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高度,但肖致远此刻却还是表现出了柔情的一面,道:“刚刚我就解释了,这并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要说整个平州,唯一可以让我放心的就只有尹姐你一个人。”
“是吗?我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尹瑶卿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不过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耍耍性子,外面的人都觉得她是女强人,可谁又知道她这背后的艰辛。
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胡搅蛮缠,肖致远就开始有情绪,反倒是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改天等事情尘埃落定了之后,我一定上门给你道歉。”
“上门就算了吧,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你真要去我那,指不定被人传成什么样呢,别忘了你可是刚刚从省纪委回来,难不成还得让马书记请你回去再喝几天的咖啡?”尹瑶卿此刻已经有了一丝笑意,或许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市长。
平州这边的事情,在肖致远的强势出现之后,开始慢慢的有所好转,尽管博览会的竞选,似乎还是让大家看不到希望,但正如肖致远之前所说的那样,希望渺茫并不代表就没有希望,一切都还得靠大家继续努力。
被转移走的张玉强,已经恢复了意识,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此刻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那晚发生的事情还在脑海里回荡着,如果不是其中一个警察冒死帮自己挡了几刀,估计这会自己就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躺在了医院的太平间。
张玉强心里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面临这样的局面,在被市局的人抓获之后,他相信那些人一定会得到消息,似乎觉得警告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那些人之所以如此心急的想要让自己闭嘴,其实就是担心自己手中的那个账本,一个足以让很多人跌落悬崖的证据,目前只有自己知道那个账本被放在了什么地方,而且也只有自己出面,才能拿到那个账本。
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做着的几个人,虽然都没有穿制服,但张玉强却知道,他们就是警察,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人早已不是平州市局的警察,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已经不在平州。
再次将自己佯装成昏迷状况,张玉强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想要从警察手中逃脱,那就必须借助外力,而这个时候账本就成为了他最大的仰仗。
只是如何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这件事必须要考虑周全,否则不但无法让自己的想法得逞,甚至还会面临更加危险的遭遇,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记得在自己被抓之前,那笔钱已经转出去了百分之八十,而自己受伤的这两天,相信那剩余的百分之二十也已经转到了国外那个账户。
只要自己能够顺利的从警方手中逃脱,那么自己就可以继续过上奢侈的生活,甚至还有可能利用这笔钱东山再起,这也是他冒险回来的原因之一,可是唯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在刚踏入浙东的时候,便已经被警方给盯上了。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可为什么自己提前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难道背后那些人,也想借助警方的手,将自己置于死地,这样那个账本所带来的威胁就不复存在。
不管心中现在有多么的懊恼,有多么大仇恨,张玉强都不会采取任何过激的举动,眼下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脱离警方的掌控,他需要向外界传递消息,让那些人知道自己还活着,最关键的是要让那些人主动过来和自己接触。
作为平州的政法委书记,年过五旬的徐书记此刻坐如针毡,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要说关系自然也是错综复杂,想要弄到医院的监控视频,也是轻而易举。
只是在看到了那晚的视频监控之后,徐书记却没有半点的高兴,因为整个医院的监控并没有任何异常,而且他也让人帮自己调去了那晚从医院到车祸路段的监控,这其中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
也就是说,从医院将病人转移至救护车,再到救护车发生车祸,这期间并没有任何视频拍到伤者去了哪里,这可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而且按照时间推算,救护车在中途并没有做任何的停息,这也就意味着不可能在监控忙点掉包。
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亦或者是说伤者压根就没有被转移,想到这一点,徐书记立即联系自己在医院那边的熟人,想要打听一下重症监护室里的情况。
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伤者的确已经被转移,那晚送来抢救的两名伤者,现在只有一位还留在重症监护室,并且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似乎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
听到这样的消息,徐书记心里更是焦急如焚,这会去医院直接确认显然并不可能,毕竟那里坐着的可是省厅的人,就连每一位想要进入监护室的医护人员,都必须经过严格的检查,以避免出现任何意外。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燃尽的烟头,由此可以看出徐书记有多么的心烦,一旦张玉强醒过来之后,定然会对那晚的事情怀恨在心,在看不到任何逃离的希望,或许真的会选择鱼死网破。
再次给自己点了支香烟,徐书记拿起自己那部手机,犹豫了半天,这才按下了那个这段时间联系最频繁的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却一直没有人接听,这让徐书记的感觉更加不好,将电话再次放在了茶几上,猛烈的吸了几口手中的香烟,随后穿上外套走出了家门。
事已至此,只能以身试险,指望下面那些人肯定已经不可能,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完成自己交代的事情,能够帮着将那些监控视频弄到手,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
来到医院,徐书记找到了熟悉的医生,帮自己开了点药,毕竟他是借口抱病休养,所以一直都没有出现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既然是演戏,那自然就要逼真一点,况且这些药,原本就是他长期服用的。
手里拿着配好的药,徐书记来到了重症监护室所在的楼层,远远的便看到了那里坐着两名便衣,这或许在普通人眼里发现不了,可对于一个政法委书记,还是一眼便能够看出其中端倪。
来到这两个人面前,徐书记直接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道:“两位,我是平州政法委书记,我姓徐,里面的伤者目前情况怎么样?”
“原来是徐书记,不过很抱歉,关于伤者的任何情况,你可以向我们厅长打听,请恕我们无权相告。”两个人丝毫不给眼前这位政法委书记脸面,而且上来就直接让对方找他们厅长,显然是在下逐客令。
既然是身着便衣,一来是不希望引起其他病人家属的反感,二来也是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会冒险来这里,对立面的人进行二次伤害,好在这样的情况,到现在都没有发生。
可没有发生并不意味的不会发生,这两名省厅的同志负责白班,而另外两个人则是负责夜里的值守,至于暗地里是否还有人,谁也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这里现在绝对的安全。
被一口拒绝,徐书记的脸上显然有些不悦,自己好歹也算是平州政法系统的老大,尽管对方是省厅的人,但级别肯定不会在自己之上,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倒也是能够理解。
不过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监护室内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亦或者是一个都没有,这一切完全就是省厅在做的障眼法。
“两位,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两名伤者,一个是嫌疑人,另一个则是我们平州市局的干警,作为政法委书记,我有对案件的知情权,更有权利去关心我的下属。”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徐书记自然不可能轻易的离开,况且他觉得自己这个政法委书记的头衔,还是能够给与面前两个人一定的压力。
可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却很骨感,面前这两位省厅的同志,压根就不给这位政法委书记任何面子,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说道:“对不起徐书记,我们无权向你透露里面的任何消息,你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我们可以强制让你离开,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冷哼一声,徐书记带着一丝怒意说道:“我今天还偏偏要知道里面的情况,你们谁拦着都没用,我自己的下属伤的那么重,难道还不允许我这个书记进去关心关心。”
“对不起,这里是重症监护室,现在还没有到探视时间,你进不去。”还没等两名省厅的同志开口,一旁走来的护士则是冷声说道。
省厅的两个人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如此强烈的要知道里面的情况,但不管徐书记是什么身份,他们都不会让对方得逞,更不可能让对方进入监护室,哪怕到了探视时间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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