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霸占池骋,霸占这个床上剩余的地盘。 …… 没过几天,岳悦提着礼物去看望吴妈,事先并没有和吴所畏打招呼。 吴妈正杵着一条拐棍从院子往里屋走,岳悦小跑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挽住吴妈的胳膊,扭头朝她笑了笑,“阿姨。” 吴妈心里一惊,这姑娘哪里的? 再仔细一瞧,不就是照片上那个姑娘么!感觉就跟做梦似的,顺了顺胸脯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你……” 岳悦甜甜一笑,“我听说您病了,特意来看看你。” 吴妈抖了抖嘴唇,没说什么,由着岳悦搀扶自个儿进去了。 两个人坐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岳悦说:“阿姨,其实我和吴其穹……哦,不,吴所畏,当初就是个误会。我和他这两年一直都有联系我一直惦记着他,他也一直惦记着我。不然为嘛都两年了他都还没交女朋友呢?而且我也一直单身。” 吴妈朝岳悦笑笑。 岳悦有说:“阿姨,说实话,我后悔当初和吴所畏分手了,我俩都有复合的意思,但没人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你儿子是个好强的人,当初又是我提出的分手,她肯定不乐意主动开这个口。我又是个女孩,这话要是由我来说,也有点儿不合适?” 吴妈点点头。 岳悦拉住吴妈的手,柔声哀求道,“阿姨,你要是觉得我还不错,就帮我劝劝你儿子,我是真的想和他和好呢。” 吴妈也不知道是不是激动的吗,半天没憋出一句利索话。 岳悦继续嘴甜,“阿姨,您可得赶紧帮我开这个口啊!您儿子这么好的人,要是让别人抢走了,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 今天是郭城宇的生日,生日宴就在郭城宇的私人会所举行。 不同往年,今年郭城宇的生日宴办得简单低调,父母和长辈都是单请的,毕竟两辈人闹不到一块。剩下的就是一些狐朋狗友,当然也清理磁盘和汪硕,汪朕虽然和他们不熟,但汪硕出行一直都由汪朕陪护,所以郭城宇也请了汪朕。 起初,这群人是混在一起吃吃喝喝,后来酒喝高了,就开始三五成群的胡侃逗贫。 汪硕、磁盘和郭城宇围在一张小桌子上,汪朕就靠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一把椅子上,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今天好像也是咱俩交往十周年纪念日。”汪硕和池骋说,“我记得咱俩就是在郭子的生日宴上正式确认关系的。” 池骋还没说话,郭城宇倒是先开口了。 “这哪算交往纪念日?你俩拢共才好了几年啊?中间这么大的一个缺口,你也敢笼统地称之畏十年?” 汪硕冷笑,“都你们来说有缺口,对我来说没缺口。” 说完,有一杯酒下肚,意识依旧清醒。 池骋的眼睛始终盯着某个地方,看不清里面的真实情绪。 “我发现,《十年》这首歌的歌词真的挺适合我,十年之前,我们陪在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说着说着,竟然哼唱起来了,正如郭城宇所说,汪硕唱歌根本不在调上。不过情感表达挺到位,没唱两句就哽咽了,在唱两句就把手里的杯子摔了,接着趴在酒桌上失声痛苦。 宴会厅里到处都是喝醉的,其中不乏嚎啕大哭的,没人会在意汪硕的这一哭。 可这里有人在意。 池骋的心绷得再紧,也有松垮的那一刻。 尤其汪硕提的这十年,他也参与其中。 郭城宇脸色变了变,刚把手伸到汪硕的后背上,掌心下面就空了。 汪朕凌然暴动,一把将汪硕提起来,碰到旁边的水晶立柱上。然后是狠狠的一巴掌扫在汪硕的脸上,嘴角赫然裂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混杂着眼泪留到衣领上。 紧接着又是两拳,拳拳带风,咔咔作响,汪硕瞬间昏死过去。 汪朕还不依不饶的,有把汪硕按在地上打。 池骋定定地在旁边看了一阵,像是一根导火线突然被引爆,虎目爆出狰狞之色,噌的一下站起身,抄起一条圆凳就往汪朕的身上砸去。 已经笔试咔嚓一声了,而是哗啦一声。 圆凳四分五裂,连钢钉都断成两截,也就是汪朕,换成别人脊背早就塌了。 汪朕狂龙暴起,带刺刀的鞋直劈池骋门面。 池骋猛虎狂扑,一掌横扫汪朕肋下。 这场激斗酝酿了太久,压抑得太狠,一经爆发编不可收拾。桌子面儿、板凳腿儿在房间横飞,砸中哪个都是一声惨叫。房间内血光冲天,有几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二吓得连声惊嚎。 这场生日宴郭城宇没让姜小帅参加,也许他一开始就猜到会出事。 可不止什么时候,姜小帅竟然出现在门口,和他真在一起的,还有精神恍惚的吴所畏。 整个过程,吴所畏都看到了。 