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应龙是非常恐惧的,他是石之轩弟子这是非常机密的事,可吴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让曹应龙感觉自己在吴天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就连这种机密的事情都知道,可见吴天掌握的情报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小桂子讥嘲道:“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告诉你,反正你们现在几近是个残废的人了,对我们也没有威胁。当今天下,我家少爷但凡觉得有威胁的势力或人物均都有我们的人在身边,说实话,你就是晚上跟哪个小老婆睡觉我们都知道。”
曹应龙可不是个笨蛋,旋即明白身边有人是吴天的人。可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但凡他的心腹都是可以信任的,他眼中露出了一丝迷惘,只见小桂子冷笑道:“不要说你,其实你们四兄弟我们都有人安插在身边,只是你们四个蠢货不知道罢了。十年前,你们刚刚落草为寇,那个时候我家少爷就已料到你们将来一定有大用,不信任你,但也要相信石之轩的眼光。”
曹应龙脸色苍白无比,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他确实没有想到吴天在十年前就已布局,忽觉师傅跟吴天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如今自己已是个残废的人了,吴天的狠辣倒是让他见识了世界的残酷,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像吴天这种把整个天下有点威胁的人都算计在内,的确恐怖,他也不是没有防备被人打入到他的内部,可他就是没有想到吴天竟然在十年前就已经布局了,像吴天这种长远的见识,的确让他不寒而栗。
吴天非常嚣张地打量着曹应龙,曹应龙虽然落草为寇并打出了大大的恶名,号称鬼哭神嚎,这可是相当残暴的贼寇,而且相当出名,在大隋没有人不知道他曹应龙的名声,虽然是恶名,但是人家的确是个名人。
焦躁同样恶名在外,号称焦土千里,可见四兄弟的残暴和杀戮,不然不会留下这般强悍的名号。吴天虽然号称魔鬼中的魔鬼,但屠刀举起的对象均不是那些穷苦百姓,也不是地方上的地主老财,而是胡人或是世家,档次就不一样。
虽然吴天与四大贼寇的名声都不好,但是吴天至少在他统治下的百姓却是万家生佛,也只有北方佬怨恨吴天。他们虽然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在江湖上和整个天下都是一号人物,但也知道吴天的赫赫威名。
吴天鄙视道:“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隅。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你们这类贼寇,虽然石之轩布局巧妙,你可以帮他完成一些不宜出面的事,但是你们自始至终就是一枚棋子,绝不可能成为下棋者,如今尚未有人有资格与我一起下棋。”
曹应龙相当有骨气,虽然身体痛入骨髓,但他并没有哼叫声一声。如果不是他在小桂子的酷刑之下仍未屈服,所以吴天才与曹应龙说话。至于毛躁,在吴天眼里就是个该死之人,绝无任何同情心。
小桂子得意地笑着说道:“如果不是少爷觉得你们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我家少爷才制止我清洗你们四大寇。知道为什么?因为少爷在十年前就已看出了飞马牧场内部不稳,而且商震等人一定会反的,不过少爷现在需要堵天下悠悠之口,更不想夫人有任何愧疚,所以才容忍你们存活至今,不然的话,你们在五年前就将被我剿灭。”
小桂子太了解自家少爷了,当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然后当着曹应龙、焦躁两人面前提笔书了一封信,小桂子非常狗腿地拿起信笺吹了吹,笑道:“要不是少爷看重石之轩的才干,我家少爷才懒得留你们一命,像你们这种人早死早投胎。”
