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都一个趔趄。
向晚轻笑出声。
赵成和青衣也都被呛得直撇嘴。
“师父教徒弟也会留一手压箱底,本公子的本事,自然不能全教给你们,况且你们又不是本公子的徒弟。”向晚说的理直气壮。
“公子……”于都好想说,我可以拜公子为师,又想起向晚说,他要长得好看的,自己这张脸!于都,哎,郁闷了一个胸腔。
“好了,收拾一下,睡觉。”向晚说道。
众人知道不会有结果,干脆不问,收拾妥当找地方睡下。
向晚就靠在树干上,晕乎乎的睡着。
此时,离都。
君陌离收到了向晚字条,看了之后,眉心紧锁,段墨戚,栾城这几年政治安稳,夜不闭户,栾城总兵和知府各司一职,从未有过纷争……
难不成,在太平的掩饰下,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东海,传萧程颐进宫。”
“奴才遵旨。”李东海领命去传萧程颐。
没多久萧程颐进门。
“臣拜见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召见所为何事?”萧程颐行礼之后,问道。
君陌离把向晚的字条交给萧程颐。
“栾城?”萧程颐拧眉。
向晚字条上写,栾城总兵有些奇怪,做好准备。
“栾城一向民富城安。”萧程颐有些诧异的说道。
“晚晚不会无的放矢。”君陌离说道,对向晚非常信任。
“臣也觉得皇后娘娘行事自有一套,臣这就准备妥当,等娘娘再传消息过来。”萧程颐恭敬的说道。
“好。”君陌离点点头,两个人商量了一会,之后,萧程颐离开。
……
卯时。
向晚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真是各种不舒服,好怀念龙溪宫的大床,怀念君陌离的怀抱……
向晚顿了一下,她又想起了君陌离,微微抿唇。
“公子。”青衣上前行礼。
“嗯,赵成收拾妥当,咱们就出发。”向晚说道。
“是。”青衣应声。
赵成和于都走了过来。
“公子,就咱们三个人进城?”赵成问道。
“就是公子,您不是怀疑城里有问题吗?只三个人前去会不会有危险?”于都问道。
“谁跟你说,本公子怀疑城里有问题了?”向晚笑着反问道。
“额,这,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您让人防备了栾城的方向……”于都被向晚说的一脸懵,明显没了底气。
“于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就不要在别人的质疑下怀疑自己,即使是自己的上司也一样。”向晚说道。
于都愣怔,接着眸底浮上一层厚重的感动,向晚是在提点他。
“每个人都有犯错的可能,本公子叫你坚持己见,不是叫你固执,有错也还是要认。”向晚说道。
“是,末将受教!”于都拱手行礼。
“栾城确实危机重重。”向晚沉沉的开口。
“公子不如咱们还是不要去了,直接奏明皇上,请将军带人前来平定……”于都拧眉说道。
向晚侧眸,“不探一探虚实,谁知道对错。”
赵成和青衣对视了一下。
“公子,不如属下前往……”赵成说道。
“无妨。”向晚抬手打断了赵成的话,“夜遇敌袭,本公子亲自进城才显得有诚意,也才会让他放松警惕。”
“可是公子的安全?”青衣不无担心的开口。
“本公子在任何时候,都足矣自保。”向晚缓缓的说道,自信满满。
莫名的,三个人都跟着觉得,向晚肯定不会有事。
“于都,我们三人进城,你责任重大。”向晚目光落在于都身上。
于都一愣。
“要随时警惕,敌军突袭。”向晚说道。
“末将定不负所托。”于都应声。
向晚笑笑,“走吧。”
三人上马,直奔栾城。
栾城。
赵成上前跟守军出示了文书,守军立刻前去禀告段墨戚。
没多久,城门打开,段墨戚一身官袍快步走了出来,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男子也穿着官袍。
“栾城总兵段墨戚,见过向公子。”
“栾城知府张木本,见过向公子。”
向晚一拱手,“段总兵,张大人,向某有礼了。”
三人寒暄了片刻,一起去了总兵府。
向晚此时是君陌离亲封的平边钦差。
总兵府。
几人坐定。
“段总兵,张大人,向某带着将士赶路,有些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向晚开口说道。
“公子有事尽管直言。”段墨戚说道。
“昨夜,我等在营地遭受突袭。”向晚接着说道。
“突袭?”段墨戚沉沉的出声,和张木本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可有人员伤亡?”
