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虽然忌惮吴天,可刘菁他不认为是他的对手。尤其刘菁对他极是鄙夷,众目睽睽之下,他一个青城掌门那会容忍这样的事情,要是没有点脾气,他只怕难在江湖中立足了。
余沧海怒瞪着刘菁,冷笑道:“刘贤弟真是教导有方,想不到一个小辈竟敢如此藐视我。世风日下,一年不如一年。”
刘正风喝道:“菁儿,不管观主如何,但是你作为小辈,绝不能议论是非,还不快回去,这里为父一人足矣。”
刘正风心里非常担心刘菁会刺激到余沧海,反正他只要在今天金盆洗手,以后不会再与这些江湖人接触了。刘菁笑道:“爹,女儿并无他意。只是以侠而论罢了,某些人做都做了,动不动就灭人满门,的确让女儿大开眼界,原来大侠也可以这样做。”
刘正风正要说话,忽见屋顶上出现了吴天的身影,只见吴天正悠哉悠哉地吃着花生,手中还提着一壶酒,一边吃一边戏谑地看着下面所有人的嘴脸。
刘菁见到了吴天,所以胆子才大了起来。反正今天过后,刘府将不属江湖中人。所以刘菁也不怕余沧海会对刘府怎样,何况只要吴天一天不死,就没有谁敢动刘府的人,吴天是谁,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谁敢放肆。
余沧海冷冷地道:“狗仗人势,要不是有那个大魔头,你敢这样对我么?”
“哈哈哈!笑死人了,余沧海,就你也配在这里大放厥词,田伯光可是把你的老底都揭穿了,无非是谋夺林家的剑谱,只是你比较蠢,不懂得迂回,现在好了,林家满门你是灭了,可林家还有个小兔崽子活下来了,我想那小子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说不定,三年内青城派就要从正道中出局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可是从葵花宝典上面演化而来的,威力无穷,林震南和林平之都没有修炼林家辟邪剑谱的心法,所以你才能如此嚣张地灭了人家满门,要是林震南狠下心来给自己一刀,那死的人一定是你,不会是林震南。”
“谁?给我下来!你好大的胆子……”话音未落,余沧海忽见屋顶上的吴天,脸色登时大变,只见吴天正坏笑地看着他。他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里来,害怕极了。
吴天见余沧海眼中的恐惧,不由露出了一丝轻蔑和不屑,讥笑道:“余矮子,怎么现在知道老子来了,怕了,是不是吓出尿来了。你也只能欺负欺负林震南一家子,唉,要是林家不要自满,就是花重金从江湖中聘请个高手,说实话,你余矮子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扛着正义的旗帜,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背地里干的杀人放火的勾当是非常不屑的,老子只要做了,就不会不承认,可老子没有做的,谁要是给老子乱扣帽子,那我只好把他全家灭了。嘿嘿,你们知道了,少林南宗就是这样灭门的。明明贪图华山的紫霞神功和混元神功,你们不要小觑这两套武学,至少在我眼中,少林的易筋经就不如紫霞神功和混元神功,这套奇功都是道家奇学,其功法乃是先难后易,并无极限,至少年岁越大,其修为越纯越深。华山无人识货,不等于别人不识货。”
吴天一边说一边娴熟地把花生米扔到嘴里,很是嚣张,但是余沧海就是不敢回话了,脸憋得通红,余沧海非常肯定,只要他惹吴天不高兴,或是他顶嘴了,那今天他还没有鉴证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他就要死在吴天手中。
吴天没有理会余沧海怕死的嘴脸,忽然纵身而下,直接来到刘菁身边,得意洋洋地说道:“南宗少林,你们以为这些和尚屁股干净么?嘿嘿,不怕告诉你们,葵花宝典就是人家故意释放出来的,还假惺惺地烧了原本,可人家留着副本,现在北宗少林已开始修炼这门挥刀自宫的速成奇功。唉,我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我现在是天下武林公敌啊,正道打着正义的旗号要降妖伏魔,邪道以神教为首的势力照样欲除我而后快。可我现在还不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强,但凡来我这里找麻烦的都死了。林家没有过硬的拳头,又遵从祖训,所以没有修炼辟邪剑谱的内功心法,只修炼了辟邪剑谱的七十二路剑法招式而已,所以林震南和林平之弱爆了,林家灭门了。不要说你们不知道,说实话,你们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清楚,而是青城派是正道门派,是自家人,自家人灭了一个没有任何后台的家族,死了就死了,没有谁愿意得罪青城派这样的大势力。”
