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带有幽冥火威压的赤光出现在裴子渊手掌之,他双眸微眯,看向瘫倒在一旁的青衫女子。
盛怒难消,声音低沉森冷,冷声道:“你今日有胆子令本尊的人吐一口血,我便要你百倍还之。”
话落,他身上属于渡劫期老祖的威压,毫不保留的扑向木蓝卿身上。
木蓝卿双腿发软,灭顶的压力压向她的胸口,她只能匍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整个人已是吓破了胆,下股滑下滴滴液体。一股子腥膻味传来,恶臭难当。
她艰涩的张嘴,断断续续求饶道:“你……老祖饶命,老祖饶命……晚辈不知您身份,无意冒犯。我乃黎门木云长老轻亲女,求前辈看在我母亲的份上,饶了晚辈一命。”
“呵?你母亲?即使黎门老祖丘润雨在此,这脸面本尊亦是不想给呢。”
听见眼前浑身沐火的怪人,直呼丘掌门名讳,木蓝卿周身抖得更为厉害。掌门乃整个门派修为最高之人,已是大乘期修为。整片灵域,除了已存在的三位渡劫期老祖,大乘期修士屈指可数。
丘掌门的修为在灵域高阶修士亦是屈指可数。
而火人话里话外对掌门全然不放在心上,他若不是自大,便是有依仗的本领。
头顶威压没有半分消减,木蓝卿慌神之际,丹田内的气团已在灭顶的气息,缩小至圆盘大小。
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砸落落地上。她无暇调息,眼看着形势急转直下,只能不停磕头。
头皮磕破,血流如注,形容凄惨,脸上再也没有之前飞扬跋扈的阴森。
尽管认错态度尚可,裴老祖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此女心术不正,记仇歹毒。方才酒楼打不过,守在巷口毒计不断。
与心术不正之人结仇,这仇恨便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此女,留不得。
更遑论,他看不得身后女子流血,为他供养灵力的宿主……容不得有任何差池。
手的赤红的光晕越来越大,裴子渊扬起手,木蓝卿胆寒的抬起头,心如死灰。
忽然天空响起阵雷,本是万里无云的夜空,乌云密布。
裴子渊身子一颤,“砰”的白光一闪,衣衫落地,火红色的薄衫落在地上,一直黑鸟站在其上。它瞪着绿豆大的小眼,神色凝重的看向天空。
木蓝卿看着小黑鸟,惊呼出声。
变故发生极快,她尚且处于惊恐的错愕。
忽然空横踢一脚,鞋底毫不留情面的招呼在她的脸上。木蓝卿一口淤血吐出,歪倒在地,竟是直直的撅了过去。
柳长宁快速将小黑鸟抱入怀,脸上黑黑沉沉,四目相对。
裴子渊有些心虚,它别开视线,低声道:“我兽形不能渡劫,小辈,老祖需要……需要你体内真元。”
它说完艰涩的埋入她的胸口,天上已经聚集了一些劫云,一旦劫雷成形,怕是大罗金仙在此,也无法阻止裴子渊兽形渡劫。
柳长宁半垂着眼皮,看也没看木蓝卿,使了全力飞速离开大阵。
“老祖乖,没有下次!说了我能应付,不许你再出手。”清冷的声音顺着凉风一并涌入裴子渊的耳,耳边衣带翻飞,小黑鸟没来由的缩了缩脖子。
它半眯着眼,不愉一闪而逝。长长的牙喙在月色下银光闪闪,尖锐又犀利。
心底暗骂:好人没好报,不识好歹的小辈。
柳长宁飞行速度未减,极快的冲入客栈。
褪下外衫……
小黑鸟正在气头,甫一抬头,便见眼前女修,外衫全褪,只剩下一件衣。
它绿豆大的眼睛倏然睁大,暴躁的扑棱着翅膀,声音沙哑制止道:“你想干什么……”
柳长宁低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抬手指了指乌云翻滚的天空。
唇擦在他的耳边道:“晚辈给老祖渡真元呐,方才老祖义气出头,擅用灵力,将劫雷招来,今日单靠亲吻已是来不及了,我之前得到过一本秘法……”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冰凉的气息喷洒在小黑鸟的耳侧,裴老祖煽动翅膀的幅度再次加大,羽翅胡乱招呼至床榻边沿木柱上,疼的鸟身颤了颤。
它羞愤的打断她,冷哼道:“秘法?该不是双修秘法吧?痴心妄想……本尊杀了你这思想龌龊的女修!”
它说完长长的牙喙泛着银光,戳向柳长宁的胸前。软趴趴的两团棉花太过柔软,牙喙没入,扑鼻冷香。
裴老祖心底一咯噔,鸟头之上翘起的呆毛焦躁的来回晃荡。
柳长宁眼底泛着丝笑,她伸手将小黑鸟再次捞回胸前。
故作懵懂问道:“老祖因何发怒?莫非双修**能令您体内的地火熔岩全部消除?”
她清冷冷的视线定定的与他对视,面上疑惑之色尽显。
老祖瞪着一双绿豆大的小眼,鼓胀的愤怒,憋在心头,不上不下。
它闭了闭眼,木着长脸否认道:“本尊说说而已,倘若不是双修秘法,你脱衣服作甚?”