“没有,本公子提前做了准备,知道他们突袭的时间,所以,早有防备,死伤的都是他们的人。”向晚说道。
段墨戚心里微微颤了一下,向晚话里有话。
“我军无损,甚好。”
“向公子果然用兵如神。”
“两位过誉了,向某这次前来,是想跟二位借些备品。”向晚缓缓的说道。
“这,自当准备,下官这就亲自安排准备。”段墨戚说着起身。
“段总兵,吩咐下面人做就好,本公子久闻段总兵治军严谨,想跟段总兵做一个简单的交流。”向晚说道。
段墨戚重新落座,“下官的荣幸。”
向晚笑笑,两个人聊起了治军方面的事。
张木本已经安排人去准备向晚要的东西,干粮帐篷等等。
向晚让赵成跟着,赵成跟着去准备。
青衣始终精神处于紧绷的状态。
“听公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段墨戚感慨道。
“本公子才是受益匪浅。”向晚笑盈盈的起身,“时间也不早了,队伍要及早出发,待本公子凯旋在路过栾城,必定上门叨扰。”
“好!下官在此备酒恭候。”段墨戚笑着应声。
向晚带着青衣出门,赵成带着准备好的干粮等物资先行回了营地。
向晚和青衣出城,走出去一段距离。
青衣开口,“公子觉得如何?”
“你觉得如何?”向晚不答反问。
“看不出任何端倪,段总兵和张大人配合默契,礼节周全,坦坦荡荡。”青衣如实答道。
向晚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错了。”
“错?”青衣诧异的看着向晚。
“昨晚夜袭的人确定就是段墨戚。”向晚笃定的说道。
“这!”青衣眸子里满满的都是震惊,刚刚的一切他完全看不出问题。
“段墨戚身负重伤,不过是在强撑,总兵府一进门就有一股檀香味道弥散,你可察觉?”向晚问道。
“属下以为是总兵大人的喜好。”青衣如实答道,许多富贵人家都喜欢燃着檀香,所以即使进了院子就是檀香味,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向晚眉心轻挑,“为了掩盖血腥味的檀香味道和平时略有不同。”
青衣拧眉回想。
向晚接着开口,“还有段墨戚的脸色,虽然看起来与正常无异,但他额头的鬓角,不断的有汗渗出来。”
青衣顿了一下,向晚观察入微。
“昨晚,本公子只射了一箭在匪首的右肩,段墨戚很刻意的在用右手做事,每次右手一动,他的鬓角都会隐隐露出青筋。”向晚眸光悠远。
“公子高明。”青衣拱手崇拜的说道。
向晚笑笑,“一会本公子还要给阿离飞鸽传书,栾城位置重要,若是出了变故,直逼的就是离都。”
“公子所言甚是。”青衣应声。
“张木本和段墨戚的关系还有待考证。”向晚说道,“不过,我们已经没时间耽搁,先去边境,回来再说。”
“是。”青衣应声。
两个人骑着马,朝军营走去。
向晚侧眸看见不远处一个骑着白马的女子,正看着自己。
向晚勒住马,是她!
“本公子有事,你回营地等着。”向晚立刻催马追了上去。
青衣立刻跟了过去。
向晚拧眉,“青衣,不许跟来。”
“公子,皇上有命,公子不能离开臣的视线。”青衣说道,掷地有声。
向晚郁闷的想杀人,青衣果然一板一眼,君陌离说什么就是什么。
向晚管不了那么多,她要先追到人。
向晚拧眉,前面的马儿越跑越慢,向晚很快拦住了女人。
“好久不见,皇后娘娘。”女人轻笑着下马,像是笃定向晚能追到她一样。
向晚下马,“知道本宫的身份。”
“自然,皇后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女人笑着如沐春风,无害至极。
青衣侧身挡住向晚,来路不明的人不得不防。
“好,青衣退下。”向晚沉声说道。
青衣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的退后,他不能不听向晚的,但仍旧不放心,长剑已经拔了出来。
“说吧。”向晚看着女人开口。
“家师让奴带句话给娘娘。”女人看着向晚缓缓的开口。
向晚拧眉,“讲。”
“时空逆转,因果轮回,可逆不可逆。”女人一字一顿说道。
“什么意思?”向晚立刻追问道。
“娘娘聪明如水,自然稍作思考就能想明白其中奥妙。”女人笑着说道,翻身上马。
“你等等,天机老人在哪?本宫要见他!”向晚拦住女人的去路。
“家师说,有缘自会相见。”女人点了一下马肚子,马儿扬长而去。
向晚整个手臂完全僵住,她刚刚用意念去控制马儿,但,失效了……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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