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心里准备,但黑圈的出现还是让木若昕惊讶不已,一时间难以做出正确的反应,可是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人已经被黑圈吞噬。
“妈妈……”木小易就在木若昕旁边,也被黑圈包围着,但奇怪的是,消失的只有木若昕一人,木小易却还在原地,慌急找母亲。
“妈妈……娘亲……你在哪里?妈妈……”
不仅是木小易在着急找人,其他人也在找,把四周翻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即使是传送术也有一个施法的过程,而这个黑圈一出现就把人吞噬,抓不到也摸不着。
“爸爸爹爹,妈妈娘亲……”
阎厉行找不到木若昕,看了一眼昏迷在大石头上的阎历横,见木小易急得都快哭了,先安抚好他的情绪,“小易,别着急,你爹娘都是厉害的人,他们不会有事的,我们只要耐心等着他们回来就行。”
“行叔叔,爸爸爹爹和妈妈娘亲真的不会有事吗?”木小易把快要流下来的泪水给挺回去,坚决不哭,要做个小小男子汉,把所有的着急和恐慌都忍住,紧紧抱着怀里的黄金,在心里暗自对自己说:爸爸爹爹和妈妈娘亲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们当然不会有事,有事的说不定是那个背后搞事的人。”
黑鹰也过来安抚木小易,哄哄他,“小易,你行叔叔说得对,主上和夫人是何等厉害之人,不会轻易出事的,有事的是别人。”
“黑鹰叔叔,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木小易情绪稳定了许多,没刚才那么慌张和着急了,有点阎历横那股处变不惊,遇事不乱的味道。
“这个地方很诡异,我们对这里不熟,还是不要乱走的好。不如这样,我们在原地等一段时间,看看我大哥会不会醒来,如果他醒来了,我们再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阎厉行说道,看着昏迷不醒的阎历横,心里的感觉不太妙。
大哥一向很谨慎,从来没有在不做任何抗拒的情况下陷入昏迷之中,他不得不担心。
黑鹰一时半刻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只能选择赞同阎厉行的说法,吩咐四大护法,“你们到附近找些柴火,把火堆点上,切记不要走得太远,以免遇到危险。”
“恩。”
四大护法各自开工,两人在附近捡柴火,两人仔细观察地形,熟悉环境,然后把火堆点上,围着火堆而坐,好好休息。
太阳慢慢落下,天色很快就暗了,夜间的树林闲得更为诡异,到处都有阴冷的风拂过,让人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盯着他们看。
一阵冷风吹过之后,黑鹰浑身都透着凉意,睁开眼睛,提醒道:“天黑了,大家小心点。”
所有人看向黑鹰,又看了看各自的身旁,点头回应。
木小易挨着阎厉行和黑鹰坐着,时不时回头看看躺在石头上的阎历横,在看看四周,担心问道:“行叔叔,黑鹰叔叔,我爸爸爹爹为什么还不醒呀?妈妈娘亲也不见出来,他们该不会是……”
“小易乖,别乱想太多,你爹娘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可能他们遇到很麻烦的事,需要多一点时间才能解决,我们耐心等等。”阎厉行继续安抚木小易,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其实也很担心,就怕阎历横和木若昕出意外。
担心又能怎么养?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天亮之后再想别的办法。
黑鹰摸了摸木小易的头发,也安抚他,“小易,现在天黑了,我们最好待在原地不要动,等天亮之后再行事。你放心,有我们那么多的叔叔在,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黑鹰叔叔,我没有害怕,我只是担心爸爸爹爹和妈妈娘亲……”
“主上和夫人是我们一行人中最厉害的两个人,身经百战,他们能应付得了任何危险,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就行。”
“恩,我知道,我一定会等他们平平安安的回来。黄金,你说是不是?”
“吱吱……”黄金早在木小易的怀里睡着了,听到木小易叫它,慵懒回应一声,然后继续睡,一副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样子,反正就是睡觉最大。
阎厉行安抚好木小易的情绪之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水灵身上,向她道歉,“水灵姑娘,真是对不起,让你身陷险境了。”
水灵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以眼神来回答。
水灵自始至终都很淡定,从未有过任何的慌张和害怕,一直都待在阎厉行的身旁,暗中观察周围的环境,犹豫着该做何种选择?
阎历横和木若昕都不在,这个时候是盗取五彩神石最佳的时机,她应该动手吗?
