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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湖水,洞彻心扉,瞬间将我吞噬。
一串串气泡从水面冒出,大量的湖水涌入口中。我突然睁开双眼,恢复了知觉。
冷,好冷,实在太他娘的冷了。我拼命的游上了岸边,赫然发现,四周是一片森林白雪。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想冻死老子啊!
高胖子扶着一棵树,正在那不停的干呕,他的身旁站着精通水性的王二麻子,显然是被麻子救了起来。
牛铁板和爪子龙两人,正在翻行李。盛放行李的包裹表层已经湿了,不过帆布的防水性能非常好,里边的衣物大多没有被水侵湿。
他们把行李中可以穿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可我们携带的都是春夏的衣服,哪里有御寒的衣物?
我说:“高胖子,你的伤没事了啊?我们这是在哪?”
高胖子摆了摆手,用力的干咳了两声,抬起头道:“妈的,可呛死胖爷了。爷一睁眼,就落入了水中,差点淹死。上岸后就发现,伤口莫名其妙的没了。”
“没了?”我张大了嘴巴,心里有些不太明白,啥叫没了?
伤口瞬间痊愈这种事虽然有点邪乎,但还可以理解。可没了咋解释啊?
我大踏步的走到高胖子面前,发现他的伤口处皮肤光滑无比,压根就没有受伤的痕迹。不但如此,他那沾染了鲜血的上衣,现在连个弹孔都没。而我胸口被图帕伤到的地方,也完好如初,没有一点痕迹。
“擦,活见鬼了。”我边说边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接过爪子龙递过来的毛巾把水擦干,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接着说道:“真他娘的邪门,我们下古墓的时候是春天,怎么出来就变寒冬了。这季节不对啊?”
王二麻子道:“源源。别钻牛角尖了。成吉思汗都能复活,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我们先找个地方烤烤火,这样冻下去会出人命的。”
我点了点头,觉得王二麻子说的很有道理。正当我们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爪子龙突然把耳朵贴在地面上道:“有马蹄声,前方有不少人正向这边赶来。”
我说:“听错了吧?这他娘的什么年代,还有人骑马。难道是传说中的富豪贵族?”
高胖子道:“源源,我们怎么办,用不用躲起来。”
我哼了一声道:“你丫能再笨点吗,往哪躲,难不成躲湖里,那非冻死不可。”
高胖子撇了撇嘴。不再吱声。不多时,大地开始抖动,前方出现了一队身披皮甲,腰挎长刀,肩背羽箭,骑着骏马的军人。
“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蒙古人派来的奸细…。”领头的一位髯须中年人道。
“我擦,拍电影的?这小胡子还挺逼真的吗?”。我哈哈大笑不已。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也笑个不停。
不过。爪子龙的面色突然变了,他不但没笑。反而变得有些紧张道:“源源,小心点,这些人手上全见过血,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
我的面色瞬间变得惊讶无比,法治社会,朗朗乾坤,一大帮杀人犯出来拍电影,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仔细观察这队人,赫然发现他们当中,有不少少数民族,像是一个由汉人和少数民族组成的杂牌军。
我冷笑道:“哥几个,混哪条道上的,挺猖狂的吗?这马从哪来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髯须中年人见我压根没有回答他的话,勃然大怒道:“我看你们八成是蒙古人派来的奸细,把他们抓起来..。”
狰狞的弓箭,像是毒蛇的眼睛,狠狠盯住了我们。我耸了耸肩,脸色有点发白,被一百多把弓箭瞄准的滋味绝不好受,我抽搐了两下瞳孔道:“哥几个别激动,咱们无冤无仇的,别伤了和气?”
我的脸色有点红,低声下气服软这种事,实在不适合我来做。可那髯须中年人根本不理会我的话,他一声令下,十多个体阔腰圆的大汉,拿着绳索就从马上跳了下来。
“住手,想要钱你们拿去….。”我一声怒喝,忙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举在手中。好汉不吃眼前亏,无非就是要钱吗。
钱财乃身外之物,能让钱遭罪,别让人遭罪。只要人没事,钱算什么?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髯须中年人看了看我手中的钞票,脸色变得更加气愤难看,那十多名大汉,抽出腰刀就冲向了我们,狰狞的想要把我们双手绑起来。
这些绳索的另一头拴在战马上,若让他们绑住我们的双手,那后果不堪设想。我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我草,这都什么人啊,出来混不就为了钱吗?
