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空闻和尚如此惊讶的模样,展钺心里甚是痛快。
小样,让你看着我好欺负,现在后悔了吧!
展钺下巴一扬,对着圆觉和尚说道:“尔等蝼蚁,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若是你仔细交代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空闻和尚脸色难看异常,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展钺居然会有一头金丹后期修为的妖兽傍身。
虽说修士驯服妖兽,将其驯养成为自己的灵兽,亦或是从小便驯养灵兽,都不少见,但像是展钺这样一个只有筑基中期修为,却可以拥有着金丹后期的灵兽,却是极为少见。
因为就算是驯养灵兽,那灵兽会比主人的修为强大一些,但也不会强的太离谱,否则会因为二者实力不均衡,从而让妖兽产生逆反之心,从而想要一改自己的身份,奴役自己的主人。
而一般,放眼流云宗在内的四大宗门,也只有御兽宗的弟子,借助着功法的特殊性,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实力驯服妖兽。
哪怕是那些实力强悍的宗门或者世家,能够为优秀的晚辈提供实力强大的妖兽,但也不会将这金丹后期的妖兽送给展钺吧!
先不说展钺自己能不能将其驯服不受反噬,金丹后期的妖兽,其实力就足以震慑一方势力,交给展钺这样一个筑基中期修士,是不是有些太烧钱了?
除非说,展钺所在的势力,不在乎这只妖兽。
如此说来,展钺的来头也太可怕了。
虽说也有可能是展钺自己在机缘巧合之下,自己驯服,但看展钺的修为与那冰妖的修为,可以将这个可能性给排除。
不过现在纠结展钺是如何成为那冰妖的主人都没有什么意义,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如何战胜那冰妖。
虽然空闻和尚之前很自信自己可以将展钺给干掉,可现在在面对那金丹后期的冰妖,他绝对自己不被那冰妖一拳给干掉,便已经是佛祖庇佑。
从先前展钺的话中,空闻和尚就已经猜到展钺已经或多或少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但在刚才,哪怕展钺说,如果他如实交代的话,便会放他一条生路,可在空闻和尚的心里,却不敢相信展钺这话,甚至就算是可以相信,他也不敢啊!
且不说是血魂阁那边知道他对着展钺坦白,他在之后会遇到何种雷霆报复,光是让展钺知道了自己的把柄,从而又让佛宗知悉他是细作的身份,下场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真正的佛宗弟子固然是慈悲为怀,但也得看分什么人。
如今,空闻和尚就算是心里再怎么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硬上了。
“阿弥陀佛!”
空闻和尚再次念叨了一声佛号,在他的身后顿时观想出了一尊金色佛陀。
在这关键时刻,空闻和尚居然反攻为守,一扫先前的战斗风格,观想出了一尊地藏王菩萨的佛像,将自己护在其中。
空闻和尚这样做,一方面觉得靠着主攻一定没什么结果,倒不如借助法相护身为自己争取时间想其他的应对之法,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自己的这道法相的光芒可以引来其他人。
虽然之前圆觉已经说不回追究展钺先前夺了延寿果的事情,可若是他能撑到佛宗的其他人赶到这里,难道展钺还敢对他痛下杀手不成?
虽然展钺可以说,他是奸细,自己此举是为了佛宗除害,可是空口无凭,谁会相信?
“唉。。。没用的,我又不傻。”
展钺自然能联想到空闻和尚这是在拖延时间,他可不会在这等着其他人前来围攻他,可若是放过空闻和尚,可非他做事风格,若是不放,将其斩杀,那到时候他做的明明是个好事,为佛门除了害,只怕被蒙在鼓里的佛门见空闻身死在他手里,对他怨气更盛,根本就不会去考虑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冰妖王,给我废了他!”
随着展钺的一声令下,冰妖王发出了一声愤怒的狂吼,心中的怒气值一下子就爆发了。
前段时间它好不容易出来了一次,结果还没浪够呢,就又返回了那个空间,如今终于出来,它不好好的得瑟得瑟,哪里行啊!
空闻只觉随着冰妖王向着他逼近,地面都随着冰妖王每一步的踏出而动荡不已,当冰妖王举起拳头,空闻和尚只觉眼前一黑。
心头,更是灰暗无比。
“咔嚓!”
冰妖王一拳落下,空闻和尚的地藏王金身应声而碎,最后变成了点点金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而空闻和尚,更是一口鲜血喷出,而后身子重重倒地,生死不知。
“展钺,你敢!”
