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漓上台后先是与追风院的弟子互相作揖, 礼貌性的说了声请。
追风院的弟子也不含糊,前几天的比试他都有关注,容漓的实力很强, 虽然年纪比他小, 但绝对不能轻视。
两人各自防备着, 容漓出手便是一个天雷术,追风院的弟子忙用水遁防护,瞬间拆了三五招。你来我往, 打得不亦乐乎。
季盏白在台下看着, 并不着急,他相信容漓足可以应付追风院的弟子,但免不了有些担心, 怕容漓受伤。
子桑游也一直盯着:“容漓赢的可能性很大, 没想到他成长的这么快,你这弟子收的不错。”
“那当然, 容漓肯定不错, 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子!”季盏白脸上是满满的骄傲,容漓站在台上就会散发光芒, 季盏白的目光总是会被他吸引, 容漓这几天呼声很高,长得漂亮好处非常多,许多女弟子都喜欢他, 纷纷下注压容漓获胜。
站在子桑游身后的萧开麒脸色慢慢沉了下去,小师叔也就罢了, 可他明明不比容漓差,师尊为何只会夸容漓,而对他不是骂就是罚?
听着季盏白炫耀的语气, 子桑游轻笑:“容漓不仅聪明,还会照顾人,这几天你的气色越来越好,少不了他的功劳,也算他知恩图报。”
“知恩图报……容漓确实知恩图报。”要不然原书中也不会为萧开麒做那么多事。
场上的情况骤变,两人均用出自己所学最厉害的法术,两方灵力相撞,容漓被逼的后退几步,咬牙吐出一口鲜血,季盏白登时站了起来,而追风院的弟子与容漓的情况差不多,但看起来比容漓狼狈的多,他半跪在地,已经直不起身。
刚才的灵力碰撞,两人受伤都不轻,但由于最后站着的是容漓,所以容漓获胜。
台下传来不少女弟子的欢呼,容漓一眼就扫到了季盏白,看着季盏白眼中的担忧,容漓缓缓走下台,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对着季盏白微笑:“师尊,我赢了。”
“我知道你赢了,伤怎么样?让我看看。”季盏白道。
容漓瑟缩了一下:“弟子很好。”
季盏白强硬的握住容漓的手腕,把手搭在容漓手腕上,容漓的气息极其紊乱,很明显内伤严重。季盏白有些生气,伤成这个样子,容漓还一副没事的模样,如果不是他非要看,容漓是不是打算站在他身后,陪着一起看完今天的比试?
季盏白一把抱起容漓,容漓有些受惊,双腿悬空的一刻,他觉得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师兄,我先带他回去疗伤,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完,季盏白不等子桑游回答,抱着容漓匆匆离开。
容漓窝在季盏白怀里:“师尊,我没事。”
“闭嘴。”季盏白低头瞪了容漓一眼,伤得这么重,追风院的弟子都站不起来了,容漓却在这里跟他说没事,没事个屁!
从容漓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季盏白光洁的下巴,还有缓缓滚动的喉结,容漓不自觉的咽着口水,手指微微攥紧,他慢慢搂住季盏白的腰,把头埋在季盏白胸膛上,深呼吸了一下。
季盏白一心都想着容漓的伤,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直到到了风云阁,把容漓放到床上,季盏白才松了口气,人看着挺瘦,没想到还挺沉。
也是,容漓比他都高了,不像以前抱起来轻松很正常。
容漓半倚在床上,看着季盏白熟练的拿出各种灵药,然后递给他:“都吃了。”
容漓接过季盏白递过来的药,一把吞了下去,季盏白坐到床边,轻轻叹了口气:“可有外伤?”
“没有,师尊放心。”容漓摇头:“弟子真的没事。”
“别说话了,你好好休息。”季盏白扶着容漓躺下,替他盖上一层薄被,容漓抓住季盏白的手:“师尊别走,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季盏白本想去看看与容漓对战的追风院弟子,如果伤的严重,也好替容漓赔个不是,虽然战斗中有伤亡很正常,但好歹去看一看,表示一下心意,这样对双方都好。
如今容漓可怜兮兮的拉着他,季盏白心软:“行,我不走,你先睡一觉,等醒来再试着运功恢复。”
“可是师尊,我不困,睡不着。”容漓眨眼:“师尊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讲故事?”容漓都多大了还要听人讲故事?!
罢了,反正他看的书多,也不是不能讲。
季盏白当即就从脑海里翻出一段古老的记忆,给容漓讲起了梁山伯与祝英台,正好给容漓开开窍,说不准什么时候容漓就能给他领一个道侣回破云宗。
当季盏白讲到马文才逼迫祝英台嫁给他的时候,开始表达自己的观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要单恋这支花呢?”
