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道在齐王和田单的鼓吹下,登时成为当下诸国名人。齐国吹鼓手更是把曹秋道美化成正义化身,吴天却成了绝世大魔。秋恨水更是代表燕国出席曹秋道的宴会,只有黑鹰和照剑斋再见过曹秋道后立即返回,不再参与曹秋道的庆祝事宜。
世人都知道曹秋道与照剑斋的恩怨,所以也没有人故意刺激照剑斋,秋恨水也只字不提。曹秋道也没有过分刺激照剑斋,曹秋道已得到了秋恨水的默许,只要曹秋道能从滇国回来,秋恨水就答应与他生活在一起,曹秋道是名利双收,气得照剑斋脸色铁青的离去。
黑鹰跟着照剑斋离开后,黑鹰不再叫恨水姐姐了,而是以那贱人的称呼。黑鹰安慰道:“剑斋兄,切莫伤心,我想曹秋道是活不到胜利的乃天了,嘿嘿,希望越大,其失望越大。他以为吴天那是好惹的么?谁轻视了吴天,其代价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照剑斋摇了摇头,叹道:“真没想到曹秋道会如此做派,吃了蛟龙内丹就以为天下无敌,太不了当世真正的高手了,人家根本没把我们这些所谓的高手放在眼里。据我那不成器的弟子来信说,曹秋道这一辈子休想超越滇王,嘿嘿,我那弟子虽然天赋不错,但对滇王却心服口服。中邪虽对我这个师父敬重,但并不认为不如我这个师父。既然我那弟子藐视曹秋道,显然吴天的实力早已到了神鬼莫测的境界。”
黑鹰嘿嘿一笑,非常阴险地道:“我也是这般想的,吴天从不打无把握的战,既然知道了曹秋道的修为到了大宗师境界,吴天仍未收回挑战我们五人的战书,可见吴天并不怕曹秋道,至少也与曹秋道这死老鬼一个境界,何况吴天时值壮年,更是体力最为充沛的时期。”
照剑斋似笑非笑地看着黑鹰道:“你通过表达了意图,贤弟不打算去观看两人的决斗么?”
黑鹰道:“去,为何不去,反正我是光明正大的去,如果吴天杀了曹秋道,我就是把七星楼合并在暗影又有何妨?何况滇国是我们武者的希望之地。我们武者一直被巫人和阴阳派压制,无法在其它国家发展起来,我们没有这个经济实力,但是吴天推广的武学体系的确是博大精深,编写的武学教材更是闻所未闻。”
照剑斋冷笑道:“曹秋道太自负了,他只是看了滇国的武学教材,却未修炼,老哥倒是修炼了,效果不错,老哥非常自信,如果与曹秋道对上,虽然打不赢曹秋道,但是曹秋道也杀不了。这就是吴天创制出来的武学心法的神妙,如果把他编写的武学修炼大成,我们未必不如曹秋道。”
黑鹰附和道:“其实我们都暗中修炼滇王编撰出来的武学,我不相信曹扯淡没有修炼,哼,他要是没有修炼,单是秋恨水也无法做到让他完全吸收蛟龙内丹。”大家都知道他们名誉上为曹秋道护法,实则是一种软禁。
照剑斋也知道,所以三人才没有点明,大家都要脸面,天下武人,谁又不要脸呢?黑龙现在与曹秋道等人打得火热,无非是希望曹秋道真能杀了吴天,黑龙现在已没了退路,在黑龙来齐国期间,芈月与秦王嬴稷已从暗转明,两股势力斗得很是激烈。
黑鹰瞧着照剑斋,笑道:“滇王真是慧眼识珠,他创建的锦衣卫也了不起,据我七星楼的情报得知滇王已开始使间了。那锦衣卫统领真是个人才,采取了一个月就已让太后党和帝党激烈化,小弟所料不错,芈月怕是已忍耐到了极限,恐怕要对秦王嬴稷下手了。”
照剑斋见黑鹰似有怀疑,不过照剑斋却没有实话实说,他不想自己的弟子受到吴天的怀疑。黑鹰虽有猜测,却没有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管中邪。照剑斋现在也学聪明了,他是个武学奇才,不等于在就是个白痴,不知道其中利害。
黑鹰虽已道明今后的前途,但照剑斋仍不会告诉黑鹰。毕竟黑鹰乃是七星楼的杀手头子,若相信杀手头子的话,那他这些年就白活了。黑鹰见照剑斋没有暴露出来,心中暗叹,心道:“死老鬼,真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弟子在吴天麾下效力么?哼,你也太小瞧老夫的情报了。”
照剑斋转移话题道:“秋恨水似有收服黑龙的意思,不知贤弟可知?”
