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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41)

    程革新没别的意思,    就是心里憋气呀!为啥也不说清楚,就来家里示威了。跟文萍是同事这个没错,但不看一面还得看另一面,    对吧?自己跟她父母是同事,    她跟程颢是同学,自家的儿媳妇跟林家的女婿是同事,    这本应该能成为世交的关系,    怎么处成这样了呢?

    便是有个什么不好的,    私下里跟我说一声,那我能不管束吗?

    好家伙,上来就威胁上了。捏核桃,还说什么崩牙,    呵呵!这分明就是说想掰了文萍的牙。她一走,文萍就哭了,    说是没这么欺负人的。

    他当时都想去找两人的,    可儿子和儿媳妇给劝住了,    说林家那丫头脾气挺好的,必定是文萍做了什么叫人无法容忍的事了。

    他也觉得儿子两口子说的有道理,回房问文萍了。文萍哭的可怜的很,只说跟张静秋挺好的关系,结果背后捅了刀子,    叫小林误会了之类的。他当时就问:“我现在去林家,    问清楚了。小林是小辈,这件事我跟他父母说……”

    结果文萍就说:“你有种去问张静秋去呀!找小林干什么?张静秋不胡说八道,她能找上来?”

    这个逻辑,    他好像去找林家也不是很有理的样子。

    但这到底是程家,小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跟老同事闲聊的时候,    就说现在这个年轻人呀,可厉害的不得了。就说老林的闺女,多厉害多厉害的。然后在同事圈里就传出去了。

    他原先是叫人知道,小辈这么不讲究,我都没介意。可话传出去之后,大家对老林开始畏惧了。好像都怕对老林不客气的话,老林家的闺女会敲掉他们的牙。

    这些人是不是二锤子?现在是法治社会,她敢上家来捏核桃,但是她不敢把人怎么滴的?怎么就怂了呢?

    他在背后跟关系的老兄弟嘀咕了,这人就道:“废话!谁见了恶人不怕?”

    老程说了一句公道话:“桐桐那孩子,却还不到恶人的份上。那就是个有点莽的狠人!”

    狠人就已经很可怕了好吗?她还莽!这莽人冲动上来想的少,真被她打出个好歹,她是得坐牢没错,可谁的命不是一条呢?避着点这种人还错了?

    老程:“……”倒也不至于的!他有点心虚,觉得有可能自己还在败坏人家的名声。于是诚恳的道,“我就是说她有那么能耐……”不是说她会那么干。

    把这老同事说的,就纳闷了:“你到底是哪头的?你是想黑她呀?还是想捧她?”

    “我……”是啊?我这不是有毛病吗?我都不知道到底想咋了。

    得!就这么着吧!不说了行吗?不说了!

    他不说了,不说了老林也知道了。虽然滞后了一点,但还是有关系好的跟他说了,“……老程出来说的,假不了。”

    老林觉得夸张,“孩子大学的时候学点防身术之类的,那很正常。这怎么说的跟地痞流氓似得……”

    “那不是地痞流氓,那最多算是绿林好汉!”

    老林:“……”绿林好汉这名声比地痞流氓更好听吗?什么绿林好汉?不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吗?没这么埋汰人的。

    他很不高兴,谁再这么说她闺女,他跟谁急。

    晚上回来的时候跟老程前后脚,两人要一块进单元门的。然后老程想想,算了,小孩子鲁莽,文萍也不是完全没错,他不打算计较。因此还和缓了脸色问了一声:“老林呀,下班了?”

    老林没搭理,直接回家了。

    把老程给气的:欺负人没够了吧!

    老林进家门很重的把人给甩上了,老程憋气:自家生的是儿子,到底比人家强到哪儿。

    不知道老林是甩老程的,所以这个状态一进门,家里人吓一跳。孩子在屋里,隔音呢,当然是惊不到的。但是屋里干活的,都给吓的懵住了。

    四爷正跟孩子栓买回来能挂着的玩具呢,五颜六色的,好吸引孩子注意里的。结果一看老丈人这个状态,他赶紧放下东西:“爸,怎么了?在单位上不顺心呀?”

    林雨桐从里面出来,“怎么了?谁给您气受了?您告诉我,我给您找回来。”

    老林竟然发现,从卧室门口到客厅这么几步路,自家这闺女真走出了土匪的气质。于是,他不免上下打量,“听说你去程家恐吓人家了?”

    啊?

