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呆呆萌萌,偏生眼角微挑,透着三分魅色。他咳一声:“这样看我做什么?”
“你长得好看。”她如实回答,易千城忍不住勾了勾唇,从前她也夸过他,他以为她在说违心话,现在看来是她心里的实话。
“我好看还是连祁好看?”莫名的,他问了一句。
连笙皱眉,似乎在很努力地思考。他捏捏她脸颊:“这种问题还需要思考?”总之什么他都最好就行了。连笙嘟嘴,拍开他作怪的手:“我哥好看。”
他脸色阴沉下来,双目灼灼看着她。连笙眨眨眼,噗嗤一笑:“骗你的,夫君好看。”
哦,都这样了还记得使坏,看来也没醉,至少什么都知道。他继续问:“那谁对你最好。”
她又要犹豫了,易千城勾起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不许犹豫,我对你最好,现在是,将来也是。”连笙听懂了他的话,喜得眉开眼笑,冲他点点头。
“你也要对我好。”
连笙郑重点头,“好的,夫君。”
他弯唇:“阿笙,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她脑袋晕乎乎的,反应了一会儿,辩驳道:“明明是你欠我的。”她记得清清楚楚,是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嗯,我的错,那我补给你好不好。”他立刻改口。
“好的。”拜堂、交杯酒,还差个洞房花烛夜,她思考着,嗯,这样就齐全了。
他忍不住笑,三杯酒,让一向机灵的人变成了小傻子,但应该不会疼……应该吧?他伸手脱下了她的外衣,连笙突然按住他的手:“我来。”
“……!”易千城惊讶了一瞬,忍不住好奇她要怎么来。不能想,越想越荡漾,他眉眼泛出几分笑意,垂眸看她,打算什么都顺着她:“好,你来。”
很快他就为这个决定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连笙为他宽衣,在他怀里磨磨蹭蹭半天,磨得他难受至极就算了,他低头一看,她不但没解开,还打了个死结!
易千城咬牙,险些给她气笑了,要不是她眼神无辜,他都以为她是故意的!他干脆撕了那个她怎么也结不开的死结,连笙却不乐意了,她意识清醒,但是那酒也让她变得很任性,任性的人不用讲道理的:“你说了让我来的。”
他敷衍地嗯了两声,哑着嗓子哄她:“好了,现在你来。”
她也没觉察哪里不对,总算高兴了,没过一会儿,易千城又想回到之前把自己掐死!她啃啃他的唇,在他身上到处点火,时不时半眯着眼看他几眼,他咬牙,告诉自己再忍忍。
她还是慢吞吞的,甚至一副慵懒困倦的模样。
易千城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玩得差不多了就睡过去。
他尾椎骨一麻,再忍他今天就要被她玩废了!易千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她嫣红的唇,她哼唧两声,还要再闹。易千城扣着她的手腕,低低喝道:“不许动。”
那酒后劲儿足,连笙浑浑噩噩没了力气,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他。
连笙黛眉皱起来,这感觉很陌生,她咬唇泫然欲泣,伸手想推他。但她手没力气,浑身软软的,眸含秋水,搭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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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上次模模糊糊的记忆让她惶恐,不能屈就,不然就停不下来了。
但易千城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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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玉睡在隔间守夜,听着声儿红了脸,她自然知道将军在对姑娘做什么,姑娘那声音,婉转低吟,她一个女人听了脸都发红。里面的人显然更受用,翻来覆去折腾,不知道折腾到了几更,声音还没停下来。
他们回来得本就晚,二十几年才尝到肉味的男人体力不可估量,姑娘声音渐哑,后来越来越小,天蒙蒙亮时,里面总算消停了下来。
连笙昨夜饮了酒,又被折腾了一晚上,睡到快晌午才醒。她睁开眼,目光朦胧,最后定格在身边的男人脸上。他笑意温柔,支起身子看她。
她全身都疼,骨头都如同碾碎了一般,昨晚的情形她记得清清楚楚,除了反复被那样。这个男人还逼着她回答了大半宿爱不爱他的问题,她不知道说了多少个爱。
然而这只是更加为他助兴,越闹越厉害,没半点要停的意思,连笙哭到最后没了力气,她连他多久停下都不知道。但这会儿全身都疼,疼到害羞都没了力气。
易千城见她醒了,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几缕发丝:“肚子饿不饿?”
饿,当然饿,她快饿疯了。对比他的神采奕奕,她整个人奄奄一息。出力的是他,受罪的却是自己。比起饿,她更想好好洗洗。
易千城眼里泛着光:“我抱你去。”
“不,我自己去。”她什么都没穿,要是他突然兴致又起,她就真的保不住这条命了。
他嘴角噙着笑,心情好到不行的样子:“好。”
“你转过去。”
易千城依言转过了身,连笙的手肘撑着床,才用了一点力,疼得她差点叫出来。易千城知道她起不来,因为昨晚……她的腿都是他给按平的……咳咳。
他知晓自己闹得太过分,但见身后半天没动静,回头见连笙苦着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心疼道:“真这么疼?”
