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王霜就硬生生地杵在那,桃花眼四处溜溜转转,不时地用手摆弄摆弄头发。后来施天彪也走了,剩下袁纵和她两个人,她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袁纵以为王霜是在等袁茹,便朝一旁的教导员点头示意。 教导员走过来,客气地朝王霜说:“请您到招待厅坐坐。” 此时袁纵已经转身要走了。 王霜忙说:“不,我还有话想和袁……袁先生说。” 袁纵收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她,面无表情。 王霜紧巴巴地开口,“那个……你的手真大。” 说完尴尬地笑笑,结果发现袁纵还是面无表情,整个人像是冰雕一样,瞬间把她心头的火也给冰灭了一大半。 “你的脚也挺大的……” 别怪袁纵没反应,王霜自个说完都觉得无聊,我这瞎扯什么呢?越是说不好越紧张,越紧张越不知道该说什么。 “个头儿也很大,呵呀……。” 袁纵“……。” “那个……你哪都大。” 袁纵…………。” 王霜自个儿在心里呸了一声,大姐你的节操呢? 这次,袁纵主动开口了。 “清问你有什么事么?” 半霜一听这话有点儿不对劲了,我是来和你相亲的,你问我有什么事?难不成袁茹没有传达到位?还是说他已经用这种方式表达拒绝了? “袁茹没有告诉你我今天来的目的么?” 袁纵说:“我没看短信。” 王霜腹诽:还说衣服是专门为我换的……袁茹果然不可靠……好,姑且当他是冥冥中感召到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要出现了,才换上这身衣服。既然来都来了,人也相中了,不努力一把多遗憾? 感觉到袁纵的目光一直往队伍那边扫,为了多留他片刻,王霜决定从公事入手。 烈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媒体的朋友,他一直想给你们公司做个宣传,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袁纵说:“我们公司有宣传部门,你可以和宣传部门的领导联系。” “我只想和你谈这件事。”王霜说。 袁纵面色变了变。 王霜赶忙补了一句,”是因为我们本次宣传不光要宣传你们公司,而且还要宣传领导班子,我的朋友希望我能和企业代表人先沟通。更何况……我又不是专门的公关人员,我和宣传部门的领导可能谈不上来。” 袁纵伸出手,礼貌地给王霜指引了一下。 “那请。” 于是,袁纵和王霜一起去了楼下的会议厅。 夏耀看似和队员们聊得挺欢,其实眼睛一直往袁纵那边瞄,心里呕摸着,那个大美妞是谁啊?一直贫个没完。正想着,人家俩人竟然肩并肩一起往楼梯口走了,夏耀突然有点儿不痛快。 “嘿,想什么?”袁茹突然蹿到夏耀面前。 周围顿时一阵口哨声,平时只能看大舅子和小舅子互动,今个正主儿终于来了。 夏耀略显冷漠地说:“什么也没想。” 袁茹哼哼一笑,“没想到我会再来找你?” “确实没想到。”夏耀实话实话,他以为永远摆脱袁茹的魔咒了。 袁茹的桃花眼闪了闪,“今天我要给你个惊喜。” 夏耀心里暗道:还是算了,你给的都是惊,没喜。 “不过呢,这个惊喜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耀还算客气地回了一句,“我要训练了。” 然后绕开她,打算归队。 “别走啊!”袁茹跑过去拽住夏耀,“这点儿代价和你在这辛苦坚持了几个月相比,应该不算什么?” 夏耀完全不理解袁茹的脑回路,这有什么关系么? 袁茹给旁边的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这几个保镖架起夏耀,半推半商量的口气说:“夏少,你就别辜负了我们袁小姐的一番好意了,她为了这份大礼花了不少心思呢。” 夏耀一个人终究拗不过这么多人,更何况他们是袁纵训练出的第一批精英,曾经还是保卫领导要领的预备人选。 这些人把夏耀拖到电梯上,之后又拖上了车,在袁纵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夏耀押走了。 夏耀半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不耐烦,但没有发作出来。他想着也许袁茹就是没事整幺蛾子,说不定在哪弄个大屏幕,上面播放他的点点滴滴,那种烂俗狗血的感人剧情。 结果,这个,‘惊喜”大大出乎夏耀的预料。夏耀被人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这里没有窗户没有家具,只有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单人床。 袁茹漂亮的脸蛋红扑扑的,难得柔声开口,颤音儿掩藏不住的肉麻。 “甭不好意思,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是咱俩共同要面对的。这段时间你的努力我看到了,我对曾经放弃你感到自青。这次我一定在外面等你,默默陪你度过这个难关。”