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知道这次又栽了,一种无力感从心中生了出来。很是迷惘,而且内心还有一丝耻辱在滋生。尤其是明月这个贱人踩她的脸,如果是吴天踩她的脸,她能接受,偏偏是她从未看得起的女人踩脸。
“吴天,你个天杀的,要杀就杀,给个痛快,何必让这个贱人辱我!”
“梵清惠,你个贱货,我就辱你了,怎地?”明月现在披头散发,嘴角处还有些血迹未干,而人却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在梵清惠那张美丽的脸蛋上打了好几个耳光,如今梵清惠白嫩的脸上留着几个指痕巴掌印。
“我和你拼了!”梵清惠脸色阴沉,面若死灰,她的确没有料到,这会是吴天的嵌套。至今一直没有明白吴天是怎样发现异常的,按说她特训了明月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偏偏吴天就知道了,而且还给她将计就计,外面的喊杀声已淹没她的愤怒声。
吴天抬着梵清惠的下颌,轻蔑道:“你要是想死可以,但也要等我把你睡了再说,今天我就在菩萨面前承诺,我一定会好好的让你做一回女人,你应该庆幸遇到我这样的惜花之人,若是石之轩这样的魔头,他为了羞辱你,羞辱宋缺,他会把你赏赐给周边的乞丐,让最卑贱的人叉叉了你。”
花开花落,云收雨散,转眼两柱香的时间已然过去,吴天从庙宇中走了出来,只听明月像个疯子似的狂笑,讥笑着梵清惠,只听明月鄙视道:“我贱,但你就不贱么?方才那骚样,看得我好恶心。”
吴天出去时,观音庙外早已杀声震天,祝玉妍已和毕玄对上了。蓦然,佛门四大神僧已从吴家赶往这里,原来四大圣僧发现吴家防守森严,根本攻不进去。事不可为之下,只得放弃突厥狼骑兵,立即来观音庙救梵清惠。
突厥狼骑兵对上吴家的黑旗军,可谓是强强相遇,经过吴天特训的黑旗军,实力凶悍异常。碧秀心窥破四大圣僧前来观音庙救梵清惠意图,她便悄然地跟了出来。心里着实害怕祝玉妍和吴天在观音庙吃亏,毕竟观音庙中的好手都是阴癸派,非常当心阴癸派会损失惨重。
吴天并没有急着去帮祝玉妍,至少祝玉妍和毕玄对决,尚未分出胜负,他不着急,而是来到其他高手身后,然后抽冷子,搞偷袭,一击必中,十个呼吸间,吴天已干掉了佛门中十个好手。吴天这种神出鬼没的杀人,的确给敌人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阴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惶恐不可安宁。
梵清惠挣扎着身体,然后气喘吁吁的爬到窗子边,望着吴天如此卑鄙的行事,怒不可揭,沙哑道:“好卑鄙,这个天杀的,怎么现在还这般卑鄙呢?”以吴天现在的修为,根本不需要如此行径,可吴天偏偏不暴露身份,而且她想提醒一下,发现嗓子嘶哑,方才早已把力气耗尽,明月冷笑道:“自作列不可活!还不是你的杰作。”
明月有股说不出口的快意,瞧着梵清惠那痛苦的样子,她就觉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她从来就没有如此恨过一个女人,原先对梵清惠还崇拜得很,直至今晚才知梵清惠自始至终都瞧不起她,把她当成了青楼中那些下贱女人,着实可恨。
对于吴天,她的感情是复杂的,以前她恨吴天,可现在经历此次事件过后,亲耳听到梵清惠的真话,她幡然醒悟,很庆幸没有遭受李渊侮辱,如果自己真的被李渊侮辱了,恐怕现在她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明月并没有真正的恨吴天,尤其见到梵清惠后,一切恨意和犹豫都消失无踪了。吴天至少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只是她没有好好的把握,和吴天厮混在一起,都是她有心甘情愿的,也是她故意为之的,吴天要是不上了她,那才没天理呢?
