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血夜联盟的开创帮主,以二战时期作恶多端的一位纳粹统帅为榜样。
那位统帅领导力极强,不光命人造出了纳粹钟,还将其强大的军团命名为黑色蜘蛛。
纳粹钟,放射性武器,杀伤性极大,在它的作用下几乎寸草不生。
认残暴与剥夺人命为释放人性的血夜联盟的帮主,便膜拜入微的要帮众烙上蜘蛛的图腾,并述传教义。
当日穆梁辰假意接近任天龙,故意露出臂膀说是抹去蜘蛛图腾,退出了血夜联盟,其实他是用药水故意掩藏起来,不然没了图腾别说当一品堂的堂主,就算回血夜联盟都无可能。
一路上,任天龙还在想是不是穆梁辰派的人,现在看来不是的。
这急切的,想报杀子之仇的叶伟民果真是阴魂不散啊!
阳城叶家,血夜联盟穆梁辰,这两方人物势力太过强大,如果不快速扩涨自己的势力,很容易被碾压。
从阳城到阿提卡监狱,再到温莎城堡,再回华夏,这一路走来,任天龙清晰的感受过,匹夫之勇永远无法在强大的团众势力中傲然存活。
死门高手便是铁的事实,若不然死门中,也不会只留他一人侥幸独活。
起初结集众士,在任天龙脑海里并没有太清晰的轮廓,毕竟仇恨这东西,就像酿的酒,积藏的时间越久就越迷人。
他有那么一段时间沉浸其中,不择手段,几近疯狂。
大转盘一行,便是如此。
所以,任天龙有责任,在击杀郑文辉拿下骞乐镇后,起杆上爬。
当然,他也是为生存而战,为守护而战。
志之所趋,穷山距海,不可阻挡。
不尽狂澜走沧海,一拳天与压潮头。
基于此,一个以爱恨情仇为基线,萌芽并交织出的权势版图,逐渐在任天龙的脑海里滋长出来。
而就在任天龙断定凤楼阁的枪袭,也是针对他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知道了!”
任天龙拿起电话,有些无力的挂断,因为车内光线并不明朗的缘故,宋彪几人并看不出任天龙面色苦楚的异样。
“去纪家!”
任天龙冷冷的说道。
“是,龙哥!”
成野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因为跟宋彪他们一样,成野也感受到了任天龙的情绪不太好。
窗外,影影绰绰。幽暗的菱角在沉吟中,如白驹苍狗般隐退,连最初的模样都变的朦胧起来,像是尘封,又像套上浩劫的枷锁。
飞车疾驰,行经五丈原腹山之地,成野突然一个急刹车,惊的后车大豁牙差点撞了上来。
只见,大道正中的不远处,两名男子赫然站立在路中央,而他们的身后停定着几辆轿车。
“龙哥!”
成野面色一惊,当即回头看向任天龙。
与此同时,宋彪、影子二人刀枪掩于膝下,严阵以待。
后车大豁牙与另两名弟兄,也是第一时间将刀片藏于袖口,随时准备冲出去。
他们那个车本是五人,另二人为挡子弹,英勇战死在了凤楼阁。
经过白天凤楼阁枪袭一事,众人的神经都绷的很紧,不敢有丝毫松懈。
“呆车里。”
任天龙抬头朝前只是看了一眼,眉头一挑,沉静的说道。
下车前,宋彪刻意给了任天龙一个笃定的眼神。
这时,影子随着任天龙推门下车,她步伐稳慢,警惕的环顾四周。
他们刚下车,对面车辆就打开了车灯,瞬间映衬着这块区域凸显刺亮。
“你还活着那。”
车前,穆梁辰与仇重九并肩而立,在面对任天龙时,二人似乎都有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你还没死,我怎么会先死。”
灯光打在任天龙身上,很是灼亮,而他的眼睛此刻似乎比灯芒还要耀眼。
“不管怎么说,我好歹算是你的师傅吧,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与你任传奇的名声可不符啊。”
穆梁辰语气沉静,一时间有了训斥的意味。不知道的,以为任天龙是他的爱徒,不是杀他爱徒的仇人呢!
“这小妞不错,可以玩玩。”
这穆梁辰话音刚落,仇重九便奸邪的递上一句。
从影子下车开始,仇重九的目光就未离开过她。娇嫩的肌肤,被套上黑色紧身衣,将前凸后翘女子的性感,体现的淋漓尽致。
“狗东西!”
影子低怒一句。
仇重九这个骚气上来了,挡都挡不住,眼睛恨不得陷进对影子的臆想中去,要不是此刻场面锋芒乍现,剑拔弩张,他一点也不介意将影子就地正法。
“呵呵,师傅,这话被你说出来,确实很滑稽。”任天龙转眼看向仇重九,慢条斯理道:“你这个跟班不错,除了咬人还真不会别的。”
任天龙对仇重九的印象也很深,不过面对着生死仇敌,他还是无法确定,精习即将大圆满的狕阴功,能否将穆梁辰一举击杀。
生死大仇,不能不报,但今天不行!
“刀找回来了,不错,刀跟命今天是时候收回来了!”
穆梁辰瞧见了任天龙腰间,隐隐亮出的刀柄,并未显得太过惊喜,反而是一旁的仇重九蠢蠢欲动。
“是吗?是凭你跟他,还是你俩身后那几个拿枪的兄弟。”
穆梁辰身后大道两旁,潜伏着几名持枪男子,他们只等一声令下,便能将灯罩之下,任天龙等人全都打成马蜂窝。
他们隐藏的很好,不过还是被任天龙觉察到了。
“死到临头还这么狂傲!”