    林雨桐‘啊’了一声,“怎么是恐吓呢?他们家人说的?您等着,我找他们去。”

    回来!

    老林还没说话呢,林妈和奶奶就过来,“你啥时候上人家家里去了?”

    “就是拿回……核桃……”

    林妈就纳闷:“你怎么那么大胆呢?人家家里四口大人呢?你自己跑人家家里恐吓人家去了?就不怕人家一个冲动,把你打了?”

    老林就呵呵,“你闺女可能耐了?现在你去单位听听说,谁不知道你家闺女神武的不得了!徒手捏核桃,要敲掉人家的大牙。”

    那不对!捏核桃是真的!敲掉大牙的话是他们理解的,不是我说的。

    奶奶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那核桃不是纸皮核桃吗?”新品种核桃,皮薄薄的,捏了就捏了,就是力气大点吗?怎么就说我家孩子恐吓威胁了?瞎说!“再敢造谣,我先告他们去!”

    林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一对花馍馍!

    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老家蒸这种花馍,馍上面会放红枣和核桃这些东西。当时是不吃的,一直得挂起来,等风干了之后才吃的。

    自家添了两孩子,老家送了不少这个来。这会子正说穿起来挂上风干呢,还没收拾完,老林回来了。

    林妈从花馍上掰了一个核桃下来,递给闺女,“你捏个我看看。”

    蒸过的核桃比生核桃更难捏,但还是被捏开了。

    林爸拉闺女的手,“你上大学的时候在外面跟人说啥了?”

    “是同学带我报名的,没教几个人,就是健身的时候学的。可多健身的人都能做到。有什么奇怪的。”

    也不是说奇怪,“怎么不见你跟这些同学联系?”

    “这个同学当时跟我一块在公司入职了……”

    得!林爸林妈都不问了。他们觉得当时那么大的事故,去的都是闺女曾经亲近的人,这不是愉快的回忆,咱不想了。

    行!我们知道你上大学不是混了,只是把精力放其他地方了。这个话题咱以后不提了,知道你大学去锻炼体魄了――挺好!身体好一切都好。要不是身体好,说不定都活不下来。

    咱再不因为这个跟你质疑什么了,但是,能告诉我们,你为啥去恐吓威胁人不?

    有些话当然没法跟父母直说的,她就道:“她没能替我代课,心里不舒服,又拿我造谣生事……虽然只跟张静秋说了,张静秋马上告诉我了……但是,不教训她就会肆无忌惮呀!”

    不用细问,也知道在外胡说八道的话一定不好听。

    林妈当时就道:该!再敢有下次,我撕了她的嘴。

    她也是有自己的同事圈的呀!都是大妈大婶子们,尤其是桐桐的生活轨迹都在家属院里,孩子咋样,那不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吗?

    林妈当然得挽回自家闺女的形象了,就跟人开始说这个文萍在单位干的那些个事。我也不造谣你,我这人不爱在外面说是非,但你先胡说八道,那我不介意实话实说。

    说实话,她干的那些事经讲究吗?太不经讲究了呀。

    本就是八卦圈子,又有程革新这个退休的领导,再加上刚出事的程颢,瞬间把话题给勾起来了。

    林雨桐见文萍最近躲着她走,她倒是也没着急。叫她怕着比什么都强。

    可文萍这人呢,得罪的人太多了。就像是刚买到前面那栋楼的郑老师,这进进出出的还是能见到的。

    周末了,她也能推着孩子出来透透气了。有帐子罩着,天又暖和了,她跟老妈两人把孩子推出来了。四爷和老林在家里给床加一圈围子,孩子大点了,摇篮里睡就不行了,还是要跟大人一起睡的。

    这一推出来,感觉还不错。两小东西伸胳膊伸腿的,乖的很。林妈爱往人多的地方去,晒娃嘛。结果在广场上,见到带着孩子玩的柳絮和程革新。彼此都假装没看见,就完事了。

    结果碰上了郑老师,她家孩子在这里玩运动器械呢,她跟着出来了。就过来跟林雨桐聊嘛,看看孩子,问问孩子的情况,像是母乳跟得上跟不上这样的问题。

    然后文萍应该是买菜回来了,从广场路过。其实骑车蹭一下就过去了,那么些人,谁还看广场上有谁没谁吗?但是郑老师喊了:“文老师!”

