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秦皇 > 第 13 章节

的种族,在见识他们几个人劫掠小商队之后,严江心说既然不是什么东西,就别怪我了,他在黑夜里仗着有夜视仪悄悄出手,救了商队,其中几个牧民被俘虏,还有一个逃跑的被他在半路上打成重伤,然后扮恩人救了他。

    ……

    小老虎虚弱地叫了一声,离它上一次喝奶已经过去了快一天了。

    而阿尔沙克有些尴尬,他的腿断掉了,如果这名异乡人将他抛在这野外,虎狼横行,他很难活下来。

    严江拖着简易的担架,有些后悔不该袭击他的腿,应该打肩膀什么的,但是这样对方的重伤就不需要他救了,人家可以自己回去。

    阿尔沙克发出嘶哑的声音,告知他方向错了。

    他说的是伊朗语,严江在中东拍动物时遇到过游牧民,懂一些口语,连比划带说,勉强能交流。

    严江点头改了方向,终于,在天黑之前,他看到一片简陋的帐篷。

    ……

    阿尔沙克讲述了自己的部族历史,他们叫帕尼,是里海附近斯基泰牧民的一支,亚历山大帝国征服了他们,在这之后,他们被塞琉古王朝统治了快一百年,前些年,埃及入侵了塞琉古,一度打入首都,塞琉古王朝因此陷入巨大的危机,东方总督狄奥多图斯独立,建立了大夏,里海边的帕提亚总督安德拉也宣告独立,并且为了备战,后者对他们北方牧民横征暴敛。

    阿尔沙克带领着部族反抗,掀起了起义的旗帜,想要重新将土地从西方人的手中夺回,重新建立波斯人的帝国,先前他的队伍被敌人打散,他落了单,还在黑暗里被人袭击,要不是遇到严江,可能就回不来了。

    他非常感谢严江,而且对他的医术大加赞扬--部族里有很多伤员,严江的治疗术非常有用。

    就这样,严江靠着身上的抗生素在一群斯基泰牧民中打出声望,同时奶活了花花,也学会希腊语,花花长的超快,三个月就已经从两三斤长到四十斤,六个月时,就已经是一个健壮的掠食者。

    就这样,严江为了奶花花,被携带上了斯基泰牧民反抗暴政的道路。

    他在牧民时生活时,知道亚历山大已经死了一百年,他横跨亚欧非的帝国在死后被三大将领瓜分,托勒密建立了埃及历史巅峰的托勒密王朝,塞琉古建立的帝国统治了整个西亚,安提柯一世就比较惨,他被印度孔雀王朝推翻,而统治里海沿岸的正是塞琉古帝国。

    但这个外来者统治的国度已经进入崩溃,严江穿来的这个时间,埃及入侵塞琉古,打到首度,而就在这时,里海沿岸的游牧民族组成联盟,大部族帕尼的酋长阿沙克一世果断谋反,走上推翻了塞琉古帝国的道路,建立帕提亚国,也就是中文称的安息帝国,严江很有兴趣观察安息帝国的崛起,甚至在中间帮了阿尔沙克不少忙,被他引为至友。

    这些淳朴的牧民们从小在马上长大,弓骑兵强悍无比,对朋友毫无保留,严江也努力学习,在一次敌人袭击部族的战斗里,他大放异彩,阿尔沙克甚至让他带了一只部队,将自己的爱弓亲手送给他。

    严江在一年时间里展头露角,几乎成了阿尔沙克的左右手。

    两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但可惜的是严江算了下时间,再过些年,就是秦王一统六国的时间。

    这是一个大时代,罗马帝国诞生在即,传说中的布匿战争就要打响,汉尼拔与希庇阿两个稀世名将就要开杀,阿尔沙克推翻塞琉古,正在建立安息帝国。

    思考许久后,他放弃了见证其它历史的机会,决定专心走上回国路,中国人来了秦朝不去见证大秦帝国的统一还算什么中国人啊!

    想路太遥远,他几次想在伊朗放生花花,然而不管他把自己的痕迹扫的多么干净,花花总会契而不舍地找到他,他后来也舍不得,便带着老虎一起上路了。

    后来的一路上,花花为他解决了无数麻烦,躲在它肚子底下睡觉时,都不需要守夜和火堆。

    但花花遇到了天敌——有一次他带兵在里海边休整时,捡到陛下。

    这只猫头鹰开始时泡在里海水里飞不起来,很虚弱,飞不高,飞不远,吃东西还挑三捡四。

    但都抵不过它的聪明,严江甚至觉得陛下是能听懂人话的,只是它没法写,也不能说。

    这只猫头鹰开始还过着混吃等死要服侍的日子,但渐渐地,开始主动起来,它喜欢听人说话,喜欢四处飞,听着亚历山大统治了那么广阔的土地却三十多岁就死掉时还会皱眉,在阿沙克一世被围时,还能飞出来传信。

    花花和陛下开始还相处的很好,直到有一天花花叼来一只老鹰,在陛下震惊的眼光里先拔掉毛,然后找个干净的地方,大口吞咽。

    严江是知道老虎这种爱干净的习性,还笑称花花是个讲究虎了。

    但从此,陛下看花花的眼神便不同了。

    第二天,严江去打阿尔沙克商议军务,陛下则悄悄靠近了在墙角打盹的花花。

    它伸爪,轻轻在花花头上撩了一下。

    花花依然在打盹。

    它再伸爪,在花花粗大的鼻尖撩了一下。

    花花还在打盹,发出呼噜声。

    它再度伸爪,用力在花花柔软的嘴边一抓!