连笙顾不得羞赧,点了点头。易千城用锦被裹起她,抱着她去清洗。
他动作又轻又柔,连笙害羞,闭了眼,睫毛像两只蝴蝶,扑棱扑棱闪着翅膀。易千城喉结动了动,她原本白玉无暇的肌肤上,全是各种他折腾出来的痕迹,看着着实旖旎。才开过荤的男人,很快又热血沸腾了。
但他知道连笙难受,不会再动她。忍着自己的欲|望,细致地帮她清洗。洗好将人抱回床上,连笙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心中甜甜的,不论怎么说,她与他终于做了真正的夫妻。
过了一会儿,易千城端着一碗粥进来,扶她起来喂饭。连笙不好意思,她只有几岁的时候被人这样喂过,她想拒绝,但易千城已经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唇边,目光欣悦,透着享受的感觉。
连笙只好低头喝了,他继续喂,动作生疏却认真,直到她吃完,他手中的东西又换成了一个小瓷瓶。
“帮你上药,放心,我不碰你。”
伤得最重是那个地方,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看,知道她的心思,易千城挑眉问她:“你够得着?”
之前是够得着的,但现在她腰疼,动一动就疼,何况背上也疼,怎么也够不着背上的。她咬唇,低声道:“让绿儿给我上药。”
他肃着脸:“不行,她们不许看。”
她瞪着他,易千城分毫不让,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怕拖下去她还疼,但是不愿意别人看她身子,只得威胁她道:“自己配合还是我先绑着你?”
连笙要被他气笑了,羞恼得不行,他一脸认真,她再不答话恐怕他真要强来。
羞愤地开口:“我、我配合。”
他笑,揉揉她头发,真乖。掀开被子,细细帮她上药,看到那处的红肿,他心疼不已,实在没想到自己折腾成了这样。动作小心翼翼到怜惜,里里外外细致抹。
连笙揪紧了锦被,臊得脸通红。她没法无视身体上的感受,干脆拉过锦被,连同自己的脸一起盖住。
易千城上完药,见她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知道她羞,便不再强迫她。
“我出府一趟,你好好休息。”
易千城走后,连笙发了会儿呆,他的药确实好用,没多久身上就爽利许多了。她百无聊赖,细细回忆过往,嫁给易千城快一年了,从一开始相看两相厌,到了如今做了真正的夫妻,一路走来着实不易。
不止他们之间,天下大势的格局也在慢慢变化。
皇城新君登基,她的夫君打下了封幕。自己对父亲失望透顶,连同哥哥也让她看不清楚。恍然间一年就快过去了,她失去了许多东西,却又拥有了许多。
一辈子好长好长呢,她希望和他好好过。
~
易千城先前贸然追去颍东,此时回来有许多事等着他料理。方牧的骨灰被带了回来,埋在了凤凰树下,来年花开的时候,他一定第一个看到。
宋元祭拜完了兄弟,回去领了鞭刑。方牧算是回到了家乡,宋元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心中的怨似乎随着他一同埋入了地底。
倘若方牧活着,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将军能幸福吧。他们都是被将军带回来的孤儿的,一个憨直老实,一个鲁莽聪慧。想通了心结就解开了,他会连同这方牧的那一份,好好守护颍东。
易环早上才知道哥哥和嫂嫂回来了,她被柳嬷嬷拦在门外,告知兄长他们还在睡,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的有棵石榴树,谁都不知道这是傅承昱种下的,去年开了一次零星的花,却还没结出果实。今年冬天太冷,石榴树隐隐有枯死的迹象,易环找花匠试着救救它。
花匠剪了枝,将容易受冻的地方保护了起来。但还是告诉她,能不能活要看天意。
她为石榴树浇了水,眼皮子不安地跳了跳,易环纤瘦的手抚上枝条,你可一定要活下来呀。
易千城一回来,府上彻底热闹了起来,年节将至,虽然发生了许多糟糕的事,但是也有许多好消息来报。沙棘和封幕的商道即将开通,封幕的商贾们将金银玉帛成箱往易府运。
易千城不贪这些,也不缺这些,吩咐人抬回去,嘱托道:“让封幕的商贾安分些,做生意实诚些便可。”他们不闹事,他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亲卫领了命,刚要将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抬走,易千城却又叫住了他们:“等等,把箱子打开。”
亲卫惊惶地想,莫不是这些东西有什么问题?将军皱眉,用挑剔的眼光在一堆珠宝里审视了一遍,最后捡起了一个玉雕小匣子打开,里面是一个血玉手镯。
明亮耀眼的红,似乎活了,透着玉色,惊|艳靡丽。易千城收起玉镯,唇边带上一抹笑:“好了,其他的东西搬走吧。”
亲卫:“哦……是!”
封幕的大军不日便会随着傅仪归来,颍东先前经历过战乱,在易千城眼里成不了气候。唯一棘手的只剩下浣水和渊淮,但如今有了封幕的财力,这两座城池也不必急在一时了。他可以安安稳稳陪阿笙和妹妹过个年。
易千城忙了一下午,惦记着连笙,早早回了自己的院子。
连笙换了件妃色的素绒绣花袄,手中碰了个暖炉,眸中莹润,樱唇嫣红,眼角眉梢都流转出三分被疼爱后的风韵。下人在布菜,她刚刚道:“去问问将军……”
声音卡了一半,剩下的不必再说,易千城靠在门边看她,脸上盈着笑意。
他坐下来陪连笙用膳,挥挥手让下人都下去。随后问她:“还疼吗?”
连笙知道他问的什么,疼自然还疼,但好了许多。她怕他今晚继续,肃着小脸点头:“疼的。”
闻言他脸上明摆着写了失望、可惜,见连笙松了一口气,他将嘴角的笑意藏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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