    说着,还朝那边走过来。林雨桐也没在意,谁知道这俩又怎么挤兑了。

    结果就见郑老师朝老程和柳絮那边指了指,不知道说了个啥。

    郑老师说啥?她跟文萍说,“瞧见你们家老程了,才要说问你最近忙啥呢,结果瞧人家忙着呢,也没好意思。”

    文萍也没多想,表情说不上多好,“找我干啥?”

    “你不是打听私立学校专业能不能办的事吗?”郑老师就道,“你托人跟我们校长打听,他知道咱们是同事,意思是可以转……我这不是跟你沟通这件事呢吗?刚才差点认错人了,先是看见老程,然后看见边上跟着个抱孩子的,我还当你跟着老程出来带着孩子玩呢。谁知道到跟前一看,是你家儿媳妇跟公公带着孩子出来了。我说,你家也太不讲究了。要么,叫儿子跟媳妇带孩子,要么,就公公婆婆一起带孩子……这如今是个啥意思嘛?对了,你家那个儿子呢?”

    程颢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

    文萍没兴趣跟郑老师讨论这个事,她只问转学需要的手续,确定问好了之后直接回家了。她今儿得在家做饭,可菜都淘洗了,越想越不对。啥都是自己干的,带个孩子公公和儿媳一起,这是啥意思?柳絮可不是啥正派人。瓜田李下的,合适吗?

    自己怕不是个傻子吧!

    她菜也不炒了,直接往出走。到了广场,刚碰上林雨桐推着车过来。她有些尴尬,但还是道:“小林呀,咱俩之间有误会。张静秋特别阴,我现在是不得不把孩子往私立转了。”

    关我屁事!

    被文萍拦着正说话呢,就听见郑老师喊:“哎哟,赶紧让让!”

    她刚才应该是给哪个孩子捡球了,这会子扔的时候仍偏了,正好朝柳絮扔过去。就是小孩玩的那种皮球,大人拳头大小的那种,色彩缤纷的那种,砸在大人的背上,肯定砸不坏的。柳絮不知道是叫她让让,但是老程看见了呀!他赶紧起身过去挡了一下,又怕半抱着孩子的柳絮站不问,扶住了柳絮的胳膊,然后冲着郑老师喊:“小心着点,怎么朝人身上扔呢?”

    “不好意思!扔偏了。”郑老师连连道歉,又过去问柳絮,“砸到了吗?对不起!对不起!真要把你给砸坏了,你公公不得心疼坏了呀?”

    于是,好些人都朝这边看。

    老程赶紧放开了儿媳妇的胳膊,觉得这个郑老师说话很不讲究。可这种事又无从辩解。于是,只得抱了孙子,跟孙子说话,“累了,回家喝水水喽!”

    路过的时候见文萍又跟老林家的人说话,他好气:我把老同事老关系得罪干净了,你又屁颠屁颠的去主动讨好人家,好不要点脸了。

    可不等他甩脸子,他家小孙子伸着手要人家婴儿车上挂的玩具。

    这玩具真不值钱,就是孩子小姑在小店里买的。什么黄色的小鸭子,紫色的八爪鱼,一捏就吱吱吱响的那种。孩子还不会玩,干脆给挂着吧,好歹颜色绚烂,一走一动的,孩子的眼睛跟着这玩意走。

    这个程家的小孙子要了,那给吧!

    孩子嘛,大人是大人的事,犯不上给孩子甩脸子。她就问:“你想要哪个?黄的?紫色?”

    “guang的。”

    哦!话说的还含混,是要黄的。

    林雨桐就摘了个小鸭子给递过去,“这个是小鸭子!”

    “嘎嘎嘎!”孩子马上发出这种音来。

    林雨桐就笑,“对!就是嘎嘎嘎!你可真聪明。”

    人家这么耐心的对孩子,老程也不好意思拉下脸来,就跟林妈搭话:“这么好的天,怎么不见老林出来?”

    一个单位上的,面子总要糊弄住的吧。林妈就道,“给孩子搭床呢……”

    柳絮过来接了孩子,她不想得罪林雨桐和金思业,因此就搭话,跟孩子说,“阿姨给小鸭子了?没说谢谢吗?跟阿姨说谢谢,说下次带玩具给弟弟玩。”

    孩子跟着说‘谢谢’。

    文萍觉得特别刺眼,一男一女并排站着,一个抱着孩子,一个站在边上拿着纸巾给孩子擦口水……这姿态,文萍脸都青了,直接说了一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还不往回走。”

    林雨桐:“………………”这个发展方向也是很迷!这种事你敢往明处喊,你想干嘛呀?还叫不叫老程做人了?

