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的命运在吴天见到赵王后就已断定了,以赵穆和黄歇设下的潜伏计划,赵王就必死无疑。倘使赵国没有吴天的改革,可能大家都会忍受,但享受了吴天的改革利好,民众获利颇多,如今又要恢复原样,军方不会赞同,民众不会赞同,对立已是必然。
赵括虽然得到了历练,但赵括毕竟经验尚浅,与吴天没法比。吴天是个活了好久的怪物,看着年轻,实则年纪已大,其经验亦相当丰富。赵括若把吴天当作崇拜的偶像,当作历练的目标,显然是选错了对象。赵括并无任何自保的武功,若坚持改革,一旦阻拦了赵穆夺权,赵括就是赵穆和王室必须除掉的对象。
赵穆在赵国第一步就是等着蔺相如死,接着是让廉颇滚蛋,其次才会轮到赵括,最后一步就是谋杀赵王,挟天子以令诸侯,逐步蚕食赵国。一旦赵穆在赵国的政治巩固,少原君将必死无疑,赵穆坐上君位就成了必然。反正齐国已有了先例,田氏夺姜氏的江山就是一步步的掌控,直至齐国大夫均无反对,这才宣布新国君登基。
吴天也有这方面的谋划,不过吴天没有这般闲心等待。他布局的起点是在南疆滇国,从不起眼的地方作为起点,其后吞并楚国,反正楚考烈王不会有子嗣,他精通医术,又懂面相之术。楚考烈王就是个无后之相,若有太子出世,也是别人的,绝不是会他的种。
楚国的机遇比赵国更大,这也是吴天在赵国立名,在楚国谋位,至今已到了第二步,植根西南,经验滇国,吞并夜郎和且兰,其后挥兵西进,吞并巴蜀,雄霸西南。倘使楚国内乱,他可以潜伏寿春,然后把芈氏和熊氏两个皇族屠杀殆尽,让楚国分裂,各自为阵。正好可以满足他举起为楚王复仇的旗号,一举奠定自己的霸业。
正当大家谈得兴起,忽然一个护卫走了进来,禀道:“公主,华阳夫人来访。”
清秀公主惊愕起来,她实没想到吴天的话如此精准,华阳夫人真的来了。在朝堂上,楚王虽然热情地招待了芈月这个大秦宣太后,但宣太后见清秀公主和吴天都没有参加,便吩咐华阳夫人前来公主殿拜访公主,名誉上拜访公主,真实目的是与吴天商榷。
宣太后已无法掌控楚国变局,吴天大势已定,西南王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她想阻拦也无人听从。芈月对吴天同样惊奇不已,就是商鞅也不如吴天多矣,吴天能变通,并且懂得放弃。况且吴天变革的律法又非常宽松,一张一弛掌握有度,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对手。
清秀公主亲自出去迎接,这是基本礼仪,当清秀公主把华阳夫人领进大殿时,吴天神色淡然,没有起身迎接华阳夫人。他只是朝华阳夫人笑了笑,指了指身边左侧的空位,淡然道:“夫人请坐!”
华阳夫人脸上微怒,她以为吴天一定会出去迎接她。那料吴天连身子都懒得动弹一下,非常藐视她这个楚国公主,只见吴天笑着道:“你已不是楚国公主,芈月已给了楚国皇族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去了秦国,也不见你多关心楚国,若非秦国元气大伤,担心东方六国再次联盟,所以你们才来楚国,并且你们对我有着仇恨,是来楚国怂恿大王杀我,我何须对你们客气,敌人来了有刀子,客人来了有美酒,不知道夫人是想喝酒还是想吃刀子?”
清秀公主忙道:“皇姑,他就是这样的人,你习惯了就好。就是见父王也是如此,切莫怪罪。他不大喜欢这些繁琐的礼节,有事说事,无事随便。”
华阳夫人冷哼一声,不高兴道:“清秀,王兄就给你选择了这样的驸马,太不负责了,岂不丢我皇族人的脸。”
吴天冷笑道:“丢皇族人的脸,皇族还有脸么?啧啧,芈月可是把楚国坑惨了,她忘记了曾经吃楚国的米和楚国的水长大,她去秦国,坐上了太后,立即翻脸无情,对楚国下手时,似乎也没有考虑过自己是楚国公主,真是天大的笑话,自己不要脸,难道还要别人给脸。哼,脸都是自己给的不是别人给的。”
华阳夫人一阵无语,瞅了瞅吴天身边众女,不知为何,她忽然说了句:“脸又不是我丢的,谁丢的,你们找谁去,我也是受害者。”
吴天忽然笑了起来,眼睛犀利的打量着华阳夫人,温和道:“姑姑,你是不是在秦国受了委屈,虽然安国君对你不错。但我知道安国君对你好,非你之故。其实是害怕芈月不高兴,他不得不如此。据我所知,安国君的子嗣全是其他姬妾所生,你好像没有。由此可见,安国君的确是个混蛋,幸好芈月这个女人还有些年头好活,不然你在秦国的地位将日况愈下,地位亦将不保。倘若姑姑不想回秦国,可以跟我和清秀去滇国好了。相信我,滇国不出三年就会成为西南霸主,谁敢伸爪子我就剁了谁。”
清秀没有瞧出华阳夫人还是个完璧之身的女人,但吴天阅女无数,一眼就瞧出华阳夫人的身体状况,所以吴天才会邀请华阳夫人去滇国。当然,他的心思也没有那般纯净,毕竟华阳夫人也是熟透了的果子,早已可以下嘴了,何况华阳夫人对他修炼的武功非常有用,是故,吴天才想利用华阳夫人的身体当作突破修为的契机。
吴天要修炼出九个元婴方能打造出牢固的道基,一个境界比一个境界修炼困难,如果只是修炼出元婴,他倒是容易,可第一次容易的修炼出元婴,但第二元婴就难了一倍,修炼出来的能量等级就胜过第一次的能量,他修炼的速度极慢,但凡遇到这种特殊体质的女人,他素来是有杀错不放过。
华阳夫人脸色微红,她不知为什么,看到吴天的眼神,她的心就紊乱起来,好像少女初恋一样,尤其吴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她的身体就无法控制,好像和吴天有着无比的亲近感,太不可思议。忽然想起那个神秘道士的话,心中不由一震,心道:“难道机缘就是他?”