可是一旦动手,势必要与阎厉行反目为敌,她不想这样的事发生。
真的好难选择,好难决定。
阎厉行见水灵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就什么都不做,安静地坐着,不去想太多烦恼的事,只想阎历横和木若昕能平安回来。
木若昕被黑圈吞噬之后,一醒来就放心自己躺在地上,那地面就像是石头,硬得出奇。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地面就是石头,四周灰茫茫的一片,近处的东西还能看得清楚,远处的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而这里也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有人吗?”木若昕大声喊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结果听到自己的回音从四面八方传回来,回音很大。
由此可见,这个地方不是无边无际,而且不大。
木若昕站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土,随便往一个方向走去,慢慢走,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生怕踩到什么机关陷阱。
她能感觉得到浑身的灵力被封住了,无法使用,一旦遇到危险,她就只能靠拳脚功夫自保,任何术法都不能用,也不能召唤出神兽和灵兽……
还好她从来就没想过任何事都要靠神兽和灵兽,这五年来也很努力地练习拳脚功夫,不然这会就更吃亏了。
“到底有没有人啊?没人就来个怪也行,没怪就来个……鬼……”虽然她很怕鬼,但现在能看到个鬼,问一问缘由也不错。
木若昕一直往前走,不拐弯,走到尽头才发现是一块垂直的岩壁,上面光滑得就如同一面墙,根本无法攀爬,别指望着能爬上去,而且这面墙看不到头,远一点就被灰茫茫的一片雾气给遮住了。
木若昕用头上的簪子在墙上画了个记号,然后沿着墙壁走,每走到一个拐角就画一个记号,走得远了也顺手画一画,走了好久好久,最后竟然回到了起点,于是在地上画出自己做记号的地方,把点线连接,发现这里的地形是一个长方形,结合四个角的垂直线,可以判断的出这里是一个立体长方形。
她怎么跑到一个立体长方形里头来了?
这里的地面、墙壁都是石头,就和外面那块刻着‘死林’两个字的石头一样,难不成她在这块石头的内部。
“又是你这块烂石头,我就不信我木若昕对付不了一块石头。”木若昕一个生气,狠狠地踹了墙壁一脚,本来只是想发泄发泄心中的怒火,却不料误打误撞,踹到了机关,把墙壁上一扇隐蔽的门给打开了。
“哇……这都行?”
木若昕没有立刻走进门里头,而是先在外面探一探,把手伸进去晃了几下,确定没有任何机关才敢迈步进去。
可是一进去,门就立刻消失了。
“喂……”木若昕见门消失了,转身回去猛瞧墙壁,希望那个门重新出现,但手敲疼了都没用,墙壁上的门终究没有再出现过。
门没了,手也敲疼了,木若昕停了下来,转过身,把心思放到前面去。既然已经不能回头,那就努力向前。
她倒要看看这块石头里有什么玄机?
进门之后则是另外一个世界,不是灰茫茫的一片,而是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还有鸟儿蝴蝶,仿佛来到了仙境,空中时而还能看见仙鹤飞过。
“哇……比我木镯子的意境还有漂亮百倍。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喂……有没有人啊?有没有怪?有没有鬼……”
木若昕喊了好几次,还是没有任何回音,于是就独自一人在仙境之中乱走,不过她并没有被这里的美景所吸引,专心找路子,仔细观察与众不同的地方。
她可以非常肯定,这个绝对不是真实的世界。如果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那就是幻境,只要是幻境就有破绽,找到那个破绽她就能出去了。
木若昕一直在仙境里乱走,走着走着,走到一片荷花池前,荷花池的中央有个亭子,亭子里似乎有人,这让她很是好奇,想到亭子里去,可是并没有任何路子通往亭子,附近又没有船。
难道要她游过去?
游就游,就当是洗澡吧。
木若昕没有犹豫,也不脱鞋子,就直接往水里走,可是当她的脚站到水面上时,她竟然没有沉下去,整个人就站在水面上。
“咦……这也太神奇了吧?人竟然可以在水面上走?”
“不管这些,先过去看看。”木若昕收起好奇心,先到亭子里找那个人询问缘由,起步走去,还真的从水面上走了过去,一直走到亭子里她都没有沉入水中,就连鞋子也没有沾到半点水。
不过到了亭子之后,她却是很失望,因为她看到的不是真人,而是一个雕像。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雕像,衣着飘逸,从雕像上的五官可以看出这位男子定是个俊俏之人,雕像栩栩如生,仿若真人。男子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手持一枚黑子,两眼注视着桌上的棋盘,正在犹豫着该走哪一步?
木若昕走到雕像面前,先是仔细观察雕像,然后再看桌上的棋盘,棋盘上的棋子还在,黑白分明。
“他在下棋吗?”
“谁那么无聊搞一个雕像在这里下棋?”
“不过这雕像雕得还蛮不错的,手艺不错,人物逼真,真好看。只可惜在我的眼里只有阿横,阿横是最好看的。”
“这里到底有没有人?”木若昕走得实在太累了,看到有凳子就坐,休息休息,给自己揉揉腿。可是当她休息够了,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屁股被凳子给黏住了,根本就站不起来。
“怎么回事?”
“不会那么邪门吧?”
木若昕不相信自己站不起来,努力扯,甚至想过把衣服扯破,但终究没用,这张石凳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把她紧紧地吸在上面了。
“又是石头,我今天跟石头犯冲吗?”
“可恶,可恶……放开我……”
就在木若昕拼死挣扎的时候,放在她面前的白子一颗颗飞了起来,飞到她面前,在半空中排成几个字:欲离开,破棋局。
“什么,要破棋局才能离开?”
“老兄,我的棋艺不太好,哪里破得了你的棋局?你就行行好,放我这个小女子一马,好不好?”