    没见老程脸都变色了吗?

    这种名声太脏了,就是有嫌隙,也不能这么攻击人。

    林雨桐就道:“文老师,孩子嘛,要的玩具怎么就丢人现眼了?”她故意这么解释。

    林妈也道:“小孩子知道什么?”说着她就逗孩子,“奶奶可不能再训我们了,我们长大了就什么都懂了。再说了,我们也没要别人家的,你爸爸跟你林阿姨是同学呢,对不对?”

    老程的面色缓和了很多,拉着文萍就走,“行了!不行咱就搬出去住,你不爱孩子,我也不勉强你……”

    好像只是后奶奶见不得孙子。

    等着三口子都走了,林妈嘴上啧啧,“那个郑老师心眼也不大,瞧瞧!愣是给挑拨起来了。”

    林雨桐觉得文萍的好日子,大概快到头了。老程可不是个面瓜!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程来了,拎着一瓶珍藏的茅台,找老林喝酒来了。

    行吧!上门是客,别闹的成了仇人才好。

    林爸林妈一直以为,根子上是文萍的事。

    再加上今儿老黄过来跟老林说接了个单子的事,拎了一条成十斤的草鱼过来,要在这边搭伙吃饭。都是老同事了,当着老黄的面,不给老程面子说不过去。

    况且,老程是上门道歉的,伸手不打笑面人,对吧?就把人接进来了。坐在一块了,老程就倒苦水,说这个文萍各种不懂事,不待见儿子,不待见儿媳妇,连一岁多的孩子都容不下,吧啦吧啦的,意思就是:想离婚!

    也是想为今儿被文萍顺嘴秃噜出来的话收尾来了。

    老林不好言语,但老黄就说了一句实在话:啥时候离婚都合适,就是程颢才去基地,你这么着急离婚,不合适。

    儿子不在,老伴离了,剩你跟儿媳妇在家,那不是招人说闲话吗?

    没人觉得他老程是这么一个不讲究的龌龊人。

    喝了点酒,都点到即止。又跟老林说起了孩子办百日宴的事。

    百日宴都都农历的三月份,阳历的四月份了。日子订在某个周末,不是非赶上那一天的。

    事先呢,老林肯定要跟亲家商量,咱这席口得多少呀。也是探探金家的意思,要是他们有意办,那就一起办。要是没一起办的意思,那就林家办。

    本来呢,四爷的意思是,他和桐桐办。可老林不乐意,“给孙子办喜宴,那比啥事都高兴,这个不能抢。”

    然后四爷就说放在古今园,那边开席面不就完了。

    老林不去,“那边的席都订到八九月里了,做人家的生意是挣钱,做咱们的生意不挣钱。次数多了,合作的伙伴也该有意见了,一码归一码。”

    特别坚持。

    老林一问亲近,人家老金说,“咱们这边不动多少人,留个四五桌席面就行。”

    意思就是不想办嘛!

    那算了,林家自己办。

    老林郑重的那个样子,比当初嫁闺女的时候都郑重。因为当时是男方办酒席嘛,要考虑不能席口太多增加人家的负担。这次自家办,那就是这样的腔调:“……特意选了周末……对对对……都得来……把老嫂子和孩子都带来……不怕吃……就是高兴……”

    行吧!真是一点也不叫四爷插手。

    孩子百天了,翻身一点问题也没有。床围着围起来,照样得看着,两个人四仰八叉的,你朝这边翻,他朝那边翻,一会子就挤到一块了,老大压了老二的脚了,老二踢到老大的脸上。一旦发生碰撞,你哭我闹的!

    林雨桐在家工作,那你别轻易走动。他们醒的时间长了,得大人在外面抱着了。平时了,林妈和老太太在客厅里抱着没事,可妈妈一旦出去溜达,听到脚步声就回头,冲着这边哼哼。抱了老二吃奶,老大在边上不停的扒拉,哼哼着。先伸手抱了老大,那坏了,大二更能嚎,而且脾气超不好,奔着过去扒拉不开他就急的用嘴咬。

    当妈的只有一个怀抱,这两个该抱哪个。

    所以一哼哼就先上床,在床上一边揽着一个,不怕摔了。

    长开了之后的孩子,像桐桐也像四爷。鼻子眼睛随桐桐了,眉毛嘴巴下巴随四爷的地方多。两人都不丑,孩子的长相肯定跟丑不搭边。但要说能找多帅,这个得长长再说,现在这么小,其实看不出来什么。

    再则,五官是一方面,气质这个很重要。

    虽然林妈一天天的宝啊贝呀的叫,夸的孩子天上有地上无的,但叫林雨桐这亲妈看:也就这样。

    她一这么说,林妈就不乐意,“你自己看你的百日照去?你有我们林墨和林砚长的好?”

