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神叨叨的秦洪远,郑瀚杰都快要气炸了,说真的,实在是这臭不要脸的玩意动作太快了,等他知道消息赶到千金堂的时候,人早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鬼知道他看到被搬空了的千金堂的时候,有多绝望。
跑上门去理论,结果人家闭门不出。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跑到宫里来闹,结果到了皇宫,这货更是胡搅蛮缠,鬼话连篇。
“赵爱卿,听安远侯的意思,你是因为成阳王的原因,才没有查办千金堂?”
周君青面色严肃,看不出丝毫的喜怒。
“昂,是啊!”
“可是,刚才你还在问成阳王千金堂是否是他开的?”周君青看着赵鑫,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眨了眨眼,赵鑫的脸上很是无辜,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忘了?”
周君青:“…………”
秦洪远:“…………”
郑瀚杰:“…………”
眼神有些无奈的看了赵鑫一眼,周君青才对郑瀚杰说道:“这件事,朕会让人去查的,若那些被搬走的东西不是安远侯府上的,朕一定会责令他将东西还回来的。”
潜在意思就是,如果是秦洪远的,那你就不要在纠缠了。
而东西到底是不是秦洪远的,这里面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说完,便端起茶杯珉了一口,见状,台下几人连忙拱手告退。
待三人离开之后,周君青拿起了一份奏折,心不在焉的看着,时不时的瞅一眼殿外,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果然,还没过多久,秦洪远的身影又在次出现在了大殿门口。
“爱卿去而复返,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朕说啊?”周君青看着手中的奏折,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启禀陛下,微臣听闻因为之前凉州旱情,国库早已空虚,陛下为此食不能寐夜不能寝。
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主辱臣死,陛下之忧亦为臣之所虑。
微臣思虑再三,决定将这所寻回的物资分出一半捐与陛下已充国库。”秦洪远满脸的大义炳然,一副为君分忧的模样,说的周君青是一脸的感动。
放下奏折,看着秦洪远,周君青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想不到爱卿对朕如此忠心,竟然愿意掏出七成的家产捐赠于国库。”
秦洪远:“????”
张了张嘴,秦洪远想要说些什么,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周君青便直接对这件事下了定义。
“吴桂,差遣一些人,跟着侯爷去将那些个要捐赠给朕的东西搬到内库去。”
说罢,便从坐塌上站起,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养心殿。
对着周君青离去的身影,吴桂连忙躬身应道:
“是。”
秦洪远:“????”
合着我辛辛苦苦挣的家业,给赵家的那小子分了两成,完了还要给你分七成,我这跟白干有什么区别?
你妹的。
看着陪笑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吴桂,秦洪远面色阴沉。
“哼!!!”
恶狠狠的瞪了吴桂一眼,秦洪远冷哼了一声直接甩袖离开了养心殿。
见状,吴桂连忙陪笑着紧跟了上去。
……
……
看着只有十几块黄金的箱子,王泽面色难看,眼中的怒火,都快要把他眼珠子给烧红了。
“不是,就这点儿事,至于气成这样吗?”林芯无语的看着王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你不懂。”抬头生无可恋的看了林芯一眼,王泽心中的悲伤,逆流成河。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是尊严的问题。
他这是在羞辱我,这是在践踏我的尊严。
无语的看着跟死了全家一样的王泽,林芯嘴角微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愤愤的将黄金收起,冲着箱子提了好几脚,怒气冲冲的跑回了房间独自一个人生起了闷气。
看着王泽紧闭的房门,林芯耸了耸肩,转身出了院子,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
结果,便很是凑巧的看到了一群宫里的太监将之前被搬进府里的箱子又重新搬了出去。
眨了眨眼,林芯有些疑惑的凑了上去,便看到了脸色铁青浑身颤抖的秦洪远。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芯的注视,秦洪远宛若饿狼的眼神猛的瞪了过来,吓的林芯直接扭身朝着院子跑了回去。
“少爷,大少爷,快出来,快出来,出大事了,宫里来了好些人把之前搬进来的箱子又给搬出去了。
侯爷的脸色都黑的跟锅底一样。”
砰!!!
房间门被猛的打了开来,王泽一脸的眉飞色舞:“真哒?”
“嗯嗯。”
听到林芯肯定的回答,王泽直接二话不说跑出了院子,很快,便在花园处看到了面色阴沉的秦洪远和一旁颤颤巍巍的吴桂。
“哎呀呀呀,这是在干什么啊!
怎么好端端的又把东西往出搬啊!”王泽凑了上去,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到王泽的话,秦洪远的面色更加阴沉,冷哼了一声,对王泽连搭理都不搭理。
“呵呵,见过王御史。”吴桂笑呵呵的对着王泽拱手施礼。
“哈哈,见过吴公公,,不知这是…………”
“哦,是这样的,侯爷体恤陛下,所以便将府中物资分出七成捐赠于陛下。”
“啊,原来是这样啊,啧啧啧,侯爷果然是出手阔绰啊!”
“在敢阴阳怪气的,撕了你的嘴。”淡淡的暼了眼王泽,秦洪远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伴随而来的,是秦洪远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
一时间,王泽就感觉有无数把小刀子不停的在他身上刮着,怪渗人的。
摸着鼻子怏怏的笑了笑,王泽直接低着头一声不吭,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见王泽老实了下来,秦洪远的脸色才稍微的好看了那么一点点,淡淡的说道:“本侯有些乏了,就由你招待吴公公吧。”
“是,侄儿明白。”王泽连忙拱手施礼。
等秦洪远走的有些远的时候,才一脸怅然的感慨道:“报应呐!”
“哦?不知王大人说的报应是什么?”听到王泽的感慨,吴桂有些好奇的凑上来问道。
自秦洪远走了后,不止是王泽,就连他也放松了不少。
其实正常情况下,也没什么,可一但秦洪远动了怒,说真的,整个大玄没有几个人心里不虚。
毕竟,这可是征战沙场十余年的安远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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