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山顶,一处空地。周伯通和许仙相对而立,两人手中各持一剑,只不过其一大一小,尤其许仙那把,只比匕首长一些。
许仙把玩着手中的小剑,感到十分满意,心想:“老顽童在其他事情上不靠谱,不过在玩乐和武功方面值得信任。”
周伯通对武功方面如此心细,由此不难想象,仅凭这一点,他能成一方宗师绝不是侥幸。
周伯通可不清楚许仙对自己的评价,他平时虽然嬉笑散漫,可对武功绝对专注,他一脸正色道:“许仙,从今日起,我就传授你武功。我现在教你一套基本剑法,此剑法七剑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
锵!
拔出长剑,周伯通注视着许仙,接着道:“你今日学第一剑,看清楚了。”
许仙赶紧收敛心神,双眼紧紧盯着周伯通,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只见周伯通一招一式开始演示开来,剑招都是剑的最基本用法的简单组合,或刺、或挑、或劈、或砍、或撩、或扫等。
周伯通为了让许仙看清楚,特意把剑法使得很慢,尽管如此,他使出来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看得许仙目眩神迷,心中无限向往。
收剑伫立,周伯通自然注意到许仙的神情,心道小孩果是如此,看到什么都好奇,等你体会到其中的艰辛,肯定会知难而退,这样,我就可以省出更多的时间游玩,他如是想到。直到现在周伯通都不以为许仙能够坚持习武,若是许仙知晓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许仙,都看清楚了吗?”
“大概都看清楚了。”
“你先试着练一遍。”
拔出小剑,许仙按照脑海中的记忆一板一眼的舞动起来,动作显得僵硬,不是很流畅,有时明明脑海中想的是一种,但使出来确总有些不理想,有的艰涩地方仓促之间甚至根本就无法做到。就这样,第一式,第二式,……,第七式,磕磕绊绊的使完,许仙收剑而立,脸色微红的抬着头望向站立一旁的周伯通。
能不脸红吗?本以为这基础剑法没什么难的,极为容易上手,看周伯通使得潇洒写意,轻松至极,心中便更加肯定。岂料第一剑的七个招式就遇到难题,真心感到不好意思,也因为刚才的盲目自大而感到羞耻,说时容易做时难,许仙又一次亲身感受到其中的深刻含义。
周伯通此时仿佛被施了了定身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家伙,难道许仙不是第一次练剑,仅仅看过一次就能大致使出来?他记得他自己刚学这第一剑时,可是用了好几天,一向自认天资不凡的他顿时备受打击,用一种看待怪物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许仙,好像要把许仙里里外外看个通透,瞧个明白。
许仙不明所以,以为自己练的很糟糕,都震得周伯通无话可说,他脸色通红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周伯通的样子。
两人都沉默片刻,周伯通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嫉妒的看向许仙,心里直纳闷:“这一会儿变傻一会儿正常的小孩真的是个武学天才,可以做到过目不忘?决不能让他知道我不如他。”
轻咳两声,周伯通对许仙道:“不错,练的不错,我周伯通的眼光果然厉害,你只比我当时差一点,不过也非常了不起。”
许仙不可置信的掏掏耳朵,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可萦绕在耳际的话语确真真实实,做不得假,依据他的想法,至少要被周伯通臭骂一顿,结果下来正好相反,不但没有被骂,反而得到表扬,这戏法是怎么变的,他彻底糊涂了。
看着一脸迷糊,眼神茫然,脑门就只差写着一个大大的“晕”字的许仙,周伯通一抚额头,小孩知道些什么,怎么会清楚这其中的缘故,武功没练好,心情当然沮丧,担心会被责骂,自己小时候还不是一样。
“你练的真的很好,天分奇佳,若能够坚持,将来必定成就非凡。”希望许仙放弃的周伯通,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又希望许仙习武,正是因为看到许仙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起了爱才之心。
许仙面上欢喜,心中确复杂难明,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作为一个拥有成年人思维的小孩,毕竟占了太多的便宜,实际上算不得周伯通口中的奇才,在他自己的眼中,对面的周伯通则是一个真正的超级天才,而自己则是货真价实的冒牌货。
尽管心里清楚真相,可转念一想,无论如何他确实看了一遍便记住七个招式,而且能大概的使出来,看来即使不是武学奇才,也一定不是蠢蛋。
这样一想,许仙立时心安理得,自己能活二世,那便是自己的缘法,还考虑那些不相干的干什么,他自己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多了,许仙一一把七式都缓缓使出来,让周伯通指点之中的不当和错误之处,待改正完善,许仙已然累的气喘如牛。
“行了,休息一会儿。”周伯通气定神闲的说道。
“周大哥,你难道不热吗?”许仙不解的问道。
周伯通呵呵一笑,道:“不热,等你到达劲气外放的一流境界,就会明白,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平常的酷暑对我们影响甚微,根本不用在意。”
在休息的时间,周伯通对躺在大石块上的许仙道:“基本剑法没有相对应的口诀,只为调理身体,锤炼人的精和气,为打牢根基之用,因此威力在其次,你一定要把这套剑法练到不差半丝才好。”
“就好比少林的入门长拳,华山派的七十二路基本剑法?”许仙记得小说中的几门类功法。
“这个你都知道。”周伯通奇怪道。
许仙总不能实话实说,随口便道:“我是听路人说起的。”
“不只少林,华山,江湖中几乎所有的大小不等的门派都相似,有些基础功法流传甚广,外面大多数武者都能会,少林长拳和华山基本剑法就是其中之二。有些别有用心的武者还想通过基础功法来研究破解人家门派的武功,简直是个大笑话,岂不知真正的武功都是招式和口诀相配合,才能展现其威力。”
经周伯通一说,许仙恍然,如果你和别人打斗,一遍后别人记得你的武功招式,反过来用你自己的武功打你自己,而且威力不在你的之下,想想都有些扯淡。若一个门派的武功绝学如此轻易便被别人学了去,这江湖非得大乱不可。
网路小说又一次害人不浅,什么只要一个过目不忘的人把高手对决是的武功招式看一遍,就可学会他们的武功,说得真轻松,没有口诀,顶多学会剑招,最后如同鸡肋,毫无用处。
许仙感到自己对武功常识太小白了,趁此机会赶紧请教。
“那周大哥,这套剑法相当于筑基之用?”
“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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