    鹰爪何等锐利,花花嘴里边瞬间出了血。

    沉睡的花花猛然跃起,嗷了一声,愤怒地向陛下扑去。

    陛下四处乱飞,终于在听到有人急促的靠近时,猛然飞出去,屁股还被花花咬掉一撮毛,发出了难听的叫声,这才撞到来者怀里。

    严江大惊失色:“花花,你怎么可以扑陛下?天啊,你嘴里还有血,是咬了陛下吗?”

    他看着陛下屁股上因为拔毛而浸出的血迹,瞬间怒了:“花花,出去!今天不许在房间里睡!”

    花花委屈地咕噜着,被赶出门去。

    严江这才安慰着陛下不要怕,我这就给你上药。

    陛下看着门外垂头丧气的委屈老虎,哀叫了一声,显得特别痛。

    严江手立刻轻的感觉不到。

    陛下这才安静下来,冷漠而鄙夷地看着那只老虎。

    ……

    从此,陛下开始取代花花的地位。

    花花能守夜它也能,花花去捕猎它会去惊走猎物,花花扑它它就大叫,作天作地后还会委屈,无理亦然声高,使坏照样理直气壮,花花渐渐被欺负地不敢露面。

    严江试着调和双方矛盾,但调和不了,想到花花也是野外生活能手,便只能假意让花花晚上别出现了。

    陛下虽然发现有些不对,但它一天就能醒晚上那么一会,并不能影响花花白天的追随。

    于是严江就一路带着两只从里海徒步回家的道路。

    但他想不到的是,知道他会离开时,阿尔沙克是真想要他的命——仿佛他们的交情从不存在。

    只是后来的一路上,他渐渐懂了,真正的王者都这样不是东西,没一个例外。

    23、暴吹

    三月春时,渭水的浮冰已经退去,茂密的水草在浅水处漂浮,芦苇返青,蒲草抽芽,处处皆是春色。

    四百年的古城雍都在今年异常的繁华热闹,车水马龙,这里有来去匆忙的农人,也有从高原上下来的戎人,外城围绕内城,到处都有巡逻的军士。

    严江将马放在驿站,放下行装,这才干去见薄

    对方对他的到来十分欣喜,这短短两个月未见,这位长信侯又憔悴了很多,向神使抱怨他这些天虽然食鹿肉羊腰,雄风微复,却难以安睡,胸中生火,心中郁积,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炼丹炼的如何了?

    这些天跟着严江的心腹也有和他通信,听说再收一次雨水就可以开炉,但这个时候神使怎么会来雍都?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被秦王发现,还是李崇那老匹夫使了绊子?

    严江温和地安慰道万事具备,随时都可开炉,只是陇西郡守似乎有所警觉,他担心会被中途骚扰,这才专门找过来,想于贝φ乙磺寰仓兀龇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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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江点点头,却要了祈年宫中找一块清静的地盘,说那里是龙气汇聚之地。

    这点小事没什么好说的,绷15倘萌税才派狭恕

    严江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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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再说。

    严江却是懂的,只是微笑道:“罴扔型蛉撸趾伪赜切哪兀恐坏仁鲁杀闶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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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咸阳,他已经收买了数名内应,禁军统领蒙毅是秦王心腹,收买不到,只拉拢到蒙毅的副手,还有掌管外城的卫尉、掌管武器库的佐戈,统管咸阳的内史。

    但这次嬴政西行加冠,以去岁大旱,消减铺张为由,并没带下咸阳的城卫,只是带了心腹禁卫与蒙毅,人数不过两千,让他大部分的拉拢人员失去作用。

    嬴政还是太年轻了,他以为这样能行?整个雍都已经被他本商埃坏惺c俏拦樗彻埽褂猩锨趴汀6Ъ移停晕纳嚼锏娜秩耍悠鹄从猩贤蛑角Ф陨贤颍鞘呛蔚刃猓厝荒芙背魃薄

    “睿笥星搿!币桓鱿赋さ纳敉蝗淮蚨纤乃伎迹毙牡子行┭岱常此布渎冻鲂a常拔艺獗闳ァ!

