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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两个真凶

第三天,尚美珠姐妹俩均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拘传。

走进讯问室,尚美珠马上大喊大叫起来:“你们什么意思?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转身就要往门外走,但被守在门边的两名警察拦住了。

欧阳云宏目光如炬,语气不像上次那般亲和,他严厉地说:“尚美珠,你不要大喊大叫,那没用!还是老老实实坐下来回答问题的好!”说着他指向房中间的凳子,命令道,“坐下!”

尚美珠极不情愿地走过去,勉强坐到凳子上,愤愤然质问欧阳云宏:“你们这是要审讯我?我到底犯了什么法?”

欧阳云宏将目光定在尚美珠的脸上:“尚美珠,我现在回答你,你涉嫌故意杀人!”

“哈哈哈!”尚美珠一阵大笑,但听得出来那是故作姿态,“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故意杀人?在家里我连鸡都不敢杀,还敢杀人?我杀了谁?”

欧阳云宏冷峻地说:“你丈夫朱力古和他的初恋情人黄艳秋。”

“笑话!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一个是我丈夫,一个与我素不相识,我干吗要杀他们?总得有个理由吧!请你告诉我,我杀他们的理由是什么?”尚美珠两手一摊,振振有词。

欧阳云宏不紧不慢地说:“因为恨,也因为爱!因为你对朱力古的爱太深了,所以容不得他对你的背叛。当你得知他与初恋情人重温旧梦,并设计要害你时,你对朱力古的爱便转化成了深深的恨,你决定除掉他们,因为你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别人得到。这就是理由!”

“你说的不错,我恨他们,如果现在他们还活着,我还真有可能杀了他们,但问题是当我知道他们的奸情时,他们都已经死了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的奸情的?”

“那次,你们到我家调查我丈夫的情况时。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吗?”

“那时我们还没有找到朱力古的尸体,你又怎么知道他死了呢?”

“这……”尚美珠一时回答不了,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那时就已经知道他们死了,因为你就是作案者!”

“这不过是你的分析推理而已!证据呢?你说我是作案者,总得拿出证据来吧?”尚美珠咬咬牙,企图做最后一搏。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欧阳云宏拿起桌上的一个证物袋晃了晃,冷冷地说,“你要证据吗?都在这里面,会让你心服口服的!我还是先说说你作案的经过吧!”

欧阳云宏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尚美珠的表情,继续道:“其实,在你表姐向玲玉将那个U盘送给我之前,你就已经听过了里面的录音。你别不承认,我们对U盘做过技术处理,能证实使用的时间和次数。而且,那个U盘是一个小女孩在小区门口亲自交给你的,有保安作证,是保安打电话通知你下楼来拿的。你听了U盘里的录音后,自然是怒火中烧,朱力古对你不仁,你当然也就对他不义,决定来个先下手为强。你把朱力古约到峡口风景区的山上,趁其不备用石头将他砸昏过去,然后用他的领带勒住他的脖子。然后,你故意设了一个套,将U盘上的指纹全部擦掉,放到阳台的窗台上,再打电话给你表姐,委托她去给你家阳台上的花浇水,发现那个U盘。你之所以设这样一个套,一是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避免自己被怀疑;二是为下一步作案作铺垫,将目标引向朱力古。但这一着你却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你自己。你住在三楼,谁能将一个小小的U盘搁到阳台的窗台上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房主,二是有钥匙方便进出你家的人。当时朱力古已经失踪,你表姐没有可能,结论显而易见。我说的对不对?”

尚美珠翻了翻眼睛,没吱声。

欧阳云宏继续道:“除掉朱力古后,你假冒朱力古约黄艳秋到紫萝兰旅馆见面。你穿上朱力古的风衣,戴上鸭舌帽,女扮男装进入紫萝兰旅馆埋伏起来,待黄艳秋走进房间时进行突然袭击,将她摔倒在地板上,用一条领带勒住她的脖子。然后,你将一个装有朱力古精液的安全套打开,将里面的精液涂洒在黄艳秋的身体内。你认为有了这个可靠的证据,警方必然认定是朱力古作的案。由于黄艳秋俯身倒地时砸破了鼻腔,鼻孔中涌出的血污染了你的鸭舌帽和风衣,你怕引起别人的疑心,就脱了黄艳秋的衣服穿上,匆匆逃离了现场。你的计划真是很周密,如果朱力古的尸体不被发现,或者再晚一段时间发现,只要尸体腐烂后无法辨认,那朱力古就将永远是一个被通缉的逃犯。”

尚美珠眼睛发直,脸色变得灰暗,不时拿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

欧阳云宏示意丁晓岚倒一杯水给尚美珠,瞟了一眼她那一头飘逸的长发,继续道:“你的长发很漂亮,不幸的是在你作案时为警方留下了破案的证据。在发现朱力古尸体附近的树枝上和黄艳秋的手指间,我们找到了几根长发,经鉴定与你的DNA一致。你刚才不是嚷嚷着要证据吗?这些够不够?”