马文才好歹算是个富二代,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算祝英台……好吧,祝英台确实很好,但如果是他,喜欢的女孩子有了心上人,他是绝对不会去打搅的,而且马文才要颜值有颜值,要钱有钱,关键是还有文化,如果转移目标,不一定找的就比祝英台差。
就是放到现代,丈母娘也会喜欢这样的,不会喜欢梁山伯那个穷小子。
“仙尊,那最后他们在一起了吗?”容漓问道。
季盏白回过神来,继续给容漓讲:“当然在一起了,不过有点悲伤,因为他们没有正常的在一起,而是化成了蝴蝶。”
“蝴蝶?”容漓默默道:“蝴蝶的生命很短。”
不过这样也好,活着不能在一起,死了便在一起,就像他跟师尊,如果他们活着不能在一起,师尊愿意陪他去死吗?
故事慢慢接近尾声,季盏白见容漓听的聚精会神,有些懊恼,早知道他应该换个故事,容漓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好了,讲完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拿点吃的。”季盏白说着起身。
容漓看着季盏白离开,转过目光,有些木讷的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季盏白的温度,有的时候,越是克制,想要的就越多。
可这些疯狂的念头,他丝毫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吓到季盏白,至于能忍到什么时候,容漓自己也不清楚。
用过膳后,容漓开始运转灵气,修复内伤,季盏白不想打扰容漓,于是便出了房间,没想到转头碰上许泰宁。
许泰宁看着季盏白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怎么,看到我这么惊讶?”
“你怎么来了?”季盏白问道。
许泰宁挑眉:“本来我们龙泰就有资格参加,只不过前些天刚举办完拍卖会,所以来得晚了,父亲去找几位宗主商量事情,我便来找你了。”
“听说容漓受伤了,他怎么样?”
“还好,不用担心。”季盏白拽住许泰宁:“先别去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吧。”
许泰宁点点头,轻声道:“仙道大会结束以后,父亲答应我,让我出去透透气,你有什么地方想去吗?咱们一起。”
“你去可能不太合适。”季盏白道,紫焰谷极其凶险,他倒是没什么,容漓跟萧开麒遇到危险,他会努力保护二人,许泰宁就不好说了。
许泰宁立马懂了季盏白的意思:“你要去哪儿?是不是还在找紫焰谷?我都说了,那都是传闻,传闻!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不是传闻,我亲眼见过。”季盏白道,虽然结果不如人意,但那并不是传闻,许泰宁也猜的太准了。
许泰宁翻了个白眼:“我不管,上次你去,我没能拦你,害得你昏迷了那么长时间,差点醒不过来,这次说什么你也不能去,否则我就告诉子桑兄,就是把你绑,也要绑回破云宗!”
季盏白:“……”
有这么一个懂他的兄弟,还真的有些头疼。
“不许跟二师兄说。”
子桑游要是知道,肯定不让他去,那他的计划就泡汤了,这本是原主的执念,可季盏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仿佛也成了他的执念。
“那你必须带上我!”许泰宁看着季盏白,他这两年虽然没什么长进,但好歹也有了不少进步,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绝不会拖季盏白后腿,如果不跟着去,他肯定会担心到食不下咽,许泰宁宁愿受伤,拼上这条命,也要跟着季盏白。
季盏白沉默,他不是不愿意叫上许泰宁,但让许泰宁跟着去,如果受了伤,他怎能心安?
许泰宁拍着胸脯:“你放心,我早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放弃,这两年我一直在努力,天赋虽然不够,但我年龄来凑,哥们我也金丹期了!”
季盏白听许泰宁说起,重新审视了他一番,发现许泰宁真的到了金丹期,他捶了一下许泰宁的肩膀:“不错啊!”
“不然你以为父亲为什么答应让我自己去历练?”许泰宁道,他好不容易突破,许庆非常高兴,这才答应下来。
“你虽然是金丹期,但我已经到了元婴期,紫焰谷内危险重重,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我怕保护不好你,到时候我怎么跟许叔叔交代?”季盏白神色严肃,许泰宁到金丹期很值得祝贺,但去紫焰谷还是很危险。
毕竟萧开麒是男主,有光环在身,经常下山历练,反应灵敏见多识广,容漓是大反派,身上又有封印,实力很强,比他都厉害的多,这两个人尽管都在金丹期,但他们都不会轻易死。
许泰宁有什么?——有三寸不烂之舌,有城墙厚的脸皮。
难道让他去跟紫焰谷谈判?把紫焰谷说死或者恶心死?别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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