“疑?”头顶只着衣的女子,倏然低头。
哑然道:“老祖怕是有何误会,据那本秘法所言,施法之人与被施法人,坦诚相见,施法之人倾压在被施法之人的身上,严丝合缝,肌肤相贴。如此口对口将真元渡给对方,可达到事半功倍。”
她面上有些难为情,薄唇张合,好半晌才宽慰道:“晚辈实则也不愿如此……如此辱了自己清白,可事关你我性命。您瞧窗外……”
窗外此刻乌云密布,轰鸣阵阵,此刻劫雷尚没有成形,天空并无威压。
可是再发展下去,不消半柱香的时辰,劫雷便能成形。
“不用此法,只靠嘴对嘴渡气,我怕老祖体内真元运转迅速,阻挡不住逐渐凝视的真元。渡劫劫雷一旦生成,你我性命堪忧。且,城如今大能诸多……稍有差池……”
女修分析的面面是道,裴老祖一时竟无法反驳。
它狐疑的看向她,不死心的问道:“此法当真有效?”
柳长宁不动神色的眯了眯眼,一本正经的点头,摊手无奈道:“晚辈也不愿如此……往后若是被意的男子知道此事,晚辈怕是解释不清……危难当头,唉!也是无法。”
她低垂着头,长长的发丝掩了半张脸,无奈之色尽显。
裴子渊心底有些泛酸,也不知为何,眼前人说出那句“意男子”后,他的心底便生出股陌生的酸涩感。
嫉妒的情绪来的陌生又令人心情烦躁。
它来回扑棱着羽翅,呆毛软趴趴的耸拉在头上。
闭了闭眼,将心底复杂悉数祛除。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呵?那委屈你了!”
话落,也顾不得心底的“抗拒?”,身周白光大作。
裴老祖化出人形,正个人通体火红。此刻皮肤颜色,因为暴涨的灵力已加深成了深红色。
暗红锦衣遗落在深巷,他此刻光果着身子。
心底那口无名怒火,令他神色并不好看。
眼前女子随时都想找夫郎的行为,着实令人恼火。
裴老祖斜睨了她一眼,一屁股“啪”的一下坐在柳长宁的身上,因了动作幅度过大,身下一荡。触在她的小腹上。
裴老祖高冷的神色僵在脸上,他垂着眼,迅速并拢双腿。
狗狗祟祟的觑了眼身前女子。
见她脸上并无异色,根本没有注意方才尴尬,这才放心垂下眼皮。
却不知,柳长宁早已将他欲盖弥彰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薄唇抿出一个细细微的弧度。
双腿不着痕迹的分开,将他大半个身子兜入怀。
裴老祖晦涩低头,竖起的耳垂红泛着深紫色,一双赤红的眼,来回扫视,想要查探徒然而生被羞辱的触觉,却一无所获。
只能忍住这般灼烧的炙烤,故作镇定的仰起头,看向柳长宁:催促道:“秘法怎么来?快些,本尊热的不行。”
柳长宁眸色渐暗,她熟稔的伸手勾勒着他挺巧的臀,面上却极为青涩的别开视线,躲躲闪闪道:“只需老祖躺在床上……晚辈多有得罪。”
见她此刻拱手,正人君子的模样,裴老祖心底别扭。
他瞪着她,屋外此刻灰色云层聚集,越来越浓,已有阵阵雷响。
闭了闭眼,心一横,直挺挺躺在紫檀木床上,不耐烦的吼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脱衣服,滚上来!”
床帐内皮肤泛着赤红色的男子,歪头不耐的看向床沿边的女子。
他蹙着眉,棱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指暴躁的点着床榻。
看似满不在意,可是双腿却死死的交叠在一起。
身子直挺挺的横亘在床上,僵硬的犹如一只死鱼。
柳长宁眼底笑意加深,低垂着头,掩饰唇角上扬的弧度。
她轻咳一声,却没打算放过如此好机会。
葱白的指尖,拈开衣的一角,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拨开一小片,香肩半露。
脱衣服的速度极为缓慢,每一寸皮肤暴露在空气,俱都停顿了片刻。
床上的男子瞪直了眼,火红色的睫毛一眨不眨,似乎从没有受过这么大的视觉冲击,双眸一瞬不瞬的瞪着,整个人已是神思不属。
老干部不动声色的继续引诱,随着她指尖的动作,衣物褪至半身,肌肤似雪,身材凹凸有致,小臂看似不堪一击,漫不经心举起来时,却肌里分明。
裴子渊看的有些发直,视线根本不敢往下,他躲闪的企图避开眼前细腻如玉璧般的身子。
目光却是移动不了,黏在她的身上。
柳长宁褪开衣物,倾压而上。
肌肤相触,冰凉覆盖全身。裴子渊忍不住心战栗,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声。
他棱唇微启,迷迷瞪瞪,没有丝毫水说服力狠声催促道:“磨磨蹭蹭,快给老祖……”
柳长宁压在他的胸前,指尖缠绕着他一缕青丝,哑声问:“老祖想要什么?”裴老祖愣了愣,呆滞片刻,恼羞成怒:“要……要你……”
真元二字卡在嗓子口并没有说完,眼前女子已是俯身,低头,唇一寸寸贴来。
她低低的笑道:“嗯,都给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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