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阙内。
“轰……轰……轰！”
两道蕴含着无上伟力的道纹鲲鹏，从九重天疯狂对撞，直接战到了一重天。
从一重天，更是再次缠斗上了九重天阙之巅。
两者所过之处，空间尽数崩碎，先天道纹与先天道纹更是互为交织互相吞噬，紫芒与紫芒互相交织。
除了扶摇道法与补天术之外。
陆然与九天玄女更是施展了《阴阳帝女决》的无上阴阳杀伐，《九天剑典》内的所有剑道。
每一道杀伐，两者都感悟到了极致，有了自己的道。
在这方天地中。
陆然与九天玄女演化出自身的所悟之道，展开了震撼古今的搏杀。
就连那恐怖绝伦的七道上古异象都与映照天地的镜花水月狠狠碰撞在一起。
异象交锋中。
混沌青莲，阴阳生死图，十日横空，菩提悟道树，带着赤霄的七色剑鞘，紫辰曜星河，九重宫阙！
它们皆是爆发出无比可怕的威力，欲破碎天地星辰，欲磨灭对方。
面对这足以毁天灭地的杀伐。
虚空上由万千光华凝成的镜花，与地面上无边水面的一轮清月竟然融合在一起，连成了天地一线。
水面上，在多出了那株无比璀璨，似能映照诸天的道纹之花后。
本是平凡毫不显眼的清月，却蒙上了万千光华。
即使七道上古异象怎么磨灭，两者都能互相辉映，荡开圈圈涟漪挡了下来。
哪怕是有其中的清月被联合击散，那株由万千光华凝成的镜花一颤，它便尽数复原。
反之，亦是这般！
如此一幕，两者就像是平凡非凡一样。
本是蒙尘的平凡倾尽升华，演变成了非凡。
而非凡褪去了光泽铅华，却又能变回平凡！
它们之间可以说是互相依存，互衍互生！
就像是陆然一般！
他费尽了数年时间，从后天境一路攀升到了日月境。
但当九天玄女夺去了其修为，所学所悟，甚至是道骨本源后。
陆然瞬间从非凡的天骄变成了普通的凡人。
对此，他放下了心中的执念，通过了解己身，参悟天地最平凡的事物，再次捡起了之前的一切，甚至是比之前更加非凡。
放下，拿起，这个过程感悟，就是陆然的道，也是属于他自己的道。
便在异象互相磨灭时，陆然与九天玄女相对而立，眸中道纹涌动，手中同时开始凝聚剑道。
“呤……呤……”
出现在九天玄女手中的四色剑鞘不知何时已演变成了七色。
七道上古异象更是化作道道道纹长虹，没入了其中，注入了赤霄剑身之上，爆发出贯天赤芒。
令得整个九重天阙都在疯狂颤动，空间尽数炸开，阵阵灵气风暴席卷。
反观陆然，随着镜花水月没入。
他手中并没有剑鞘，也没有任何滔天光华。
有得只是一道平凡至极，甚至还有些暗淡的三尺剑罡！
“刺啦……”
“刺啦……”
半息不到，九天玄女月漪玉手握住赤霄，猛然一拔。
陆然亦是握住三尺剑罡，同样一拔。
下一瞬，一道能泯灭星辰，能崩碎天地的贯天剑虹，湮灭了所有，一斩而下。
同时，那暗淡的三尺剑罡，洗去了点点蒙尘，映照出了那从平凡到非凡的曜世一剑。
一剑，凝自身七道异象与三千大道为剑鞘，以近不朽禁忌之器为剑，欲斩灭天地万物！
另外一剑，以天地为剑鞘，融入了自己的“非凡”“平凡”相对相生之道，以万物为剑。
此一剑，不为斩灭日月星辰，只为守住那名为“陆然”的存在。
两剑撞在一起，天阙从一重都九重尽数破碎，虚无笼罩了天地。
而在那无尽虚无之中，两剑之间的僵持在了一起，整个天地似停滞在时间长河中。
此刻，九天玄女月漪，依旧神情冷漠，第一次吐出一个字：“夺！”
刹那间，陆然感觉置身于一个巨大的七彩漩涡中，漩涡中不断汲取着他所有一切。
但他的面容还是之前那般从容淡然。
夺之道法，他知道，这是九天玄女的至强法。
此道法就像此前剥夺他所有一切一般，拥有堪称逆乱天地之能。
相比于九天玄女，陆然没有至强法。
但是，他本有最普通之凡法。
她还能从自自己身上夺取什么？
吃饭喝水，走路呼吸空气，还是其它极其普通之事物？
不知过了多久，陆然迈动了步伐，一步似跨越了天堑，出现在了九天玄女月漪面前。
四目相对之下，只见他缓缓说道：
“我曾问过你，我是谁，你我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告诉我，个中的答案要问我自己。”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
“我是陆然，你是九天玄女月漪。
“你我之间的关系，曾今是宿命！”
这一幕与上次梦中场景何等相似？
只不过上一次，陆然是心中迷茫，现在则是迷茫尽去。
一语落下，虚无消散。
整个九重天阙也化作点点光芒消散，那道身着七彩宫裙的倾世女子，也是缓缓消散。
……
另外一边，既笼罩着古老文字的天地，又弥漫着无边血气。
此时，道道湮灭一切的仙光犹如倾盆大雨般密集，轰在每个角落中。
可那道身着道袍的身影皆是用诡异手段，给化解了过去。
“曲圣主，你虽有不朽禁忌的力量，但却没有完全掌控。”
“当然，你掌控那一刻时，或许对手就不是本尊了。”
天机子停在了虚空之上，出言一语。
“嗡！”
见状，曲霓裳美眸杀意凝聚，不管不顾欲再次动用昆仑境灭杀此人。
她很清楚，若是再被拖延一刻，自家宝贝徒弟就多一分危险。
毕竟，九天玄女在上古时期已是半只脚踏入不朽禁忌的至强者。
可陆然呢？
在之前被剥离所有之后，就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凡人。
凡人能和九天玄女斗吗？
想都不想用想，肯定不能！
“嗡！”
就在曲霓裳打算再次出手之时，空间涟漪颤动，一道身着白衣的身影出现了场中。
这道身影一出现。
曲霓裳与天机子皆是一愣。
“然儿……”
前者是瞬间惊喜不已，美眸雾气涌动。
后者这事一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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