    林雨桐:所有的亲妈都是黑粉!

    而且家里特别有意思,好像怕别人不知道孩子姓林似得,孩子没有小名,叫的时候连名带姓。哪怕亲昵的把名字叫出一百种腔调来,但就是不把姓丢了单叫名儿。

    当天有客人要来嘛,给孩子的衣服准备了几身。但是一大早,金妈来了,拎着给孩子买的衣服,“我洗过熨烫过了……给孩子穿……”

    衣服也不是不好,是两件卡通熊熊衣。毛茸茸的,可爱是可爱,但就是中午要是热的话,得彻底脱了给孩子换。林妈本来是想着,套一层再一层,根据温度好添减。但想到也不抱孩子出去,在家呢,那孩子奶奶想叫这么穿就这么穿吧。

    衣服刚刚好,“我以为会大一点,孩子穿着能松快点,结果一点多余的都没!”

    林雨桐笑笑没说话,百日了,三个多月,这是除了出院那天之后的第二次上门。俩孩子生下来就属于身量长一点的,这么长时间没过来看,能买合适才怪。

    孩子会认人,会听声音了,奶奶是个特别陌生的人。一抬手要抱,孩子就躲。

    金妈明显很尴尬。

    想亲近孩子是肯定的,但林雨桐不会委屈孩子。孩子不乐意叫抱,那她就别抱。

    像是米白和辛年,属于来的勤一点的,孩子都认识了。一逗就笑,不能搭理,一搭理他们,他们没完没了的想跟你玩。

    然后藤藤又过来了,直接抱着林砚就走,“我们看景去了!今儿还没看窗外呢……”

    紧跟着小姑又把林墨给抱走了,“亲家坐吧,这俩小子到点得去窗口看风景……”

    金妈就跟着过去,拉了林墨的手,“砚砚,我是奶奶。”

    小姑笑了一下,“这是林墨,那个是林砚……”

    “这长的也分不出来!”

    小姑没言语,其实是可以分出来了。天天看的话,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让她说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但是就是能一眼给分辨出来。

    金妈还得回去招呼那边的亲人,没多呆。回去的路上眼角就有些湿了,不知道怎么的,鼻子一酸,骑在电动自行车上直流泪。

    老金在家把衣服换好了,刮胡子呢,出来问说,“给思甜和思念打电话,怎么回事?到现在都不见人。”

    金妈给打了过去,金思念就道:“我直接去酒店,不用等我。”

    金思甜则表示,“我已经在酒店了。”然后挂了电话。

    金爸是不想开他这辆破车过去,想叫女婿来接,可人家走了,那算了,还是开车去吧。

    四爷得去招待客人呀,林雨桐是开席了她才过去的,敬酒完就回来。孩子没跟着去,奶奶和小姑在家照看呢。她出去也就一个小时,就先回来了。其他的叫父母和四爷招呼。

    回来的时候小姑和奶奶在茶室坐着,地上铺着毯子,俩孩子在毯子上睡的挺好。小姑正低声给奶奶说话:“……我就没给她客气的!好家伙,三个多月,愣是不露一面。又不是咱们强迫孩子姓林的……”

    见桐桐回来了,才打住话头,招手叫她过去,“你婆婆没说啥?”没有,“跟亲戚似得,坐在那儿吃饭呢。”

    可不嘛!金爸啥事也不管,坐在席面上,林爸这边的朋友还得陪着,然后三山五岳的乱侃。一个个的喝的五迷三道的。这边一散,像是老黄他们几个,就顺便去边上的足浴店,洗脚按摩顺便醒醒酒。

    老程也没着急回去,儿媳妇在家呢,他现在也避讳着,跟着就去了。走的时候拍了拍老金,“去洗脚去,去不去?”

