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哈蒙德笑道:“这是不行的,捕龙虾也需要专门的许可证。而且捕龙虾船要比捕鲍船更大才行,安吉拉号太小了,装不了那么多笼子。”
“唉,这可都是钱呐!”知道其中还有那么多的弯弯绕,陆远也只能遗憾地叹息一声,无奈地把这个念头藏在心里,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当安吉拉号回到码头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捕鲍船都回来了。不过船上的渔民都表情严肃,码头上的气氛十分凝重,让陆远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以在安吉拉号靠岸之后,理查德-哈蒙德就拉住一个老渔民问:“老约翰,大家干嘛都愁眉苦脸的?”
“能让渔民愁眉苦脸的,当然就是收获太差啦!”老约翰无奈道,“听说是因为今年西澳大利亚寒流太强,导致鲍鱼的分布比往年更靠近北方,所以从各个捕捞点传来的都是坏消息,看样子有不少人会亏本。”
詹姆斯-梅皱眉道:“真这样可就太糟糕了。”
老约翰苦笑道:“还不止这一个坏消息呢,听有不少大白鲨也跟着寒流北上了,你们在海里捕鲍鱼的时候要特别小心才行。”
鲍鱼数量变少大白鲨却变多了,对捕鲍人来生活无疑是巨大的噩耗,难怪大家都板着脸呢,就连今天收获不错的陆远他们也变得心情沉重起来。
不过心情再差也要尽快把今天的收获卖掉,所以三人很快就去找当地的鲍鱼经销商肖恩-布莱克。
布莱克干这一行已经快二十年了,为人很讲信誉,给的价格都是班伯利地区最高的,也从来不克扣重量,是最受众人欢迎的经销商。所以往年到了捕鲍季节,肖恩-布莱克这里就会非常热闹,全都是来出售当天收获的捕鲍人。
然而今天的情况却有些反常,布莱克这里只有三三俩俩的几个捕鲍人,一个个的都神情凝重。
一个捕鲍人从布莱克手里接过一张支票,愁眉苦脸道:“辛苦一整天才赚了八百块,看来这一季肯定要亏本了!”
布莱克也无奈地摇头道:“我实在没办法再出更高的价格了,否则就要亏本,真的帮不了你了。”
旁边有个捕鲍人道:“这样的鲍鱼都愿意出每公斤十二澳元的高价,布莱克你已经很够意思了,只能说今年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
其他捕鲍人也都同意这种说法,纷纷表示今年的情况太糟糕,都已经做好了亏本的准备。
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詹姆斯沉声道:“布莱克,看看我们的收获吧。”
因为今天陆远的收获实在太多了,所以詹姆斯-梅不得不借了一辆铲车,把装满鲍鱼的冷藏箱运到布莱克这里来。
其他人见状都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今年的情况这么糟糕,不至于用铲车来运鲍鱼这么夸张吧。
布莱克倒是没想那么多,立刻开始检查鲍鱼。他刚打开冷藏箱就两眼一亮,笑着对詹姆斯道:“看来你们今天走运了,居然抓到这么多上等鲍鱼。”
这话让其他人都激动起来,纷纷伸长脖子大量陆远等人的收获。在见到冷藏箱里又大又多的鲍鱼后,纷纷向他们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在众人的关注下,布莱克完成了检查品质和称重的过程,抬起头大声宣布:“总重量七百五十三公斤!”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哗然,和其他人平均不到一百公斤的收获相比,这么多收获绝对是大丰收了。
然而布莱克却接着问詹姆斯:“我给你们每公斤十五澳元的价格,怎么样?”
詹姆斯笑着点头道:“没问题,我们已经合作了那么多年,我绝对相信你。”
这下捕鲍人们更激动了,这个价格意味着有人第一天就有一万多澳元的收入。这也让他们对这个捕鲍季有了信心,既然有人能抓到这么多鲍鱼,说明他们也是很有希望的。
然而陆远等人带来的震撼还没结束,詹姆斯-梅很快就指着另外一个稍小的冷藏箱对布莱克道:“再看看那里面的东西吧!”
布莱克将信将疑地打开冷藏箱,立刻露出震惊的表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法克,你们今天可真走运!”
布莱克边说边从冷藏箱里拿出鲍鱼道:“这些鲍鱼的单重都超过一公斤了吧,你们是找到鲍鱼的老巢了吗,居然抓到这么多极品鲍鱼!”
看着布莱克一只只地把鲍鱼拿出来称重,其他捕鲍人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么大的鲍鱼是很罕见的,就算在最好的年景里,每天能捉到十来只就已经让人心满意足了。
而布莱克却从冷藏箱里连续拿出一百多只这么大的鲍鱼,真让大家怀疑他说的没错,陆远等人一定是找到了鲍鱼的老巢啦!
在众人混杂着震惊和羡慕的眼神中,布莱克告诉詹姆斯-梅:“总重量一百五十七公斤,我能出每公斤三十澳元,总价是……四千七百一十澳元!”
詹姆斯对这个价格非常满意,当即表示完全可以接受。于是加上之前七百多公斤普通鲍鱼的价格,陆远他们第一天出海就有超过一万六千澳元的收入。
其他人都羡慕地看着陆远等人,一个和詹姆斯-梅很熟悉的捕鲍人忍不住对他道:“第一天就有这么高的收入,看来你们这一季还能赚不少啊!”
詹姆斯-梅为人稳重,只是笑着摇摇头道:“这才第一天而已,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能不能赚钱要到捕鲍季节结束才知道。”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阻止别人羡慕陆远他们。
有个捕鲍人打量了陆远一眼,笑着对哈蒙德道:“以前没见过这个小伙子,是今年刚入行的新人吧。运气可真是不错,第一次出海就能有这么好的收获,也算是沾了你们的光啦!”
然而耿直的理查德-哈蒙德却立刻摇头道:“查理,这次你是真的说错了,不是陆远沾了我们的光,而是我们反过来占了他的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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