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林先生说,我这些年来一边锤炼武艺,一边求师问道,只可惜,天生愚钝,转了一圈儿下来,竟然一无所获,心中多少有些气馁之意,这世道虽然不太平,但武人能够出人头地的确实少啊!”;
谈及自身,夏侯惇颇有感慨,与寒门士子一样,武人的地位也是很低的;
若不然夏侯惇也不会急于让自己长些学问,希望自己也能走文官的路子了;
林文无声的笑了笑,道:
“天生我才必有用!何必如此呢!求师问道?或许,他们都没有长了一双慧眼吧!有眼不识金镶玉,统统都是臭狗屁!殊不知因材施教,人各有才乎?”
“天生我才必有用?天生我才必有用?”;
夏侯惇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林文这句话,眼睛愈发的明亮起来,一身凶煞的气势变得更加狂暴,而后却消失于无形;
心结打开了,夏侯惇喘了几口气,欣喜异常;
因为心中的桎梏,他这些年来无论是武艺还是其他全都停滞不前,唯有这火爆的脾气却一天天的增长;
如今,他算是打碎了这个心魔了!
整理一下盔甲,夏侯惇神情庄重的转身,躬身一礼,这是相当大的礼节,与以往见到的不同,林文见过,这是执师礼!
林文坦然的接受了这一礼,而后拱了拱手道:
“恰逢其会,如果元让兄从中有所体会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夏侯惇大笑几声,道:
“先生还是叫我元让的好!可不要再称呼我什么兄了!解惑授道者,谓之师也!辈分不能乱了!”
林文连连摆手:
“这个就算了吧!以我这种年纪给你做老师,不妥!不妥啊!走吧!先进城再说!赶了一天的路,腹中饥饿难耐,咱们喝上几杯吧!”
“嘶——!”;
大青马突然长嘶,转身向身后奔跑;
林文转身蹙眉望去,闭上了眼睛,叹息道:
“真是个祸害精!真想将它宰了吃肉!该死的牲口!能不能不给我惹事儿?”
远远地一行车队向这边行来,居中的一辆马车异常宽大,足用了五匹马才拉得动;
车厢上尽是浮雕纹饰,车盖美华,拉车的马也尽皆是清一色的白色骏马,这绝非等闲人家的马车!
遇到这种人家,林文一边都是敬而远之,远不想与他们扯上什么瓜葛,毕竟现在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但是,大青马不懂这个啊!
这个憨货竟然瞧上了人家用来拉车的白色骏马!
撞翻了一干护卫,大青马舔着一张肥脸凑了过去,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神气派头接近了五匹白马,嘶鸣中用大脑袋摩挲人家白马的身体;
喂喂喂!你还想干什么?
舌头!舌头!往哪舔呢?我去!
林文有些头痛,更多的是无奈,这牲口虽然聪慧,通人性,但毕竟不是人,有些事情他还是管不住的;
“咳咳咳咳!”;
白马香车之内,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令人蹙眉,而后又有人窃声私语,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
车队的规模不小,足有一百余人,带甲之士数十人,非富即贵;
林文抱着肩膀,喝道:
“你这憨货!还不给我滚回来!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给我惹麻烦!”
不远处正在与白马打得火热的大青马一哆嗦,连忙屁颠颠的跑了回来,神情中尽是委屈之色,令一干人等看的眼睛都直了;
还有这种神异的马匹存在?
护卫头领是一个三十许岁的壮汉,满面虬髯,眼看大青马如此神骏,双眸中顿时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策马上前,长枪一摆,喝道:“彼为何人?为何惊扰了公子的座驾?”
夏侯惇一晃脑袋顿时发出嘎嘣嘎嘣的骨头摩擦声,双眸中尽是凶暴之色,冷笑迭迭,正待踏出一步与这人争论;
不料,林文笑吟吟的一伸手拦住了他的脚步,神色泰然,令夏侯惇不禁恻目;
从小的时候夏侯惇就听过家里大兄的教导,归结起来,那句话应该是——没事儿别惹事儿,有事儿别怕事儿,能少一事儿就不要多一事儿!
林文此时淡然的态度,更是与他家大兄颇有相似之处啊!
“抱歉!惊扰了阁下的座驾!实在抱歉,是在下管教不严了!不过,这只是一匹马,看阁下的身份也不是等闲之人,不会与一个畜生一般见识吧?”
不卑不亢,林文道了句歉意,而后挤兑了一句;
他这个大骗子非常善于察言观色,本以为自己道一句歉也就差不多了,他却意外地发现了对方的贪婪之色,因而加了一句话;
果然,对方冷笑一声,指着大青马说道:
“这匹马真的是你的?为什么看着像我们前不久走失的马匹?李阳富!你说呢?”
“恩!像!不!应该就是!看它前腿上的月牙痕迹,一模一样啊!”;
在他旁边的人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看来事情不能善了了!元让!你先去城中等我吧!有些人不识抬举啊!”;
林文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喝道:
“一个看家护院的人也敢骑在我的头上!叫你们能够做主的人出来!哼!”
护卫首领哈哈大笑,道:
“乖乖地将我的马还给我,便不会有什么事情!你个穷酸还想见我们家公子!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啊!”
还真是君子好欺,小人难惹啊!
林文有些头痛,却见夏侯惇跨上战马,手中长枪一摆,扬声喝道:
“真是无法无天了!一个小小的看门狗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先生稍等!待我先斩了他的狗头,让他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惹的!”
“元让!擒住他就算了!不要闹出人命!指不定是哪家的膏粱纨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要惹了麻烦!”;
林文没有反对,他也无意与这种人多费口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是!”;
夏侯惇一拱手,舔了一下发干的唇角,却像那许久未曾饮血而饥渴的恶鬼!
一声断喝,坐下枣红马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手中长枪一转,两声惨叫最前边的两个人被打落下马,痛呼不已;
“大胆!竟敢袭击我们公子的车驾!来人!给我擒住这个狂徒送去见官!就让陈留的郡守大人为我们评评理!”;
护卫首领扬声大喝指挥手下的数十持枪跨刀之辈攻击夏侯惇;
夏侯惇何许人也!岂能怕了这些虾兵蟹将?
一杆长枪舞的是水泼不进,蛟龙出海一般,虽然收了几分力气却也将数人打的吐血落马,凶悍的令人害怕!
护卫首领有些害怕了,也有些后悔了,原本以为欺负一个穷酸儒生不会引来什么麻烦,怎料到这个穷酸身边竟然带了这么一号凶神恶煞的!
鼓足勇气持枪来刺,还没起身近前他就被夏侯惇以枪做棍,抽飞落马;
随后更是用锋锐的大枪串过他的甲胄,生生的吊在半空中,像极了被吊起来的老母鸡;
“咳咳咳!”;
白马香车中的咳嗽声愈演愈烈,隐隐传来抱怨声;
车帘被一直素白的手聊了开来,一个面色无血,弱不禁风的年轻人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胸腹慢慢地走了出来,咳嗽不止;
林文远远的打量了这位白衣公子一眼,暗道,看此人也是个有家教的,为何身边却由此恶奴?恶奴欺主?这种戏码可不怎么好啊!
“你们死定了!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被夏侯惇挑在枪上的人犹自叫嚣不已,夏侯惇手臂一甩将他扔在林文身边,跳下马来,道:
“先生!我就说动手远比动嘴来得快吧!”
“恩!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就是觉得他有些聒噪!二牛!掌嘴!我不想在听见这个讨厌的声音了!”;
林文闭上了眼睛,缓缓地说道;
坦白的说,他很讨厌这种旁生枝末,不受控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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