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盏白:“……”
“你先放开。”
“可是我害怕。”容漓可怜兮兮道:“刚才那木桩上全是血,好吓人。”
季盏白无奈,说到底,容漓还年轻,会害怕很正常,可是原书里容漓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连死都不怕,还会怕那些血迹?
该害怕的是他才对吧!
毕竟他可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面对过死亡,那些恐怖场景,足够他做噩梦了。
季盏白还没回话,容漓又道:“我可以抱着师尊睡吗?我真的好怕。”
良久听不到季盏白的回答,容漓犹豫不决,刚要抽回手,季盏白开口了:“就这么睡吧。”
“师尊真好。”
容漓肆无忌惮的扑上去,紧紧抱住季盏白的腰,暗自深呼吸了两下,师尊身上真的很香,他们出来了这么久,季盏白身上还全是花香气,跟在星之海一模一样。
或许师尊是在星之海待久了,星之海里面又全是花草,师尊也跟那些花一样,永远都带着香气。
季盏白有些后悔,他从来没跟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在家的时候哥哥们都是偶尔拍拍他的头,从来没有抱过他,妈妈虽然抱过,但跟容漓的情况差远了。
容漓察觉到季盏白紧绷的身体,他没有说话,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季盏白的脑子很混乱,他总觉得容漓很奇怪,容漓不是极不喜欢与人亲近吗?却这么喜欢黏着他,虽然这样挺好的,起码在季盏白看来,容漓已经对他敞开了心扉。
但是两个大男人在一张床上搂搂抱抱,怎么看怎么别扭,其实他现实中跟容漓差不了几岁,因为第一次见到容漓的时候,容漓不过五六岁,所以季盏白一直把他当做孩子,所以不管容漓提什么要求,季盏白总是无法拒绝。
慢慢的,季盏白的思路开始跑偏,他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女人,脑海中的场景不停转换,他总觉得那个女人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迷迷糊糊间,季盏白便睡着了,容漓睁开眼,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他望着季盏白的脸,师尊好像对谁都很好,不只是对他,一个素未谋面的疯女人,师尊都能施以援手,如果师尊的这份善良只是对他就好了。
什么时候师尊的眼里才能只有他呢?
容漓靠近季盏白的脖子,疯狂的深呼吸着,他也不想这样的,他也不想……
谁让师尊这么好闻呢?
虽然师尊对他很好,但是他想要更多,想要自己在师尊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第二天,天色微亮,外面就传来吵闹声,季盏白翻了个身,感受到腰间挂着一个沉沉的东西,季盏白立马坐了起来,连带着把容漓也带了起来。
“师尊?”容漓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季盏白别开脸:“外面好像吵起来了。”
两人听着外面传来叫骂的声音,整理好衣襟,往外走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院外围满了人,女人正站在院内,“咯咯咯”地冲着那些人傻笑。
“笑什么笑,疯子!”
“都怪你女儿,现在好了,又死了一个人!”
“死疯子,你怎么还不去死啊,反正你也疯着,倒不如去陪你女儿好了!”
人们见季盏白和容漓从女子房中出来,俱都愣了片刻,季盏白和容漓的容貌都比较出色,有人哆嗦着唇大喊:“你们快看,这女疯子竟然还找男人,真是不知羞耻!”
“这样的女人就该沉塘!”
“真是不知检点,年纪这么大了还找野男人,我都替她恶心,我要是她,早自己撞墙了。”
“哼,我要是她男人,气都气活了,就算做鬼也饶不了她!”
这句话刚说完,人群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一个看似领头的老者颤巍巍的走出来:“不许提那个字!你破禁了。”
被训的人面露羞愧,他低下头不敢再说话,更不敢反驳。
季盏白在听到他们说不知检点的时候,脸色就已经有些不好了,昨天这些人倒是安静的很,连窗户都不敢开,现如今天亮了,就开始大吵大闹,还误会他们的关系,他们哪只眼睛看到他跟那女子做了什么?
“你们误会了,我们兄弟二人是过路的行商,想在这里歇歇脚,过两日就离开,昨天晚上我们到的时候,看各家各户都门窗紧闭,客栈也一样,若不是遇到了这位大姐,我们可就露宿街头了。”季盏白道。
容漓目光阴沉,紧紧盯着人群里的人,这几个都是刚才出言侮辱过师尊的,他都记住了。随后容漓脸上勾起和善的笑:“对,我和哥哥只是路过,因为赶路有些累,想在镇上休息两天。”
“谁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其中一人道。
这个时候,女子又开始傻笑:“嘿嘿嘿,香,香!”
众人俱都嫌弃的看着女子,有人开始为季盏白他们说话:“看二位公子的装扮,不像是普通人,想来也不会看上一个疯子吧?”
“也是,看他们衣服料子不错,一个疯女人罢了,他们肯定看不上。”
季盏白想告诉他们,疯子也是人,不该被如此侮辱,但他说出这些话后,难免会被当成跟女人是一伙的,只能按下不提。
“请问镇上有客栈吗?我们想住两天,歇歇脚就离开。”季盏白问道。
“有,我就是客栈老板,你们跟我来吧。”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季盏白回头冲着女子笑了笑,然后跟着客栈老板身后离开,他在房间里放了不少糕点和一些银两,想来够她用一阵子了。
不是他不想继续在这住,而是继续住下去,人们会议论他们,两个男人住在人家家里,影响不好,到时候他们解决完事情一走了之,女人却不能离开。
一群人还在对着女人怒骂,季盏白听了几句,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大概是这女人的孩子死了,之后乌蛮镇就开始发生各种各样的怪事,每天都要死一个人,大家都觉得是女人的孩子变成厉鬼害人。
“你们现在还敢来我们镇,没听说我们镇子的事吗?”客栈掌柜边带路边问。
季盏白点头:“在路上有所耳闻,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不是你们镇子的人,想来不会出事的吧?”
“前几日有一队车马路过,想要在这里歇息一晚,结果就有人出了事,那人虽不是我们乌蛮镇的人,但他的人头第二天清早出现在木桩上,跟其他人的死法一模一样!”掌柜道。
“出现在木桩上?”季盏白和容漓都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些木桩,顶端呈尖刺状,上面布满了血迹,所以,那里是用来挂人头的地方?
季盏白感觉到一阵凉意:“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们不住了吗?”
“哎!”掌柜叹了口气:“我老了,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你们还年轻,若是能离开,还是尽早离开吧。”
季盏白沉默,这掌柜看起来还挺有善良的,但刚才也骂了那女子不少话,这又是为何?
“那个女子究竟做了什么,你们这么恨她?”
掌柜看了看四周,除了季盏白和容漓没有其他人,于是道:“你们真想知道?”
季盏白示意容漓递给掌柜一块银子:“自然,我们也是好奇,你们若真的恨她,为什么不把她轰走,发生这么多怪事,为什么不离开?”
“离开?”掌柜摇摇头:“走不了啊!”
“我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祖祖辈辈都在这里,怎么走?刚开始出事的时候,不是没有人想过离开,可是那一家人的脑袋第二天全部出现在了人头桩上,血淋淋的,从老人到小孩,一家人竟是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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