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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凑过来问:“咋了咋了?”
“没事,锦心说今天刚好岑乐语阳历生日,给她安排一下,意思意思,乐呵乐呵。”
“哦”
老王表示你这个安排我还得再安排安排,逮住经理就是一通大声密谋,过了一会儿,整个场子的音乐和镭射灯光突然停掉、关闭,只剩下嗡嗡的震颤回音和一束探照灯凝聚在他们的卡座。
“岑乐语小姐!生日快乐!”一片漆黑中,逐渐亮起的一块块led屏幕和手机屏幕上全部飘起了字幕,乐团交响的前奏响起,整个场子里的人声嘶力竭的跟着唱起来:“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对所有的快乐说hi hi,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每一天都精彩~”
歌声最后汇成了轰然呐喊:“岑乐语小姐,生日快乐!”
烟花。
从四面八方升起的烟花代替镭射灯光点亮了整个场子,很炫酷很美好的场景,唯一的小瑕疵就是即使场子空间很大,但还是不太能够承受祈愿时代烟花的威力,位于爆破中心的简直被洗了瀑布,异彩纷呈的颜色从上面不住的流淌下来。
岑乐语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大马金刀大开大阖旋儿一个的姿势挺过了全程,貌似正应了那句话:有些人看似安详,实则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李沧这绝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因为下一秒,岑乐语就挥舞着瓶子以极其豪放不羁的洒脱姿态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或许她是想表达些什么的,只不过由于实在太过兴奋了,是真没人能听懂她的尖叫里面到底夹杂着什么词儿,然后自然就是掌声、尖叫、口哨,欢声雷动。
大队大队的小弟小妹气氛组举着各种酒水鱼贯而出,穿行在人群中,那一对儿在中心孤岛上直面火树银花的人生承受了将近十五分钟烟花洗礼除了一口牙哪哪儿都黢黑黢黑的DJ呲着牙,与李沧深情对望,嘴角逐渐上拉,歪出一丝不祥——
“我尼玛?你敢?”
“LLLLLLadies and GGGGGentlemen!今晚全场消费由李沧李公子买单!让我们再次把最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送给今晚派对的owner李沧和寿星小姐岑乐语!欢~呼~声!”
灯光汇聚,动感的男女二重唱咆哮全场。
“嗷~~~”
音乐起,狂欢继续。
“我他妈宰了你们!”
相比于人群的大开大阖,李沧那点动静属实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最最后.
DJ没死。
值得一提的是,沧老师居然也没死,刚才这货发疯的时候就已经被另一个更残暴的货一把抱住,一大杯药酒顺嘴直接灌了下去,动作丝滑流畅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的时辰到了,大郎,喝药吧!”
效果立竿见影,很快,李沧就已经能戴着边框粉嫩粉嫩的卡通墨镜扛着巨巨巨大一支巴雷特造型的钞票枪与民同乐了。
而面对如此盛况,秦蓁蓁已经麻了:“沧老师明天一定会把我们杀人灭不.碎尸万段的.”
索栀绘淡定的不行:“不会啊,我求人可厉害了!”
“哇吃过见过的就是不一样啊,这种事也是可以拿出来说的嘛?”秦蓁蓁羡慕嫉妒恨的情景模拟,“求求你唔我你有本事求人你有本事别捂我嘴啊!”
然后,索栀绘掏出了杀手锏,绘声绘色:“求求惹,不要掰开来搓啊喂!”
秦蓁蓁石化了:“啊啊啊你怎么知道的,姑奶奶跟你同归于尽!”
“你信不信明天他醒了根本不记得这回事?”
“诶?”
对于这一晚,酒吧里的人明天早上起来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钞票枪biu在身上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疼的,毕竟基地用的不是钞票而是工分卡,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含有一定量命运硬币成分的卡片,那玩意用来刮痧都绰绰有余。
命运硬币才是李沧眼里的数字,工分卡这种东西真的连数字都算不上,没多大意义,要不是考虑基地制币不易,李沧一度想过把这些玩意连箱子一起熔回能量基质。
大雷子在那和一群人吆五喝六的划拳,李沧歪在沙发里,偶尔突然诈尸起来没事儿人似的跟索栀绘还有秦蓁蓁聊上几句,然又躺,然又起,都把秦蓁蓁给整不会了:“绘绘绘绘,这是正常的吗,这个酒,该不会有什么可疑的副作用吧?”
