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沁儿的一双白皙小巧的手儿捧着一只精美的茶杯,一边轻轻地啜饮着,一边又抬头对着一旁沉思着的少年说道:“你怎么还不到护国使者那里去啊,听说范硕副使都已经住下半月有余了,到时他们都会抱怨你呢。”
鲁枞微笑道:“我已经和他们联系过了,不过我正在做一些出发前的准备,既然息国的管辖差不多上了正轨,你得叮嘱云媛一下,息国的神木宗必须尽快和楚力那边开通的路径连通,三国的力量要汇成统一的调度,总部就设在昌国的崇明州吧,其他的事情我也比较放心,你抓紧和太师们把‘精英学院’完善起来,我也可以轻松出发了。”
宋沁儿温婉地点头示意,正要再说话时,便听得外面的女侍传声道:“大皇娘,范副使和桑护国使者来了,说是要和国主相见。”
鲁枞点点头,宋沁儿对着外面应道:“红菱,你立即请两位大人进来,我和国主马上出去迎接。”
四人就在皇城内殿的禁地院落中相见,范硕知道鲁枞比较看重坐在一旁的宋沁儿,也毫不忌讳地说道:“我倒是非常羡慕鲁国主,可惜我无法享受那种福分,宋皇娘可真是一位难得的贤内助啊!”
鲁枞想起秋云的那封信,露出了有些尴尬的样子,宋沁儿却抿着嘴儿轻笑,嗓子一也是大声地说道:“鲁国主岂止是福分极好,不仅识人修家治国利害,修炼也是令人瞠目啊!”
鲁枞插言打断道:“因为在下的一些事务耽搁了两位,不过这两天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范硕副使认真地说道:“你们在飞书中提到‘鸿泰老祖’的一些事情,我倒是也知道他曾经是出生在安国的一个小镇上,后来通过家族的一位前辈支持,最终展露出绝世的修炼的天赋,因为锋芒毕露,家里宗族大多却被仇人所灭杀,是一个极为怪癖的人。”
嗓子一点头道:“‘鸿泰老祖’作为意念境顶阶的圣人,肯定会留下许多宝物,只是不知是否真是在千刃峰陨落的?”
范硕接着说道:“这次我从千刃峰越过,专门寻找到雪峰空间前去观看了一阵,整个雪峰仅从外部看就证明了鸿泰老祖的水质单灵根基的情形,那个极为高级的防御法阵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开的,最主要的还是从雪峰里面释放而出的一种强大威压,想必那只雪鸟早已成为灵真兽,我认为肯定就是鸿泰老祖的真身所在。”
嗓子一脸上露出一种十分向往的神色,随后说道:“福祸相依服,不过我是水质单灵根基,无论如何都要去拼搏一番,这对我以后有极大的好处。”
范硕也有些跃跃欲试,不过又恢复冷静地说道:“我的目的是那只雪鸟的内核,肯定能够提升一大截,具体操作,我认为我们三人要形成一个攻防相连的三角位置,此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再仔细地商议一下。”
鲁枞也应道:“是的,我曾经进入过雪峰空间之中,阵法我倒是能够分解开来,只是那只雪鸟的寒气攻击极为恐惧,即使形成铁三角的位置后,还必须快速的移动和攻防才行。”
大家又继续细致探究了一阵才散去,当鲁枞把秋云的书信单独交给范硕时,范硕似乎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摇头叹息一声后说道:“此事如此结局也是我自己造成,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你还能把雪峰空间这样的秘事告诉我,我只能说你很不错,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从此认下你这个兄弟,以后你我就以兄弟相称了。”
鲁枞高兴地说道:“那就请老哥以后多多指教我。”
范硕笑笑,用手亲昵地拍拍鲁枞的肩膀,转身移步轻快地离去。
三天之后的一个清晨,鲁枞、范硕和嗓子一三人出发到了千刃峰下,经过一番腾跃飞驰,三人先后到达了迷雾中峰顶,鲁枞与范硕基本上并驱齐驾,鲁枞略微领先半步,而嗓子一却落后了十多丈的位置。
来到那座雪白的山峰之前,范硕和桑子一各站在鲁枞的两旁,鲁枞仔细地观察着雪峰前那道流光闪动的屏障,发现这个法阵已经有了一些新的变化,基础阵眼不变,演算的序列却有了不同的调整。
这当然不是那只雪鸟进行的改动,因为这个法阵整体的变化并不大,应该是这个法阵的自行变化,鲁枞默默地沉思起来,范硕和桑子一都在一旁小心地防御着,都没有出声去打搅正在不停演算的鲁枞。
一刻钟的时间后,鲁枞终于了解到其中的奥妙,原来这是一个连环防御法阵,阵法核心以高级序列为基础,外围利用山峰四周的雾气缭绕和温度变化等因素,使整个阵法在每过一段时间自然发生流动中的改变,而防御的效果比单一不变的阵法要强大得多,相当于前后两种变化后得到部分力量的叠加,看来“鸿泰老祖”在阵法上的研究异常的高明。
此时随着鲁枞对流动的屏幕几处地方挥动了几下,那道屏幕震荡一下就从中间慢慢破开,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孔洞,鲁枞率先腾身飞入,一旁守卫的范硕和桑子一也迅速屈身窜了进去,屏幕很快恢复并闭合起来,从外面再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依然是无数蕴含着浓烈的真气精华的异彩流光在不停旋动着,三人都极力运用意念在整个空间中探索,鲁枞感到这个被精华真气包含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大约是一块数十丈大小的平地,平地的远处居然竖立着一间简陋的木屋,木屋前端有一片蒸腾出白气的条形水塘,那些白气不断地朝外溢出,正是形成山峰迷雾的根源。
就在大家彼此用意念探索时,一声尖锐的鸣叫响起,三人刚刚布好预设的位置,那只雪鸟已经出现在三人的上空,对着三人各自吐出一道冰冷无比的寒气。
早有准备的鲁枞已经凝聚出最厚实的双层真气护身铠甲,运转着真气把气形铠甲朝外推出,和射来的那道白色寒气相撞在一起,白色的寒气犹如一根尖锐的箭矢破开了厚实的铠甲,同时还不断地消融着铠甲上的真气,第一道铠甲很快就被击穿并消散,直到激射在第二层的气形铠甲之中,鲁枞才能费力的堪堪支持住。
桑子一在形成一层护身铠甲的同时激发出一张树根符咒,许多的树根朝着那道白色寒气伸展缠绕,不过只是一瞬间就被寒气所融解,桑子一旋动四周的真气铠甲护罩形成一种水质的融合状态,和寒气逐渐的混合在一起,不过桑子一只坚持了片刻时间,便蹬蹬蹬地向后连退了十多步才稳住身子,全身还在不断地颤动不已。
只有范硕显得略微轻松一点,他搅动面前的真气凝聚成为两团浓烈的气团,气团不断地翻滚变换,最后形成了两扇如鸟形般的庞大的羽翅,在空中猛烈地扇动着,雪鸟射出的寒气被扇动的气形大翅合抱起来,两股力量相互交织挣扎着,最终都掉落到了平地上消失。
那只雪鸟眼见着范硕的气形大翅的厉害,又连续向范硕激射出三道更为强劲的寒气,强劲的寒气消融掉范硕前面的真气,范硕只得挥舞着双臂缓慢地退却,全力用真气护身铠甲抵挡着,鲁枞趁机从一侧激发出五张树根符咒,把雪鸟逼困在无数坚韧的气形树根之中,桑子一也猛烈运转着双手,凝聚了许多气形小剑向着雪鸟飞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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