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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宝璐鼻尖儿一酸,感受着面前男人起起伏伏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味儿,嘟囔了一句:“臭死了。”可环在他窄腰上的双手却没松开。
姑娘家身上都是香喷喷的,即便她方才来得急出了汗,身上也是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可男人不一样,往常薛让见她的时候,都会沐浴拾掇一番,这会儿情况特殊,即便尊贵如静王都是一身臭汗,更别说是薛让他们了。
薛让怕熏着她,这便将她放开了。他低头看着小姑娘红润的脸颊,细细端详道:“瘦了。”
有吗?甄宝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姑娘家瘦些不是挺好的嘛?只要不该瘦的地方不瘦就成了。她随意敷衍了一句,又见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觉得有些好笑,问道:“你这样过来,没事儿吗?”这个时候,薛让该同静王一道进宫的。
薛让说道:“放心,不碍事。”宣和帝身子不适,明日才召见。
他这般说,她就放心了。她抬起头看他,想着方才薛宜芳同她说的话,再看目下他这一派威风凛凛的模样,当真觉得不过小半年的时间,她这位大表哥越发的有男人味儿了。她又问了他受伤的事儿,不过薛让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
甄宝璐才不信,鼓了鼓腮帮子,当下就道:“什么小伤?整个皇城都传遍了,你可别骗我。”
薛让仍旧温和的笑着,说道:“若是不信,我这就给你瞧瞧。”
瞧什么?甄宝璐脸颊一烫,瞪了他一眼:“厚脸皮!”
薛让继续厚着脸皮的执起她的手,将她这双雪白玉嫩的小手轻轻握在手里,静静摩挲,单单是这股嫩滑温润便足以令他心潮澎湃。他又看着她那张粉嫩的小嘴,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他都爱听。厚脸皮又怎么了?若不是他厚脸皮,这会儿也只能巴巴的望着她,心里惦记着她,哪能这般名正言顺的握着她的手,亲近她。薛让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栽在她身上了,可没办法,谁叫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便管不住自己。
他道:“我送你回去吧。”
甄宝璐知道薛让了解她,肯定猜出她是偷偷跑出来的。甄宝璐耳根子烫了起来,有些不大好意思,今儿他回城,她这般跑出来,仿佛她盼着见他似的。她扭捏了一番,盯着自己的鞋背瞧了瞧,才嘀咕道:“我就是随便出来走走。”
他不拆穿她,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嗯,不过既然我碰着了,就没道理不送你回去。”
说得倒是在理。甄宝璐笑了笑。他给她台阶下,她也给他面子,遂点头说道:“成,那你送我回去吧。”
甄宝璐重新戴上帷帽,将脸遮住了,这才让薛让送她回去。不过这日头毒辣,便是帷帽都挡不住。最后还是薛让在路边摊子买了一把油纸伞替她撑着挡太阳。甄宝璐有些不大好意思,侧过头瞅瞅他那张晒得略黑的脸,他自个儿倒是不拘小节,可待她也忒细心了一些。
这般体贴的举止,姑娘家是极受用的。
待快到齐国公府后门的时候,甄宝璐才赶紧催促他:“你回去吧。”
薛让牵着马儿站在她的身旁,高高大大的人,脸颊被晒得有些微微泛红,面色温和道:“我看着你进去。”
换做往常,甄宝璐心里还能泛些甜味儿,可这会儿不一样。这后门是关着的,她没法大大方方的进去,更别提当着薛让的面儿爬墙了。她攥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见他仿佛也看出了端倪,索性承认了:“我是翻墙出来的。”
她也想矜持些,不想让他看着这么不知羞的自己,可那会儿她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甄宝璐不敢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见薛让久久没说话,这才想起先前她娘亲阻止她出门时说的话,抬头喃喃道:“薛让,我这样……你会看轻我吗?”这回她没喊他大表哥,倒是难得叫了他的名字。
薛让心中微震,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道:“自然不会,我心里很开心。”不过又道,“下回别这么做了,太危险了。你可有哪里伤着?”
