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光芒微露,一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废墟之中。
左言第一个发现跑过去上下打量,除了衣服上有些灰尘别的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一时着急磕了一跟头,正好扎进了他的怀里。
司迦说:“跑什么,慢点。”
左言扶着他的胳膊站起来,“那个人呢?”
司迦道:“在后面。”
左言往后看,除了垮瘫的房子什么也没看见。
贺宝坐在树杈子上道:“小熊猫这是不是叫投怀送抱?”
贺子阳说:“那老大就是顺势而为了?”那只手一直圈在某人的腰上,宣誓主权一样。
贺玉纳闷,“你们说什么呢?”
“我说姐姐,你还不知道呢?老大和小熊猫有一腿啊。”
贺子阳点头,“对啊,上次鬼节咱们还一起调侃来着。”
贺玉用一种奇妙的目光打量着她的两个弟弟,说是那么说,只是当时也只是随意调侃没当真。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俩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狐疑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身前转来转去。
“哪有什么事啊,哈哈哈,老大!那玩意儿怎么处理啊!”贺宝从树上一跃而下,碎步跑到司迦前面问道。
“送去上面,近几十年失踪人口的尸骨大部分应该都在地下室。”
贺宝答应一声就往后面跑,贺子阳为了躲避贺玉也跟着一起。
左言一把拉住他,“记得要报酬。”
贺子阳笑着道:“肯定不会忘。”说完就要走,却发现小熊猫没放开他。
“还有精神损失费。”
“啥?”
左言一脸正色,“他绑架了一只国宝并且图谋不轨。”
贺子阳秒懂,拍着他的肩膀,“兄弟,你进步很大啊,我知道了。”
左言目送他的背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离开这片地方后,左言才知道他们已经出了国,而他们之前所在的废墟其实是一座古堡。
贺宝说话的一脸愤愤,左言猜测他是在嫉妒。同样是鬼,凭啥人家那么有钱,他吃根蜡烛还得挑便宜的。
当天左言后遗症发作,司迦做了一晚上的解药。
正午十分,司迦睁开眼就见少年正盘腿坐在床上盯着他。
“怎么了?”
左言:“药效真快。”
司迦挑眉,“什么?”
左言长叹,“一日就好。”
他坐在床上半个小时了,身体都僵硬了,脚刚碰到地面,身后的人用暗哑的声音道:“你不想知道灵气的事吗?”
左言回头,“你要告诉我?”
司迦坐起身,被子滑落在腹部。
腹肌……左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有口水,定力已经锻炼出来了。
“我的骨灰被镇在郑家村受亡灵所扰,阴气愈重,功德和阴气相互抵押,所以才一直存在。”
左言道:“碑已经拿回来了,你…”
“碑已成阴器,我只杀一人,却还了几百年的债。”
他只杀了道长,还是罪恶滔天的主谋。
“你身上的灵气能化阴,方法便是水’乳’交’融。’
左言用自己的意思解释了一遍,就是只要和他啪’啪’啪,就能化解所谓的阴气,就像那个抓他的人一样,杀了太多人,阴气过重容易迷失心智,所以抓他去净化。
他好像成了净水机过滤器。
再用另一种方式去翻译,就是只要他和司迦建立友好而又污的关系,他就能用自己的体质去改变对方的。
司迦见他沉默,又说道:“我也是第一次之后发现了这一点。”
第一次还是他主动的,他真有先见之明。
“这种事对我有坏处?”
司迦摇头,“没有,阴阳相补只会有益。”
左言说:“哦,这样啊。”说完他没穿拖鞋,踩着地板进了洗漱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言撩了一把水,眼前氤氲。
“你不高兴。”
左言侧头,洗澡正对着镜子,谁设计出来的。
“我哪不高兴了?”
系统:“腿毛都透着不高兴的意思。”
左言搓了一把沐浴露,“他这是在自己找死,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无非就是和他一起久了,阴气压不住功德,到时候就能彻底死干净了,“目标自己找死,我多省心。不然你想在这个梦境活上几百年?”
系统:“你急眼了。”(生气的意思)
左言深呼吸,“我他妈没生气!!艹!”他本该不生气的,任务而已,有什么好生气,更何况他本就抱着让目标自杀的心情靠近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左言眼眶一阵发热,这次,他是真没有往任务的方向去想。
没生气你跺什么脚,水花溅到眼睛里了吧,系统看着他摇头,运气真差。
系统复杂的看着他,数据一时混乱,左言和目标,逃不过的感情线,也许也是因为对方逼的太紧。
司迦穿上衣服开门走进来,就见少年蹲在地上揉眼睛,眼眶通红。
司迦蹲在他的面前,手掌轻贴在他的背部,“你知道化解阴气需要多久吗?”
