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女瞧见吴天和张丽华那神色举止,配合非常默契,众女不无感慨,心道:“不愧是母子,这般默契,连看人的水平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张丽华吩咐道:“菁菁,去把贞贞带下去好好打扮一番,既然入选,就不要坠了吴府的威风。”看着卫贞贞似乎看到当年的自己,当年她也是被人卖到青楼,被青楼精心培养,想当做一颗摇钱树。只是张丽华运气比较好,遇到了陈叔宝,被陈叔宝看重,然后入宫去了。
她际遇似乎与卫贞贞有着太多的相似,当年她十三岁那年就要竞价初‘夜’权时,她非常绝望,虽然蕙质兰心,才艺双绝,美艳天下,与北方杨广王妃萧美娘齐名,如果不是好事者拿来做比较,也不会有她和陈叔宝邂逅的机缘。
当然,她知道自己是个石女,根本破不了身,但是别人不知道啊。当年那个老鸨可是要从她身上赚了好大一大笔钱,然后转道去了北方,至今再无音讯。当时的江南稍有眼光的人都看得出来,南陈已摇摇欲坠,陈叔宝又是个只懂风月不知兵不知政的帝王,整天只会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满口的艳‘情’诗文,风气极是糜烂。
说实话,她也看出了陈后主的亡国之音,当时她只是一个女人,又没有任何后台,只得博取君王一笑,倘非上天垂怜,糊里糊涂的给了她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是天生母养,陈后主是知道她是个石女,不能人道。
发现她怀孕后,陈后主勃然大怒,若非陈慧儿站出来,并且去检查了她还是个处子之身,只怕她早已命丧黄泉。而卫贞贞比她更惨,竟被迫签下了卖身契,如果不是吴家忽然贴出了公共,只怕她这一生就要成为那冯家包子店的赚钱之工具了。
倏然间,忽听到外面一男一女拉开嗓子大喊道:“吴家强抢人家小妾啦,大家快来看,快来瞧……”
听到这个声音后,吴天脸色一沉,身子一闪直接来到府门外,瞧着一个老头和一个彪悍的健壮的妇女,夫妻两个一唱一和,好像他们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小桂子已离开去了黑旗军,所以无人劝住,只是在外面阻拦冯强和其妻不能进吴府。但是冯强还算有些小聪明,竟然用锣鼓把吴天引出来,瞧见吴天出来后,冯强更是得意,和妻子嘀咕道:“今天这一万两银子吃定了!”
吴天耳朵灵敏无比,别人可能听不到,但吴天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冷笑,暗道:“妈个巴子,竟有人敲诈到吴家头上了,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众家仆见到吴天已至,把事情的经过略说了一遍,只见吴天嘴角处露出了一丝冷笑,推开人群,来到冯强面前,淡然道:“冯强,我以为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在吴府外面大声喧哗,原来是你这个乡巴佬,很好,你设计把卫贞贞父亲害死,我都没有找你算账,你倒好,自动送上门来,这五十银子是赔偿给你,以后卫家与你冯家就没半毛关系,给我滚。”
冯强有恃无恐,得意洋洋的拿出那张卖身契道:“卫贞贞我是老冯的小妾,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吴家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冯某就去府衙告你吴家强抢良家妇女的大罪。”
那悍妇更是威胁道:“扬州谁不知道我们都是由言老大罩着,吴家若是不想引火烧身,就赔偿一万银子,这是我们最低底线,若是不从,你们就等着灭门罢。”
府衙的人已赶来,见到冯强和冯妻不知死活的在吴天面前讹诈,他们岂不知卫贞贞是言老大和冯强构陷的,只是以前没有人出头,所以才作罢。如今卫贞贞已成了吴家丫鬟,卖身契已签,冯强还非常白痴的用言老大来威胁吴家,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言老大虽然在黑道上是一个狠角色,但与官府和吴家的力量相比,弱爆了。就是吴家不出头,郡守知道这事,也会帮着吴家抹除言老大这个害虫。
吴天眼中露出了一丝戏虐,笑道:“哎,你这种乡巴佬也认识言老大,真是了不得很啊,我要是不给你,你又能咬我。”
前半句听着还觉得吴天惧怕言老大,脸上的得瑟和骄傲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后半句就让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吴天手中捏着一锭金子,笑道:“这是什么?”