甄宝璐如释重负,摇摇头说没有,眼睛亮晶晶的:“不会的,我小心着呢。”
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半晌开口道,“里面有梯子,香寒她们也一直守着,你帮我爬上去,成吗?”
薛让本想再同她说说话,可眼下这般情况,也晓得她娘亲拘她拘得严,若是被发现了,免不了一顿责罚。今儿她的举止,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这般对他上心。
他应下,弯下腰,强健有力的手臂抱住她的双腿,将她送上去。
瞧见她双手攀住墙壁边沿了,这才又送上去一些,最后那厚实的大手托住那两瓣娇嫩,虽是不经意的举止,可还是令薛让面红耳赤。他掌心烫得厉害,强忍住冲动,淡然的问道:“成了吗?”
甄宝璐也臊的厉害,一张小脸红得滴血,绯红沿着脸颊一直到耳侧和下巴,胸脯也是起起伏伏的。好在背对着他,他瞧不见。
她抓紧机会急急忙忙爬了上去,道:“成了。”说完,瞧着墙根下香寒香桃都守在那里。看到她回来了,登时上前扶住梯子。甄宝璐站在墙头,朝着外侧看了一眼,瞧着薛让高高大大的身姿,便急急忙忙错开眼,道,“我进去了。”
这便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香桃忙上前打量了一番,问道:“姑娘可有哪里伤着了?”
甄宝璐摇了摇头,负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又是一阵燥热,摇摇头道:“没、没事儿。”
这回甄宝璐偷偷出去倒是没让徐氏发现,虽说没亲眼瞧见薛让领兵的威风模样,可到底还是见了面,也算是值了。不过晚上甄宝璐沐浴的时候,祝嬷嬷瞧见自家姑娘膝盖的两处淤青,就心疼了起来:“姑娘下回可不能做这种事了。”说着便让香寒拿来玉肤膏,替她抹了起来。
甄宝璐一双腿修长笔直,雪白莹润,不知多少姑娘家羡慕呢。这会儿俩膝头却是摔得有些惨了。
甄宝璐抬手摸了摸,也觉得自己这回当真是亏大发了,不过好在这膝盖并不是很疼。甄宝璐由祝嬷嬷念叨着抹了药,香桃进来了,说道:“姑娘,夫人过来了。”
徐氏进来,见女儿刚沐浴完,穿着一身丝质寝衣坐在绸榻上,披着一头未干的乌发,见她来了便要起身。
徐氏的态度倒是比方才好多了,从祝嬷嬷手里拿过巾子,坐到甄宝璐的身旁,道:“坐着吧。”这便抬手替她擦起头发来。
甄宝璐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娘亲,有些意外。再小一些的记忆她记不清了,不过自打她和姐姐亲近之后,她姐姐经常这么照顾她。而她娘亲不仅要忙着家里的事情,还要照顾俩弟弟,对她的关心自然少了些,而且有姐姐细心照顾,她娘亲理所当然的放心的做其他事情。甄宝璐心里有疙瘩,可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剪不断的。她和她这娘亲,不见得有多少矛盾,可就是彼此的心里有隔阂,亲近不起来。
甄宝璐没说话。
徐氏望着女儿雪白的小脸,待擦完头发,才说道:“你这头发比娘生的还要好。”
到了这份儿上,甄宝璐也不好再不吭声,声音清甜的说道:“爹爹说阿璐随娘。”
她望着面前自家娘亲这张依旧年轻美貌的脸,她一头乌发光可鉴人,如绸如瀑,为她的美貌加分了不少。而她虽然从小保养,可这头发能生得这么漂亮,归根结底还是底子好。这同徐氏这个天生丽质的娘亲脱不了关系。
徐氏笑了笑,眉目泛柔,想着昔日同夫君恩爱,那甄如松也是不止一次赞过她一头乌发。这令徐氏越发悉心包养这头乌发,可惜她已经好久没听到过他的称赞了。徐氏的表情温和了些,缓缓说道:“方才娘对你的态度的确重了些,只是阿璐,娘这是为了你好,你同你薛表哥虽然定了亲,可到底还没成亲,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言行举止都要时刻注意。”