说完,袁茹走了出去。 紧跟着,两个衣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一个是心理医生,一个是男科中医。 为了避免尴尬,袁茹找的都是男人。 两个医生分别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心理医生说了很多没用的话,夏耀越听越不对劲。等男科中医走上前来说完自个的主治病症,夏耀的脸瞬间就绿了。 “小伙子,我现在得给你做个检查。” 夏耀脑袋瞬间爆炸了,怒吼一声,“我特么没毛病!给我滚!” 心理医生在一旁安慰男科中医,“没事,正常反应。” 说着,四个保镖上前,把夏耀直接架上床,按住他挣扎的手臂和大腿不让他动弹。夏耀被逼到一定份上,除了剧烈地挣扎就是对医生恶言相向。 “你特么的碰我一下试试!” 心理医生在一旁好心劝慰,“在这治疗总比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去医院,被众人围观强?我也听说你家保镖业务素质非常强,向来守口如瓶,他们…… “你给我闭嘴!”夏耀朝心理医生怒吼。 劝解不成只能强来了,夏耀的裤子很快被扒了下来,一个不知道什么探测仪伸到了他的性器上。细微的波动开始在他私处周围肆虐,逼得夏耀怒吼连天,叫骂连连。 “都他妈给我滚远点儿!” 也许是人在崩溃的一瞬间爆发的潜能是无限量的,夏耀竟然在四个精英的辖制下挣脱开来,翻身跃起,凭借着袁纵亲自传授的独门绝招以一敌四,煞是无敌。 然后连裤子都顾不上提,疯了一样地朝门口冲去。 门咣当一声被拽开,一股狂风扑到脸上。 外面站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都是夏耀亲密的队友们。他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用捍卫主人的目光齐齐注视着夏耀。 “夏少,我们为你们的爱情筑起一层坚固的堡垒!” 袁纵回到二层训练中心的时候,学员们已经开始训练了。袁纵没有看到夏耀,而且发现今天的训练人员少了很多。 问副总教官:“今天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个?” “他们都有事请假了,据说有个重要的团体活动要参加。” 袁纵微微拧起眉毛,团体活动?我怎么不知道? “夏耀呢?”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副总教官说:“夏耀也跟着一起去了。” 袁纵环视四周,发现袁茹也没了影儿,问副总教官:“袁茹什么时候走的?” “就是和夏耀他们一起走的。” 袁纵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给袁茹打了一个电话,袁茹那边正和学员们说笑,吵闹声很大,没听见手机响。 袁纵又试着给夏耀打了个电话,夏耀所在的房间没有任何信号,手机一直显示无法接通。 “他们活动地点在哪?” 副总教官表示他也不清楚,后来问了一个没参与的学员,才把地址报了上耗 “你盯着点儿,我出去一趟。” 袁纵说完,迅速驾车离去。 此时此刻的夏耀!胳膊和腿都被强行拴住,“享受”着男科中医独特的针灸疗法,说白了就是挨扎。 “放松点儿,针灸不疼的,你看看,这么细的针,扎上去没什么感觉。” 第一个穴位在脚心,夏耀的两个脚踝被人按着,因为难受而蜷缩的脚趾还被人反复拨弄,强迫其放松。这对于怕痒的夏耀简直是酷刑啊,在这群恶人面前又不能笑,只能硬生生地憋着,憋得大汗淋漓。 第一针好不容易扎上去了,结果第二针还在脚心。 夏耀简直要疯了,心里歇斯底里地呐喊。 袁纵啊!你特么快滚过来!我要让你妹妹玩死了! 78热敷。 袁纵到那的时候,袁茹正在楼道里面和队员们聊得热火朝天。 一个学员先发现袁纵,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用手捅了捅袁茹。袁茹声音的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她转移到袁纵的身上,刚才还喧闹的楼道陷入死一片的寂静。 袁纵面无表情地扫视着他们,冷声质问:“在这干嘛呢?” 所有坐着的,倚着的,半蹲的……全都自觉地靠墙站直,两排心虚胆怯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袁纵那张审问的面孔。 就在这时,房间内隐隐约约传来一声怒喙。 因为隔音条件好,加上队员们一个个紧张,没人听出来喙叫的人是谁。可袁纵听得真真切切,那声音分明就是夏耀喊出来的。 袁纵径直地走到房间门?,袁茹还想给他递钥匙,结果袁纵一脚把门踹开了。门撞上墙壁后又咣当一声反弹回来,门把手直接摔碎在地上,清晰而狰狞的裂纹在门板上不规则延展,莫名的让人心悸。 房间内的情景让袁纵瞳孔欲裂,额头的青筋不砚则地抖动。一单人床周围按着夏耀的那几个保镖看到袁纵,脸上浮现一丝虑色,但还是齐刷刷地唤了一声:“教官。” 结果,这四声教官换来了结结实实的四脚,这四脚绝不是闹着玩的,看刚才那个门板的下场就知道了。