    呀!忘了!这才是穷人乍富压根没想起还有这种消费。

    老黄就道:“人老了,剪指甲自己都抬不起脚。去店里叫人家给修一下,按摩按摩,花费个一个小时,晚上能睡个好觉。”

    老金就跟着去了,这里距离单位比较近,走几分钟就是家属院了,所以都在这里办了会员。多少钱的洗多少次,就是这种的。老金不是没办嘛,去了人家就介绍了,有个一千八的年卡,“咱们的基础款服务,这一千八是无限次,只要您来就行。”

    行吧!一千八包一年,那这划算呀。

    老黄他们是老林的朋友,都看上林家的女婿了,因此对老金还是不错的,聊天的时候肯拉着一起聊。

    老黄就笑呢,“金老哥,您是当真高明呀!孩子姓了林,我那老伙计浑身都是干劲。本来都是退了打算颐养天年了,结果俩大胖孙子砸头上了,现在一天到晚的都是干活挣钱,给孙子攒上大学和娶媳妇的钱呢。”

    金爸是真不知道,“哟!那不用这么辛苦,小两口不少挣,不在乎他那几个钱……”

    “老林那挣的可不是几个小钱,他哪个月不挣个两三万呀。”

    金爸就哈哈笑,“我这老亲家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他泡着脚,听人家说闲话。半靠着是真舒服!泡了一会子,足浴师就过来了,坐个小墩子,把细细的给擦脚。

    这些搞服务的,特别会跟人聊天。

    今儿给金爸修脚的,是个不到五十也差不多的女人,很会说话,“大哥是个能干人,这个岁数了,退休了享福了。”

    金爸特爱听这个话,“享福啥呀?儿女都忙,也不陪着。一个月两万块钱,倒也够花。凑活活着呗!”

    一个百岁宴,叫他跟老程这些人认识了。其实除了老程,大家都有活干,去足浴店呢,那纯属是真得修脚了,然后才过去。老程呢,是怕文萍那张嘴,又确实不好提离婚,他是尽量不跟儿媳妇同在一个屋檐下,能避开就避开。

    所以,一到周末,他就到足浴店消磨时间。足浴店上面还有健身房,办张卡怎么消磨都行。在上面玩累了,就来下面坐坐。这里除了足浴,里面的小间里还有几张按摩床,要是想全身按摩的话,人家也给做。其实是个特别正经的地方。

    可是他过来五次,有三次都能碰到老金。

    慢慢的,他就看出猫腻了,老金跟给他按摩的那个大妹子,聊的挺好。

    老金是有贼心没贼胆,就纯属找借口过来跟人家聊天的。可这也叫老程心里一动!

    文萍那嘴呀,太可怕了!咬死了自己跟儿媳妇这个那个的,这就太难听了。怎么能叫她不揪着那一件事呢?那就换一件事。要不然,他啥时候在儿子面前来一句,这是要父子成仇的。天地良心,他可从没那么龌龊的心思。甚至婚内找人的心思都没有。可文萍动不动就拿那子虚乌有的事恶心人,怎么办呢?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于是,他也常来。来了就想找个合适的对象聊聊。

    可做足浴的,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年纪嘛,四十上下的比较多。老金找的那个,算是年纪最大的一个。而且,一看人就知道了,除了那个快五十的徐芳,其他女人人家没有跟男人拉扯的意思。都是有孩子生活所迫出来干这个不体面工作的,很踏实很认真的干活,他也没诚心想怎么着,也就不好去打搅人家了。倒是这个徐芳,三十来岁的时候离婚了,有个闺女扔给公婆带,她自己改嫁了。后来改嫁的老头年纪大,老头死后呢,她没撵出来了。她女儿也大了,嫁南边去了,压根不认她。她就一个人,也想找个老伴。很会曲意逢迎的一个人。

    行吧!就跟她聊聊,叫文萍误会误会就得了呗。反正老金也不是真跟这个女人怎么着了,他跟老金的时间错开不就完了吗?

    老程什么段位呀,大单位当过领导的,别管大小吧,能力上没有问题。这说话和接人待物,人的排场气场,那老金跟人家不是一个段位的。女人有更好的选择,人家还不爱奉承他。于是,老金觉得,之前挺善解人意的大妹子,不是很乐意给她服务。去的时候三次里有一次正好逮住她有时间。本来还隔着一天去一次的,可这次没见着,他第二天紧跟着去了,结果看到笑的跟朵花似得大妹子把老程的脚放在她的膝盖上揉呢。

    老金当时就气坏了,他可知道这个老程的,他老婆跟桐桐一个学校的,还住在林家楼上。

    呵!二话不说,开着那辆破面包车直接往一中去了。到了一中门口,想起今儿周末,干脆又去林家所在的小区。可到小区了,他又不敢上门。叫老程知道是自己坏了他的事怎么办?