他娘的,流年不利,正遇上变态。我可不想被人和拖死尸一样,拖在马后面折磨个半死。
我给了爪子龙一个眼色,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领头的髯须中年人,我们就可以安然离开这里。不然,一旦我们被绑住双手,想逃都逃不了了。这些弓箭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想变刺猬。
事情进展的比想象中要顺利的多,高胖子和牛铁板缓缓蹲下身,装作一副懦弱,吓得浑身瘫软的样子,猛然各自抓住一名大汉的双腿,把大汉抡了出去,丢向了那些手拿弓箭的骑兵。
那些骑兵一时投鼠忌器,不敢放箭。我和王二麻子、爪子龙三人,趁机冲向了髯须中年人。
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们的配合会如此默契,髯须中年人刚掏出腰刀想要反抗,脖子一凉,一把森寒的匕首架在他喉咙上。
我说:“不想死的就放聪明点,我们不是什么蒙古探子,也不想和你们发生冲突。借我们五匹战马,我们走远了自然会放了你。”
“你们真不是蒙古探子?那你们的服饰装扮怎么会这么奇怪?”髯须中年人疑惑道。
我说:“你丫拍戏拍着魔了吧,我们这才叫正常装扮。都什么年代了,还蒙古探子,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髯须中年人皱了皱眉头道:“好吧,我相信你们一次。给他们马匹,按他们说的做。”
我冷笑了两下,感情搞半天。古代人也怕死啊。我一直以为古代军人都忠贞不屈。士可杀不可辱呢。这髯须中年人装古人装的还挺像….
我看着高胖子等人坐上了马,押着髯须中年人道:“我和你共乘一骑,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你走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髯须中年人点了点头,答应了我的条件。不过。我们压根不会骑马,只能边学边骑。所幸这些马都是战马,受过训练,我们只要抓着缰绳就好。
路上,髯须中年人告诉我,他叫余化成。是西夏大将军拓跋不败座下正九品上仁勇校尉。他和我说,拓跋不败大将军正在广招天下豪杰,共同对抗蒙古大军,像我们这样武力勇猛之士,一定会受到最隆重的礼遇。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难以相信余化成的话。可他说得有板有眼,不像是在说谎。加上一路上我所见到的建筑,绝不是我那个年代会有的。顿时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西夏。这个由少数民族和汉人组成的古帝国非常出名,其强盛时期。即使大宋也要避其锋芒。
西夏受宋朝影响颇深,官衔制度基本模仿宋朝。拓跋这个姓氏我曾在史书中见过,但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西夏著名的党项八部之首。
不过,尽管余化成不像是在撒谎,但穿越这种事我实在难以相信。虽然我有时空穿梭的经历,可那毕竟是在圆点穿梭,这样直接穿梭时空,我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我们骑马狂奔了近两个时辰,来到了一处异常破旧的小村庄。
这个村庄只有三四十户人家,清一色的茅草小房。我们五人下了马,把马匹拴在树上,押着余化成来到了一户看起来较大的茅草屋门前。
我用力的敲了敲门,门缝后面闪现出一双惊恐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我们。
观察了一番后,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古人长袍,头发花白,面目慈祥的老者冲我们抱了抱拳道:“不知几位壮士有何事?小老儿是这赤水乡的里长,有事但说无妨。”
里长?貌似里长是南宋时期最低级的官员啊,相当于现代的居委会会长。难道说我们真穿越了?
