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他啊……】
【怎么完全没听他提过啊。】
【我好像听采访说,原曲是怀念母亲的,后来被改编成情歌,他认为不是原来的意思了,所以不想认。】
【那也太惨了吧,看着自己的作品被改得面目全非。】
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怀着悲痛的心情写了这首曲子,结果曲子却被别人拿走,还被大众误解为情歌,甚至现在还因为这首歌而被全网嘲讽,想想是挺令人唏嘘的。
漂亮弟弟的身世好惨啊。
【这有什么惨的,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后来的改编,这首歌也不可能出名啊。再说了,肖天王那是谦虚的说法吧,说不定他就是随便写了个调子给了天王灵感,水军能不能别尬吹了。】
【有的人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突然觉得这首歌好沉重啊……】
丁鹤看着弹幕上飞过的字,略含歉意地道:“我以前并不知道那首歌的情况……很抱歉。”
郁谨觉得他的道歉很莫名其妙,但还是点点头,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道:“其实你不需要自责。我不是说唱得不好就不能唱,我只是客观地指出你的一些问题,你那天确实状态不好,也没有掌握成熟的发声技巧。我本意并没有想故意诋毁你或者讽刺你,碰巧看到了,所以习惯性地做了评价,你是否愿意接受,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你没必要觉得,这首歌是我写的,你没唱好就对不起我。”
弹幕上突然安静了。
他们没有想到,那个有事没事就要怼丁鹤的小黑子会说出这种话。
“我说话,本来就是对事不对人。你既然在公共场合进行演唱,就应该能够经受得住批评。我从来不歧视唱歌不好听的人,但我很讨厌名不副实和欲盖弥彰。给你一个忠告,我不支持无理由的打压,但我也觉得,一味的好评并不能给你任何帮助。”
他的眼神坦然而清澈,看不见一丝恶意隐藏的阴暗情绪。
丁鹤真诚地问:“我知道。我会继续改进。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抽时间来指导我吗?”
【这是在主动示好吗?】
【你们没发现丁鹤一直对他特别好吗?刚刚还故意捞他。】
粉丝们心碎了。
“如果你想和某个人一样在我面前再唱一遍自证实力,我有权力选择拒绝。”郁谨想起霍初安那一通表白,顿时心里一阵恶寒,傲慢地抬了抬下巴。
【他居然拒绝!】
【啊啊啊他凭什么拒绝啊。】
丁鹤表情看起来有些尴尬,低声问他:“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比他好点,”郁谨实话实话,“其实你可以找些专业的指导,他们在这方面肯定比我更擅长。”
“但他们不一定有你这么实话实说。”丁鹤身子微微前倾,凑近他,幽黑的眸子凝视着他,“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郁谨后退半步,警惕地看着他:“是不是我哥又跟你说什么了?”
丁鹤有点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仔细想了想,试探地问:“他说……你在生母过世之后就有些自闭,要我多开导一下?”
郁谨眉头一皱。他哥果然又在那乱说话了。
“他说的你最好不要信,我出国后他就没怎么管过我,我怎么样一点也不清楚。”
这点丁鹤也有同感,郁简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会管家里事的人。
“他当初,也没告诉我这首歌是你写的。”
郁谨冷哼一声:“他除了挣钱还知道什么。”
在郁谨心中,他那个哥哥就是个只会赚钱的俗人,完全不懂艺术的真谛。
丁鹤被他的表情逗笑,拍拍他的肩,斟酌着道:“他其实也挺关心你的,之前还特别跟我说,你不太会和人交流,让我多照顾一下。”
郁谨不满起来:“他是不是还觉得我做错了?”
“没有,”丁鹤矢口否认,“是我不对。我以前不知道这首歌对你这么重要……”
郁谨疑惑问:“他说这首歌对我很重要吗?”
丁鹤有些惊讶,语气有些犹豫:“这首曲子……不是你为了纪念母亲才写的吗?我想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郁谨比他更加惊讶:“我什么时候说这首曲子是纪念我妈的时候写的了?”
丁鹤沉吟片刻,老实交代:“网上。”
“……我写这歌的时候,我妈都死了七八年,哪有那么强的感情。”
丁鹤问:“那,这真是一首情歌?”
郁谨:……我该怎么给你解释,这首歌只是我那天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养肥的小鸭子被我哥拿去炖了一时伤心写出来的呢?
但他为了面子,还是点点头,强撑着回答:“是啊。”
丁鹤提醒:“你那时候才十三岁。”
“我早恋,不允许吗?”郁谨的语气有点急躁。
“允许。”丁鹤轻咳一声,细若蚊蝇地反问,“真的?和谁?”