爱多久多久。
“若真要化阴,每日必须交’合两个时辰。”
四个小时,真尼玛长。等等,每日?
左言抬头,司迦揉着他的眼角,“日日如此,断一天,则无效。”
太残忍了。
司迦关了水龙头,拿起毛巾擦干净他,“我最开始的目标就是找到你,像小时候你护着我一样的保护你。”包着少年坐在床上,给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司迦的动作温柔,“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左言仰头,和对方的视线交汇,那双眸子里褪尽了冷漠,留下的都是温柔。
“你什么时候活够了和我说一声。”
司迦:“嗯?”
左言捏着他的脸颊,“四个小时太久了,我得随时跑路。”
司迦轻笑,“好,记得带上我。”
左言眨着眼睛,泪水就流了出来,他一边擦着小声嘟囔,“洗脚水进眼睛了。”
司迦:……
最后只能无奈摇头,谁让这是他亲自从动物园抱回来的。
他们这次闹出来的动静已经引起了某个行动处的注意,所以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被安排到了一处酒店,几个人在这住下,何达华带着贺子阳去和对方交接。
歪国的食物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应该也很香,左言看着瓷白的盘子里装着的竹笋,又看了看那几人盘子里的牛排。
他喝着牛奶,人家喝着红酒。
吃食的待遇从家里到国外,一点变化都没有。
吃完饭后贺宝坐不住了,问他们要不要出去逛逛,贺玉表示没意见,左言也双手赞成。
“小熊猫,你问问老大去不去?”
左言说:“那你是想让他去还是不去。”
贺玉道:“不用说,肯定是希望老大一起。”说完低头看着坐在地摊上的贺宝,“因为能报销。”
原来在这等着呢,这得穷成什么样。
贺宝伸手抱住左言的腿,“小熊猫,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的攒钱娶媳妇呢,咱俩兄弟一场,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
左言低头看着他假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怎么着了。“上有老?”他看着贺玉,不出意外的这位姐姐的脸黑了。
“你个臭小子说谁老呢!”
“姐!姐!公款旅游啊!一会儿咱们直接奔着商场去,口红色号美样来一只!”
贺玉收回要踢他的脚,回头去照镜子了。
左言冲他笑着道:“下有小?贺子阳应该不小了吧,你还娶媳妇?”
“我已经是百岁空巢老人了,娶媳妇的快乐你不懂。”贺宝捂着胸口叹气。
左言呵呵,我是不懂,不过有人懂。
“我记得某人说过要养你来着。”
贺玉回头,“什么?”
贺宝脸色僵硬,小熊猫你不讲义气!
“贺宝,你找男朋友了?谁啊?我认识吗?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瞧瞧,多大年纪,家里干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活的还是死的,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贺宝低头装缩头乌龟,口中默念我什么也没听到。
“你们在做什么。”
左言听到司迦的声音抬头,见他从楼梯上走下来,冷淡的目光看着他…的脚下。
贺宝瞧瞧捏着他的小腿肉,左言说:“老大,他哭着喊着认我当爸爸。”
贺宝腾地站起来,“谁认你当爸爸!”
左言颠颠的跑到司迦身边,“你!”
贺宝大声道:“没有的事!”
“那你就是在调戏我,你还捏我腿了。”
贺宝憋着一口气,在司迦的目光中吃了一个哑巴亏。
“老大你家熊猫学坏了。”
左言道:“近猪者赤。”在猪的字眼上着重的口音。
“吴宽呢?”司迦看着屋子里的人,少了一个。
“吴哥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
司迦点头,去了吴宽的房间。
“对了,老大,一会儿我们商量好了出去逛逛,要不要一起去?”
司迦侧头想了想,“可以。”
司迦答应了,他们就在客厅里等着他,后来贺子阳和何达华也回来了,听到要一起去逛逛,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等待的过程中那几个人玩上了扑克。
左言则是拿着手机和家里视频,“你躲开,把你的大鼻孔挪走。”
橘猫冲着镜头呲牙,抬起头坐下。玩具鸭子这才有机会凑到镜头前。
“我们还要过几天回去,猫粮在客厅沙发下的抽屉里,饮水机里的水足够我们回去了,你要是还想吃别的,去工作室找树大爷。
小黑你晚上去我房间睡,那有你吃的东西。”
橘猫舔了舔瓜子,眼睛都亮了,小黑就是那鸭子,看样子也兴奋的不得了。
左言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十分怀疑他们回去后家是不是都得被这俩货给拆了。
视频完又被惨败的贺宝拉着打扑克,说是要借借他的运气,左言以吉祥物的身份替他抓了三次牌,贺宝打了三次春天。
运气太好都想让他帮忙抓牌一时之间他成了香饽饽,不过很快就被那几个人统一的决定扔到一边,不带他就公平了。
左言:……突突了你们。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司迦和吴宽一起从房间出来,大家一起去逛街。
陪着贺玉跑了几座大商场,又一起去了著名的建筑物观看。
贺宝:“吴哥你怎么这么了解这个地方?”