吴天淡淡地看着曹应龙和毛躁,欣赏道:“如果不是你们的名声太臭,老子都想收服你们,然后给老子在黑旗军中好好的历练历练,若是老子出征西域,那你们绝对是最佳先锋人选。可惜了,老子看不上,而且又是石之轩的人,所以老子才懒得与你们废话,也没有心思收服,反正天下人才何其多,并不在乎你们几个,况且像你们这种土匪,天下多不胜数,收服几个足矣。”
曹应龙、毛躁在百姓心目中的名声太臭了,根本不会接纳这样的人,况且吴天有瓦岗的人,而且人才也不少,有沈落雁帮助运作,他并不怀疑沈落雁的手段和能力。如果沈落雁连瓦岗中那些草莽都说服不了,那沈落雁也不值得他去投资。
曹应龙现在把石之轩恨透了,可他现在已是个废人,吴天出手可谓是狠辣无比,他们虽然杀人如草芥,但是像吴天这般缺德的人也是第一次见,若是其他势力绝不会这样对待他,一定会收服并重用。
可吴天根本就没有想过收服,而是直指他师傅石之轩,现在他隐隐猜到了一些,石之轩虽然和吴天有仇,不过石之轩似乎一直都没有逃出吴天的掌控。
曹应龙又心生感激,房见鼎和向霸天都被吴天残忍地杀了,但是他和毛躁却没有,毛躁应该说他能活着,其实是吴天不屑杀他。他在吴天眼中就是蝼蚁。这是何等之打击,吴天与他和曹应龙相隔十米,偏偏吴天就能隔着如此远的距离让他和曹应龙的穴道封住,太恐怖了,吴天在毛躁眼中就是一个神。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人物,向霸天在吴天手中就像一直挨宰的鸡仔。杀一个小宗师就像杀一只家中豢养的鸡,鸡啊,吴天就是把他们当作畜生对待。
心中的苦涩难以向外人道也!吴天似乎看破了毛躁的心思,轻蔑道:“小子,你已经不错了,小桂子阉了你,你竟然如此冷静,而且不吭声,的确是条铁血汉字。不过,我瞧不上你们,在我麾下的杰出将领从来不缺,而且人家都有底线,你们却没有底线,属于一群社会中的废渣,杀了你们比留着你们更加有用。”
言罢,吴天又道:“我很欣赏石之轩,他是第一个懂我心思的人,他虽然一直和我做对,现在更是帮我做事。虽然我们都没有面对面的商榷过,但是他就懂,比如你们这次入侵飞马牧场,如果他不知道商震等人已有反心,你们其实也就不会遭此厄难。俗话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这话也对也不对。如果是李世民,看在石之轩的面子上,你们绝不会死,最多是销声匿迹,隐居起来而已。但是我不一样,我只要看你们不爽就杀,你们两个兄弟我杀了你们又能拿我怎样?这次我只是出动我的黑旗军,并没有出动贪狼星,如果是贪狼星,你们根本坚持不到现在才结束。”
小桂子心中虽然不赞同少爷的话,他知道吴天没有杀石之轩,其实是因为石青璇的缘故,并非石之轩是个人才。吴天口中的话,真假难辨,就看你了不了解吴天的内心了。
心中很是同情曹应龙和毛躁,如果知道吴天的秉性,他们这些年就不会把揭露而来的美人全部占有,而是留下来,现在面对吴天,只要把绝色的女人送给自家少爷,那你在有天大的罪孽,少爷说你不死,那你也就不死,自有人替他们背黑锅。
小桂子看到吴天怀中的商秀珣,心中甚是感慨,商秀珣太不知道她老子的性格了,整天在少爷面前喊打喊杀,少爷要是不给点颜色让她亲身感受社会的残酷,那就不是他认识中的少爷了。
当今天下,小桂子非常庆幸他跟了个非常优秀的主人,虽然吴天对待他和张德都像亲人一样,但是两人从来不把自己当作吴家元老。吴天打一出生就已展露出了其独特的人格魅力,就是老夫人在大是大非从不干涉吴天的决定。
以前他是不相信世界上有生而知之的人,而吴天就是生而知之的人。如果没有吴天这样的天降神人,那吴家只怕现在还在四处躲避杨广的追杀。小桂子心中对陈叔宝的死感到怜悯,他死了,可陈慧儿、张丽华均都没有任何反应,而且张丽华怀上吴天也不是陈叔宝,而是上天降下的恩赐。
吴天一岁就能独立支撑吴家,可以说吴家能有今天就是吴天一个人打拼出来的,他和张德能晋升大宗师,也是因为他们对吴家对吴天忠诚才得到吴天重点培养。可以说汉国公府中的人才远在他和张德这个义父之上的人大有人在,但他和张德一直都是吴家的核心,而且掌握着吴家的情报以及吴家家仆管理。
太监能做到他们这个位分,其实他们都已经很知足了。而且吴天也不是那种儿皇帝,吴天决定的事,从来都是吴天自己独立思考,并且制定下来的。他们只要忠实地执行下去就行了。而且两人对吴天任何一个决定从来就没有打过折扣,况且张丽华也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对吴天胜过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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