仇重九见任天龙太过傲气,心里激荡的情绪立马高涨。
“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我的命,还是用你那把匕首枪?”
任天龙见仇重九蠢蠢欲动,上次大山此人的手段可见一斑,那把匕首枪差点要了他的命。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当亮剑出击。可任天龙没有出手,只是看起来漫不经心的站在那里,这让对任天龙还算了解的穆梁辰犯嘀咕:“他为什么还不出手!”
就在这时,仇重九按耐不住,刚要步出身去,便被精明的穆梁辰,悄然示意的挡了下来。
“希望你不要死的太快,也别死在别人的手上,你的命还是得我来取。” 穆梁辰突然画风一转,示意仇重九上车。继而侧身看了任天龙一眼:“当然,还有刀。”
见穆梁辰突然上车,仇重九不服,可又不能贸然出手,于是气呼呼的步上车去,很快车身消失在路面上。
而就在穆梁辰的车刚刚消失,山角几处高石突然露出十几名男子的身形,他们全都手持步枪,像是埋伏已久。
任天龙对穆梁辰突然退去,没有一丝惊讶,而是朝着山腰挥一挥手,便迅速钻进车内,下令车队加速行驶。
得到指令的上方人马,如魅狼一般奔进深山,隐了踪迹。
刚才上方隐秘的动静,成野几人也觉察到了,看到这里,他们也是心知肚明。
那些都是自家兄弟,任天龙他们凤楼阁遇袭之后,宋彪打电话给了孟子德,让其派出一队人马死死跟进车队,刚才拦路的穆梁辰但凡敢轻举妄动,上方的兄弟就会立即开枪。
而在穆梁辰他们车队退出之后,任天龙下令放弃击杀,这倒是宋彪他们未曾想到的。
车队驶前,从五丈原出来一路向西,头也不回。
仇重九与穆梁辰所处的座驾,是并排行驶的三辆车的正中位置。车队洋洋溢溢,挥撒在漫黑无边的夜空下,如惊觉的幽明。
“辰哥,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称穆梁辰为辰哥,这在一品堂也只有仇重九敢这么喊。
“重九,你不了解任天龙,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他不敢自视持重,而且我有种预感,周围有人伏击。”
穆梁辰是何等的机警,当日深山堵截任天龙,硬是让其用猛虎做了跳板,生生在他眼皮底下逃走,这样狡猾的人,怎会没有后手。
“你是说那个任天龙知道我们要来?”
仇重九不解。
“那倒未必,只是现在岩塘归他掌控,我们不得不防。”穆梁辰继而思虑道:“错过这次,再想杀他估计很难了。”
穆梁辰意识到,未能将任天龙扼杀在摇篮里,日后待其羽翼丰满,再想铲除就难如登天。
“那我们多叫点人,屠了他狗日的,连他手下那些小虾米一起收拾掉!”
仇重九舔了舔舌头,似有嗜杀成性的怪癖。
“调动全部一品堂的人,我现在还做不到。”
穆梁辰身为一品堂堂主,为帮派创造的价值不菲。曾有帮中资历深厚者言:他是离执事一职,最近的掌权者。
可即使如此,真正调动大批人马,恐怕只有到达执事才能做到,否则还是有所牵制。
总而言之,他现在的权利还不够大。
“你意思我们短时间杀不了他?”
仇重久心中本就不甘,加上穆梁辰束手无策,找机会与任天龙倾力对垒的念头,一时间便在他心中多沉吟了几分。
“静观其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穆梁辰看了仇重九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继而看眼窗外,目光里闪烁着智谋的影子。
拂晓过后,纪家门庭。
古楼影窗,深井幽院之中,此时多出了一些重要人物。
这些人面色低沉,在苍白的灯盏下,并没有太多人愿意说话。
纪正朗面色凝重,刚与一名中年男子轻语之后,便看向了直面迎来的秦远忠。
“老爷,任先生到了!”
秦远忠恭敬一声道。
“一会带他来见我。”
“是,老爷。”
……
门厅内,影子被安排在了侧厅,有专人供服茶水,任天龙则随着一名带路青年,大步迈进古香古色的内廊庭院。
刚将任天龙送进纪家,宋彪与成野他们就被派回岩塘,眼下局势刚稳,必须步步稳扎。
刚进庭院,任天龙便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他就是任天龙!”
“哼,唐大哥就是因为他才死的。”
“原来任传奇比传说中的年轻。”
一些人内心各执一词,但很少有人将针对任天龙,太多负面的情绪显在脸上。
毕竟这里大多出自唐门,自当谨言慎行,还有几个是纪家坐上客,自然不敢太过造次。
从院前行来,任天龙默然不语。
在被人领进二楼,一进房间就看见唐心被一块白布遮掩,内心瞬间崩溃。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眼睛泛红,脚如铅泥的挪步上前,正想掀开白布,不料便被一名中年挡下。
见此,跟来的秦远忠就要进前,便见任天龙回头一瞥,惊退了那人,迈步的秦远忠便顺势走向任天龙身侧,周遭自觉的让退几步。
白布轻启,面色苍白的唐心已没了生机,任天龙看着他心痛难挡,瞬间唐心为他阻挡敌人的画面,如棒喝一般沉映在他的脑海。
“江湖虽乱,道义未绝……”
“你太孤独了,我陪你来战……”
唐心的正义亮剑,彻底诠释着他心中自己的江湖义。
为拯救任天龙他悍然出手,以一已之力挡杀数十人。
可惜的是,他遭受报复受伤太重,纵然抢救成功,但因长时间的气力衰竭,在苦苦支撑数月之后,依旧逃不了寂灭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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