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大婚这一日,师门中人全部到齐,便是大师兄石坚也不得不来参加,为了让自己未公开的儿子石少坚长见识,是故,石坚把名誉上的弟子带来了,显然石坚还想让石少坚继承掌门之位。
吴天等人早已来到九叔的宅院,只有茅山掌门石坚未曾前来,反而在隔壁镇上住了下来,等到今天一大早才来。作为茅山派的代表,石坚打心里不满师弟九叔的态度,明知他已到了隔壁镇上,却不去请他。
四目道长见大师兄脸色阴沉地来到宅院,心中不由冷笑,暗道:“现在我们这些穷师弟已翻身了,没有师门的资源,我们照样修为大进。还想在我们这些师弟面前摆谱,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对于大师兄的秉性,四目道长打心里厌恶,就是在师门,他就不认为大师兄是个好人。果如他所料,在师傅羽化飞升后,传位给了大师兄,明明答应师傅善待他们这些师弟,却在第三年后开始撵人。
石坚来到林府,瞧着匾额上的两个黑色大字,石坚震惊了,原以为林凤娇被撵出师门后,一定会过的像个乞丐,哪料林凤娇出来后,却发达了,成为师门中重要的经济来源。
门中长老现在对掌门已有了意见,当年石坚与他们说的可不是这样,说是让师弟们下山历练,只有涉入红尘炼心,方能道境提升,且未来十几年后,好面对天地大劫。
现在发现似乎不是这样的,在林凤娇、四目道长、鹧姑等一众师弟回到师门,好像对大师兄石坚并无多大感情,顿知石坚背着他们撵人。
门中长老是非常生气的,当年林凤娇的师傅天一道长,如此短命,与天一道长在泰山镇压鬼王有莫大关系。而师门中除了与石坚交好的师兄弟留在师门,其余的师弟均出了师门,在社会中打拼,不少日子过的极其清苦。
但凡出来外面自行茅山大道的弟子,日子就没有一个好过的,幸好,来参加林凤娇和小师妹鹧姑的婚礼时,林凤娇和鹧姑早已为大家准备了崭新的衣服,就是修炼资源也为这些师兄弟预备了一份。
四目道长瞧着震惊的石坚,心中顿时得意起来,虚伪地笑道:“大师兄能来参加九师兄的婚礼,那是林府的荣幸。赶紧请,现在就等大师兄来,便可以拜堂了。”
石坚故作淡定的说道:“嗯,我们这就进去!”
石坚一边走一边打量林府,发现林府真不是一般的豪华,看似古朴,实则各种木材都是上档材料,非小门小户之家。
四目道长与石坚并肩走着,随意地说道:“九师兄本来日子也清苦,一门心思修道,不过却收了个天才弟子,并且是隐世家族弟子,财富惊人,短短六七年间,身边的师弟和师傅师叔都沾光了,就是秋生和文才如今的家财一样厚实,我也是受几个小子的孝敬,紧挨着九师兄也建了一座独立小院。”
四目道长哪里是介绍,实则是在显摆,甚至是挖苦和羞辱石坚。石坚心里愤怒无比,更是坚定干掉林凤娇的财源支柱吴天,只要杀了吴天,那林凤娇就是他眼中的穷鬼。
石少坚打量着这栋府邸,不由咂舌道:“师叔,只怕要十几万大洋,这些材料非常名贵,唉,吴师弟如此富庶,太了不起了。”
石坚瞪着石少坚,呵斥道:“平时为师是怎么教你的,修道之人,必须清心寡欲,所以为师当年才让你的师叔们下山炼心,只有心中无贪欲,茅山大道可期。”
石少坚一副谦恭地说道:“谨遵师傅的命令!弟子受教了。”心里却大肆不满,道:“可我跟着你这十多年,你一看到银子或是大洋,比我还激动,只要有人给得起钱,不管是作恶还是行善,你尽接不管。”
四目道长心里同样鄙视石坚,别人不清楚,但四目道长是赶尸一派,要四处走动,对于石坚在外面干的事情,一清二楚,不过,只要石坚不干涉他的事情,他也懒得管,反正师门中也有戒律堂,自会处置。
四目道长笑道:“师弟与大师兄不一样,我的修道已没有多大希望了,且无弟子,所以才会在这里落脚,死后也有人送终。再说了,九师兄和小师妹都在这里,也不会感觉寂寞,有事也好有个帮衬。”
石坚笑道:“小师弟,不是师兄说你,有事情,可以向师门求援。遇到任何事情,只要不触犯门规,师门都有能力为你们挡着。”
四目道长点头道:“唉,都是些小事情,遇到大事,只怕也要不到师门了,我已经死了。”
石坚傲然道:“你也小看我们茅山了,虽然我们有时会退让,但不等于我们怕了。要不是师门有着中药店事情,外面那些邪魔外道,早被我们剿灭了。茅山弟子,有几个胆子大的邪派中人敢不给面子。”
“大师兄,你终于来了,快请厅里坐!”九叔见石坚已来,脸上也露出了高兴的神色,衣服激动地说道:“师弟的婚礼,谁都可以缺,唯独不能缺了大师兄,今次将请大师兄替我和师妹主持婚礼。”
石坚听到林凤娇这般说,脸色登时舒缓下来,笑道:“师弟既然和师妹结成连理,师兄怎能不来。”
林凤娇带着石坚来到了厢房,指着华贵的道袍,道:“大师兄,这是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弟子为你准备的衣服,这五百年的桃木还望师兄笑纳,以后若是那三个不成器的弟子请教大师兄关于修道的问题,还望大师兄严格管教。”
林凤娇本不想这样,可他和鹧姑的婚礼,不但有师门的人,周边乡老也来,也担心闹出笑话,让外人小觑了茅山。所以他才忍痛割爱地为石坚准备了五百年的桃木,就是满足大师兄那颗贪婪的心和虚荣心。
瞧着其他师弟东西都没有他的尊贵,石坚的心情登时好了起来,高兴地说道:“师弟,你有心了,嗯,我去换衣服,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吴天坐在一个角落里,对秋生和文才道:“大师伯太虚伪了,原来大师伯贪财,嘿嘿,我以为他是个得道高人,不在乎这些俗物,其心境差师傅差远了。”
文才捂着嘴偷笑道:“大师兄,大师伯看到那五百年的桃木和华贵道袍后,那眼神金光闪闪,唉,我以为我贪心,看到大师伯的神色,原来我们有遗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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