尚美珠低垂着头,仿佛一下子耗尽了全部体力,疲惫而无力地说:“我愿意认罪!那都是我干的,就如你刚才说的那样,丝毫不差!唉!正如古人说的那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还有一句话,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欧阳云宏说道。

欧阳云宏又说:“尚美珠,你虽然涉嫌故意杀人,不过还罪不至死!”

犹如一个落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尚美珠抬起头来,目光期颐地看着欧阳云宏,试探地问:“你是说我……不会被枪毙?”

欧阳云宏点了一下头,说:“我先前说过,犯罪有既遂和未遂,既遂就是已经酿成了预定的结果,未遂则没有。你的犯罪属于未遂。其实,朱力古和黄艳秋都不是你杀死的,真正杀死他们的另有其人。”

尚美珠的眼睛瞪大了,惊讶地看着欧阳云宏,喃喃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欧阳云宏问尚美珠:“你当时在下手勒他们的时候,是不是很紧张?”

尚美珠点点头:“是的!我以前连杀鸡都不敢,何况这是杀人。我当时真是紧张极了。”

欧阳云宏道:“真实情况是这样的,由于你当时太紧张了,所以,两次作案时都只将对方勒昏过去,便匆匆逃离了现场。我们在勘验尸体时发现,两个被害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脖子上都留下了一深一浅两道勒痕,那条浅的勒痕就是你留下的。如果没有第二个作案人出现,他们是不会死的,完全还可以醒过来。从那道深勒痕可以看出,作案人用力很大很猛,连两个被害人的喉结都勒断了,可见作案人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在另一间讯问室里,夏倩倩倒是显得平静、沉稳得多,她顺从地在椅子上坐下,默默看着欧阳云宏,等待他的问话。

欧阳云宏说:“夏倩倩,哦,你以前的名字叫尚美丽,对吧!”

夏倩倩点点头:“对!”

“那个U盘是你送给尚美珠的,对吧?”

夏倩倩又点点头:“对!”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想借刀杀人,然后取黄艳秋而代之?”

“不!”夏倩倩诚挚地说,“美珠的爹妈曾救过我一命,他们临死前叮嘱我照顾美珠,所以当我发现朱力古已移情别恋时,就想教训教训他,更重要的是要让美珠认清他的本质,不要对他太痴情了,以免上他的当。于是我买通了紫萝兰旅馆的服务员,在他和黄艳秋幽会的房间安放了录音机,但当我拿到录音之后,我惊呆了,这个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家伙竟然要与黄艳秋合谋害死美珠。我把那段录音复制到U盘上送给美珠,是要她提防朱力古。唉,没想到她会铤而走险去谋杀他们,是我害了美珠啊!”

欧阳云宏话锋一转,突然问夏倩倩:“那么,你毒死西本一郎的目的是什么?想独吞他的万贯家财?”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的眼睛。”夏倩倩神情冷峻,清秀的眸子里透射出深深的恨意,不屑地说,“是他该死!十几年前就该死!”

接着,夏倩倩耷拉下眼帘,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柳月慧给女儿万山红洗内裤时,发现上面沾有不少血迹。起初,她并未在意,以为是女儿的经期来了。但当她把内裤翻过来细看时,头顿时“嗡”的一下大了。只见内裤上面除血迹外,还沾有大片黏稠的污浊之物。她一看就明白,那是从男人身上流出来的东西。

就像遭电击一般,柳月慧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动弹,整个大脑里一片空白,唯有两行泪水流个不停。女儿万山红刚满十三岁啊,是哪个遭天杀的干下这种缺德事?