“科院那边已经过检了,你再对着他流口水,它唯一的副作用大概就是会让你产生一个十个月左右的假期!”
“喔”秦蓁蓁自顾自碎碎念,“要是冬天没来的话,那个圣女果是不是应该到季节了?”
“你要干嘛?提醒你,物以稀为贵喔!”
“到时候就省得备皮了鸭!”
这把索栀绘噎的。
过了一会儿,坐立难安的秦蓁蓁红着脸擎起李沧枕在她腿上的头:“我,我想去洗手间.”
“出息!”
“你比我强到哪去似的!”
索栀绘坐过去,白她一眼:“叫她们跟你一起作伴,这地方乱,免得麻烦!”
“哦。”
酒意上头,索栀绘脖颈更快的攀上红晕,无意识的帮整理着李沧的领口和袖口:“还帮人家准备生日惊喜呢,哼,嘴就这么馋的吗?”
他这个人很怪的,兔子专吃窝边草,只有自己人才能乱他道心,外人真的看都不看一眼,索栀绘可太了解这个货是什么德行了,然而至于所谓的自己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执行标准,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飞来醋缸?”
不过索栀绘想要表达的其实是另一个角度:“我羡慕不行啊!”
“羡慕?她?”
“每个人都能得到想要的礼物呢”索栀绘咬咬牙,突然很想敲一敲这个脑壳,听听会不会发出榆木疙瘩的声音,“我呢?你明明就知道的.”
李沧当场PTSD,惊弓之鸟一样腾的一下立起来:“那不行!我东北的我!跟女人动手?你在质疑我的血统?”
“你!”索栀绘哭笑不得,咬着薄唇,白眼翻得可俏了,在口腔中混合出一种好闻香味的酒气微吐,“那每次蕾蕾要什么你怎么都答应的那么利索?是不是觉得我贪心?是不是嫌弃?”
李沧有点懵,这玩意怎么想都是你更吃亏才对吧:“两码事,就是,就是感觉有点侮辱人了。”
“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很老的剧,名字叫《Forever》,讲一个法医的故事,那里面有一段我觉得很漂亮的对话——‘Youve never consumed alcohol to execess、never driven beyond the speed limit or engaged with a partner of a dubious sexual history?’
‘Done all three at once,To be perfectly honest,Im just a man.’
‘So was he。’
‘What is your point?’
‘Its a fine line between pleasure and pain.’”
“痛苦与愉悦只有一线之隔,一样的,都是一样的嘛!”索栀绘哀求,又有点咬牙切齿的小情绪,“连,连这种事,都要我开口求你的嘛?我.我真的只有最后这一点点尊严了.求.求你碰我一下.就.打一下嘛我是有主儿的对不对.主.人?”
从《小王子》到《Forever》,明明有很多可看性很强的东西,她的关注点为什么始终这么另辟蹊径?
李沧伸手握住那个宝石闪耀的颈环,四根手指与纤细修长的颈子贴合在一起,撑起颈环的皮质部分,微微用力下拉:“不懂你这个调调,教我?”
“你,你,这不是会的很么?”
索栀绘不由自主的向前欠下身体,起伏的胸口几乎快要压到李沧脸上,媚眼如丝,呼吸愈发急促,声音断续倒不是因为姿势,对她这种舞蹈专业的顶尖选手而言,如果有必要,她可以把双腿举到脑后高唱整首星条永不落。
“不教?”
“喵~”
“哟,你们是真的饿了,这就腻歪到一起去了?”厉蕾丝把刚洗完没来得及擦沾满冷水的手直接塞进索栀绘的后颈:“哈,狗男女,看招!”
索栀绘一抖,又一抖,抖若筛糠。
“?”
吃过见过的厉蕾丝人都沉默了,随手把外套扯下来盖住两个货,一副老娘帮你们体面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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