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冲与那道黑色的身影也几乎同时落在擂台上。
一张对于许冲来说很陌生的面孔,略显微胖的身躯,一个西宗名叫李琦的化元巅峰期修士。
司马闻樱给许冲的玉简中的资料对这人的描述是,近乎地灵根资质的修士,擅长水系法术,最强攻击是‘水箭术’与‘拢雨术’,最强的法器是一种可以喷射出大量水柱的明阶八级巅峰法器‘沧浪枪’,也就是说等会在这三十丈丈方圆的擂台上,许冲将要承受几乎人为营造出的不利于自己的水汽环境。
从某种意义上讲,许冲这次刚好遇到一个克制自己火系法术的对手!
虽不是克星,许冲心里却知道自己的攻击力将大受影响!
许冲与这人稍稍寒暄,彼此的斗法也终于展开!
许冲驭使出飞剑的瞬间,就感觉到自己周围的十几丈范围内的环境似乎也出现了变化,空气中突然有种特别潮湿的感觉。
而在许冲的钩蟒剑攻击过去的时候,从那对面七八丈处李琦的身前也很快飞来一致银灿灿的五六尺的手腕粗细的银枪。
很快在那擂台上,许冲的赤红色的钩蟒剑与这银色的‘沧浪枪’也相互猛烈地撞击起来,而在擂台上方不知何时也隐约出现不少的晶莹雨滴悬浮在两人头顶上方或者身体周围,并且那雨滴还在不断地增多中。
擂台下方的哈文哈武等人也颇为紧张地关注着这场斗法,虽然他们对许冲很有信心,但自己的切身经历告诉他们,不同灵根体质的修士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斗法绝技,如果要是有任何的轻视或者不经意的失误,很可能就会遭遇惨痛的失败!
许冲的与这水灵根修士李琦的斗法真正展开同时,其他的四个擂台上也展开的更激烈的斗法,每隔半天就会淘汰一半的修士,而剩余的修士修为与实力则会更强。
这摘星殿的五个化元期的擂台上又传来不断的轰鸣声与剑光,或者是其法器破空形成的繁杂的轨迹。
此时在那远处直刺苍天的‘凤鱼石’上的中央处五个银灿灿的‘云水珠’仍然以一种让人不可理解的速度与运作轨迹,在不停地绕着那巨石不住地快速旋转,同时散发着让人着迷的光晕。
“司马师妹,你觉得许师弟会赢吗?像你这样的鸿运当头的人要是说赢,说不定就一定会赢的!”哈文一边关注着许冲所在完全被雨滴侵蚀的四号斗法擂台,一边朝司马闻樱问道。
司马闻樱朝着哈文难得诡秘一笑后说道:“放心,我呢给许师弟开了点小灶,估计如果他不是很笨的话,应该提前考虑过对策,所以我告诉你们,他会赢!”
“真的吗?但与许师弟斗法的那个修士好像龙王爷的儿子一样,你没看见他全身上下好像到处都可以喷水嘛!手一挥,擂台上就一直不断有雨滴落下,让许师弟的火云术威力大减,而那支银枪更是怪,像个会喷水的水龙嘴巴一样,从斗法开始就一边斗法一边喷水!”哈武也插话道。
“会喷水了不起吗,你们没看到许师弟催发在身前的那个莲花状的防护吗,所有的水箭攻击和雨滴没有一滴沾身,而许师弟也很明智的没有继续用火云团攻击对方,而是选择以那速度奇快的飞剑攻击对方,因为对方在施展水箭术与‘拢雨术’术的情况下一定会疏于驭使那银枪,快看,那位师兄要被击落下擂台了!”司马闻樱在一边解释时,一边看到擂台上的情况突然发生变化,不禁也大声说道。
擂台上许冲在完全适应了对方的法术特点后也迅速地展开反击,按照事情设定好的思路,以‘半旋’状态的宝莲叶片估计就能基本防御住对方的‘拢雨术’与‘水箭术’攻击,在火云术稍稍受限制后许冲基本放弃使用,而是全力驭使钩蟒剑,凭借灵识远远强大于对方的特点对这水灵根修士展开连绵不绝的攻击。
终于在大半个时辰后,许冲在飞腾中用飞剑看准机会猛击这李琦,而这李琦避免身体受到重创,也只有无奈得被许冲击落到擂台下!
许冲向这颇为失落的李琦微微示意,就朝司马闻樱与柳雨婷等人所处的石凳处飞去。
“哈武,你不觉得这次大比有点怪吗?”擂台下石凳上的哈文眨巴着眼睛对哈武说道。
“哪里怪啦,你怎么说话老是没头没脑的?”