甄宝璐有些意外,却也知道她娘亲这番话是对的,愣了愣才说道:“娘,女儿知道了。”她也知道分寸的,今儿的举止的确太出格了。
徐氏见女儿乖巧应下,心里也好受了些,又想说些什么,只觉得这女儿同自己有些生疏,母女俩说起话来,还不如她同长女来的亲近些。徐氏也没有再多说,只叮嘱女儿早些休息,这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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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府这边,今儿薛让回来,阖府上下同过年那般热闹。王氏瞧着老太太那高兴样儿,心里不是滋味儿,面上也只能赔笑。而老太太看着长孙进来,一身盔甲甚是威风,当下便热泪盈眶,握着长孙的手臂道:“黑了些,瘦了些,得好好补补。”
薛宜芳也笑盈盈迎了上去,说道:“今儿我在茶楼上看见大哥了,可威风了。”
薛老太太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一回长孙立了军功,到时候皇上可定会嘉奖一番的。半年未见,这长孙可是越发的高大俊俏了,薛老太太欣慰不已,念叨着:“若是能早些成亲便好了。”薛老太太虽然为长孙感到自豪,可老人家最挂念的还是小辈们的亲事,争再多的军功,都比不上一个白白胖胖的曾孙。
王氏听着老太太这番话,便难得庆幸同薛让定亲的姑娘是甄宝璐。按着甄宝璐这情形,怎么着也得再两年才能过门。而薛谈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王氏打算让薛谈先成亲,虽说长幼有序,可薛让都二十了,没道理要巴巴的等着他成亲,她儿子才能娶媳妇儿。
说起儿子薛谈的亲事,王氏也是相当满意的。
同薛谈定亲的姑娘可是庆国公沈家二房的姑娘沈胭,这位沈姑娘家世显赫又知书达理,是晋阳长公主的侄女,福安县主的堂妹。先前那庆国公府最出挑的是长房的沈沉鱼,而今沈沉鱼成了那个模样,这二房的沈胭便显露出来了。
不过望着看着凯旋的薛让,王氏心下多多少少有些遗憾,那会儿她听到薛让重伤的消息,心里还暗暗窃喜,想着若是薛让就这么战死沙场了,也是一桩好事儿,还能光耀门楣呢。
却不知这薛让是个命大的。
王氏心下遗憾,并未表现出来。
薛让风尘仆仆,在前厅见过一大家子之后,便回四和居沐浴梳洗了。
而去四和居必经的荷花池边,穿着一袭碧色襦裙的姑娘正亭亭玉立。十六岁的周娉婷正应了她的名字,娉娉袅袅,娇俏的像朵花似的,目下脸颊泛着浅浅红晕,待瞧见那个高大俊美的身形过来了,这才如偶遇般上前道:“让表哥。”
周娉婷一双眼眸泛着盈盈春|色,身段纤细如柳,很是娇俏撩人。今儿她身上的穿着打扮也是花费了心思的,瞧着不显眼,却能将她衬得清丽脱俗,俏丽不可方物。
薛让眉目一沉,只微微颔首,便大步离开了。
周娉婷这才眸色黯然,望着薛让离去的背影,下意识咬了咬唇。
晚上薛让沐浴完便上榻。
在军营中待了一段日子,便有些不拘小节,目下寝衣领口稍稍敞开,露出微微起伏的健硕胸膛。
薛让躺在榻上,静静想着白日那张娇俏的小脸,还有那掌下的柔软,这么一想,嗓子便有些干。两辈子了,这还是第一次。以往还好,可这段日子在军营之中,军营之人不像皇城那些公子哥儿一般性情高雅,都是些糙汉子,说起女人更是兴奋。薛让听多了那不入流的荤话,那会儿没有多少感觉,可如今想起来,心情便难以平复。
他伸手从枕头底下将那方帕子拿了出来。
这是她今儿擦完之后随手丢弃的,可他却小心翼翼的保存了起来。
薛让摩挲了一番,心里默念兵法,努力压制心里的绮念。许久,薛让静静睁开眼睛,眸底一片深邃幽沉。他低头看着自己亵裤处的支起,欲起身去净房冲澡,忽然想到了什么,重新躺了下来,捏着手里的帕子。伸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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