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无限,你又搞我?痴呆算了,死就死了,你特么连无能也搞出来,万一我没完成任务呢?事无绝对,是不是?”
【无限系统只负责发布任务,完不完成那是你的事。你只要敢失败,本系统的处罚说到做到。】
“我淦!没天理,抱怨都不行吗?”
“啸南,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如此难看?”
徐真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二叔,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腹痛,已经好了。骆帮那边我会去看看,家里就拜托二叔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客套了,你放心吧!朱家迟早是你的,二叔会让朱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的。”
徐真离开朱家,先是回了一趟凤来楼,跟王大富吹了一阵牛逼,又听了一些小道消息之后,退了房间,说是要回小君城了。
剿灭骆帮,徐真并不打算立即去做,时间有七天,还算充裕。毕竟,这骆帮已经存在几十年,其中底蕴如何,朱啸南也是清楚的很。
对付骆帮,有朱啸南这个身份在,对徐真而言不是难事,正面刚不过,徐真可是会下阴手的。
“仇人的父子血基本可以肯定了,真·破灵丹也不知道是什么鬼,现在头疼的就是情人的眼泪。柳莺莺啊,别怪哥无情,哥也是没办法啊!”
柳家交了罚金,虽然柳盛鹤憋了一肚子闷气,但一想到暗中使绊子的家伙,柳盛鹤恨不得将那人抽皮拔骨。更是出动了柳家暗地里的力量,对云凤城最近出现的陌生人逐个的排查。
此刻已经是午后,徐真坐在云凤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独自品茶。不得不说,云凤茶楼的确是一处风雅之地。
自徐真进入此地,入眼的便都是吟诗作对的文人墨客,整间茶楼除了茶香,更多的便是飘在空气里的女儿香。
只因此地风雅,也成了云凤城各家小姐经常煮茶的地方。也因各家小姐经常逗留此楼,这些个文人雅士也独爱此地吟诗作对,期望能够得到哪家小姐的青睐。
徐真此刻带着秦观的脸皮,一派儒雅风流,独自饮茶,加上好看的面容,倒也吸引了不少小姐丫鬟的目光。
算着时间,不出意外的话柳莺莺应该快来了。徐真的目光望着窗外的街道,如果柳莺莺要入茶楼,必定从此处出现。
“这位官人,我家小姐新煮了一壶茶,想要邀请公子一同品茗。”
徐真侧首看了面前的少女一眼,鼻间已经嗅到少女身上的芳香,还未开口,少女竟被徐真的面容羞的低下头。
“姑娘,秦某在此只在等人,劳烦与你家小姐说声抱歉,秦某不能相陪了。”
“莲儿姑娘,这人好生无礼,飞絮小姐亲自邀请,此人竟不识抬举。”
徐真瞥了说话人一眼,酸里酸气的书生打扮,有些无语。人家少女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刷什么存在感?
“你是一顿吃几斤萝卜啊?有你操心的份吗?穿的跟个孝子似的,这也没灵堂给你跪啊?你以为老子是算命的?好,我就当个算命的,来来来,我问你你算什么东西?”
“你……粗俗。此地乃是风雅之地,自是我辈读书人聚集,你如此无礼,言语粗鄙,实在有辱风雅……”
“风雅?像你这样拿个扇子摇头晃脑跟得了癫痫似的就风雅了?别人说话你跑来凑什么嘴?还你辈读书人,你老师没教过你打扰别人说话最是无礼吗?”
徐真最讨厌这种动不动就想说教,自以为高人一等,优越感极强的人。如果不是要等柳莺莺,他现在就要一巴掌抽在这人脸上。
“你……”
“你什么你,既然是个结巴,就别学人家吟诗作对了,尿尿都分叉了,你赶紧回家治治去吧你。老子的心情被你搞的是一塌糊涂!”
少女站在徐真的身前,听着徐真一连串的怼人词语,也是尴尬地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此刻这二楼的文人几乎已经围了上来,看来凑热闹到那里都是一样。
“这位公子好生霸道,李兄不过好意提醒,公子何必如此言语犀利?”
于人群中走出一人,面白如玉,穿着光鲜,举手投足给人一种儒雅的贵族气质。
“薛玉公子!”
这群文人都是认识此人,见此人出声,都是连连见礼。
“你又是什么东西?”
徐真现在可没什么好腔。
“你竟然连薛玉公子都不认识?”
人群中有人倍感惊讶。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难道他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吗?”
“你……”
薛玉被徐真这句话直接气的脸色铁青。
“别你你你的,刚才那个结巴还没治好,你又来了。咋了?真当我是神医,专治结巴?好好喝你们的茶不好吗?非得在老子面前刷优越感?是不是以为我是配钥匙的?那好我就问问你,你配吗?”
