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剧场,还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小赌场,除此之外,便是客房了,这些客房才是夜总会营收的重要工具。
在这个普通人月薪二三十美元的年代里,类似布里林斯这样的地方,消费自然也高不到哪去,有个一百美元,就能在这里很开心的玩一整天,当然,赌博不算。
在门口交了一美元的门票,莫奈走进一楼的小剧场,舞台上正在上演一幕歌剧……权且说是歌剧吧。一男一女两个不穿衣服的家伙在舞台上你一段我一段的吟唱,男子手里拿着一把三叉戟,女的背后有一对翅膀,两人唱两句就你抠我我摸你的闹一阵,引得台下一片狼嚎。
莫奈此时自然没心思看这种东西,四处找了一下,最后终于在后排找到了站在椅子上瞪着眼、留着口水看得正起劲的“杰克”,于是凑过去向他问道:“杰克,你怎么在这儿?”
可能是“杰克”看得太起劲了,似乎并没有听到莫奈的问话,于是莫奈无奈之下只得拽了他一下,结果惹得“杰克”不高兴的问道:“干嘛?”
虽然在露丝面前莫奈一直都自称是杰克的好朋友,但实际上他知道杰克压根就没见过自己,于是有些尴尬的问道:“杰克,是你么?”
“什么杰克?你认错人了!”“杰克”没好气的答道。
“什么?!你不是杰克?”莫奈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当然不是什么杰克,我是克里夫--康兰度!”“杰克”不耐烦的答道。
虽然这个时候莫奈已经知道自己这是认错人了,但说实话他还是有点不甘心,因为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长得这么相像的人,于是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不是杰克--道森先生?”
“我都说几遍了,我不是那个什么该死的杰克,你别打扰再我看戏,否则小心我揍你!”克里夫驱赶道。
人家都这么说了,莫奈无奈之下也只得悻悻的走开,不过他并没有走多远,而是待在一个角落里面仔细的分析着这件事,静下心来之后莫奈发现自己可能是真的认错人了,因为这个克里夫除了长相和身材之外,几乎就没有跟“杰克”相似的地方了,尤其是这个审美眼光,要知道杰克可是能够欣赏毕加索的人,眼光怎么也不可能差到看眼前这种表演流口水吧?
就在莫奈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拽了他一下,睁眼一看只见一个个头不高、瘦瘦小小、面容有些黑、看起来有点像墨西哥移民的猥琐家伙满脸陪笑的向他问道:“先生,请问想找个人陪您喝酒么?”
莫奈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合着眼前这家伙是来拉皮条的,至于为什么来找自己,想来是因为自己一看就跟这个小剧场里的其他观众都不是一类人,起码看着比较有钱。
虽然穿越至今一直都没开荤,而且今天还被道奇夫人给刺激了一下,所以莫奈真的觉得憋得有点难受,但这种女人他还真就不敢碰,因为怕得病......
于是摆摆手道:“不用了,我今天没兴趣!”
“先生您放心,我这里都是刚刚从墨西哥来的漂亮姑娘,保证让您满意!”皮条不死心的接着说道。
皮条的这个介绍倒是验证了莫奈的猜测,但他还是拒绝道:“这样吧,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哪天我有兴致了再去找你!”
皮条可能也知道即便自己再推销,莫奈也不会照顾他的生意,于是退而求其次道:“我没有电话,不过您只要来这里对酒保说一声找赫苏斯就行了。”
第二天莫奈准时的来到了道奇夫妇的家,道奇家就在约翰街上,离着卫理公会教堂不远,是一栋临街的二层建筑。小楼紧邻街道,在楼后有一个花园,花园中还建有游泳池。在莫奈看来,放在他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不说别的,但是卖掉这栋房子赚来的钱,就足够吃喝几辈子了——这可是真正的黄金地段,离着百老汇大街不到500米。
按响门铃之后,是一个墨西哥女佣过来开的门,因为此时的墨西哥正处于内战(1910-1934年),所以在纽约有大量的墨西哥佣人,就像香港人用菲佣一样的普遍。看到这个女佣,莫奈不禁想到了昨晚向自己推销的赫苏斯,他手下的女孩就没有眼前这个女佣这么幸运了。
就在莫奈胡思乱想的时候,妮可向他招呼道:“莫奈先生,您可真准时!”
“这是应该的。”莫奈随口回道,然后问道:“额、道奇先生呢?”
妮可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他刚好有点事,不过应该很快就回来了。”随后向他招呼道:“莫奈先生,您先请坐,我去给您泡杯咖啡!”
就在妮可吩咐女佣给莫奈泡咖啡的时候,忽然门铃声响了起来,随后莫奈有些惊讶的看到克莱因警长竟然走了进来,而克莱因警长看到莫奈也有些吃惊:“咦?莫奈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妮可开口答道:“因为莫奈先生昨晚救了我,所以我们夫妇今晚请莫奈先生吃饭来表示感谢,请问警官先生您有什么事儿么?”
克莱因警长深深的看了妮可一眼,然后叹口气答道:“道奇夫人,有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那就是道奇先生刚刚在亚瑟大道遭人枪击、已经不幸身亡......”
还没等克莱因警长把话说完,妮可便惊呼一声然后晕倒在地,莫奈见状向克莱因警长抱怨道:“警长先生,您就不能稍微委婉一点么?”
“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委婉?”克莱因警长无奈的摊手道。
“行了、咱们先把道奇夫人送到医院吧,对了、凶手抓住了么?”莫奈随口问道。
“别说抓住了,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是谁,我就是来问问道奇夫人知不知道她丈夫得罪谁了,否则上门通知这种小事哪用得着我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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