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左思右想,桃花,桃花,都有哪些跟桃花有关的诗句。
一时间竟有些发懵,居然一个也没想出来。
见他迟迟不张嘴,郑元良只以为他是作不出来,便凑上来小声道:“这位公子,实在作不出来就算了,你待会跟我走,不会丢人的。”
“谁说小爷作不出来,懂不懂什么叫做酝酿?真是的!”
郑元亮自讨了个没趣,苦笑着摇摇头,走到一旁。
“作个什么呢?”
蔡攸冥思苦想,突然,双眼一亮,还真让他想出来了一个。
“咳咳,那个啥,都听好了!
小爷这首诗名唤《桃花庵歌》,今日桃花盛开,便有感而发,诸位且听: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此处省略几十字)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此诗一出,全场皆震惊。
蔡攸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后世背过这首《桃花庵歌》,要不然今天非得出丑不可。
郑元良第一个鼓起了掌,随即掌声雷动。
“好,公子这首诗真可谓是绝句,我能从诗中体会到公子淡泊功名的心性,与追求闲适的生活态度。
就凭此诗,这一轮,是公子你胜了。”
听着郑元良郑大才子一顿好言好语夸自己,蔡攸飘了。
这小子顿觉飘飘然,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晋级到了下一轮。
失败的那个小胖子很是失落,不过得到了郑大才子的肯定,那也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兄弟,别气馁,回家后好好学习,胖子都是潜力股!”
蔡攸拍着小胖子的肩膀,安慰着他。
“这位兄弟说的没错,这只是一场以诗会友的诗会罢了,没必要计较这么多。”
郑元良也过来劝慰着。
小胖子坚定的点点头,郑元良的开导令他信心倍增。
其实不止是开导他,郑元良对待其他儒生们的态度也很是友好,完全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令蔡攸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随即,第二轮比拼开始。
这一轮,将由郑元良直接评选出最好的两首诗。
同时,作出这两首诗的儒生只要在进行一轮比拼,决出最后的胜利者,便可同郑元良进行最终的决战。
蔡攸一路杀到最后,同另一名儒生在数十人中脱颖而出。
两人遥遥相对,都想着赶紧晋级,击败郑元良,夺得花朝公子的美称。
一直注视着蔡攸的赵福金内心很是兴奋,没想到蔡攸居然这么给力,竟真的杀到了最后。
她心中既高兴又好奇,高兴自不必多说。
至于好奇么!则是好奇蔡攸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又有钱,又有才,赵福金绝不相信他只是宫中的一个小小书吏……
场上,只剩下了蔡攸与一位斜眼公子。
而郑元良与其他淘汰的儒生们则是静静地围观,等待着两人的佳作。
一连背了好几首诗,蔡攸的诗汇量现在处于严重匮乏的阶段。
但为了不让赵福金失望,这小子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哪些跟桃花有关的诗词。
对面的斜眼公子见蔡攸生的比自己好看,便心有不爽。
又因两人同时晋级到这一轮,他便看蔡攸不顺眼,就想着在开始之前先嘲讽蔡攸一波。
一双大斜眼转动了两下,便出言嘲讽道:“这位公子,待会输了可别说我欺负你,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输的体面的。”
蔡攸正想诗呢!至于他说的这些,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斜眼公子话都出口半天了,也不见蔡攸回应自己。
他登时就怒了,认为蔡攸就是在故意无视自己。
“喂,小白脸子,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嗯?小白脸子叫谁?”
这次蔡攸听到了,不过他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的反问了回去。
“小白脸子叫你!”
斜眼公子说完就后悔了,暗骂蔡攸奸诈。
众人则是哄堂大笑,笑这斜眼公子太笨了,竟掉进了蔡攸的文字陷阱中。
“你……你……”
斜眼公子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蔡攸眉毛一挑,不屑道:“你什么你?你要认我当爹啊!”
对于这种故意找茬的王八蛋,蔡攸自然是不会惯着的。
“好了好了,大家聚在一起是为了以诗会友,交流所学,可不要因此伤了和气啊!”
关键时候,又是郑元良笑呵呵的走过来打起了圆场。
还是郑大才子说话好使,那斜眼公子也不敢不给郑大才子面子,便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心平气和,一定要心平气和!”
听了郑大才子的话,斜眼公子便深呼了几口气。
还真得保持好心态,要不待会作诗都作不好。
蔡攸倒是没生气,他抬手示意那斜眼公子先来。
“哼!”
斜眼公子很是不屑,但他已经作出了一首好诗,便想着先说出来碾压蔡攸。
“诸位,我已作好,还请诸位认真听。”
现场一片寂静,都在等着他念出来。
“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敢流年。残红还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
“怎么样?诸位。我这首诗如何?”
一首吟完,斜眼公子便得意仰起了头。
一道突兀的笑声突然传来,笑声中满是嘲讽意味。
众人随着笑声望去,就见蔡攸正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
斜眼公子强忍火气问道。
蔡攸笑了半天才止住,随即说道:“就你这水平也敢出来丢人现眼?小爷现在才明白,你先前之所以能晋级,不是因为你诗作的好,而是你的运气很不错。”
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没大学问,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这才晋级成功。
其实在场的众人也是跟他一样的想法,这首诗实在是太普通了,体现不出什么来。
斜眼公子气的要死,指着蔡攸便骂:“有能耐你也作一首出来,作不出来就别在这里颐指气使。”
“切,作诗还不简单,小爷分分钟搞定。
听好了,小爷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作诗。”
这小子打了哈欠,然后便道:“有了!
去时梅萼初凝粉。不觉小桃风力损。梨花最晚又凋零,何事归期无定准。
阑干倚遍重来凭。泪粉偷将红袖印。蜘蛛喜鹊误人多,似此无凭安足信。”
“怎么样?小爷这首诗是不是比他的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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