我抱了抱拳道:“老人家,天寒地冻,我们想要借个地方避避寒,喝点热水。”
“几位壮士请进,连年战乱,村里的青壮都死光了。加上今年雪太大,庄家收成不好,没有多少东西款待几位,还望见谅。”里长边说边闪开了身子,把我们让进了屋子里。
我说:“没关系,我们自己带的吃的,借您点柴火就够了。”
里长点了点头,把我们领进了客厅。
这间所谓的客厅,其实面积不大。客厅尽头靠墙处,摆放着一张正方形的木桌,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有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客厅中央处则摆放了一个炉子。
我们这一代的北方人,小时候都是吃着炉子上的烤地瓜片长大的,对炉子这种工具并不陌生。高胖子和牛铁板用火钩子勾开炉盖,加了几根柴火,把火焰调的旺了一些。王二麻子则从行李中拿出锅,煮了一锅的热水。
我们喝着热水,吃着压缩饼干,看的余化成和那位里长眼睛都直了,他们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忙撕开一包压缩饼干,给了他两一人一块。他两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顿时双眼冒光,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
“爹爹,什么味道这么香?”一个少女迈着碎步,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双眼像一弯泉水般清澈透。瓜子脸,皮肤异常娇嫩,身上散发着一股处nv特有的香气,人尚未到,味道已经让我着迷。
我们早知道屋子里有人,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少数民族的混血美女。看她的样子,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十三四岁,不过少数民族少女发育较早,古代人又提倡早婚早育。十三四岁可以嫁人了。
我忙拿出一包压缩饼干。撕开包装袋,塞到了少女的手中。里长有些尴尬道:“乡野村姑,不懂礼数,让几位壮士见笑了。”
在古代,未出嫁的女人,是不可以随便见人的,更不可以随便接受别人给的东西。这可是yin乱荡fu的行为。少女脸微微一红道:“小女子名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谢谢这位哥哥了。”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我诧异的眨了眨眼睛,这个名字也太长了点吧。不过,貌似和人说话的时候考虑事情有些太没礼貌。我朝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笑了笑,示意不用谢。
通过交谈,我得知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母亲是鲜卑人。所以她拥有一半的鲜卑人血脉。不过,这穷山僻壤的竟然有如此绝色美女,还真让我有些震惊。
有了美女相陪,我们的吃相斯文了许多。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张开樱桃小口,轻轻的咬了一小口饼干,舔了舔嘴唇。我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口干舌燥。
有些女人,天生就让男人想犯罪。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动作非常诱人。我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故意转过头,不去看她。不想却正看到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流着哈喇子。赤裸裸的盯着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我顿时一阵尴尬,深以认识他两为耻。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狠狠瞪了他两一眼,提醒他两注意点影响。吃完压缩饼干,喝了些水,我们的身子顿时暖和起来。
我说:“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年月啊。”
里长惊异道:“壮士为何有此一问?”
我笑了笑,模仿古人说话的语气文绉绉道:“我和几位兄弟从小在深山长大,没出过大山,让老丈见笑了。”
里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捋了捋胡须道:“这里属于肃州区域,现在是公元1225年冬末。”
肃州?1225年?我感觉一阵天玄地暗,想要晕倒。这实在太让人无语了。肃州在甘肃省西北部,是西夏重地。而古人计算年月的方式是农历,这也就是说,现在是1225年冬末?其实就是1226年二月份左右。
我记得史书记载,公元1226年二月,成吉思汗亲率大军讨伐西夏,接连对肃州等地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城,杀得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我一个激灵,浑身有些发冷,难道我们真的穿梭时空来到了西夏末期?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惨了,这个时代是成吉思汗的天下,没有人能挡住蒙古铁骑,我们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到南宋躲一阵。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动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逗我们玩。谁这么精神病啊….?
我一头乱麻,高胖子等人也是脸色煞白,王二麻子摸了摸胸口,掏出了放在胸口的鎏金银棺。
鎏金银棺有些变形,显然在那场爆炸中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王二麻子打开鎏金银棺,赫然发现里边的佛骨舍利碎成了粉末,他的眉头瞬间紧锁在一起。
剧烈的爆炸中,我们和这些行李都没有受到伤害,怎么就这佛祖舍利受到冲击了呢?
他依稀还记得,当爆炸响起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一团巨大的白光从怀中升起,笼罩着我们。但随即他就被轰天的巨响震晕了过去,没有看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说是这佛祖舍利救了我们?
