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对秋恨水这一手感到吃惊,芈月和褒姒都不知道秋恨水才是她培养的下一代巫尊,不过秋恨水天纵奇才,利用照剑斋和曹秋道的武学,结合自己的武学和她创立的心法独立创出了一部奇学出来,取名为凤凰诀。
凤凰诀的厉害之处就是可以吸收奇兽内丹,异能吸收武者内功。这是苏妲己清楚的绝学,苏妲己的心法并无这样的功效。苏妲己对庄子中的逍遥游篇也认真研究了,秋恨水的理论依据就来源于庄子的逍遥游,不过这套武学也有个特性,只能吸收火属性元力。
在苏妲己看来,凤凰诀只能用于吸收外界五行灵气中的火性体灵气,可以加快修炼和吸收的速度。巫术实则就是五行术的应用,这是苏妲己创立不老至尊功的核心基础,若不懂五行之术的应用和变化,那修炼不老至尊功就将南辕北辙,无法修炼到第二层。
苏妲己活到现在,早已功参造化,凤凰诀虽然功法奇妙,可以速成,但其后果也非常严重,会造成根基不稳迹象。何况凤凰诀也无法吸收她创制出来的不老至尊功,一旦不老至尊功修炼到圆转如意的境界,凤凰诀就无法吸取。任何奇学,一旦到了圆转如意的境界,凤凰诀都没有机会得到别人的能量。
苏妲己知道秋恨水的目的,不过她没有点破,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想知道吴天到底是不是圣子,不过从吴天的执政方针来看,已露出了圣子的睿智和英明,与预言先知的给出的迹象非常类似,却又超过了先知论断,似乎比先知说的还要完美。
倘使吴天是先知口中的圣子,那吴天就不会死,一定会得到天的庇佑。对于天道的意志,她已有了接触,心中有些畏惧。苏妲己心中暗道:“吴天啊吴天,但愿你能破天而立,打破这个该死的规则。”
当年帝辛若不骄傲和轻视西岐,那商朝就不会在帝辛手中葬送,甚至背上了周朝强加给他的污名。气运对于一个王朝来说相当重要,如果帝辛不急于求成,那西岐就没有崛起的希望,假如徐徐图之,缓步进行奴隶解放,扩展殷商国力,也不会有各路诸侯起来造反,他把拥有奴隶的诸侯全部得罪尽了,损害了诸侯利益。
因为战争以及有气运的诸侯都得到了更加大的地盘和利益,亏损的却是殷商气运,文王又精通八卦预测之术,懂得藏拙,遂又与元神教和天道教勾结,两大教派一个隐一个明,暗中支持文王上位,可惜元神教和天道教也低估了殷商厚实的运气,使得两大教派在大周立国后烟消云散。
有了殷商亡国的教训,所以大周才不完全信任元神教和天道教,只是当时巫教的创立以及周天子的认可,所以巫教趁机抢夺了两派的气运,巫教渐渐地强盛起来,而两派的教主又遭到气运反噬,日薄西山,不得不黯然退却。
苏妲己培养出来的巫人和大祭司都没有在诸国继任,纷纷隐退在幕后,并未沾染大周因果,相反因果缠身的却是褒姒和芈月。现在苏妲己一直对巫教采取无为而治,没有干涉褒姒和芈月的意图,坐看风云变化,秋恨水作为她培养的下一代巫教巫尊,她是非常看重的。
秋恨水现在做的事情让她满意,她也意识到她没有继续继任下一任巫尊的可能,这是天道气运的选择。本来先知的推测,辅佐圣天子的将在去年出现,项少龙应该是圣天子的贤臣,不过辅佐者最终却要在圣天子一统后而隐退,不会留名于史。
以天上星辰的运转,那名圣天子应该在赵国出生,可吴天出山的前三年紫微星又到了云梦泽,三年后吴天以鬼谷弟子辅佐赵国,正因如此,苏妲己才暗中叮嘱赵国大祭司切莫干涉赵国朝政,任由赵王独立执政。其后一系列的变化让苏妲己愈发迷惑,尤其是吴天离开了赵国并来了楚国,紫微星又跟着来楚国,其后吴天来了滇国,紫微星又跟着来滇国。苏妲己可以断定吴天就是圣天子,其它人虽然也有紫微星,不过潜力有限,她才按兵不动,没有及时出手。
现在形势已然明了,吴天夺取天下的格局已定。以吴天现在的发展趋势,不出二十年必然发动天下一统的战争。吴天现在采取的是厚积薄发,不战则已,一战则乾坤定。
苏妲己带着大长老来到禁地密室内,苏妲己笑道:“长老,下面那些人都安分么?两代圣女都想夺位,都想吞并本尊创立的巫教,野心均不小。按照大秦的发展,理应一统天下,故而本尊才对芈月忍让,如今格局又发生了变化,滇王刚过弱冠之年,且身边又有阿青坐镇,料想没有人可以威胁滇王的生命,并且本尊也观察了天上异象,西南紫微星最为耀眼,虽然弱小,但却璀璨无比,紫微星小,乃因滇国地盘小,尚未扩张疆土之故。”
长老点了点头,道:“巫尊真乃神人也,若非巫尊劝住,眼下只怕将出现不可收拾的局面。巫教不可能落在芈月和褒姒两个野心勃勃的人手中,秋恨水比起前两代圣女更加适合继承巫尊的位置,倘使成功,巫尊便可功德圆满,得道飞升。”