梵清惠默然不语,很是哀伤,好像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遭到了太多的不公。但梵清惠很是坚强,虽然身体很痛,但和吴天方才的运动又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玄妙,如今她不想死,方才一切威胁的话不过是为了自我安慰罢了。
明月看得出来,梵清惠是在暗中竭力恢复体力,她并不想死,心中更是鄙视梵清惠的虚伪,口中大叫着要死要活,但真实情况却又那般怕死,明月讥笑道:“我走了,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张丑恶的嘴脸。”
明月走了,从庙中后院离开了扬州,她是真的不想待下去,她也没脸见人,她想帮助的人却是一个利用她的人,这样的男人的确把她的心伤透了。似乎有了彻悟,觉得一切有因,遂有如今之果。她只想寻觅个安静宁和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今后怎么办?即使吴天收留她,但是吴天身边的女人一定瞧不起她,表面看得起一切如常,但内心里一定鄙视她的作为,她还没有下贱到这个地步,唯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梵清惠心中恨恨的想道:“下次我一定不会再失败了,一定不会的,我一定能成功。我还有徒弟,妃萱就是对付吴天这个恶棍最好手段,我不行,料想我的徒儿一定青出于蓝。佛祖啊,你怎不出来把这魔鬼收走呢?弟子已无能为力,瞧着这个魔鬼一天天的实力大涨,我佛门再无出头之日了。”
梵清惠痴痴的凝望着身前的观音神像,瞧着那慈爱、端庄、肃穆的雕像,梵清惠好想上前捏一捏观音那对‘饱’满的酥胸,想问一问菩萨:“为什么允许这个魔鬼在她面前糟蹋她这样虔诚的信徒。”
梵清惠并不觉得自己亏了,与珍贵的小命相比,牺牲一下身体,对于她这样的女人而言,是值得的,她反而赚了,并不觉吃亏。当然,在梵清惠心里却是另外一番解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以身饲魔,有谁能有我如此大无畏的牺牲精神?”
至今梵清惠心中仍有一个疑惑,但是没有人告诉她,她也不敢现在去问,吴天也没有功夫回答她。吴天正在欢快的杀着佛门一众徒子徒孙。大光头也好,小光头也罢,都成了吴天猎杀的对象。瞧着一个个忠诚的佛徒死在吴天手中,梵清惠的心就在流血,这些都是佛门崛起的希望,如今却成了吴天这个魔鬼猎杀的对象,好像一群小绵羊般受到了豺狼的侵袭。
吴天已让她流了三次血,唯有这一次给她的伤害最大,是从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吴天这个混蛋,根本没有把她当做一个美女,而是当做了青楼中的鸡,瞧着怀中的那一两银子,吴天那讥嘲的话尚在耳边,只听吴天得瑟地说道:“不要说我嫖了就不给钱,玉妍姐姐说了,欠债不能欠了婊子的债,吴家不缺钱,而且你只值这个价。倘若嫌弃价格低了,可以去玉妍姐姐和秀心姐姐那里上诉,会给你精神上的补偿,百把两银子应该可以拿到。”
听着吴天的话,梵清惠差点就想去撞墙殉节,以证自己的刚烈,可惜吴天和明月都没有给她表演的机会,两人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梵清惠不觉自己败给了吴天,而是觉得自己被宋缺卖了,所以她才失败。
啊Q式的精神胜利法忽然在她脑中取得了绝对优势,自以为是的想:“这次不是败给吴天,是败给了宋缺。这个天杀的,怎么说反就反了呢?”违心的把过错推在宋缺身上,不恨吴天却恨宋缺,如此奇葩的思维真是令人百般费解。
假如没有宋缺参与,那宁道奇就不会受阻,加上四大圣僧,她就不会失败了,一定能杀了吴天。祝玉妍修为虽高,但绝无阻拦其他人联手杀吴天的能力。梵清惠正焦急的寻思脱身之法,忽觉身体一股热气涌来,好像大江大河在体内横冲直闯,顿即坚守道心,静心宁神,体内中的真气像洪水般冲破了岸堤,一泻而出。
蓦然间,未曾突破的境界竟然突破了,她竟然突破到了小宗师境界,眼中露出了一丝惊喜,遂又朝菩萨拜了拜,明明是吴天和她双修的结果,偏偏把功劳全给了菩萨,站起身来,冷哼道:“明月,算你跑得快,别让我逮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知道羞辱我的下场。”
言罢,梵清惠忽然从后院逃走,名誉上是去追杀那个叛徒明月,实则是为了跑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既然吴天已设下了套,明月都安全离开,说明这条路是留给她和明月逃生用的,也是今晚她献身的奖励和饶恕。
至于四大圣僧和毕玄会不会死,压根就不是梵清惠想的事,如果死了,她会为几人流几滴眼泪,然后整顿佛门,继续和吴天对抗下去。梵清惠一边跑一边骂道:“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碧秀心瞧着师妹梵清惠如此执着的念头,不由摇了摇头,明月离开,她知道,她并没有阻拦,觉得明月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是个可怜人。瞧见师妹梵清惠如此果决的抛弃那些同伴,心中很是震惊,她没有去阻拦。这次来这里,就是担心吴天会杀了师妹,岂料吴天竟然放了梵清惠,心中一下子明白了,吴天这是给她一次和慈航静斋做个了解,不想她和慈航静斋再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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