我们五人沉默不语,各自思考着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当着老丈和他的女儿,以及这位仁勇校尉的面,我们实在不方便讨论穿越类的话题。我们不想吓到人,更不想被人当成疯子或邪恶的异教徒。
况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不能确定。甚至说,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死人是不知道自己死了的。万一我们死在了那场爆炸中,那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我不敢想下去了。
锅里的水咕咚咚的沸腾个不停,冒出大量热气。屋外突然传出了一片嘈杂声,里长起身道:“各位壮士先休息一下,小老儿出去看看就回。”
里长站起身走出屋外,我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我的身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屋外,浓烟滚滚,火焰冲天。婴儿的啼哭声。女人的呼救声。男人的呻吟声,组成了奇怪的乐章,刺激着我的血液,我的双眼瞬间变红了。
“蒙,是蒙古人…快..快跑….。”血从里长得头颅中疯狂涌出,他跌跌撞撞的向我们跑来,刚跑到一半。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他那头发花白的头颅,诡异的飞上了天空,而他的身子,仍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后才狂喷鲜血倒下。
我的心,霎那间颤抖个不停。这赤裸裸的鲜血。这鲜活的生命,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明白。这都是真的,我们真的来到了一个弱肉强食,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
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我们来这里又做什么?
肃州会被屠城,我们全都要死,可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勇敢的活下去。
我没法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我相信我们既然能来这里。就一定有办法可以回去。
“不…..。”一声惊呼,让我从沉思中惊醒。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肝胆欲裂。不顾一切的向她老爹跑去。我怕她有闪失,忙跟在了她的身后。
那名杀害里长的蒙古兵,从背上拿下弓箭,想把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射死,但他看到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那纯净妖异,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庞后,一个慌乱,从马上跳了下来。
他想把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拽到屋子里施暴,可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即使没有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对于这些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少数民族虽然现在和我们是一家,但大家根本就不是一个祖宗,勉强装和气也没用。在古代,少数民族不知杀了多少汉人,其罪行,比日本人更加令人发指。蒙古帝国杀得人,恐怕几个日本加一起都自愧不如。
“我操,你他妈的当胖爷不存在啊….。”我刚想动手,一个圆滚滚的球状物体,瞬间从我身旁闪过,冲到了这位蒙古士兵跟前,一斧头劈掉了这名蒙古兵半个脑袋壳子。
鲜血狂喷,一团团脑浆跌落地面,高胖子提着斧头,恶狠狠的站在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旁边,牢牢地把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保护了起来。
我撇了撇嘴,心想这丫真不愧为一头好色的猪,见到美女就和打了兴奋剂一样,这么悍不畏死的。
我说:“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我们要速度离开这里..。”
余化成点了点头,似乎颇为欣赏我的冷静,他拾起蒙古士兵的弓箭道:“我们先要抢回自己的马匹,才有可能离开这。各位壮士不如跟我一起回军队,我家大将军一定会待各位如上宾。”
我犹豫了一下,心里寻思着反正没地方去,不如先找个地方落脚也好。我冲余化成点了点头,牛铁板和爪子龙开路,高胖子和王二麻子拿着行李,把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护在中间,我和余化成则负责断后。
鲜血飞溅,爪子龙和牛铁板抢夺了蒙古骑兵的腰刀,一刀切开了一名蒙古士兵的喉咙。
一匹战马朝牛铁板冲来,牛铁板往旁一躲,蹲下身一刀狠狠切在马腿上。
我们快速向拴着战马的树木靠近,一路上,不知杀了多少蒙古士兵。
可我们救不了其它人,乱世人不如狗,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结束这一切,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身边人不受伤害。
蒙古人一向残虐血腥,不然也不会成为寿命最短的王朝之一。
血,染红了地面,一具具赤裸的女尸,下shen被挑开,肠子流的满地都是。
一个个婴儿,双眼流血,诡异的被剁成了两半。
一些男性老人,手脚分家,头颅在地上乱滚。
我的心在颤抖,这只是一个没有青壮的破败小村落,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我一刀捅进一名蒙古人的胸口,疯狂的咆哮。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原来所谓的历史,就是用贫民百姓的鲜血谱写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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