苏妲己苦笑道:“我们切莫小觑天下变化,有着元神教和天道教的教训,我们还是不要干涉天下的好。如今本尊虽然只差半步便可破开壁障,但本尊也无百分百把握,虽然有各种滇国信息,本尊若不亲去一趟滇国,本尊仍不放心。芈月一直想要灭了大周天子,虽然周天子如今毫无地位,就是自保都难,我们决不能参与进去,本尊不表态,任由芈月和褒姒胡作非为,妄自尊大下去,两女都不会有好下场,想要得到巫尊位置,她们就要拿出令人信服的能力。从褒姒在北方燕然山秘密建立了萨满教,并自封月神,褒姒就已决定脱离巫教了。芈月却想继承巫教的巫尊之位,她必然亲手灭了大周,做大周掘墓人。”
大长老冷笑道:“真是痴人说梦,元神教和天道教就是为了表现他们的决心,所以反叛殷商,大周立国,但两派本属于殷商却又叛出,反而什么也没有得到。若无两个教主的暗中破坏大王的布局,殷商也不会在大王手中亡国。多少无辜百姓因此而亡……”
大长老一直跟随在苏妲己身边,当然清楚苏妲己的眼光和能力。大长老一直不说,乃因芈月就是苏妲己培养出来逼褒姒退出巫教另立萨满教的目的,苏妲己分散气运,这样一来,即便气运反噬,也不会影响她的修炼,更不会毁灭巫教的根基。
如今苏妲己把秋恨水当做下一代圣女培养,甚至有传位于秋恨水的想法。若非如此,秋恨水也不会这般沉得住气。项少龙虽然与先知的预言及其符合,但苏妲己却不看好项少龙,反而看中吴天,就连芈月至今都不知道苏妲己心中的圣天子是吴天。
苏妲己聪明之处在于她把那些野心的教徒,都想得到更加利益的教中核心人物推向了芈月一方,另外一部分推向了褒姒一方,看起来跟随苏妲己的人不多,但全是巫教中的精华,只要这些真正的人才没死,那巫教就不会灭亡。
苏妲己与大长老说出了目的后,大长老惊愕道:“巫尊,现在就去滇国,是不是早了点?”
苏妲己笑道:“不迟也不早,刚好适合。何况本尊去滇国,并不打算与吴天见面,本尊只是考察滇国国情,下面的人是否欺骗本尊,本尊可不想成为天道弃子。从大周立国成功,可以看出运气也是可以改变的,天道气运通过小势改变大势,最后决定天道气运归宿。”
长大老也瞧出吴天的布局,吴天这种做法相当稳健,脚踏实地的闷头发展,没有像其它国家那般急于吞并他国。并且夜郎国、靡国和邛国,以苏妲己现在的修为岂会瞧不出气运早已散尽,只须吴天稍微推一把就可以亡国了。
芈月的错误并未看清天下格局和吴天的战略布局,她瞧出了吴天的战略布局,所以她才非常重视吴天。现在苏妲己去滇国,也是为了下定决心支持谁的最后选择。大长老见苏妲己做出决定,心中反露出喜色。她也看中吴天的能力,在吴天杀了魏国和滇国的大祭司,教中一半以上的人都支持报复吴天,唯独她和巫尊沉默,这就是一种默认,只是教中长老看不清形势,只图眼前利益。
大长老一脸严肃道:“巫尊,属下这就去安排日程!绝不会让吴天的暗影和锦衣卫发现巫尊的存在。”
言罢,大长老立即退了出去,苏妲己瞧着大长老出去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大长老掩饰很好,同时也看中吴天,不过从未在她面前表露出来,显然是担心她会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苏妲己颇觉孤‘寂’,大长老是她当年的丫鬟,如今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再也没有曾经那样与她交心,不由有些黯然起来,心道:“风云变化莫测,曾经知无不言的姐妹也开始疏离了。”
同为她的丫鬟有四人,其中三人均与她离心离德,觉得她活得太久,忘记了当年的仇恨。不过苏妲己没有阻拦,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她无权过问。何况修为到了她这样的境界,早已不需要所谓的势力了,只要她愿意,像芈月和褒姒培养出来的势力,她挥挥手就可以灭掉,这样的实力,她一直隐藏了起来,不动声色的观察教中变化。
唯一让苏妲己意外的是吴天杀那些有气运的人,虽然会有天道变化,但都没有影响到吴天的布局,这让苏妲己非常意外。对待吴天的事情上,她愈发慎重。谁小瞧了吴天,谁就会死得很惨。
苏妲己抬头望着夜色下的星空,瞧着西南方那颗闪亮的星星,摇了摇头,她至今也未想明白天上星辰的变化,尤其吴天这颗紫微星过于诡异离奇,是如何出现在天上的,她一点没有察觉。现在其亮度更是力压所有紫微星,就连信陵君这颗新的紫微星也是望其项背。紫微星的亮度愈高,其代表潜力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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