“我以前住在这。”吴宽笑着道。
“怪不得。”
夜晚降临,一行人去了这座城市的最高点,高塔之上,夜风簌簌,此刻只有他们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我生在这座城市,也同样死在这。”吴宽低头望着下方的繁华道。
这是他今晚说的第二句话,他回头看着身后诧异的几人。
“多少年了,变化大的我都要认不出了。”
几人都觉得他今晚有些不对劲,左言看向司迦,见他的目光正看向前方的巨大的钟摆,夜风吹动他的发丝,波动着他如平静湖面一样的眸子,似乎闪过了一层涟漪,他不知道是否看错了。
在这最高点上拍了一张全家福,几人才回去。
第二天,左言醒后,发现客厅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葛兰咬着竹笋吃的嘎嘣嘎嘣作响,“嗯~”
左言皱眉,“谁走了?”
“嗯嗯~”
脑袋会转圈的走了?吴宽?有了又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司迦身边,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吴宽的功德已满,已经离开了。”
左言愣了一下,“去…哪了?”
司迦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未知的意思,“不知道。”
不做恶鬼便要赎罪,功德满的那一刻就可以走了,至于去了哪,谁也不清楚。
只是,既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该是真正的死了。
做鬼不是死,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活着,留存于世间越久,羁绊越深,最终的结果不外乎是迷失心智,到那时就不再是自己。
吴宽从上次回来后应该就已经知道了自己要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这种无声的方法。
没有通知其他人,只留下了一张相片。
鬼是没有眼泪的,贺玉闭着眼睛,手里握着照片,“他离开了。”
照片上赫然缺少了一个人。那个温暖的笑着,总是围着围巾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件事让大家的心情着实阴郁了几天,回了国后工作照常,不到一周就恢复了。
“毕竟我们都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并且我们每天所做的就是在向那一天靠近。”贺宝说这句话的时候刚接了一个案子,他笑的很阳光。“我也会有这一天,活着的时候太多没有经历,死后我也不想有遗憾。”
过了些日子,他就和贺子阳光明正大在一起了,贺玉则是沉默了好久,最后也接受了两个弟弟在一起的事实。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年关,他们还专门去买了年货。
左言亲自下厨给大家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以竹笋为主食,各种煎炒烹炸,饮料——牛奶。
唯一高兴的就是葛兰,其他人………
贺宝:“小熊猫在报复。”
贺子阳:“同意。”
贺玉:“我还是吃蜡烛吧。”
何达华:“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葛兰护食一般抱住盘子,“嗯~”
何达华问:“它说什么?”
左言微笑说:“没人和它抢,有鬼。”
就连司迦看着这一桌子都难得沉默,左言举着筷子,“我亲自做的。”
司迦张开嘴,咀嚼了几下,“好吃。”
你这表情可一点都不像好吃的样子。
过了年,葛兰在某一日睡醒后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左言算了算,还没到一年,他猜测葛兰吃的太多,那点灵气都被拉出去了。
葛兰还是想回以前的动物园,他想兄弟们了。
工作室的人那天全体出动,给它送了回去,用的还是以前葛兰的名字。
重新回到动物园,一群熊猫都挤在墙头和左言打着招呼,左言心中愧疚,这么久了都没来看他们。
动物园的饲养员一见熊猫们这样,好奇的打量他们,看到司迦的时候恍然大悟,“果然是招熊猫体质。”只可惜斯齐死了。她略带悲伤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领着熊猫们去嘬奶。
左言偶尔会去看看它们,一天比一天圆,葛兰也成功的成为了最胖的那一只,和家里的肥猫一样。
“二狗,你再胖下去,我就养不起你了。”左言搂着它,在耳边小声的说。
肥猫抖了抖耳朵,吃着他手中的零食。
这祖宗半人高了,抱起来越来越费劲了。
小黑轱辘着轮子走到他脚边,翅膀拍打着,这是到了饭点儿了。
左言认命的从抽屉里拿出一黑色的石碑,“别吃太多。”
这是司迦的骨灰,现在成了阴’器,他自己随意乱扔,现在已经成了小黑的伙食,这家伙是吃阴气的,特别是至阴器具上的阴气,也怪不得他师傅说要养不起它了。
偶尔左言会跟着去办案,他倒是想去,不过司迦也不是经常带他,因为他的体质太招麻烦。
一群妖魔鬼怪都想吃唐僧肉,孙悟空也忙不过来。
不过左言还是有自己的方法,软磨硬泡一定要去,司迦看了看今天的行程,终于答应。
二人去的地方是学校,一所初中,三年级1班的教室的一个座位出了问题,谁坐在那个位置都会无缘无故死去。
“司先生,您受累了。”校领导擦着汗,很显然他知道司迦的身份,可能还从某个嘴没把门的警察口中得知了不少内情,所以有些害怕。
“就是这间教室?”