“你记不记得上次练气弟子集中修炼,每次大的斗法那位上官雄师兄都会组织一次地下赌局,这次竟然没有,不然有司马师妹这大红人在身边,我赌什么赢什么啊,你说对不对?”哈文突然奇想地说,同时他们三人也都把略带惊奇地目光朝司马闻樱看去。
司马闻樱掩嘴一笑,然后说道:“真的吗?我怎么不觉得,想赢除了实力还有靠头脑的吧!不过哈文哈武你们俩最好和我猜得不一样,要不然你们说不定真的会破坏我的好运气的也说不定呢!”
许冲飞到几人身边,几人又稍稍交谈了几句,然后众人就又各自分散,司马闻樱朝公孙慕雪所在的二号擂台飞去,而许冲等人则朝厉谷所在的一号擂台附近飞去。
两三个时辰很快过去,这第一天的斗法也基本结束,虽然纯阳门目前只剩下厉谷与许冲两人,只是每个小组剩余的弟子也非常少了,也就是说经过两轮淘汰后,近三百的斗法弟子,就被淘汰了近两百多人。
落日的余晖下,近千弟子怀着不同的心情各自驭使自己的飞剑或者飞禽朝落云峰各自的住处飞去,不到一小会功夫,空旷无比的摘星殿前的广场就几乎空无一人,虽然那五颗‘云水珠’还在银光闪闪地绕着‘凤鱼石’在旋转,但无人敢去触碰一下!
……
许冲等人回去后被五柳与红叶召到居住的‘梅斋’,适当鼓励或者安慰了一下,这次斗法虽然许冲与厉谷进入了明天的斗法,但柳雨婷三人还是感觉到有些失落与沮丧,众人在五柳与红叶的一番劝慰下与鼓励下也各自散去。
许冲走出五柳的‘梅斋’,并没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在这曲径通幽的‘静思苑’中稍稍流连观赏了这静思苑中的花木。
不得不说这‘静思苑’的布局相对于白松观来更为雅致,而且还庭院之中间或盖了些颇为风韵的亭阁,整体来看也是错落有致,有种引人流连的韵味。
许冲穿过几个游廊,来到一处有个颇大的池塘的方位颇广的庭院中,见其中花草颇为秀美,也就举步朝里走去。
越是大战,越要心静!
进入这庭院,许冲就看到在大池塘的中间有个小亭,而此时那亭中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正背对自己身影,这身影在亭中负手而立,似乎在凝思又似乎朝远处眺望。
间隔三十丈远,许冲还是看出此人就是拓跋宏,本想转身离开,但那拓跋宏的声音却从远处很快传来。
“许师弟,既然来到这‘风雨亭’附近为什么就能过了一叙呢,即使明天我们俩是对手,至少在今天我们还是倾心一谈的!”
许冲的目光穿过那满是浮萍的池塘落在拓跋宏的魁梧身影上,稍稍思索一下,就立即飞腾起来,朝拓跋宏所在的小亭飞去。
在小亭上许冲轻轻落下,而拓跋宏的也转过身来,双目精光四射地看着许冲。
“许师弟,这些年来你进步真得很大,当年你身背药材篓的形象虽依然在我心里,看了昨天你的斗法我几乎无法和眼前的你重合起来!”拓跋宏沉声说道,语气恳切。
“修行就是逆水行舟,越到后面越难,前面倒是相对容易些,这二十几年师弟虽有些进步,只是这又能算什么呢!”
许冲对这拓跋师兄虽接触不多,但司马闻樱和他说的一件事情,许冲一直铭记在心。
“明天我会全力和你一战,并且毫无保留,师弟你可要有赢我的信心,不瞒你说,我希望许师弟你可以赢我!”拓跋宏说道,方正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让许冲无法捉摸的表情。
“这是为什么,拓跋师兄你竟然希望我赢?”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公孙师妹,如果我们不是提前遇到,我会尽力获得小组第二,然后即使拼着身受重伤也要将本组的藏息初期修士宗桑击伤,从而让公孙师妹有进入前五的机会,这个机会对她可能很重要!”
“但拓跋师兄为什么希望赢得是我?”许冲追问。
“因为我了解宗桑,这人就是另一个陆离,无论修道资质还是机智都出类拔萃,我知道自己赢不了他,对能否击伤他也没有信心,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赢我,希望能有个更强的对手有击伤他的可能,只要能为公孙师妹做些事情,我做什么都愿意!”拓跋宏看着许冲说道,语气中虽有一丝落寞,也似乎包含着一种无法释怀的执着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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