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阮醒麻烦的人,除了阮兴强和顾铭,那位更上位的存在,到底是谁?
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阮醒现在所面临的根本问题,便是这两个问题。
如果硬要给出解释,也能给的出来。
人家找你麻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利益。
就说车家,陈振宇和老六的关系那么好,更是有过数次良好合作的关系。但即便如此,为了利益,老六说杀人就杀人说越货就越货!
所以,这天底下只要跟利益挂钩的东西,就没有什么理由,或者说,这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益。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永远的唯有一个,那就是利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就是阮醒现在这一处境最根本的原因。
岘港唯二的两家持证赌场,他把持着其中之一,这就代表着十分可观的利益。
也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面对这场杀身之祸,阮醒不求全身而退,他只求保留着本钱,然后换一个地方东山再起。
但很显然,对方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如果阮醒只是留着一些钱财,主动身退,对方还会给一些余地,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对方当然不会再给他什么余地。放虎归山终为患的道理,身在这个江湖的人谁不懂?
那么,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阮醒需要时间,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助阮醒争取时间。
拿着阮醒给的五百万,我只身一人去了莱德赌场。
对付阮醒那边赌场的当然也得是赌场的人。什么官方的人,那都在后续才会登场,最开始打响第一炮攻下第一城的,还得是江湖中人。
只要我来了莱德这边,那么,莱德这边就不能再派人去阮醒的场子搞事情。
当然,这有个前提,前提就是,我必须足够让莱德的人忌惮。
甚至也搞出一些事情来,再让阮醒那边媒体的朋友们配合一下,也搞出一些新闻来,让莱德赌场自顾不暇。
莱德赌场在岘港市中心附近,靠近最繁华的商业区。
也正是因为这样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所以他这边吸引过来的赌客都是商人或是有些闲钱的高级打工仔。
莱德大酒店,顶层的三层楼都是赌场。
“先生要兑换多少筹码?”
到了莱德赌场,看看比之康泰那边一点不差甚至豪华程度还要高一档次的赌场,我嘴角勾起。
给赌场惹事,我有些日子没做过这样的差事了。
当然,说是给赌场惹事,我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在赌场里面闹事,我主要秉持且依靠的,还是一手出类拔萃的千术。
“一百万。”
身在前台,我对招呼我的南国女性微微一笑,比划了一一根手指,随后拿了一百万给她。
她听不懂我说话,但却懂了我所表达的意思,面上震惊之色一闪而过,连忙笑吟吟的给我兑换了筹码。
从她的表情上不难看出,即便是在莱德赌场,一下子就兑换一百万筹码,折合南国盾三百多亿的客人,也不常见。
拿了筹码,我在一楼兜兜转转起来。
骰子,轮盘,扑克牌,主要还是玩扑克牌。
完了四五把之后,我没再在一楼逗留,而是上了二楼。
一楼对于想搞事情的我来说,赌的还是太小了。
上了二楼,这里最少的赌本都有七八万,倒是够了。
寻了个玩百家乐的桌子坐下,桌上赌场自然是庄家,而某个玩家正在当闲家,其余的都是散户,只能押注赌庄家闲家谁赢谁输,但没有牌可玩。
百家乐就是这样,别看桌子上围着的人不少,但真正有资格上桌玩的人,只有两个,更准确点说,只有一个,毕竟赌场是庄家。
第一把,我买了庄家赢,庄家果然赢了。第二把我买闲家赢,闲家也赢了。
这里面我甚至都没怎么用老千的技术,我纯粹是在荷官发牌的间隙看到了牌是什么。
那荷官发牌的牌楦下面,压着一个小小的图钉,每次发牌的时候,荷官都能通过那枚图钉看见自己发出去的牌是什么牌,他能看见是什么牌我站近一点眼睛斜一点,当然也能看见,无非看的没他清楚,但这就够了。
连赢两把,那荷官不禁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面含微笑,并未说话,只是自顾自的赌着。
不管是庄家赢还是闲家赢,我都在赢。我本来就是来搞事的,当然要有搞事的样子。
而且我这么赌,别人也没办法说我出千,毕竟我都没坐下,我只是作为一个散户在玩而已。
连续十来把,这下不仅仅是荷官在看着我,就连桌上其余的人也都在看着我。
那个坐在闲家位置上的人看着我,冲我露出笑来:“大哥,要不你坐下?”
我没看那人,而是看向荷官,因为这时荷官正拿出手机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我缓缓摇头,没在这边逗留,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转身来到了一张正在玩梭哈的桌子旁边。
梭哈不论有多少人玩,当然也并不是没有上限。
上限就是不能多于八个人,只要八个人以下,都能玩。
找到一个不甘心的赌徒起身离开后空出的位置坐下,我冲荷官打了个招呼,然后拿了五万的筹码放在了赌池里。
荷官点点头,正要发牌的时候,旁边走来一人,跟荷官说了些什么,随后便接替了荷官的位置,满面笑容的冲一些人笑了笑,随后开始发牌。
不用想我也知道,刚才那桌子上的荷官肯定跟莱德赌场的人汇报了什么,所以现在是有人来盯我了。
我也不在意,只管赌。
这荷官果然有些东西,发出来的牌不大也不小,但明显是做过手脚的,比如我的牌,想在桌上走两手容易,但却绝对不是最后赢的那一个。
第一把,第二把……连续五把,我每一把都押注五万,全输了。待到第六把时,我直接往桌子上推了一百万的筹码。
荷官盯着我,看那表情,似乎以为我在开玩笑。
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我只是笑着,并没说话。
而赌桌上的其他人看我的眼神,完完全全就是看疯子一样在看着我。
我看得出来,荷官的额头都隐隐有汗水流下,显然他现在的压力也不小。
但该发牌还是得发牌。
他发出去了十四张,每人两张,一明一暗,而我这里不管明牌还是暗牌,都是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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