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退后了几步,王泽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吕志,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竟然敢刺杀钦差?”
愣愣的看着王泽那转瞬间便被染红了的右手,低头看了看手中还不停的流淌着血液的匕首。
咣当!
慌慌张张的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吕志似哭非哭的看向了陈飞恒:“大人,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是…………”
“有都尉吕志目无王法,犯上作乱,竟敢在刺史府刺杀朝廷钦差,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将其当场击毙。”
吕志话还没有说完,王泽便直接出声打断了他的辩解,厉声对着公堂中的所有人呵斥道。
率先回过神的是秦羽,面色复杂的看了王泽一眼。
也许那些个文官可能不是太清楚怎么回事,但是作为一名武林高手,尽管王泽做的很隐蔽,但是秦羽却依旧很清楚的看到是王泽在松开吕志手的瞬间将匕首塞了进去并迅速的向着匕首撞了过去的。
王泽的动作太过于果断了,果断的让在场的众人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
内心没有任何的犹豫,反应过来的秦羽直接目眦欲裂的大喊了一声“放肆”便直接一个起跃冲着吕志扑了过去。
吕志想要跑,可是秦羽实在是太快了,快的根本就让人反应不过来,他只是才看到了一串身影,秦羽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抬起手,面无表情的朝着吕志的头上拍了下去。
啪!!
鲜血,从吕志的额头缓缓流逝而下,瞪的滚圆的眼珠子也炸裂了开来。
整个人,也无力的向着后方仰躺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陈飞恒急促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住手。”
然而,晚了一步终究是晚了一步,只是一招,秦羽便已经取了吕志的性命。
“住手?”
被身后官差搀扶着的王泽,一脸苍白的看着陈飞恒无力的笑了起来:“当堂刺杀朝廷命官,如此肆无忌惮,如此猖狂的逆贼难道大人也要保他?”
“竖子欺人太甚。”陈飞恒身后的蒋家成目眦欲裂的瞪着王泽,双目几欲喷火。
“欺人太甚?”王泽冷笑着指着吕志的尸体:“你教的嘛陈大人,人赃并获。
喏,这就是人赃并获,凶器,在场的目击者,还有本官身上的伤…………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铁……铁什么来着,对,铁证如山,如此铁证之下,莫非诸位还要为他鸣冤?”
“你血口喷人,分明就是你…………”
“分明就是什么?”冷笑着打断了蒋家成的话,捂着腹部的伤口,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分明就是本官自己捅的自己,故意去陷害一个小小的都尉?”
说着,王泽看向了陈飞恒等人,嘲讽的笑了起来:“诸位莫非想要这么说?
我王泽,是当今安远侯骠骑大将军的女婿,是陛下亲口册封的钦差,试问天底下有谁会放着这大好的前途不要,自己捅自己的去陷害一个小小的都尉?
就算是陷害,那也是陷害你陈刺史,至于吕志,他配吗?
呵,凉州官员的嘴脸本官今个算是见识了,在如此铁证如山的情况下,竟然还想着为这逆贼脱罪。
啧啧,陈大人,您之前教训本官的时候,那可是一口一个证据啊,如今在细细回想起来,未免有些可笑,实在是可笑至极啊!”
“你…………”
蒋家成还欲说些什么,可是却被陈飞恒伸手拦了下来。
“人已经死了,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
拦住蒋家成后,陈飞恒目光平静的看着王泽,良久,才拱了拱手语气平缓的说道:“出现这种事情,确实是我刺史府的失误,本官这就传大夫为王大人疗伤。”
“不必了。”王泽伸手拒绝道:“这众目睽睽之下,都有人敢刺杀本钦差,那暗地里,还不知道会有些什么龌龊的事情呢。
本官这条命可金贵着呢,这要是一个不注意被谁给暗地里下个毒什么的,那可就太冤了。”
一边说着,王泽一边示意身旁的官差搀着自己离开。
走到门口,王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间转过身看着陈飞恒说道:“哦,对了,本官差点忘记了,依我大玄律法,胆敢刺杀钦差者,可是要灭门的啊!
林钦禾,这件事就由你盯着吧,可千万别让人耍花招糊弄过去了。”
“是,大人。”林钦禾有些拘谨的拱了拱手,说句丢人的话,王泽刚才的狠劲,确实将他给镇住了。
那么一把匕首,直接说捅就捅。
啧,这可真是半点委屈都受不的啊,还与人为善?
呵,我特么的直接就是一口二十年的老黄痰吐到你脸上。
目送着王泽离开后,林钦禾才缓缓转过身看着陈飞恒,面上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
“陈大人,您该不会让下官难做吧!”
平静的看着林钦禾,陈飞恒的双目没有丝毫的波动。
“本官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招待林主薄了,蒋家成,你带着人马跟林主薄一起去将吕志的妻儿全部关押起来。”
“大人…………”蒋家成面色有些发青的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陈飞恒直接打断了。
“还不快去。”
愤愤的看着林钦禾,蒋家成不甘的冷哼了一声甩袖朝着门外走去。
见状,林钦禾连忙对着陈飞恒陪笑着拱了拱手便追了上去。
而另一边,被手下搀扶着才刚一上马车,王泽便龇牙咧嘴的大喊了起来:“羽伯,羽伯快,快把侯爷准备的金疮药给我上上,快快,疼死我了,哎呦我滴妈呀,真的太疼了…………”
有些好笑的看着王泽摇了摇头,秦羽不急不缓的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瓶瓶。
才刚刚一伤口上倒了一点,王泽死了全家的惨叫声便响了起来:“嗷~~”
“刚才捅自己捅的不是很爽么。怎么现在就知道疼了。”秦羽没好气的喷道。
“我那不是没办法么!”王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真有选择的话,谁愿意这么干。
说到底,终究还是他太欠考虑了,如果自己掌握整个凉州的军政大权,那么办自然是可以。
可问题是,自己没有掌权,既然没有掌权,那就天然处于劣势,但凡里面有一点说不通,你就办不了,准确的说应该是短时间内办不了。
只要案子不能立刻就办,那么自然有的是借口将孙刘氏留在刺史府并且让其见不着第二天的太阳。
“公子,你这样子虽然说是杀了吕志泄了愤,可是那孙刘氏的冤屈并没有洗脱,刺史府也随时可以问您要人,经过了这样的事,想必陈飞恒不会放过她的。”
一边给王泽上着药,秦羽有些忧心的说道。
“那就看他是想要吕志妻儿的命还是想要孙刘氏的命了。”王泽咧嘴轻笑了起来:“你真以为我就只是想要他吕志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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