仪琳惊愕道:“吴大哥,这话不对,要是师傅知道了一定会声张正义的。”
吴天忽然凝望着仪琳,遂又瞟了眼定逸师太,不屑道:“我不信,反正余沧海现在还活着,你师傅还与人家余沧海谈笑风声,你说她不知道,那是扯淡,如果五岳剑派中的恒山派不知道林家灭门惨案,你出去问问,有谁相信,要是真的不知道?嘿嘿,那恒山早被其他势力吞并了,那还能到现在屹立不倒。”
言罢,吴天懒得理会定逸师太,遂把目光放在五岳剑派的人身上,讥讽道:“口号人人会喊,可有几个做实事的,就是行侠仗义,也无非寻几个弱者,然后杀了,其后大肆宣传,少林如是,其他门派也如是。不懂得自我宣传的门派均已作古了。古今多少真正行侠仗义的大派至今存在多少,也只有少林这种腹黑的和尚尚在。宋朝时的全真教,那可是真的行侠仗义,无视江湖中作恶多端的人活着。要是青城派的余观主活在那个年代,我敢说,你现在已被全真教的人围剿了,岂能让你活到现在。现在的武林,早已经没有了侠义精神,所谓的侠义,无非是大家互相吹捧出来的罢了,如此而已。”
整个大厅和院子中,均都静寂无声,吴天的话振聋发聩,惊醒所有人。大家按照吴天的思路一想,还真如吴天说的那样,这个武林已没有道理可讲了。
此时余沧海已坐到了泰山掌门天门道人身边,说实话,天门道人虽然觉得吴天过于嚣张,可吴天真有嚣张的资格,他虽然性格暴躁,可他也不是傻子,要是惹怒了吴天,那泰山派就别想延续了,吴天灭门可是干净的很,从未有人可以从他手中逃脱。
吴天忽然指着木高峰道:“你们看一看,这个驼子可是大漠中的邪派之人,杀人不眨眼,但是你们明明知道,现在不也让人家与你们一起喝酒吃茶么?降妖除魔,行侠仗义,可不是喊口号,要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是这个侠客,而不是伪君子。”
刘菁忽然拉着吴天的手,娇憨道:“少爷,现在爹爹洗手的时辰已到,是不是……”
吴天忽然拍了一下脑袋,笑道:“差点忘记了,唉,好长时间没有教导人了,遗忘也递增,对,现在的确是刘三爷金盆洗手的时辰了,那刘三爷赶紧吧,莫把时辰错过了。”
刘正风没有理会众人的阻拦,当即整理了一下冠带,大踏步地来到客厅中央,转身过来,朗声道:“诸位同道,诸位朋友,感谢诸位前来参加刘某的金盆洗手。今日有诸位亲朋好友在此,刘府承诺退隐后将不再管江湖中的事情了,也不会使用衡山剑法。”
“慢!”
忽然费斌和乐厚带着五十个高手一涌而入地来到正厅,只见费斌道:“刘师兄,切莫洗手,师弟接到盟主五岳令旗,此来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情,还望刘师兄据实相告。”
刘正风以为有吴天在,嵩山应该会放过刘家,但是现在嵩山的人在他快要洗手的时候出现,显然嵩山早已有了准备。是不甘心让他洗手退隐江湖,更知道嵩山已然知晓他与魔教长老曲洋的事。
刘正风没有回答费斌的事情,而是看向了吴天,只见吴天道:“刘三爷,洗手吧,什么事情也没有你金盆洗手的大,何况这里是刘府,敢在你地盘上的找事的人,直接杀了,不要客气,我给你做主就是了。我想前来参加的朋友也不会见死不救,不过,他们看戏也无所谓,以后大不了大家不来往就是了,人走茶凉,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刘菁忽然离开吴天身边,手中握着削铁如泥的青虹宝剑,这可是她跟着吴天去了一趟西域而特制打造出送给她的。如今见吴天这般说,她还有什么客气的,她早对五岳剑派所谓的大侠不满了。
刘菁冷冷地看着费斌,不屑道:“如今我爹已不属于衡山的弟子了,五岳令旗已管不到我爹头上。谁要是敢阻拦我爹今日洗手时辰,休怪我手中的宝剑不认人了。”
乐厚冷笑道:“果如盟主所料,你真的与魔教妖人勾结了,你只要据实相告,那今天我们也不阻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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