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怎么敢劳烦你们在外面迎接?”
“这话不对,陈总,在老神农面前,你可千万别叫我钱老。”
钱东北看了眼老道,赶紧摆手说道。
这在华国的礼仪中,是很重要的,在长者面前,一定要有规矩。
只有场合中辈分最高的,岁数最大的,才能够这样称呼。
比如一个人姓李,六七十岁了,平时可以称自己老李,可要在长辈面前,是绝不能这样说的。
“都进去吧,知道老神农喜欢喝酒,今天我特意让人准备了不少。”
钱铁岭笑呵呵的说着,恭恭敬敬的,将人请了进去。
酒菜已经备好了,今天来的人虽然不少,可以钱家的宅子,是完全够的。
中间摆了一张很大的圆桌,足能坐上一二十人,桌上放满了美酒佳肴,让人一看便食指大动。
圆桌旁边,还有一个小桌子。
老道再次坐在了主位,但不同的是,陈广生坐在了他左手边第一个位子。
本来陈广生是坚决不答应的,可钱东北说,陈广生和老道是忘年之交,那就是同辈分,而且陈广生是客人。
最后推辞不掉,陈广生这才坐了上去。
像钱少军他们这些最小辈的,就坐旁边的小桌。
随着酒席开始,众人在推杯换盏中,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陈总,上次的事情,的确是我有错在先,你打我也是我活该,希望我们能一笑泯恩仇,您看如何?”
突然,钱少军满了一杯酒,走到了陈广生旁边,表情非常真诚的和他道歉。
“都是过去的事了,二公子不用在意。”
陈广生见此有些诧异,但很快也满了杯酒,起身和他喝了下去。
在他的印象中,钱少军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怎么这一下像是换了个人,弄的陈广生都有些不适应了。
“陈总,这次真的要感谢你,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被你这么一打,就像是突然开了窍。”
似是看出了陈广生的疑惑,钱铁岭很感慨的说了句,看着钱少军的目光,也充满了欣慰。
尽管钱铁岭是公安部部长,权势滔天的人物,可他更是一个父亲。
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有出息呢?
对他们家而言,这次的事情,最大的收获,并非是彻底治好了钱少军的身体。
而是通过这件事,让钱少军改了性子,从以前那个只会闯祸,不学无术的废物,完成了一个华丽的蜕变。
钱少军今年才22,虽然这个窍开的晚了点,可以钱家的实力,他将来还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钱少军微微一笑。
“我爸说的对,这次的事情,让我也看透了很多,以前我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心里就会极度不平衡,整天活在痛苦当中。
现在我想开了,既然老神农,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身体,我一定要珍惜它。”
这种话能从钱少军嘴里说出来,如果让他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听到,一定会惊掉下巴。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二公子能有这种觉悟,真是一件好事。”
陈广生看的出来,钱少军这话是出自真心,说明他真的变了。
让陈广生感觉很有趣,心想自己那一脚,现在看来倒真是踢对了。
“陈总,你和少军差不多大,常言道不打不相识,你们两个也算是有缘,以后不妨多多相处,少军这孩子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和陈总您学习。”
钱东北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突然说了句。
听到此言,陈广生不留痕迹的看了眼他。
钱东北的意思,就是希望钱少军,能和陈广生成为朋友,也就在变向的说明,他们钱家,想要结交自己。
陈广生很清楚,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老道的存在。
平心而论,这对他也是一件好事,就单凭钱铁岭是公安部部长,他和钱少军结交,就绝没有坏处。
“陈总,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们拜把子如何?”
钱少军就更直接了,他竟是要和陈广生义结金兰。
钱东北他们都没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陈广生,显然这是他们同意的。
想了一会儿后,陈广生同意了。
以老道的阅历,他不可能不知道钱家的意思,但是却一句反对的话没说,说明他不关心,或者是默认,随便陈广生怎么处理。
如果是以前的钱少军,陈广生肯定不会同意,可现在他已经变了性子,只要肯努力,不管是从政还是经商,将来肯定都会有一番成就。
所以真要拜把子的话,陈广生也没意见。
“太好了!这可真是双喜临门。”
见陈广生答应,钱东北兴奋的一拍桌子。
拜把子结为异性兄弟,这可不是过家家,在华国的历史中,一旦拜了把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甚至陈广生称呼他爷爷,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自古华国人拜把子,都要上香,喝酒,拜关公。
只是钱家里边没有关公,所以拜天地也是一样,一群人哗啦啦的走了出去,很快,他们家的院子中,就摆好了香炉,香案,还有两杯酒。
二人脸色严肃的端起酒杯,齐齐跪在了香案前。
“我,陈广生。”
“我,钱少军”
“今以天地为证,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入违此言,五雷轰顶!”
二人依次说完后,便一口将杯中酒喝完了。
随后两人面面相视,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钱东北他们,也都一脸笑容的看着这一幕,特别是钱东北,他心里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当初,他也有结拜兄弟,可是在抗美援朝时,都牺牲了。
如今看着陈广生他们两个结拜,他不由就想到了自己的结拜兄弟。
拜过把子后,陈广生和他的关系,明显发生了变化。
陈广生还要小钱少军一岁,按理说要叫他大哥。
可钱少军说听起来很怪,不如就以名字相称,陈广生并没意见。
结拜之后,钱东北还送给了陈广生一个礼物。
是一块看上去,已经很有年头的怀表。
“广生,这怀表,是当年我在朝鲜时,彭老总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钱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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