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凌绛!?
凌绛的名字我是听过的,算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人美腿长皮肤白,是当之无愧的校花,有着冰山女神的称号。只是以前从来没见过。
我问老二,她有没有说来找我干什么?
老二说,她没说,只是说你回来了就给她打电话,电话号码在相片背面。老四,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泡上校花的?
我没有理会老二的死缠烂打,走出寝室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提示音响了几下之后,对方就接通了电话:“谁?”
对方的声音很冷,是的,即便是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她那冰冷的语气。我说我是洛小阳。
对方很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她说,半个小时后,操场见。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根本就没考虑过我会不会答应去见她这件事。不过她手里拿着我爷爷寄给我的包裹,我肯定是会去的。只是这种被别人掌控着主动权的感受真不好受。
给老二招呼了一声,我就往操场那边去了。从寝室到操场只要十几分钟的时间,我是提前到了,然后就坐在看台的一处树荫下等着她,心里想着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比如她要是不把包裹还给我,我该怎么办?爷爷已经死了,我又没有快递单号,几乎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了。
就在思考间,一缕幽香飘进了我鼻子,我转过头去,就看见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然后是纤细的腰和一张精致到让人有些窒息的脸。
我站起身来,发现她的个头并没有比我矮多少,应该有一米六七左右。
她问我,你是洛小阳?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身份证给她看,我说,如假包换。
她又问我,你和洛朝廷是什么关系?
我反问她,你私自拿了我的包裹不说,还调查我户口?
说实话,我是真有点怒了,这些天本来就过得不顺,也没有睡好,脾气自然很大。
她说,既然你不说,那这东西你也别想拿到了。
说着,她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手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包裹,居然还没有拆封!这么看来,这人的品性还不算太坏。
我假装无所谓的耸耸肩,对她说,如果你坚持要这样的话,那我只好报警了。
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被我的话吓到。然后她说,如果你觉得有些事是警察可以解决的,你打可以现在就报警。
我问她,你什么意思。
她没说话,而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我看的很清楚,她的手法和陈先生的手法一模一样,这是旺火的手法!对于匠人来讲,确实有很多东西是警察解决不了的。
我惊讶的问,你是鞋匠还是扎匠?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看了一眼我的身后,然后问我,那个东西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到你的?
我一开始还没听明白,然后想到张哈子在和我分开时也讲有个东西跟到我,我才晓得,她讲的是我身后的那个东西。
我讲,我不晓得,我看不到你们讲的那个东西。
她讲,我们?还有谁看到过?
我讲,是磁器口的张哈子,他喊我最近小心点。
她轻微点点头,对我讲,哦,原来是张家的后人,难怪你身上一身纸人的味道。难道你看不到那个东西?
我摇头讲,我看不到,那是个什么东西?
她讲,既然你看不到,还是不告诉你的好。我再问你一次,洛朝廷是你什么人?
既然她也是那个圈子里面的人,而且看上去人品还不坏,于是我讲,他是我爷爷。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用一种十分鄙视的语气问我,洛朝廷有你这么窝囊的孙子?
我苦笑一声,没有接话。爷爷的本事我确实一星半点都没有学会,说我窝囊,也没什么错。只是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几乎在一夜之间,大家都知道了我爷爷的名讳?所以我问她,你也晓得我爷爷?
她讲,她是昨天问了家里的长辈,才晓得我爷爷这么一号人物的。
我正思考这当年的爷爷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才能让那么多人知道他时,凌绛突然伸手把包裹递到我面前,对我讲,拆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在见到这个蒲扇之前,我还以为我爷爷会给我把那把蒲扇寄给我,因为之前我已经几乎可以确定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就是那把蒲扇了。可是结果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装得下一把蒲扇啊。
拆开了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十分古朴的铃铛,很像是电视里那些道士做法时候用的铃铛,但是这个却是袖珍版的,它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小。铃铛的头上有一个小环,环里穿着一条红线。叫人奇怪的是,这铃铛不管我怎么摇,它都不能发出声音。
在包裹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小字,是爷爷的笔迹,他只写了一句话:挂到身上,莫搞掉丢。
我想,这是八个字,算是爷爷的最后遗嘱了吧。我不知道这铃铛有什么用,但是爷爷既然让我挂在身上,我自然是不会弄丢的。
凌绛看到铃铛后,脸色有些震惊,我听到她在小声呢喃:难怪觉得气息那么熟悉,原来是镇魂铃。
我问她,什么是镇魂铃。
她讲,赶尸匠用来赶尸的法器,起到镇魂的作用。给我看看。
我把铃铛给她,她拿在手里,眼睛突然闭上,然后我看见她嘴唇轻微喃喃几句,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素手微微摇晃,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悠然响起。
听到那声音,我仿佛觉得我的整个身体都如沐春风一般,多天以来的疲惫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我没想明白的是,那么小的一个铃铛,居然能够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简直是不可思议。
摇完铃铛后的凌绛,脸色变得唰白,我急忙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是她高估了自己,这铃铛不是一般人都能摇的。
我问,要不要送你到医疗室去看看?
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白了我一眼,讲,你觉得有这个必要?
我想了想,点点头,然后又不确定的讲,有——吧?
她又用那种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也乐得清闲,把铃铛挂在我脖子上,然后就准备回寝室。
等我走到寝室,还没来得及躺下,我就接到张哈子的电话,他讲他在我学校门口等我,喊我带几件衣服马上过去。
我背着包,还没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就看见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在讨论着什么,却没有看到张哈子。我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讲,你看到这里有一群人没得?我被那群人包到滴(围着的)。
我还以为这家伙闯了什么祸,要我去给他撑场子,却没想到这家伙开了一辆悍马过来,摆放在学校门口招摇过市。难怪会惹得那些小妹妹围观。
他见我来了之后,冲我招了招手,隔空喊道,上车。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上了车。
开车之后,我问他,现在搞么子去?
他讲,小爷我带你去回龙山耍一哈,那个地方是个好地方,不能白白糟蹋老。
我问道,你不是哈有事没解决撒,啷个又想到去回龙山?
他讲,我讲的那件事就是回龙山。啷个好滴一块地,要是浪费了,天理不容啊。
我还是第一次坐悍马,不过好像也没得特别的感受。我本来就困,没多久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总之天都快黑了,我是被电话吵醒的,电话是村支书家里的座机打来的,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阳啊,你快点转来,乡亲们要烧死你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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