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暗中推波助澜眼狩令的颁布,还是与反抗军合作破坏御影炉心,又或者是与天领奉行勾结,这些都只不过是至冬国为了达成目的手段而已。
所以只要还没有得到雷神的神之心,至冬国针对稻妻的图谋就不会停止。就算八重神子真的改变了雷电将军的想法,可稻妻没了内忧仍有外患。
“宫司大人,你明知道雷电将军不会放弃神之心,还让我帮稻妻渡过眼前的难关,真是……”
“哎呀,没想到,居然被你给看穿了。”
八重神子话是这样说,可脸上却没有一丝意外,“虽然我暂时还不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人,但就你截至目前为止的表现来看,你是是有能力帮助稻妻渡过这个难关的,不是吗?”
“这是真的吗?”
“唉……是。”
方子瑜对神里绫华寄予厚望,肯定不会在这件事上敷衍她,难怪八重神子刚刚故意把话挑明,原来是想要借此来逼自己就范。
显然,八重神子从一开始就在设计方子瑜,原本只是陪同方子瑜的绫华,在这一刻成了八重神子制衡他的手段。不过方子瑜可不会任人拿捏,何况他也没有独自对抗至冬国的本事。
“绫华、宫司大人……你们觉得雷电将军真的能够保住神之心吗?”
“为什么不能?只要稻妻团结一心,就算是至冬国……”
绫华本打算慷慨陈词,却发现八重神子在沉默,“八重宫司,难道连你也觉得将军大人无法保住神之心吗?”
“绫华,这件事很难,而且……”
“你觉得雷电将军会为了甚至心而把整个稻妻都卷入其中吗?”
方子瑜见八重神子欲言又止,只好由他来说出残酷的事实,“至冬国会为了夺取雷神的神之心不择手段的,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看向八重神子,叹道:“停滞的永恒与燃尽一切的变革……我想最终战败的一定是稻妻吧。”
八重神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正如方子瑜刚才所说,在经历了五百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后,雷神和冰神走上截然相反的道路。
雷电将军试图通过接近天理的方式,来让稻妻成为永恒存在的国度,但这种永恒是完全停滞的永恒。而冰神则选择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发展,妄图通过发展带来变革从而冲破天理的桎梏。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选择,无法断定是谁对谁错,但这种理念上的分歧一旦转化为冲突,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两国间的战争。
一方是闭关锁国陷入内乱的稻妻,一方是不惜一切代价发展的至冬国,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早已一目了然。届时如果稻妻战败,那就不仅仅是神之心的问题了。
“如果稻妻有璃月相助,未必无法击败至冬国。”
“璃月是绝不会卷入这场纷争的。”
方子瑜的话彻底打碎了绫华的幻想,“帝君当初正是不愿将璃月卷入其中,才选择与愚人众进行了一场交易,虽然帝君从此失去了神之心,但也璃月的百姓找到了自己未来的道路。”
“由人类接管璃月,进入所谓的人治时代吗?”
“没错,帝君不仅过上了悠闲的退休生活,同时也能够专心的为应对之后的危机做准备。”
八重神子显然听懂了方子瑜的话,“那么你能帮稻妻渡过眼前难关的办法,看来同样也能够应对之后的危机了?”
方子瑜只是点点头并未细说,因为他选定的合作对象是绫华,而非雷电将军及其相关者,所以只有但绫华同意合作后,他才会将具体的情况告知绫华。
至于绫华是否会将消息外泄……方子瑜相信绫华会有自己的判断,反正只要创造世界的存在不被天理知晓,就算是传的人尽皆知方子瑜也是无所谓的。
“绫华……”
“八重宫司……”
看着窃窃私语的绫华和八重神子,方子瑜很有耐心的开始品茶,他知道八重神子会替自己说服绫华,而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即可。
“方子瑜,你之前说的合作……”
“先别急,绫华,有些事我还是希望你最好能够先想清楚。”
以创造世界替代提瓦特的计划纯在不少弊端,既然绫华打算合作那方子瑜必须说清楚,“关于我们的合作,合作的主体只限于你和我,这一点请你务必要牢记。”
他见绫华点头,继续说道:“稻妻的内乱、可能与至冬国发生的纷争,以及未来任何波及稻妻的危机,这些我都不会为稻妻提供任何帮助。”
“那你能提供什么?”
八重神子忍不住开口,方子瑜只是看看他并未言语,直到绫华重复了一遍之后,他才答道:“我能为稻妻提供一个延续下去的可能。”
“延续下去的可能?”
“对,让稻妻在不是稻妻的地方延续下去。”
绫华似乎没听到方子瑜的话,可八重神子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让部分稻妻子民转移?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与你合作……”
“宫司大人,稍安勿躁。”
方子瑜表现的很从容,甚至打趣八重神子道:“看来白辰血脉果然对稻妻的土地爱得深沉,难道稻妻人离开了稻妻就不是稻妻人了吗?”
八重神子微微一愣,方子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宫司大人,我觉得一个完全独立的世界,与洞天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不是吗?”
尽管稻妻处于闭关锁国之中,但并代表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所以像璃月在帝君“离去”后,由七星掌权进入人治时代这种事,稻妻的高层还是十分清楚的。
“你说稻妻的人治时代……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呀,当这场风波彻底平息之后,我想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方子瑜知道绫华因何不满,他提醒道:“你好像忘了至冬国的最终目标,他们的目的是夺取雷神的神之心,在达成目的之前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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