    于是,马上掏出手机,报警:某某路某某足浴正在卖yin。

    打了电话,然后开车,去足浴店门口等着。警车一开,他就开拍。把店里的情形透过玻璃窗给拍进去,四五分钟的视频,拍好之后,直接发给桐桐:跟这一家人少来往,为老不尊,警察在查卖yin的事。

    林雨桐受到视频觉得莫名其妙,整面墙的玻璃,通透的很,玻璃门还开车呢。程革新跟一个女技师是挨的近了一点,但是店只有那么大,摆着沙发这些东西呢,又来了好几个警察,没地方站,那挨的近又怎么了?

    从哪里看出人家这是在卖yin了?

    跟这一家人有矛盾是事实,但这个事牵扯到人家一家店,人家的员工容易吗?背上这名声还叫他们怎么做人?事不是这么个事!

    她赶紧打过去,警告他:“说不定这是同行竞争,有人恶意举报,查清楚就好了。但要是有人发这种视频给人家定性,这就属于诬陷诽谤,人家要是告的话,这事不能善了。”

    老金傻眼,他之前留了老黄他们的联系方式,已经给好几个人发过去了,赶紧挂了电话,想撤回来。

    可撤不回来了!该看的都看了。

    老金松了一口气,幸好视频只是视频,并没有明确说着是在干嘛。这会子他赶紧补救,发语音过去,“想足浴,结果碰上这一茬,这是怎么了?老程还在里面,不会是遇上事了吧?”

    大老爷们,没那么些心思,看了都哈哈哈一笑:没事!老程走背运了。

    可老程回来一听老黄他们的打趣,从前因后果里就知道了,老金心里没憋好屁!

    正好!闹出来叫文萍也知道知道。于是,第二天盯着足浴店,一看见老金进去了,他就往里走,二话不说,照着老金的门面就砸了一拳。

    那只能报警了:据说,两老头争风吃醋给打起来了。

    110出警,直接将两人都给带走了,然后通知家属。

    周一刚吃了午饭,四爷就接到派出所通知,叫他抓紧去一趟!

    不巧,四爷和学院的几个领导在一起吃饭,说点跟古今园合作的事。他真没空!只能打电话给金思甜。可金思甜不在当地,她跟刘大山去了京市了。刘大山的儿子阑尾炎,刚做了手术,最早明儿才能回来。

    没法子,四爷又打给金思念。金思念接了电话:“哥,我跟学校的采购部门,一起采购药材了……正在验货……有事吗?着急的话我请个假。”

    “说是爸在派出所……算了,也不急!你忙你的吧。”这边才挂了电话,桐桐的电话来了,“文萍刚才砸门,说是孩子爷爷跟楼上的老程打起来……”

    四爷都不知道跟谁打的。他只说:“才接了派出所的电话,我这边走不开。”

    “那要不我去?”林雨桐实在是不想去。

    四爷也不想叫桐桐去,“你别管,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也行吧!

    金妈接的电话,四爷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一句,:“为什么打起来的不知道……”

    “八成又是喝多了闹起来的。”金妈气道,“整天的跟一群老头这里那里的喝,我就知道,迟早得出事。”

    四爷不跟她说这个,只催她,“我这边跟几个领导在外面,实在走不开。我姐在京市,思念跟学校采购的也出差了,桐桐那边守着孩子了,离不开。您过去吧,别管怎么说,先把人弄出来,别在里面受罪。要是把人打的不好了,该赔就赔,不要跟人在这个上面起争执。”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

    金妈骑着车,问好了哪个派出所就去了。结果呢,到了那边听老程和文萍两口子吵架,那意思竟然是:老程跟自家老金,是因为一个女人打起来的。

    老程看见老金的老婆了,他心里冷哼:老金这种蠢货怎么可能剩下小金那种儿子!真他娘的歹竹里出好笋!

    瞧瞧,他tm的想算计老子没算计着,可老子这次却实实在在的算计到这老小子了!

    自己是求仁得仁,目的达到了。这老东西呢?瞧着吧,有热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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