包括一开始汪朕出手打汪硕,池骋暴怒而起,与汪朕展开激烈搏斗。 吴所畏从来没见过池骋怎么穷凶极恶的目光,也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惊到了,所有人都抱着脑袋往外冲,就吴所畏站在岿然不动。 一直到池骋看到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 吴所畏才转过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直到这一刻,吴所畏才发现,池骋对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包容。他和汪朕之间出现过如此过的“意外情况”,池骋都是一忍再忍,甚至连句狠话都没和汪朕说。可当汪朕的拳头砸向汪硕,池骋瞬间就忍不住了了。 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的擂台赛,交战双方是池骋和汪朕,输赢确是在他和汪硕之间。 吴所畏转身前的这一个眼神,让池骋此生难忘。 突然分神,胸口遭到汪朕结结实实一拳,学喷到喉咙口,硬是咽了回去。 郭城宇眸色转厉。两大步飞跨过去,加入这场混战。 姜小帅磨磨蹭蹭跑下楼,追到吴所畏的时候,他已经上车了。 “大畏,你要去干嘛?”姜小帅急得用拳头爆砸车窗。 吴所畏木然的眼神看着他,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怯懦。 “你放心,一白步半九十,我会走完这十步的。” ☆、183、尘埃落定 人在一种绝望的心境下,意识通常会很清醒,很多盘根错节的事情,往往会在这种时候捋顺。吴所畏的车开到半路,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猛的加快了车速。 二十分钟后,他到了汪硕家。 钥匙还是之前装修的时候汪硕交到他们公司的,到现在一直没归还,吴所畏直接用它打开门,里面的灯是开着的,像是无声的欢迎。 她快速闪到汪硕的卧室,打开玻璃柜,拿出那些光盘,一张一张的翻找。 终于,找到了最后一张光盘。 迫不及待插入电脑,视频窗口弹出,还是那段录像。 可吴所畏分明看到,这张光盘是满的,可用空间几乎为零。而他的那张光盘与这张是一样大的容量,同样装着一段录像,可那张却只占用了不到一半的空间。 很明显,这张光盘隐藏着一段录像,当初自个复制的时候落下了。 吴所畏再次用池骋和郭城宇的名字破解了这个隐藏文件的密码。 一段完好无损的录像弹出来,吴所畏的心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很快,池骋、郭城宇和汪硕一起出现在镜头里。 这是一段酒店房间的监控录像,不知是汪硕之前要求的,还是之后和老板索要的。画质很清晰,几个人的对话声也听得清清楚楚。 没一会儿,服务员敲门,送来酒水。 像前几段录像一样,三个人有开始围着餐桌边喝边聊,期间池骋和郭城宇还朝汪硕叫板,轮番灌酒,结果汪硕的酒量实在太大了,最后醉的还是他们两个。 很快,三个人上了两张床。 汪硕和池骋睡在一张床上,郭城宇睡在另一张床上。 有规律的鼾声从视频里传出。 汪硕是最后一个睡着的,他刚抱住池骋,就听到池骋喊了声。 “郭子……” 吴所畏明显看到汪硕的脸色骤然变色。 然后,池骋有抱住他,一声一声地喊着郭子,不知喊了多少声。 汪硕的脸从通红变得惨白。 他的眼睛一直睁着,里面慢慢的绝望,吴所畏盯着他的眼睛看,好像看到了现在的自己。只不过,他还可以稳稳坐在这里不动,而汪硕却做出了极端的举动。 他从这边的床上下去,不到五分钟又再度亮起。 已经是另一个房间。 汪硕把郭城宇搀到床上,脱光了他和自己的衣服,两个**的身躯缠抱在一起,一动不动,一直挨了三个多钟头。 知道房间的门被踹开,池骋铁青的脸出现在门口。 然后,录像戛然而止。 吴所畏跳动的一颗心也在那一刻僵死。 果然,不出她所料。 一声郭子,一个误会,一股冲动,毁了三个人的六年。 …… 吴所畏出去没一会儿,池骋就跟着冲了出去,身上的挫伤不下十余处,手腕舟骨断裂,开车的时候,握着方向盘的手剧烈抖动。 可他寻遍大街小巷,都没发现吴所畏的影子。 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时候吴所畏还会去汪硕家里,冷静地梳理与自己无关的一团乱麻。 一直到早上,池骋的手臂肿起三寸高,身上的血都凝固了,也没找到吴所畏。 仰头靠在座椅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吴所畏再怎么冲动,也不会玩失踪的,毕竟他妈的病摆在哪,无论他跑到哪,最后都得回家。 想到这,池骋开车直奔吴所畏的家中。 怕吓到老太太,池骋还在半路换了身衣服,把身上的血污处理干净。 吴妈正在家里一个人纠结,看到池骋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攥住他的胳膊不撒手。 “大池,你可算来了。” 池骋心里一紧,以为吴所畏出了什么事,忙问:“怎么了,阿姨?” 吴妈叹了口气,说:“昨个,三儿以前的对象不知道怎么跑到这来了,又送礼物有给我捶肩膀的,阿姨阿姨叫得可甜离开。” 池骋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呢?” “然后她就说,她忘不了三儿,想跟三儿和好。说她和三儿这两年一直都有联系,三儿也有和好的意思。让我给说道说道,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一直都有联系?”池骋双眉微拧。 吴妈点头,“是啊,我以前和你念叨过,那小姑娘可漂亮了,他俩谈了七年。” 池骋沉着脸没说话。 吴妈又说:“你说那姑娘也真实的,以前是她瞧不起我家三儿,嫌我们家穷。现在我们三儿升职了,模样也越来越俊,她又倒贴上来了。还说当初是个误会。又说我家三儿这好那好,听得我心里真叫一个憋屈。” “你甭往心里去。”池骋陈声劝道,“这种人有的是。” “是啊,现在的人真现实。” 吴妈感叹过后,突然发现池骋的眉宇间有一大块血痕,着急地问:“哎呦,你这眉毛怎么弄的?快让我看看。” “没事。”池骋拽住吴妈的手,故意问:“你不是一直希望三儿早点娶媳妇么?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主动送上门,您还有什么难受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吴妈一本正经地说,“娶媳妇的事情不能急,人得挑好了,不能啥样人都要!就像岳悦那样的,你说我能要么?她想分就分,她想合就合,美得她!真欺负我们家人好脾气,那种一头绝对不能要!” 池骋身形一凛,“您刚才说谁?” “岳悦啊!本来我都把她的名忘了,结果她今儿又跟我说了好几遍。” 池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追问,“是岳悦,还是月月?是小名还是全名?” “全名。”吴妈特清楚地告诉池骋,“她本身就姓岳,也叫悦,和我们家三儿是大学同学,好了七年。” 池骋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 吴妈拽着池骋的手一个劲地嘱咐,“你得好好劝劝我家三儿,被再让他犯傻了,那种丫头不能要,以后没他好果子吃。让他别惦记那个丫头了,也别和那个丫头联系了。他最听你的话,你劝他他肯定听。” 池骋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走出吴所畏的家的。 汽车开在路上,池骋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着吴妈的那几句话。 “他和三儿这两年一直都由联系,三儿也有和好的意思。” “她本身就姓岳,也叫悦,和我们家三儿是大学同学,好了七年。” “让他别惦记那个丫头了,也别和那个丫头联系了。” …… 池骋不敢想象,吴妈嘴里的岳悦和他当初的女朋友会是一个人,如果真是那样,拿吴所畏当初接近自己的目的…… 池骋一脚油门,飞速飙至诊所。 郭城宇那边也是负伤累累,姜小帅到现在还没回来。 诊所里只有丑男一个人忙碌着,池骋满身戾气的走了进去,丑男侧头一看,吓得后撤了好几步。 “请问……你哪不舒服?” 池骋面无表情地说,“心里不舒服。” “那,你想怎么治?是吃药还是……” 池骋直说,“你出去就成了。” 丑男僵着没动。 池骋阴森恐怖的目光投了过去,一根手指指向门外。 丑男几乎是连滚带爬逃出去的。 池骋径直走进里屋,翻箱倒柜,把带锁的抽屉都砸开了,均未发现什么可疑之物。然后他又俯下身看向床底,发现了一个大箱子。 箱子上了两道锁,都被池骋的拳头直接砸开。 里面两摞的书,还是最初认识时,吴所畏为了博取他的好感,奋发图强攻读的书目,都与池骋大学所学专业相关。 里面还夹着那张书单,当初池骋看了大为感动,现在再看,颇有种“阴谋”的味道。 池骋翻着翻着,又翻到了一张合影。 照片上的两个人刺瞎了他的眼睛。 有种屹立不倒的信念突然在心里垮塌了。 然后,他继续翻找,突然翻到了一叠厚厚的经验总结。 “池骋,男,二十八岁,官二代,父亲池远端,市委秘书长,正厅级,平日酷爱养蛇,人称“蛇佬”……” “今日收获:通过‘迂回战术’,他的宠物已经习惯了我的喂食,他也习惯了我的‘搭讪’。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我要再接再厉,早日拆散狗男女!” “尽可能地利用池骋手中的权势来谋财。” “我的信条就是:利用他,折腾他,耍他骗他,最后再甩了他。” “……” 两个人都由账本,只是池骋的账本记在心里,吴所畏的账本记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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