良久,柳月慧才慢慢缓过神来。她想,女儿情窦未开,平素也未见她与哪个男孩接触来往,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强暴了。

晚上,万山红从学校回来,柳月慧把她叫到房里,追问此事。万山红神情凄然,显得非常害怕地嗫嚅道:“妈,您……别问了!我说了怕……”

“别怕!有妈呢!妈会保护你的。你告诉妈,是哪个欺负你的?”柳月慧安慰女儿。

万山红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告诉柳月慧,她是被邻居吴大富强奸的,然后一边哭一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国庆节的时候,学校放了七天长假。农村不比城里,孩子们都要回家帮助父母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

十月七日,是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这天上午,万山红和父母一起在地里忙着挖花生。中午时分,柳月慧和丈夫万志青用板车拉了一部分挖出的花生,回家做午饭去了,便让万山红留下来看守地上未拉走的花生。

在花生地的田边,有十几棵别人家栽的蜜橘树,茂密的树冠遮挡住火辣辣的阳光,布下一块巨大的荫凉地。万山红便走过去,坐到荫凉地上乘凉休息。

这时,地里干活的人们都已经陆续回家去了,四周一片静谧,唯有树上的蝉儿在不知疲倦地叫着。

连续几天帮助父母干农活,万山红已经很疲倦了,一阵睡意袭来,她不知不觉往地上一歪,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蓦然,万山红感到有一个重物压在自己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惊醒过来,睁眼一看,见是在紧挨她家花生地旁犁地的邻居吴大富压在自己身上。

原来,吴大富早就垂涎着万山红的姿色。

别看万山红年仅十三岁,但身体已经发育起来了。她高高的个头儿,苗条的身段,白皙的皮肤,椭圆的脸蛋,鼻直唇红,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整个人犹如画中人一般,美丽动人,在杨树坪村没有人不夸她长得漂亮的。

吴大富二十六七岁,已经结婚。他家与万山红家相距也就四五十米,农闲之时常到她家里串个门儿,找万山红的父亲万志青下几盘象棋。

碰到万山红在家时,吴大富总喜欢和她说一些开玩笑的话,有时当着她父母的面用手指刮刮她的鼻子,摸摸她的脸蛋。

她父母也没往深处想,当是大人逗小孩玩儿,也未加阻止。

万山红尽管心里很反感“吴叔叔”动手动脚,但知道父亲有病,干不了重体力活儿,经常有求于“吴叔叔”,因而也不敢对他反抗,只好听之任之。

吴大富一直在暗中窥视机会,今天见万山红的父母都回家了,空旷的农田里只有他和万山红两个人了,便歇了牲口,悄悄地走到万山红身边,猛地扑到她身上,一只肮脏的手在她身上不停揉搓,另一只手开始扯她的衣服。

万山红又惊又怕,本能地反抗着,想用手将吴大富从身上推开。但吴大富长得人高马大,光近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压在她柔弱的身子上,就让她几乎无法动弹。反抗是毫无意义的,唯有从她嘴里发出的“啊”“啊”的尖叫声,在空旷的山野中回荡。

也许是万山红的尖叫声太刺耳了,正卧在地头边休息倒沫的两头耕牛被惊动,突然“哞、哞”大叫几声,爬起来拉着犁锄直往她家还没挖的花生地钻去,大口大口地咬嚼着花生。

吴大富见此情景,担心下午万志青夫妇问起缘由无法解释,便放开万山红,慌忙起身去牵耕牛。趁此机会,万山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逃也似的跑回家了。

万志青见女儿气喘吁吁、神情慌张地跑进家门,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问。

母亲柳月慧正忙着做饭,之前为家务事和万志青争吵了几句,现在气还未消,见女儿提前回来了,便没好气地说:“死丫头!怎么就回来啦?”

万山红本来想将吴大富企图强暴自己的事告诉母亲,但见母亲心情不好,怕说出来惹母亲生气,也怕父亲打她,因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低声说:“我饿了。”

母亲瞪了万山红一眼,没再说什么。

下午,万山红一家继续在地里挖花生,而吴大富则继续犁他家的地,每当犁到离他们近处,他总要找个由头和万志青夫妇说上几句话,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傍晚收工后,柳月慧做好晚饭,万志青见儿子万山雄跑到村里玩去了还没回来,便让万山红去找弟弟回来吃饭。

她家住在村东头,要进村里须经过吴大富的家门,万山红害怕碰到吴大富,有些不想去,但又不敢违拗父亲。她知道父亲重男轻女,认为女儿长大后终归是别家的人,所以从小宠爱的是弟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门。

万山红在村里没有找到弟弟,便到月儿潭去找。

月儿潭在村南的月儿弯,是清水河中的一个潭,说是潭其实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一米。月儿潭离她家大约一里路,她弟弟万山雄常到月儿潭去游泳戏水、抓鱼捞虾。

万山红走到月儿潭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铅灰色的夜幕如巨大的铁桶一般,将大地罩得严严实实。她站在河堤边高声呼叫弟弟的名字,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便折转身往回走。

真是冤家路窄,万山红刚走下河堤,就迎面撞见了吴大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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