冯强和冯妻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仿佛那黄金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冯妻彪悍的朝着吴天手中的那块黄金抢去,吴天手一晃,冯妻那庞大的身躯嘭的一声来了个狗吃屎,地上荡起了阵阵灰尘。
吴天笑道:“想钱想疯了,没得救了。”
冯强脸色阴沉,已脖粗脸红,羞得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已看出来了,吴天这是在羞辱他和妻子,根本就不想给他们钱,一分钱也不想给,不但不会,只怕这会还踢到了铁板,不能善了。
他虽然意识到危险,但是冯妻似乎全身的精华都长在那身肥膘上面,大脑中只怕全是豆腐渣。冯妻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非常恐怖,手中拿起一根滚面的棒子忽然朝吴天袭来。
冯强面露喜色,吴天根本没有朝后面瞧,而是看着他,但他见到吴天眼中闪过一丝戏虐,倏然间,冯强只觉身体一紧,嘭的一声轻响,一棒头正好打在冯强天灵盖上,冯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登时间,冯强脑浆迸裂,红白之物流淌了出来。
冯妻根本没有想到她一棒子下去,打死的不是眼前这个可恨的小子而是自己的丈夫,顿时惊呆了,傻傻的看着这一切,她以为是看花了眼,可是瞧着冯强似乎没有完全断气,腿上的肌肉还在蠕动。
吴天手中抛着黄金,一边笑嘻嘻地望着冯妻,嘲笑道:“你们想金子都想出幻想症了,为了金子,竟连丈夫也杀,厉害,难怪街坊邻居都说你是冯家包子店中的母大虫,今天少爷长见识了。”
冯妻傻傻的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她有这个胆子,那是言老大造就出来的,平时也是借着言老大在小老百姓面前狐假虎威,在东成可谓是出了名的惜财,更是为了一个铜板也要斤斤计较的主儿,如今被吴天激怒了,想给吴天后脑勺来一棒子,接下来才好好威胁吴天把那一万两银子付了。
她看到言老大去讨债的时候就是这样干的,先打一顿,然后在利滚利的赔偿,无往不利,所以她也有模有样的学着言老大来一次精彩表演,日后包子店就再也不会有人敢威胁她和丈夫了。
吴天笑道:“是啊,你杀人了,还是你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你出名了,真的,现在赶紧把冯强拿去屠宰场论斤卖了罢,还能卖点钱。”
冯妻眼中凶光一闪,冯强死了,她是不伤心,但是如果是她杀的,她再也得不到包子店的继承权了,一定会被那些亲戚谋夺去,对吴天可谓是恨透了,这个小白脸竟然用丈夫的身体来抵抗,既然自己活不了,横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小子也宰了。
手中的棒子猛然冲着吴天的天灵盖再次打来,吴天把手中黄金打了出去,噗嗤一声,黄金直接从冯妻的嘴中钻了进去,而眼珠子瞪得老大,死不瞑目,庞大的身躯轰的一声倒了下去,和冯强做了一对苦命鸳鸯,生来是夫妻,死了仍是夫妻。
吴天连杀两人,好像没事人一样,吩咐家仆道:“把两人埋了吧!”
刚走到府门口,又转身道:“别忘了去冯家包子店抄家,既然两人都死了,家当没个人收拾,就去替他收拾一下,看看价格合适点就卖了罢。嗯,还有言老大哪儿,别忘了让小桂子去灭门,既然想灭我吴家的门,那我就把他们的门灭了,了却老冯和其妻子的心愿。”
周边的百姓露出了一丝喜色,可没有人觉得言老大不该死,被言老大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多了去,只是言老大势大,根本捍卫不动,如今惹到了吴家,言老大只怕必死无疑。
有些还欠着言老大债的人,更是喜在心里,再也不要当心言老大去催债了,催债就是催命,如今言老大也可以体会一下他被人催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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