展钺刚收起冰妖王,便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怒吼。
展钺此时也不想与其他人纠结,远远望见来人貌似是圆觉,在逃遁的同时还不忘丢下句话提醒着圆觉。
“大和尚,眼见不一定为实,你们佛宗还是先仔细检查一下门下弟子,看看是不是有奸细混入其中再说吧!”
“放——”
还未等圆觉的话说完,展钺的就已经逃的无影无踪。
圆觉和尚虽然自身修为不俗,防御更是强的离谱,但是在速度上,却是远远不及他人。
等他来到展钺方才站立的位置之时,那展钺早就如同一只兔子一般,逃的没影了。
“这——”
在检查完空闻和尚的情况之后,圆觉不禁打了个寒颤。
“废了。”
刚才展钺的冰妖的那一拳,不仅捶碎了空闻和尚的地藏王金身,更是将空闻十多年的苦修毁于一旦。就算空闻和尚的武道根基还在,但若是想要再凝聚出一尊法相,没个十几二十年的,怕是不可能。
圆觉和尚脸色是难以掩饰的惊恐,他不知道展钺是如何做到的。但若是换成他的话,绝对不可能在展钺那般轻松的情况下,废了空闻。
如此看来,展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
刚才的展钺明明还有一战之力,却直接掉头就走,显然是不想与他动手。对于展钺此举,圆觉和尚可不认为是展钺怕了他。
展钺都能这般轻松的废了空闻,若是对上他的话,或许也不是做不到那样的结果吧?
难道说——
此时的圆觉和尚开始发挥自己的脑补能力了。
那个展钺在临走之前留下那句话,难道说这空闻是我佛门的奸细?
圆觉在心里大胆的猜测着,虽然说这件事情让他甚是不信,毕竟空闻在佛宗当代的地位,可是仅次于他的,但若是说是展钺的信口开河,却又显得有些矛盾。
展钺不战而逃,却独独留下这句话,有没有可能是展钺不想与他动手,只是想给多给他点考虑的时间呢?毕竟一旦真的动起手来,谁也不会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其他的问题。
而且,就从展钺有能够废了空闻的这份能力来看,展钺现在虽然修为只是在筑基中期,但绝对不在他之下——
等等!
圆觉突然想到,前些日子他初次碰到展钺,展钺只不过是筑基初期,这才过了几天,展钺就已经是筑基中期了?
这修行速度,太逆天了吧!
圆觉和尚对展钺越发忌惮起来,在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空闻时,不知为何,在圆觉的心中还真的多了几分怀疑。
先前他当众宣布不会再为难展钺的时候,这空闻也在场,可是为何今日空闻与展钺又干上了呢?
或许,还真的得等到空闻醒过来,看看他是何种说法才是。
而展钺在离开之后,也甚是心烦。
现在的他就感觉在这里举步维艰,倒不是说打不过,只是没事就没人找上来很让人头疼啊!
而且,现在还没到那秘境的内部空间,只是在外侧徘徊,那就太赔本了。敢情是他冒险来这里一次,光是观光旅游来了。
不过,想要解决这事情,倒也不难。
展钺寻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从须弥戒之中取出了一张面具粘在了脸上,而后又服下了一枚易形丹。
这叫双重保险。
光是一般的易容术想要瞒过其他人也不是很容易,虽然在有了易形丹之后,可以暂时做到在气息上也能遮掩一番,但万一有的人心思太过缜密,从而察觉到什么异样之处,那么解除了易形丹所幻化出来的相貌之后,他还有一张面具呢,一定不会有人觉得他的这张脸很会是假的。
毕竟如此“多此一举”的做法,一般正常人不会做。
在改头换面止之后,展钺清了清嗓子,努力的让自己的嗓音也贴合自己易容之后的那个人。
至于那个人,肯定不能随便就模仿,必须是他们这次进入海底宫的一百多人之中的其中一个。否则真的有那种记忆里超好的人,发现多了一个从没见过的脸,那不就等于他不打自招了?
至于要模仿谁,展钺大致也有了个想法。
他的衣服最多的就是流云宗的服饰,而且在他手里还有几具他想带回宗门的弟子尸身。
他们已经死了,就算是以他们的面容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本尊也不会出来揭穿,至于其他人——
就算有那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的人,只要展钺死不承认,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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