他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明晃晃的嫉妒。
郁谨低下头,小声回答:“……假的。”
丁鹤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这才放心。
虽然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但是郁谨有别的初恋,他也接受不了。
而且还是十三岁时的初恋!竞争优势巨大!
两个人差不多把误会都解开,大有一种冰释前嫌的感觉。
丁鹤揽着他的肩,轻轻推着他走:“走吧,不知道他们线索找得怎么样了。”
“哦,对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郁谨突然露出有些嘲讽的笑容,“我不歧视唱歌难听的人,但不代表我不会因为别的讨厌一个人,所以……”
他推推丁鹤的胳膊,自动和丁鹤分开一段距离,凉凉地道:“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称不上朋友。”
刚刚开始转粉的观众们:他少说两句话不呛人会死吗!!!
丁鹤看着他的眼睛,神态安然,倒完全没因为他的嘲讽而生气。
毕竟已经是老夫老夫回不到那么青涩的年代了。
他们回到客厅的时候,霍初安和顾心裁还在那里等着。
霍初安一个饿虎扑食扑到郁谨面前:“偶像,你回来了,你的事处理好了吗?”
郁谨自动退到椅子后面,用椅子将自己和他隔开:“好了,你们发现什么新的东西了吗?”
霍初安扑了个空,挠挠头:“没什么新东西,就是那些花瓶都换成新的了,然后昨天碎掉的雕像也都补好归位了。至少我们昨天去过的地方是这样的。其他那些房间就看他们了……总之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郁谨点点头,问:“这里有钢琴吗?”
“钢琴?好像是有琴室……你是说这个谜题和钢琴有关?”
“黑白琴键,对应谜面里的昼夜交替。”郁谨言简意赅地解释。
霍初安连连点头,接着问:“所以是要拆钢琴?弹钢琴?还是怎么钢琴?”
郁谨含糊地回答:“都试试。”
“哦哦那我去跟他们说……等等,随便试不会死吧?”
霍初安战战兢兢地偷瞄他。
郁谨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霍初安不敢说话了。
“那后半段是什么意思?怎么样能让他……亘古永存?”顾心裁坐在沙发上,情绪仍有些低沉。
郁谨看了角落一眼,仍旧没有回答,反而找了个地方坐下,慢吞吞地道:“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只有时间可以称得上亘古永存。”
顾心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是时钟?我们现在要去钟那里找线索?”
郁谨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你有眼药水吗?我眼睛不太舒服。”
顾心裁迷茫地寻找眼药水。
郁谨靠着沙发背,仰起头,滴眼药水。
他的动作不太熟练,明显不常做这种事,眼药水总是滴到旁边,看起来更像是流泪。
霍初安和顾心裁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这么懒散。
也不是说他平常就不懒散,只是他平常没这么犹豫不决,不会说完了什么都不做。
丁鹤接过他手里的眼药水,按着他的肩膀叫他别动,帮他滴眼药水。
让别人来滴眼药水就容易多了。郁谨感到药水滴下,忍不住眨眨眼,胳膊不自觉地推了推他。
“别动。”丁鹤再次提醒他,左边边膝盖跪在沙发上,一手托住他的脸,另一手在他背后的沙发背上撑了一下,再帮他滴另一只眼睛,“一会就好了。”
这个姿势似乎有一种很好的稳定性。郁谨试着推了一下,丁鹤岿然不动,他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眼药水的袭击。
他的眼睛因为药水而自然地呈现出一种湿润而迷离的感觉,比起平常更添了一分柔和,像是春雨中被浸得湿漉漉的桃花花瓣。
他斩钉截铁地道:“我后悔滴眼药水了。”
丁鹤只能哄他:“一会就过去了,忍一忍。”
等眼睛里不那么难受了,他眨眨眼,坐直身体,摸摸自己刚刚被按疼的半边脸。
【他们真的不慌不忙……】
【不管怎么说,Y也太娇生惯养了吧。】
【我看到那边有人已经在找关于钟的线索了。再不快点,就要被别人抢先了。】
【Y能不能别磨蹭了……】
【谁啊?这么厉害?】
【李成?我记得这个人昨天就鬼鬼祟祟跟在丁鹤后面偷听吧。是他自己想的吗?】
【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了……】
弹幕开始哀嚎。
【你们不要再滴眼药水了有人抄了你们的答案去答题了啊!】
顾心裁和霍初安坐在一边,忐忑不安地问:“滴完了?出什么事了?”
丁鹤轻松地带过,把眼药水还给顾心裁:“眼睛里进东西了。”
顾心裁呆呆地接过眼药水。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两个人刚刚的行为太自然了。
一点也不像关系不好的样子。
“那我们……现在去找钟?”
“谁给你说线索在钟的?”郁谨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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