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万计的倭军踩着滚烫的地面朝堡垒中涌去。双方将士在堡垒中唯一的一条主干道上爆发惨烈的大战。
秦军将士虽然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然而却人人奋勇争先死战不退。怒吼着与敌死命相搏,即便只剩下一口气也站立着与敌搏杀;一个接着一个的秦军士兵陷入敌军重围,在敌军如山的刀枪剑戟之下粉身碎骨,然而在这最后一刻也无怨无悔。
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知道天空中的月亮仿佛完全变成了红色,惊心动魄的厮杀声沉寂下来。只见街道上尸体层层叠叠,千余名秦军将士已经全部倒下了,不过在他们的周围如山垒垛着近五千军倭军的尸体。还活着的倭军将士喘着粗气,面带一众说不出的复杂神情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没有人说话,就这么呆呆地站着。
“大王,堡垒已经被我们攻下!~~”一名倭将奔到弥生左一郎身旁禀报道。
弥生左一郎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倭将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什么”弥生左一郎淡然问道。
倭将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语气悲恸地禀报道:“倭军虽然全歼守军三千人,不过光阵亡就超过一万!”
弥生左一郎虽然早就想到将付出不小的代价,不过却没想到竟然会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怎么损失如此之大!”弥生左一郎禁不住怒声责问道。
倭将不禁心头一凛,急声禀报道:“大王,倭军各部皆已发挥出最强战力,并没有什么失误的地方,实在是秦军太过悍不畏死了!他们简直就是不要命的疯子!”
弥生左一郎沉默片刻,下令道:“立刻进入堡垒!”
“是!”倭将大声应诺。
正当倭将准备离开时,弥生左一郎叫住了他,“等等!真田所部是否已经拆毁了琵琶河上的浮桥”这琵琶河就是纵贯琵琶湖的河流,就在现在东京以东十余里的地方。
“大王,还没有真田君的消息!”倭将回禀道。
弥生左一郎眉头一皱,对倭将道:“你快去办你的事吧!”倭将应了一声,立刻下去了。
正当弥生左一郎担心的时候,数匹快马朝这边奔了过来。
“大王,琵琶河上的浮桥已经被我拆毁!”其中一人翻身下马大声禀报道。这人身着一身金甲,留着八字胡,拥有倭人中罕见的身高,大概三十来岁,显得非常精悍凶狠,他便是弥生左一郎麾下颇为器重的大将,真田幸村(如有同名纯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
弥生左一郎双目一亮,连忙扶起那人,以赞赏的口吻笑道:“真田君干得好!对了,可发现秦军的踪迹!”
真田用嘲讽的口吻道:“我刚刚将浮桥拆毁,秦军便赶到了!现在秦军只怕正在河对岸干着急呢!”
弥生左一郎及周围众将不禁大感畅快地大笑起来。
弥生左一郎笑道:“秦军想要渡河起码还要几天时间,我们正好从容布置!”
弥生左一郎在众部将的簇拥下进入弥漫着浓重血腥味的城堡。真田幸村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大王,攻击这城堡伤亡如何”
弥生左一郎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事等会儿再说!”
众人来到堡垒中的治所。这时,治所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弥生左一郎扫视了一眼立在堂下的众将,神情郑重地道:“今夜一战,虽然我军歼灭了三千敌军,然而却损失了一万余人!如此惨重的损失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还不知道伤亡竟然如此惨重的众将都不禁大吃一惊。
弥生左一郎继续道:“~~。前些日子,伊达政宗他们以十五万大军突袭陆奥,紧紧一天一夜便全歼了陆奥的十万罗斯军,现在另外十万罗斯军也即将崩溃!由此可见,罗斯军的战力远不如秦军!我们当初制定的当初指定的南北齐进的计划也许错了!”
众将面面相觑。真田幸村一脸傲色地道:“大王,秦军虽强,不过人数有限!更何况十万援军即将抵达,而且我们在邪马台以北还暗藏了不少力量!”
弥生左一郎点了点头,一脸傲色地低吼道:“秦军虽强,然击败如此强劲的对手方显我大和民族的勇武!”
众将双目一亮,一起怪叫一声。显得有那么点疯狂嗜血。
弥生左一郎下令道:“立刻传令直江谦续,发动起义!”
……
周泰率领三万大军以急行军的速度前进到琵琶河南岸,然而却仍晚了一步,这时琵琶河上的浮桥已经在熊熊烈焰之中了。
周泰立马在河岸边,要往对岸的堡垒,只见火光冲天,隐隐听见杀伐之声,心中不禁焦急万分。
周泰命大军在岸边待命,命令所有斥候洒出,派出一队军队沿河收集搭建浮桥的船只,又令传令官立刻向邪马台的田丰禀报这里的情况。
天还未亮之时,周泰又带着几名亲兵来到河岸边,只见对岸早已经沉寂下来了。周泰的心不禁沉了下去,他感到对面的三千将士只怕凶多吉少了。
这时,一名传令官急奔到周泰面前,禀报道:“将军,田大人命你率领大军会退到邪马台!”
周泰不禁一愣,指着琵琶河怒声道:“我若走了,敌人岂不轻易就可渡过琵琶河!”
传令官将手中的红色令箭双手呈上,“将军,这是田大人的急令!”
周泰皱了皱眉头,非常气恼地一把夺过令箭,冲传令官吼道:“告诉田大人,我立刻撤退!”
中午前,周泰率领三万大军退回到邪马台,将大军留在城外,自己则怒气冲冲地闯入大堂,一见到正在同甘宁议事的田丰便质问道:“田大人,为何令我放弃琵琶河我就要重新搭起浮桥了!”
田丰很理解周泰的心情,有些无奈地道:“我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琵琶河北面的那三千将士怎么办”
田丰叹了口气,神情悲愤地沉声道:“那三千将士只怕已经全部阵亡了!周将军,你应该清楚这一点!”
周泰无语,瞪了田丰片刻,一脸气馁地摘下头盔重重地顿在案几上,问道:“田大人,究竟为什么要令我撤退!”
田丰将一份情报递给周泰,解释道:“昨天半夜我收到情报,在整个邪马台王国里,正酝酿着许多股反叛势力!”
周泰不禁吃了一惊,一把从田丰的手中接过情报,飞快地看了一遍,面色一变。
田丰道:“目前,这邪马台真可谓千疮百孔,而我军在邪马台的军力不过三万余,若留守只怕处境堪忧!”
“怎么会这样”周泰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田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军虽然控制着邪马台的重要区域,然而为了不引起邪马台方面的误会,因此并未涉足乡间,对于乡间招募民军的事宜也没有干涉!有心之人便利用此秘密发展自己的势力!之前对于邪马台地方的监控我们疏忽了,以致事到临头了才发现不对!”
“大人,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田丰沉默片刻,道:“身体发肤虽受之父母,然若溃烂,为保全局则须舍弃局部!”
“大人要泛起邪马台可是,陛下并没有下令啊!”
田丰断然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目前情况紧急,我等须当机立断!”
甘宁以少有的正经神情抱拳道:“你就下令吧!甘爷爷听你的!”周泰犹豫了片刻,也表示没有异议。
田丰随即便下达了全军撤出本州岛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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