“是,在第三排的左边靠墙的位置。”
左言看向那儿,灯光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晃动着身体。
司迦道:“关灯。”
那负责人关了灯,小心的躲在他们身后。
这回那影子更加清楚了,一个小孩儿,非常小,在桌子上爬来爬去。
司迦走过去,那孩子也不理会,直到他身手,那孩子才狰狞的回头,一张血色的小脸恐怖极了。
负责人在身后什么也没看到,只注意到了司姓的男人手中拿着一个罐子,里面空无一物。
“这就…好了?”
司迦道:“去查死亡事件开始坐在这儿人,应该是个女孩儿。查到后去找贺玉,号码你应该知道。”
“是是,司先生。”
左言几人从教室走出去的时候无意间看了玻璃几眼,一如既往的帅。
他扭过头,玻璃上映出了二人黑色的发丝……
——“嘣!”
左言趴在地上,胳膊上的皮肤磨蹭在地上,一阵刺痛,呼吸间一阵尘土和火焰烧烤的焦糊。
身上压着一个重物,左言感觉到自己的口鼻在流血,眼前一阵模糊。
他什么也听不到,恍惚间自己好像被背了起来,下巴摩挲在一个人的脖颈。
那人晃晃悠悠的走动,随时能把他掉下去,却总在危险的一刻拉住他。
最终,不知道走了多远,“嘣!”的一声又从背后传来。
二人倒在地上,左言的脸撞在了手臂上,背部压住了一个重物。
他什么也听不到,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左言……”微弱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左言猛的坐起身,眼神发愣。
“小熊猫你终于醒了。”
贺宝一脸惊喜走过来,“还认识我吗?”
“……司迦呢。”左言哑着嗓子平静的问。
贺宝脸上的笑僵硬住,“老大……他不见了,小熊猫!小熊猫!”
——
学校的某班级发生了爆炸,司迦不见了,现场只剩下左言。
他知道这个消息后,接受的非常平静,除了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两天,出来后他自己去了一趟雾隐寺。
“他死了?”
左言点头,“应该吧。”他看着自己掉落的白色头发一阵出神。
“竟然抢在了我前头,你这是分家呢?”目镇喝茶的手顿了一下,吊儿郎当的说。
左言摸着猫毛,“都死了,还分什么家。你的徒弟我带过来了,那骨灰…碑就留给你了,给小黑做零食吧,反正…他也不要了。”
“你呢?”目镇盯着他道。
“我自然有我的去处,大师,保重。”
目镇目送他的背影离开,踢了踢脚边的徒弟,“翅膀下埋什么呢。”
小黑宝贝似的搂了搂,才小心拿出来。
“猫毛,你还真是……”目镇摇了摇头,可怜的看着自己的傻徒弟。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做了雾隐僧,这辈子也别想离开这雾隐寺。
左言回去之后把猫交给了何达华,这几人只有他最靠谱。
“好歹能帮你看个书店,就是吃的有点多,不过比不上葛兰,这张卡里是它以后的零食费用。”左言带着钱包一起交给他。
何达华点头,看着腻歪他怀里不肯出来的猫,“你…决定了吗。”
这人果然是敏感,左言笑着亲了亲猫耳朵,“我因他而来。”
何达华道:“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左言点头,不顾肥猫的挣扎,从衣服上把它撕下来,“我会找到你的,我保证。”
二狗看着他,似乎想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半响,才把爪子松懈下来。
不过还是一直在脚下蹭着他的腿,恨不得用这种方法留下他。
“哪天万一你成精了,去看看小黑,他自己一个人…你自己看着办吧,别现在去,在山上饿死你。”
说完之后他离开了书店,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太阳真暖。”
系统:“要回家了。”
左言喃喃,“是啊,要回家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还留在这个梦境,既然这样,只能由他自己离开。
————
贺宝忙了几天才抽出时间去看小熊猫,“这都几点了,别睡了,起来晒晒太阳。”
床上的少年脸色红润,仿佛只是睡着了。贺宝只看了一眼,心神大震,呆呆的看着他,口唇颤抖着,“小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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