“我真是个白痴,竟然会跟一个雕像说话,他能听得见才怪。”
“难道真要我破棋局吗?如果破不了的话,我会不会一直被这张凳子给粘着,永远都离开不了?”
“不行不行,我还要去找阿横,我还要照顾小易,绝对不能在这里待到死。”
木若昕把乱七八糟的心绪整理好,将注意力放到棋盘上,可是这个复杂的棋盘让她看得眼花,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无奈之下只好再去看看那个雕像,试图从他身上找答案。
看着男子的穿着,像是个仙人,又置身在仙境之中,不如就称他为仙人吧。
“仙人,小女子棋艺不佳,真不是您的对手,您大慈大悲,就放我一马,好不好?”
雕像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定在那里不动,但是碗里头的黑白子有了反应。
刚才是白子飞,现在换成是黑子飞了。
雕像面前的那碗黑子飞了出来,于空中排出几个字:不破棋局,永不得离。
看到这几个字,木若昕那个气得五脏六腑都快起火了,不悦骂道:“哪有这样逼人下棋的?万一坐在这里的人不懂下棋,那你是不是想把他关到死啊?就算你把他关到死也没用,他也破不了你的棋局。”
“我脑袋又秀逗了,居然跟你一个雕像说那么多。”
“下棋就下棋,待我慢慢研究研究。”
木若昕不得不接受事实,专心下棋,雕像持黑子,那她就持白子,不过手中的白子半天也没有下,一直拿在手中,两眼盯着棋盘看。
早知道会遇到下棋这种事,以前她就该好好的学下棋。
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既然她不能从棋艺上取胜,那就只有走点旁门左道了。能摆出这种棋局的人,一定不会弄个死局,如果真的是死局,那就一定有别的方式破局,待她好好想想。
木若昕看棋盘看得累了,似乎已经能把整个棋盘记在脑海里,索性就不再看,去看那个雕像,看着看着,突然看到有点不太对劲。
这个雕像动过了吗?
她记得雕像的小指头刚才并没有贴着无名指,可是现在雕像的小指头贴着无名指了。
该不会是她刚才看错了吧?
木若昕没有再多想,就当自己是真的看错了,继续想着破棋局的事,而且是看着雕像想,看着看着,突然变成欣赏雕像了。
“真想知道当年雕刻这个雕像的人是谁,认识认识这个雕刻师父。天底下能把雕像雕刻得那么好的人,不多呀!”
“雕像大哥,雕像前辈,雕像仙人,你的棋局我真的破不了呀,你看是不是能发发慈悲,放我出去呢?我的丈夫身陷险境,我得去救他。我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要照顾,我还要去我的父亲,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不能在这里陪你到死呀!”
“我脑袋一定是出了问题,竟然妄想一个雕像能放过我。”
“木若昕,你别再可笑了,求人不如求己,还是想办法破棋局吧。”
“可是这个棋局该怎么破呢?”
木若昕又把视线转移到棋盘上,好好再研究一次,但结果还是一样,研究半天都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是越来越着急,越着急越想不到办法,一气之下把手里的白子丢回到碗里去,坐在那里自言自语地骂人。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里搞的这一切,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真是气死人了。”
“其实也不能怪那个人,谁叫我们倒霉,哪里不好落地,偏偏在什么死林里落地,还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
“要是不碰那块石头,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呢!”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个棋局我真的破不了呀!”
“这个时候谁能帮到我?”
木若昕自言自语完之后,周围一切变化都没有,还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梦幻。
这样的事实告诉她,唯有破解了棋局她才能离开这里。
“想办法破棋局。”木若昕集中注意力,把所学到棋艺都拿出来,想办法破棋局,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本来想随便乱下的,可是又担心下错了之后会引来灭顶之灾。
当初设下这个棋局的人应该不会太好心吧,如果下错了子,说不定周围就飞来无数的箭或者是其他的,将她杀死。
所以她不能随便乱下,必须想清楚了,确定了才能下。
可是这样想的话,她要到何年马月才能想得出来啊!
“啊……烦死了。”木若昕实在想不出来,很是气恼,再次抬头去看雕像,无意中又看到了他的手指,发现他的手指和刚才又不一样了,这令她尤为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雕像会动吗?
木若昕自言自语完之后,周围一切变化都没有,还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梦幻。
这样的事实告诉她,唯有破解了棋局她才能离开这里。
“想办法破棋局。”木若昕集中注意力,把所学到棋艺都拿出来,想办法破棋局,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本来想随便乱下的,可是又担心下错了之后会引来灭顶之灾。
当初设下这个棋局的人应该不会太好心吧,如果下错了子,说不定周围就飞来无数的箭或者是其他的,将她杀死。
所以她不能随便乱下,必须想清楚了,确定了才能下。
可是这样想的话,她要到何年马月才能想得出来啊!
“啊……烦死了。”木若昕实在想不出来,很是气恼,再次抬头去看雕像,无意中又看到了他的手指,发现他的手指和刚才又不一样了,这令她尤为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雕像会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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