    他没有一刻停留,飞快走过几座华丽宫殿,后殿之中,一名殊色美人倚榻而坐,眉宇虽不年轻,却依然风情万种,修长的指尖逗弄着一名牙牙婴儿,神色间尽是满足。

    “听说你又去见了那方士?”赵姬手指轻摇,抚上他英气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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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觉得有些不妥,”赵姬轻叹一声,柔柔道,“政儿对我素来尊重孺慕,我之作为,怕是会伤了他心啊……”

    赵国为质那十余年,她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受尽欺辱,政儿那时便性情阴鸷,极能隐忍,更能为护她而挺身,前些年成a势大,她与长子也是互为倚靠,与吕不韦一起打败成成a,稳固王位,但如今局面,真真是世事无常。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钡蜕拔康溃叭裟阄沂路业共慌抡獯笞铮皇橇礁龊19雍纹湮薰肌

    赵姬素手轻移,抚上那精致的太后印玺——如今,这是秦国最高的权柄,但当政儿加冠亲政,这至高权势,便要离她而去,币埠茫埠茫砸稳四媚蟆

    “政儿啊,若是你不长大,那该多好。”

    ……

    严江发现最近的陛下总是心情不好。

    到雍都的第一天晚上就乱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又大发脾气,不是踢碗踢肉,就是不吃东西,让他有些不安地想它是不是知道花花的事情了?

    好在他偶尔提起花花时,他没看出陛下有什么异样,想来不是为这事生气,后来两天也不再飞出去,而是在一边桌上冒黑气,哄它吃东西都超费劲。

    “这年头,连鸟都这么有脾气了。”严江在它又一次闹脾气时无奈了,只能抱着它翻上房顶,陪他讲故事聊天——以前陛下闹脾气时他都这么收拾,只是最近这次闹的特别大而已。

    “人间没什么好烦恼的,慧极必伤,陛下你有时啊,就是想的太多了,”严江努力给它洗脑,“比如花花,明明没有吃你的意思,可你就因为花花有一丝可能吃你,硬要赶走它,这就是心胸不宽,易嫉易怒——唉痛,你别咬我手,我不提它就是。”

    陛下这才冷漠地放口。

    “你看这祈年宫,多豪华啊,这里的人们比宫外生活好上百倍,却不知道即将大难临头,”严江叹息一声,“母子相残,人伦之悲,孤家寡人,便是帝王苦楚,你看,连帝王都免不了劫数,你一只鸟还能比他更倒霉么?”

    怀里的鸟猛然一僵,抬头看他的眼里都多了一丝杀气。

    “人生嘛,总是充满了取舍,你们鸟儿就不必忧心这些,多好,”严江微微扬起唇角,月光照耀着他的脸庞,像是月宫来使,“你看那赵姬,又想要儿子,又想要权势,结果便是两不得。她背叛秦王,用一切做赌,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

    怀里的鸟儿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出来,于是撞了他的下巴,让他闭嘴。

    “让我感慨一下嘛,我也就能对你说说了。赵姬啊,她会后悔的,”严江揉着陛下,吸了一口,才低声道:“秦皇扫**,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何等霸道,名垂千古。

    “……居然有种面基的感觉。”严江啧了一声,抱着爱鸟跳下房顶,“是我仰慕他太久了么?”

    三月,秦王西出咸阳,自渭水而上,前往雍都,已至末途。

    秦王乘大船于渭水之中,两岸有骑兵步卒护卫,随行大小船只三百余条,光是拉船的纤夫便征调了两万余,日夜不歇,全速前行。

    旗船形如宫廷,秦王坐于其中,门窗紧闭,烛火如昼,照映着在场诸人面色幽深。

    “明日便至雍都,苯龀侨锵嘤!币幻心晡氖康蜕溃嫒萸逖牛凶徘厝嗣挥械氖榫砥闹时虮颉

    他看了一眼秦王,见其不答,便继续道:“我南郡军卫三千人,已经分别以采买、修筑行宫、换职宗庙之名进入雍都,他们皆是善战铁军,雍都守卫久未出战,于此等军士之前,难以抵挡。”

    他又看了一眼秦王,心中竟有一股天佑大秦之感——这有这样的大军,迸率敲挥屑溉樟恕

    “甚好,”秦王今日阴鸷的眉目似乎平和了些许,“让昌平君且依计行事,代寡人向太后问安。”

    对方依命而退,他明白秦王说的太后是“华阳太后”,当年华阳夫人在吕不韦的说服下,收嬴异人为子,扶异人上王位,随后异人亡故,嬴政继位时,本来该华阳太后听政,奈何吕不韦与赵姬内乱勾结,夺得大权。

    这两年,秦王恭敬孝顺,入了华阳太后的眼,已争取到了华阳太后的支持,他们便是华阳太后的势力,皆已将宝押在秦王身上,只是这秦王如此善于用人,怕又是一个昭襄王啊,六国恐有难了。

    房门打开,河风尚冷,吹得人心神一清。

    沉默半晌,秦王低指尖微微一动,又抚上那只麦穗,力度很轻,却又在下一秒紧紧攥住……

    24、套路

    四月,秦王至雍都。

    做为九卿之首的奉常,掌握秦国宗庙祭祀,碧旎刮戳辆统銎砟旯鲇憾际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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