黑鹰点了点头,道:“黑龙虽然隐藏很好,不过从他的言行举止上,我可以断定黑龙正受秋恨水威胁,并且黑龙已有离开太后的心思,苦于无人帮他解除巫蛊,所以黑龙才服服帖帖地听从太后的调遣。”
言罢,黑鹰神色转冷,不屑道:“芈月太自信了,这回栽在滇王手中,在秦国威信大跌,若不出奇招,芈月只怕要在秦国失势了。当年我也在芈月麾下听后调遣,发现黑龙受太后操控后,我才决定脱离黑冰台,芈月这个女人相当厉害,没有完全掌控黑冰台,她不会相信的,除非你的命在她手中,她才会相信于你。疑心病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大的一个。”
说着,眼睛直直盯着照剑斋,笑道:“秋恨水就比芈月高明,一直不动声色的布局,秋恨水一直想压过芈月一头,不过秋恨水现在似乎也无人可用了。”
照剑斋道:“曹扯淡不也听她的么?只是曹扯淡没有多少时日了,哼,他太小觑了滇王。虽然他武学上的造诣极高,但在时政上却欠缺得很。若有杀吴天的把握,那秋恨水早已出手了。”
黑鹰叹道:“天下有几个人我看不懂,一个就是秋恨水,这个女人非常厉害,在我创立七星楼后,她便与我七星楼叫好,甚至有与我七星楼结成姻亲的意思,若非飞雪成了吴天的夫人,那飞雪就是我那徒儿媳妇了。一个是褒姒,这个女人一直隐藏起来,不声不响就做了北方游牧民族的月神,早已拉起了一股极强的势力与我中原抗衡,当真不可小觑。一个是巫教中的巫尊苏妲己,这个女人太厉害了,八百年忍耐了下来,太不可思议。大周也不是不知道其人的存在,也一直想要剿灭,均都无疾而终。最后一个就是吴天,此人出道短暂,但成就却是最为高的一个,鬼谷子真是教弟子有方,培养出来的弟子都能把诸国搅个天翻地覆。现在吴天更是鬼子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天下大势已有三分之二在吴天这边了,只要吴天渡过巫教和阴阳派的危机,那天下就是滇国无疑。”
照剑斋苦笑道:“虽然世人都已为我与秋恨水关系亲密,实则秋恨水给我的感觉也非常诡异。当年太年轻了,她在曹秋道和我都争强好胜,秋恨水就是掐着我们各自的弱点,所以我和曹秋道才未婚,等我们都老了时,秋恨水忽又失踪十年,我想这十年就是她潜心吸收凤血的时候,等她出来,却告诉我们,她创造出了一套飞雪剑法,所以收了名弟子就取名飞雪,并与我们较技,遂又在我和曹秋道两人的弥补下把这套剑法臻至大成。”
如今曹秋道突破到了大宗师境界,以为天下无敌。就连秋恨水也藏拙了,把曹秋道朝更高的位置推,这是棒杀。照剑斋心中倒吸了口冷气,若非他挣脱了秋恨水的情字束缚,他也不会幡然醒悟过来。
黑鹰讥笑道:“如果这次我没有亲眼见了秋恨水对曹秋道的态度,我也不会想到剑斋兄如此凄苦。我们男人就是吃不得一点亏,曹秋道现在意气风发,似乎吴天已是死人似的,真是天大的笑话。也只有魏王魏无忌没有派人来参加,似乎料定了曹秋道的结局。”
照剑斋自嘲道:“那不是料定,而是警告曹秋道,只是曹秋道不当回事而已。天下最了解吴天的帝王中恰恰是魏无忌,正因如此,魏无忌才没有心情派人出使齐国,据闻魏无忌得到了一个大才,就是吴天也感慨魏无忌运气好。”
黑鹰奇道:“你是说尉缭子?”
照剑斋道:“尉缭子在出山辅佐魏无忌时,吴天曾在乐毅和范增面前言道:‘尉缭子是滇国最大的劲敌,不论是战略和还是谋略远在范增之上。’”
黑鹰点了点头,凝重道:“嘿嘿,要是我干掉尉缭子,你说吴天会不会对我以贵宾相待,若我出使滇国,吴王会不会出城迎接。”
吴天至今未曾出城迎接过人,能书信邀请已非常厚的礼仪了。如今多少有识之士都想得到吴天的礼仪,可惜没有一个人得到这样的待遇。都是人家自愿上门的,这是吴天的态度,像姜尚那样倍受文王礼仪,不过吴天最讨厌这样装逼的人。
照剑斋摇了摇头,道:“如果滇王没有能力,可能会这般做,他不是魏无忌,魏无忌现在也着急。吴天却一点不担心,他已建立起了人才培养体系,并不担心人才不足。开始滇国是急缺人才,但是现在滇国人才已不缺,如果不是那种大才之人,极少一步上位。”
黑鹰坏笑道:“咱们坐等看好戏了,我倒是对滇王有信心。”
照剑斋对黑鹰这种态度非常吃惊,未曾料想黑影有此眼光。他也一样看好吴天,所以在对待吴天的事上相当重视。曹秋道如此高调,这是作死前奏,若是曹秋道不这样做,吴天可能会看在曹秋道是个武者的份上,兴许能活命,但见现在的形势,曹秋道离死不远。
吴天在王宫中却哈哈大笑,对曹秋道又轻视了几分,虽然齐国名气更大,但曹秋道却逼着他杀人。其实他也没想过让曹秋道活着,尤其是善柔的事情,吴天对曹秋道就没有多少好感。
善柔凝重道:“你真要杀他。”
吴天冷笑道:“他是在作死,寡人一生未有败绩,也不会败给这样的小土鳖。吃了颗内丹就把自己当盘菜了,真是天大的笑话,剑圣的名头将在我们比试后就不会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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