四个大汉岿然不动,哼都没敢哼一声,硬生生地憋到脖筋暴起,面孔泛紫。 那两个医生都吓傻了,心理医生惨白着脸就从门?溜出去了。刺下那个男科中医,手里还拿着一根针,另一只手还攥着夏耀的脚趾没来得及放开。 袁纵攥住他的手腕,问:“你干嘛呢?” “我……治病……” 叫说完,直接被扭住手腕甩出两米远,落地的时候抽搐了半天,那条被攥的胳膊完全没了知觉。 袁纵直接用手把绑着夏耀的那些绷带和绳子扯断,本想把他背出去,结果夏耀冷硬地推开他,穿上鞋就怒汹汹地走人了。 外面那些学员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夏耀,全都一脸糊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纵出来就是一声吼,“全给我滚回去!” 刚才还摇旗呐喊、众志成城的队员们,这会儿全都灰溜溜地贴墙根儿走从了。 袁纵一把将袁茹拽住,赤红的眸子瞪着她。 “你到底要干嘛?” 袁茹这会儿也懵了,嗫嚅着说:“给他治病啊。” “他有什么病啊?”袁纵大吼。 袁茹已经很久没被袁纵这么训了,心里顿觉委屈。 “你凶我干什么?我也是为了他好啊!那种病老拖着也不是办法,与其让他整天强身健体苦练功,还不如从根上用药。” 袁纵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袁茹早就和他提过这个问题,当时他也没往心里去。本以为袁茹就这么算了,哪想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那你叫来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袁纵一副恨不得扒了袁茹皮的表情,“你让他以后在队里怎么做人?” “他们又不知道我把夏耀叫来干什么!!”袁茹振振有词,“你以为我傻啊?我能把他这个毛病到处乱说么?” “他有什么毛病啊?”袁纵再次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警告袁茹,“我告诉你,他什么毛病也没有!” 袁茹不服气,“你怎么知道他没毛病?” 袁纵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杵在房间里的四个保镖说:“把她带回去好好反省,一个礼拜不许出门,给我看住了!” 齐刷刷的一声“是”之后,袁纵迈着大步走了,无视身后袁茹的吵闹声。 所有“参与活动”的学员回到公司都受到了重罚。 晚上,袁纵给夏耀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即便这样仍没有抚平夏耀受创的一颗心,夏耀吃完饭还愤愤不平地呛呛。 “你说我以后还怎么在这混?” 袁纵说:“没事,他们不了解情况,也就是来这凑个热闹。” “这种情况还用了解么?我一个老爷们儿被神神秘秘地关进一个屋,然后又进去两个大夫,明眼人都能瞧出是怎么回事?” 袁纵把夏耀搂进怀里,手插入他腿间,沉声哄道:“咱大萝上长得这么好,谁敢说?” 夏耀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夏耀突然皱起双眉,发出难受的吸气声,跟着拽住袁纵说:“嘿,我怎么感觉我脚心有点儿痒啊?” “是不是针头过敏了?”袁纵有些担忧。 夏耀把袜子脱了,看到针孔部位有点儿红肿,用手挠了一下,感觉有些剩痒。 袁纵拽住他的手,说:“别瞎挠,我给你敷敷。” 说完,袁纵起身去烧了一壶开水,倒进盆里,只兑了一丁点凉水进去。然后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浸泡到热水里,拧干之后把夏耀的脚踝拽了过来。 “不用,我自个儿来就成了。”夏耀伸手要去拿毛巾。 袁纵用胳膊肘将他的手顶开,语气生硬地说:“别碰,烫着你。” 夏耀刚想说你不是也用手拿着么?结果六股热浪突然朝脚心袭来,热烟在脚趾缝流窜。烫得他嗷的一声叫唤,赶紧用手去拽袁纵的手腕。 “别别别,烫着呢。” “就是要热才有效果。”袁纵说,“忍着点儿。” 结果,夏耀刚缓过来,袁纵又把毛巾重新浸泡在水里拧干,迅速贴上去。夏耀又是一阵嚷叫,下意识地用手去推搡袁纵的手腕。 袁纵把攥得特别紧,无论夏耀怎么叫唤,就是狠着心照敷不误。 夏耀看着袁纵的手就那么伸进热水里,拧干的时候冒着烟的热水从指缝流出,喉咙突然一阵哽塞,半天才开口问:“烫手不?” ”我手上都是死皮,对温度没那么敏感。”袁纵说着又将刚烫好的毛巾贴向夏耀的脚心。 夏耀猛的一阵吸气,好半天才缓过来,恨恨的说:“还特么中医?要我看就是江湖骗子!” 袁纵没说什么。 夏耀又说:“我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你说我当初编这么个幌子干什么?这不是给自个儿找病么?我以为你妹妹能明白我的意思,哪想她还当真了……好……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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