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说的那个姓王的老头儿，就是江南副总督王大佬，只不过王大佬比较低调，不让手下人宣扬他的身份，所以除了陈洋，莲花村几乎没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当然，这也跟莲花村地处偏僻，村民基本不关心政局有关系，如果是江滨的体制中人，经常看江南的新闻，很可能一眼就会把王大佬认出来。
又当然，这也跟王大佬的级别还不够高有关系，如果他再往上拱一拱，把那个副字去掉，成为江南的总督，说不定就会有人认出他了。
大佬召唤，陈洋当然要……等一会儿再去。
没办法，谁让陈洋的脾气就是这么轴呢，如果是一个对仕途有想法的人，别说王大佬就住在自己的农场里，就算是白国庆的闺女在自己的农场里出没，都会巴巴地凑上去跪舔。
“王老，找我有什么事吗？”
半个小时后，陈洋出现在王大佬面前，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话也是漫不经心，好像面对的不是位高权重的一位副总督，而是他们家隔壁的王大爷。
“你小子行啊，听说刚才和一个歪国妞摔跤了，怎么样，什么滋味？”
陈洋就知道是这样，老家伙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哪像是什么副总督，简直就是隔壁老王嘛！
“王老，您有话就直说吧，跟我一个乡下小子还绕来绕去，有意思吗？”
“切，你信不信，你小子早晚倒霉在这张嘴上。行行行，别翻白眼，我问你，听说你弄了两头风车原种荷斯坦奶牛？”
“咋了？倒是有人弄来了两头奶牛，不过不是我弄的，是雷嘉豪那小子弄的，王老你有什么想法，难道想给咱们江南人民引进原种的荷斯坦奶牛？”
“咳咳，倒不是不可以，但是，引进原种奶牛的事情以后再说，打明天开始，每天早上给我送半斤……不，送一斤荷斯坦原种奶牛产的牛奶过来，让我尝尝味道怎么样，如果觉得不错，以后也好为咱们江南引进原种奶牛做准备。”
陈洋彻底无语，就知道老王头找自己没好事，没想到是惦记上两头大奶牛了，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吃奶，也不嫌丢人。
好吧，年纪大的人才应该多喝奶，不过陈洋却不想满足王大佬的要求：“王老，你也知道，那是雷嘉豪那小子的牛，不是我的，你该找他要，我说了不算啊！”
“你小子少来，我早就听说了，姓雷的小子已经把两头奶牛送给你了，一斤牛奶而已，那么小气干什么？你要是每天早上给我送一斤奶，我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不用考虑了，不送，送不了，才两头奶牛，我们农场这么多帮工，自己人都不够喝，哪有多余的牛奶送给别人，您老还是吃职工食堂的早餐吧。”
小秘密？陈洋才不想听，老王头有喜欢说实话的好习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秘密多了，都不是什么好话。
“什么，那么好的原种牛奶，你竟然要请你农场的帮工喝？”
王大佬这次是真震惊了，自己只不过是闲得慌，找陈洋这小子来逗逗闷子，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舍得出去，竟然让帮工喝原种荷斯坦奶牛的牛奶，这玩意儿拿到国际市场上，估计几十欧元一斤也买不来吧？
王大佬又不是土包子，大家族出身，又混了这么多年体制，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别说原种的荷斯坦奶牛，就是原种的亚洲苹果他都吃过。
不过，原种的亚洲苹果，那种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又酸又涩，没有经过培育的原始苹果，又能好吃到哪儿去，只不过是吃个新鲜而已。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东西明明很一般，却能卖出天价的原因，不是它们真正有多好，关键是物以稀为贵。
不过，原种的荷斯坦奶牛产的牛奶，王大佬以前是喝过的，味道确实不错，也不知道是牛的原因还是喂养的原因，总之很好喝，又浓又香，比一般的牛奶强不少。
陈洋摊了摊双手：“那怎么办，两头奶牛一天产那么多奶，喝不掉不是就坏了吗？”
“你小子……”
王大佬纵使历经风浪，也差一点儿被陈洋气出心脏病：“既然你的牛奶都喝不完了，刚才怎么还说不够喝？”
陈洋理直气壮：“对啊，我一个人，加上我爸妈，加上雷嘉豪和他老婆，肯定是喝不完，不过再加上我农场的帮工，那就不够喝了，有毛病吗？”
“没毛病！不过我也想喝，你就说吧，到底给不给喝？”
“嘿嘿，王老别生气吗，不就是牛奶吗，多了没有，半斤还是可以满足你滴。”
毕竟人家王大佬是付了钱的，尽管一千万是郑厅那个倒霉蛋给的，但陈洋也不能太过慢待老王不是，玩笑开一开也就算了，难道还能真为了半斤牛奶和老王死磕？
当然，陈洋打了折扣，什么你就要一斤，真的不够我农场的帮工喝好不好，你还以为哥是开玩笑呢？
原种的荷斯坦奶牛虽然很值钱，产的奶也可能很值钱，但毕竟不成规模，一天就产那么多，而且还要供应雷嘉豪和他老婆，如果陈洋和他爸妈再喝一些，剩下几十斤真的不值得往外卖一回。
最关键的还是山路难行，牛奶再好也运不出去，等什么时候路修好了，开车方便了，或许陈洋才会考虑对外销售牛奶的事情。
“好，半斤就半斤，不过要让你的职工食堂帮忙煮一下，老王我年纪大了，可不能喝生的。”
“可以。”
陈洋哪里知道，王大佬可不是没事儿吃饱了撑的，把他巴巴地叫过来，就为了讨半斤奶喝。
老头子之所以要加最后一个条件，其实就是在试探陈洋，农场职工食堂的饭菜几乎超越了所有的星级酒店，这么离奇的事情，王大佬又不傻，怎么会没有察觉？
作为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佬，王大佬又不像莲花村的村民那样，会轻易就相信农场的种种离奇事件，是陈洋用什么仙法弄出来的，牛鬼蛇神都被打倒多少年了，难道还能死灰复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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