲猛地一震,瞬间将翠色刀芒震碎。
我慌了!
修者自断经脉浓缩修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我正欲还击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眼前金光绽放,金棺穿破连廊顶棚轰隆隆坠下!
硬生生将赵大师双腿压在地上。
“啊……”他撕心裂肺呐喊一声,周身升腾的气劲瞬间溃散。
我看着阿尘,关键时刻还得是他啊!
“你小子怎么才来,我这边都开打好久了。”
他贱兮兮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在车上跟安姑娘聊得挺投机的,差点把你这边的事儿给忘了。”
一听这话,我只觉得满脑门黑线。
此时,赵大师双腿已废,躺在血泊中动弹不得。
他面色煞白,气息败退。
自断经脉浓缩修为所展现的威力虽然大,可只是暂时的,持续不久!后续反噬的危害更是不言而喻。
见状,那位胡老板带着一众小弟就要逃窜!
“都给我站住!谁敢再动一步!”我一声怒喝。
跑在前面的几个保镖充耳不闻,我指尖打出几道气旋,直逼其后背。
砰!砰……
几声爆响之后,窜逃的几个人纷纷昏死倒下。
我召唤藤蔓虫,将他们捆住吊在长廊木梁上!
这一刻放眼看去,像是挂着一排排腊肉。
没多久,安南雪也过来了,直奔江允。
“允儿,允儿你怎样……”她俯身抱着江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别担心!她只是魂魄被抽出来了,加上那个姓赵的老家伙在她身上饲养活邪,导致她周身气元不足。痴愣昏睡的反应,实属正常!”
言罢,我指尖引一张牵魂符,将江允离体的魂魄重新送回。
魂体合一,她的脸色变得好多了,整个人也有了清醒的意识。
“南雪,萧大师……”
我示意她噤声:“你现在很虚弱,不要说话!等你气力恢复,咱们细说。”
江允点点头,在安南雪怀里缓缓闭眼。
世事无常,江允这几天遭遇的事情实在是消耗心神。
另一边,赵大师被压在金棺下生不如死。
“你们……你们要杀要剐,息听尊便!如此待我,有损边缘行当内的职业道德。”
一听这话,我差点气笑了。
“职业道德?尼玛,真是让爹笑了!”
我心中发狠,抽出狗腿刀猛地扎在他手背上!
刺啦一声,血迹四散!
“啊——”
他一声咬牙嘶喊,怒目盯着我:“你干脆给我来个痛快!来啊!”
我拔出刀,再次往另一只手猛刺!
“啊!”
“我认了,认命了!我求,饶。”
赵大师低下头,额上的汗珠“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呼了一口气,席地而坐点上一根烟。
“老东西,我真是不理解了,你到底哪里来的信心,绑架旁人来要挟我呢?”
“你以为,我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你以为,凭借木梁上吊着的那些家伙,就能把我收拾了?”
赵大师唇齿抖动,颤声说道:“富贵险中求!纷花山的屠蛊大会,那夜我也在场。”
“你得到的黑身双尾蛇的灵根,也是我需要的东西!所以……所以才有了今晚的局面。”
“技不如人,江湖新人独领风骚!我赵显贵,认了。”
我弹了弹烟灰,问道:“还有呢?绑架这样的手段,其实在咱们这个行当里,太过低级了。”
“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冯丽梅,是冯丽梅那个臭娘们!她是胡老板的姘头,搞在一起二十几年了。”
“那女人痛恨你,交代我若是时机恰当,把你的命留在南苏坡。”
事情真相大白,我们的推测没错。
我看了一眼江允,好在她已经熟睡。真不知道你她听到这番话会是怎样的反应!
自己的母亲竟然设局绑架闺女,还是跟出轨的男人一起合谋。
这样的事情,太损人德。
“赵显贵,你想不想活?”
“想!想活!萧大师,萧大师开恩啊。”他双眼中没了怒意,多了几分祈求。
我说道:“那你得告诉我更多有用的事情!”
“你也参加了纷花山的屠蛊大会,是谁邀请你的?”
“没有人邀请!我本就在姑苏城混迹,像屠蛊大会这样圈内的秘事,我自然想去凑凑热闹。”
“那你应该知道屠蛊大会上的宇文琛吧?他是星刺门的人,我想听听他的事情。”
赵显贵趴在地上犹豫片刻,咽了口唾沫说道:“宇文琛是……是星刺门在姑苏城分支的掌权人!”
“进入新世纪之后,都市边缘职业行当中,星刺门在境内是数一数的大宗门势力!”
“而且……”
“好了!别废话了。你就说,宇文琛住在哪里!”
赵显贵痴愣愣地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你是想……”
“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西……洗凉水岸,78号别墅。”
“谢谢。”
我按灭烟蒂,随后给赵显贵种了一只幽虫蛊。
“你都断了双腿,活着也是受罪!来世投胎,做个好人吧。”
我吟咒催动幽虫蛊,顷刻间将其五脏六腑绞碎,断了气息。
此时,吊在长廊木梁上的保镖,一个个裤脚湿哒哒的往下滴水。
我盯着那位胡老板:“你是叫胡天昆?”
“是……是的。大师,饶命啊!我……我就是一个听候差遣的。”
“听谁的差遣?”
“冯丽梅!我都是听那个叫冯丽梅的女人,听她的话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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