“莲儿,回来吧!莫要在打扰公子了。”
二楼有两扇屏风,各自隔出一个独立的区域,留作雅间,与他人隔开。
“薛玉公子,既然这位公子只是在此等人,还是别再清扰这位公子了。”
“薛某怎会与这粗鲁之人口辩,既然飞絮小姐开口,我等自会与这人划清界限。”
薛玉说完,瞪了徐真一眼,被几名儒生簇拥着到了一旁的桌子入座。
随着众人入座,这二楼又回到之前的气氛。茶香四溢,诗文绕梁。
徐真盯着街道,突然眼神一亮,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徐真的位置临窗,位此楼角落,不刻意去看,一般人上楼是不会注意这个位置的。
片刻之后,徐真听见楼下茶厮招呼着柳莺莺上了楼。而随着柳莺莺的脚步之声,这些个所谓文人停止了吟诗,仿佛屏住呼吸,目光均是落在楼梯口。
“小姐,你就别念了,这首词小环都要会背了。”
一上楼,丫鬟小环便是支开了另一面屏风,柳莺莺莲步轻抬,在众人的目送下入了屏风背后。
这楼上本有两桌女子,却没有支开屏风,看来也是明白这云凤茶楼的两扇屏风都有自己的主人。
柳莺莺极为擅长抚琴歌曲,所以每次来这茶楼,老板都会在柳莺莺落座之后命茶厮奉上古琴。
故而听柳莺莺抚琴,可以说是这些文人每日最为期待的事情。若是谁的诗词能够被柳莺莺拿来谱曲歌唱,那在这云凤文人圈子里足以大放异彩。相较于柳莺莺,刚才那被称作飞絮小姐的女子更趋向于诗词。此女与柳莺莺也算是好友,每每有了新鲜的诗词都会拿给柳莺莺。
“莺莺妹妹,听说昨日你出了意外,本想去看你,却是被事情缠身,无法脱身。”
“飞絮姐姐,小妹并无大碍。正好小妹新得一词,已经谱了曲,还请姐姐品鉴。”
徐真可以肯定柳莺莺所说的就是《鹊桥仙·纤云弄巧》,故而也就满怀期待的听听,这柳莺莺会如何演绎此词。
琴乃古筝,弦动音出,如流水潺潺……
纤云弄巧,
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柳莺莺的声音如同深院深锁的百灵,空灵且幽怨,声声低唱,随着琴声如同流水缓缓渗入人心……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琴声忽而绵长高昂,将徐真带入了那星河之中,仿佛成了那一年期待一面的董郎,只这一眼便是万年,便胜过一切……
柔情似水,
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柳莺莺许是带着泪花,那声音充满思念,琴声渐渐低沉,忽而又如柳暗花明,高昂激荡,忽而如深闺怨妇,尽是愁肠……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琴声戛然而止,柳莺莺的声音也随之落去。二楼顿时寂静无声,人人都闭着双眸,沉浸在自己的那副画面里……
“莺莺妹妹,这首词可有名字?”
“飞絮姐姐,这词并非小妹所做,并未来得及问他词牌……也不知他是否能够再出现?”
“他是谁?”
“秦观。”
“秦观?这名字倒是陌生的很。巧的是,今日茶楼中也有一位姓秦的公子。”飞絮小姐似乎是在问着徐真:“秦公子,不知道莺莺妹妹可是公子要等的那个人?”
柳莺莺心头一紧,却是不好意思走出屏风确认,只点着小环,让她出去看看。小环是认识徐真的,透过屏风,看了一眼二楼的所有人,直看到角落里那个帅哥时,小环忽然转过身对着柳莺莺说:“小姐小姐,我看见那个昨天撞你的人了。”
柳莺莺听着,心里不知为何有着几分甜蜜。或许是因为飞絮小姐说,这位秦公子在这等人。
徐真起身,不复之前骂街的样子,一副儒雅的气质,对着柳莺莺所在的屏风说道:“莺莺姑娘,秦观正是在等你。”
“哦?那这么说,刚才莺莺妹妹所唱的词正是出自秦公子之手了?”
飞絮小姐原以为徐真只是有些一副好看的皮囊,实际上只是个粗鲁的男子。但现在却听柳莺莺所唱的词,这样美丽的句子居然是出自徐真之手,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不瞒姑娘,秦某爱慕莺莺姑娘许久,一直不敢表明爱意,只借着这词希望能够让莺莺姑娘明白秦某的心意。”
徐真话音落下,突然响起一道琴声。柳莺莺连忙按住琴弦,有些微红的小脸,露出几分羞怯与慌张(???)。
“不知道秦公子可为此词命了名?”
“鹊桥仙·纤云弄巧。”
“鹊桥仙·纤云弄巧!好名字,好词牌。秦公子果然深藏不露,胸有大才。”
“哼!薛某虽然也极度推崇此词,只是若说此词出自这人之手,薛某却是不信。”
“对对!薛公子所言极是!二位小姐可不要被此人骗了,刚才这人言语粗鄙,和那市井野汉有何分别。”
“怕不是花了些钱财,从某位落魄书生手中买了此词用来欺骗柳小姐,此人居心叵测啊!”
徐真正愁无法进一步在柳莺莺心里留下痴情的种子,这些人出现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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