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鱼忙放下茶盏起身,前去相迎。薛战却已进来了。
今日出宫的缘故,他未穿龙袍,是一袭湖蓝色的锦袍,墨色锦靴。不过,便是穿得斯斯文文,也没有半分过贵公子的风范。他生得强壮又高大,倒像个大将军。萧鱼心下固然有所埋怨,却是不敢冷脸对他的,行礼后就站着,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薛战看着她的模样,只开口道了一句:“……过来。”
她才不要过去。萧鱼觉得他这样儿有点吓人,让她想起洞房花烛的那晚,粗鲁又霸道,蛮横还说话不算数。萧鱼站在烛光旁,攥着衣袖说道:“臣妾站在这里挺好的。”
虽说今日接进宫的是他的姨母,可昨晚她说的话,也没有错啊。她贤惠大度,他还有哪里不满的?若是他不喜欢这样儿,下回她不提就成了。谁让他的行为举止让旁人误会。
萧鱼继续说道:“今日姨母头一日进宫,晚膳……”她想说薛战好不容易有个亲人,且薛战对她这般重视,今日晚上就一家人一起用好了。
不过她话未说话,薛战就长腿一迈走了过来,一弯腰,便像扛米袋似的将她扛到了肩头。萧鱼的肚子顶着他坚硬的肩头,有些头晕眼花,却见他几步就走到了榻边。床帐一撩,便将她放到了褥子上,双手牢牢抓着她的胳膊。
紧接着他就压了下来。
那张脸倏然逼近,把萧鱼要说的话统统都吞了下去。她也是与他亲近过数回的,这蛮汉一贯的粗鲁,萧鱼瞧着他架势,有些吓人,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可待他的唇碰到她的时候,那力道一下子就轻了。萧鱼懵了一下,睁开眼睛去看他。
他的脸就在眼前,清爽的面孔,英俊的眉眼。
萧鱼启唇道:“皇……”
唔!
她一张嘴,他的便滑了进来,紧紧与她交缠。她不大喜欢这样与他亲近,这人第一眼见着他便没皮没脸的亲她,她嫌弃的不得了。可是现在,她只能慢慢的习惯了。不过,比起先前的不舒服,最近的几回,他都明显温柔了一些。
等薛战放开她的时候,萧鱼只觉得唇被他亲的隐隐有些痛。她抬手摸了摸,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遂说道:“晚膳……”
薛战说道:“朕留在这里用。”
哦。既是如此,萧鱼也不好多问,想来就如薛战所言,他那位姨母喜静。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大喜欢与陌生的长辈接触,总觉得拘谨。况且她是薛战的姨母,她也不好在她的面前摆皇后架子。
不过……萧鱼忍不住说:“昨日皇上为何不直说呢?”
薛战俯身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脸,见她吃痛的皱眉,便道:“皇后如此贤惠,朕自然不想打断。”
就是存心想看她闹笑话,觉得这样好玩呗。萧鱼敢怒不敢言。
薛战本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可瞧着她娇滴滴的模样,却又真的不敢欺负她。他坐了起来,将她捞到怀里,想着适才她蹙眉轻哼的模样,便撩起她的衣袖瞧了瞧……到底是胳膊,这般大大咧咧的被男人掀了起来,萧鱼难免有些诧异。待见他低着头,看着她胳膊上被他捏出的红红的一道印子,便欲将衣袖放下来,说:“臣妾没事。”
他却没有放开。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胳膊,略深的肤色,和女子莹白的玉肤形成强烈的对比。萧鱼被他挠的有些痒。
薛战看了她一眼,与她说:“朕向来力气大,下手也不知轻重,若是朕弄疼了你,莫要忍着,定要告诉朕……不然朕不知道。”他又没成过亲,先前也未有过女人,所以有些事情,他并非注意。
若他看起来好说话,她自然不会忍着,可每回瞧着他生气的样子,她就不敢喊疼了。萧鱼坐在他的怀里,侧过脸,对上他的眼睛,点点头说:“臣妾知道了。”
“嗯。”薛战这才舒服了一些,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脸,说,“还有,日后莫再想着给朕纳妃,朕与你那表哥赵煜不一样……朕的儿子,只能从你肚子里蹦出来。”
萧鱼愣愣的看着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大抵是从小的生活环境所致,所以她觉得男人有其他的女人很正常,她表哥赵煜,虽对她好,可在娶她之前有了庶子,她其实并不大在意的。所以她再入宫的时候,才会继续用这一套面对薛战。毕竟男人都喜欢大度的妻子,何况是一国之母?
可是……
萧鱼缓缓的说:“您是帝王。”
帝王都是有三宫六院的。
薛战眼眸深邃,衣襟微微敞开着,看了她一会儿,笑了,与她说道:“朕是帝王,所以朕想和谁生孩子,没有人能管得了。”就算她是萧家女又如何?她现在只是他的女人。
萧鱼的眼睫垂了垂,不晓得该如何和他说了。只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唇瓣复又落了下来,轻轻的含住了她的。他自身后将她圈着,越抱越紧。
亲完了,手就不老实的摸她,哪里都要摸。听着他声音浑厚,在她的耳畔轻轻的说:“年年,朕答应你,以后每日都洗澡,不洗干净就不上榻,你说好不好?”
……好像是给她洗似的。萧鱼笑了笑,才点了头。
……
原本见薛战如此重视她的姨母,萧鱼准备好生招呼她的。不过薛战和他说,叫她不用忙活,萧鱼这才作罢。
这日元嬷嬷小声在她身边说:“娘娘,老奴今儿瞧见,那薛氏……去了寿宁宫。”
薛战是随母姓的。这个萧鱼也是刚昨夜才知道,不过那寿宁宫,可是她姑母先前的住处,因薛战不喜的缘故,她就再也没有进去过半步了。
这薛氏怎么去了寿宁宫啊?
虽说有可能是随意走动,可她身边安排了宮婢,那宮婢都是清楚的,皇上不喜人去哪里。而且,昨夜她虽与薛氏未多说话,可瞧着那薛氏的言谈举止,并不是如郭老夫人那般的乡野妇人,更像是大户人家走出来的。
那薛战的母亲应当也是如此啊,怎会教出薛战这般粗俗的男子来?
萧鱼想是否应该提醒,可大概是前日薛战故意捉弄她的缘故,她倒是不想管薛氏之事了。毕竟那是他的亲姨母,她犯了错他就摆臭脸给她看,他姨母去了那儿,估计他压根儿不会当回事儿。
这晚薛战来得早,洗干净了搂着她在榻上说话。有些事情萧鱼不好问,倒是薛战直接说道:“朕自小便无父无母,后来幸得姨母寻到,才有了今日。年年,她虽是朕的姨母,却同亲母没有两样。不过——她不喜宫中生活,住一段日子便会离开。”
萧鱼下意识问道:“那她去哪儿?”既是薛战视做亲母的姨母,如今薛战登基为帝,不正是她享福的时候吗?
薛战压着她的脸亲了亲:“不必担心,姨母自有她的去处。”
既是如此,那她这个外人自然不用多担心了。萧鱼心中想着那薛氏,一时倒是未注意到薛战不老实的手,待听得他低低的笑声,她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他伸入她衣领的手,小声道:“皇上笑什么?”
有这么好笑吗?
薛战揉着那两团雪腻,轻笑着说道:“大了。”
什么?萧鱼一愣,很快却反应过来,一张脸羞得通红,可他却是不要脸的凑到她的耳畔,一本正经的得意道:“年年,你说……是不是朕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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