清秀公主笑道:“是啊,姑姑,秦国如今对楚国威胁不大,早被驸马打残了,没有一二十年休想恢复元气。现在是秦国在求楚国,姑姑要是不想回秦国,那姑姑就随我们去滇国好了。半个月就是侄女和驸马的婚礼,姑姑可以趁机隐藏在队伍之中,偷偷地跟我们去滇国。反正父王不会为了秦国而怪罪姑姑的。当年父王也不高兴姑姑嫁去秦国,秦国就是父王心中永远的恨和痛,若非姑祖母咄咄逼人,且当时政局不稳,所以才捏着鼻子认下了。”
华阳夫人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我是来谈判的,祖母教我来就是试探驸马,若可拉拢驸马去秦国就拉拢,若拉拢不了就尽力破坏驸马在楚国的形象。只有打击驸马在诸国中的形象,秦国才有利可图。”
吴天笑道:“赵国已废,秦国解决了赵国,料想付出了不小代价。今我又在楚国,楚国当然成了秦国的重中之重,只要我不对楚国进行变革,那楚国就永远也无法发展起来。秦国要的是时间,延迟诸国的发展已是秦国当下国策。”
说到这里,吴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有意无意地瞟着华阳夫人,接着道:“芈月亲自出手,可见秦国对楚国改革之心的担忧,庆幸大王没有坚持我留在楚国。现在只要让楚国贵族团结一起,大王就会妥协。我在滇国,因国力甚微,所以成就不会很大,更不会影响到秦国一统天下的时机。芈月真是煞费苦心了,她来楚国,实则是为了让楚国贵族团结起来,非是为了我。她看似针对我,实则是针对楚国。不要以为楚国中的人都是白痴,就她芈月最聪明。你信不信,她要是惹急了我,我就把她给搞了,让秦国君王继续戴绿帽。对我来说,这种事情不会有任何影响,相反诸国国君还会说我厉害,硬是做了他们想做而没有做到的事情。”
华阳夫人面露惊恐之色,颤声道:“你……怎敢如此说祖母,她……老人家人才不是你说的那般不堪。”
吴天哈哈大笑道:“芈月有什么不可说的,不要以为她的事情有多隐秘,当年灭义渠王,她可是什么都舍得,甚至连身体也贡献出去。当年操办此事的人就是他的好弟弟魏冉,楚国的皇子不在楚国效力,却去秦国做官。可见芈月不简单,她心中对楚国充满了仇恨。为了秦国灭义渠,甚至与义渠私通,生下了两个儿子。啧啧,若非如此,她才成功地把义渠引到王宫杀了,大秦才迅疾出兵,夺取义渠陇西、北地、上郡三郡。虽然有些事情列为秦国密档,不过我是鬼谷门下弟子,对于这些秘密知之甚详。嘿嘿,玄奇与秦孝公的关系,大家应该知道了罢,两人感情可是很深,并且与商鞅关系莫逆。可玄奇与鬼谷的渊源颇深,知道这些秘密也属正常。”
琴清等女均震惊了,就连华阳夫人也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对吴天说出芈月当年的糗事而感到不可思议。清秀公主道:“驸马,她真是这样的女人?”
吴天冷笑道:“芈月已涉政治,政治这东西从来都是有价的,与人的节操没有多大关系,只要利益足够,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芈月是个政治家,所以牺牲一下身体又有何妨?她看重的是利益绝不是什么情感,出色的政治家是没有感情和亲情的,他们看重的永远是利益。如果我许给芈月足够利益,其实芈月也会爬到我的床上来,像个婊子一样逢迎,这有何稀奇?”
赵雅骂道:“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
韩晶惊叹道:“一个女人连自己的面皮都不要,难道皇室的人就容忍她么?”
吴天身边的女人无法接受这样的女人,实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可怕。原本还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现在听吴天大肆兜售芈月的经历后,芈月在众女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吴天觉得还不够,笑道:“以我调查的结果,应该是义渠王在楚国期间就与她私通了,不过她下嫁去了秦国,两人仍旧藕断丝连,生下的孩子应该是在楚国期间就生了,去了秦国又继续私通,直至义渠参与公孙衍的五国合纵攻秦,宣太后才下定决心灭掉义渠。虽然义渠也有她的孩子,但为了她的利益,不得不把义渠灭掉。唯有如此,她才能洗脱身上的污垢,政治就是这样,但凡聪明的人都不会提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吴天心中已有了计划,他只要故意把华阳夫人与他暧昧的事情泄露出去,那芈月定然会把华阳夫人安插在他身边,然后打探他的情报。以芈月的手段和自信,定然会这般做。在芈月眼里,华阳夫人就是她在政治上的交易筹码。当年下嫁安国君如此,现在他对秦国威胁极大,那安插华阳夫人在他身边又有何不可。
想到这里,吴天玩味地说道:“夫人,你回去后,我想芈月会说服你跟在我身边的,若是不信,我们不凡一试,不过你必须掩饰好自己的内心,休让芈月察觉到你已知道她的过往。你不喜秦国,她心如明镜,若教你潜伏,且安国君又没有撤销你太子妃的封号,那你永远都属于大秦,你害怕人知道,她便以此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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