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别气了,是我不好,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呀?”长鱼夹了一块鸡腿到茅杉的碗里,轻轻把脸凑了过去,鼻尖都快戳到了茅杉的脸颊,温柔笑道reads;。
长风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是啊,我们下次不会了,姐夫......”他顿了一下,看了茅杉一眼,赶紧改口道:“嫂子,你就不要生气了。”
茅杉看着碗里那块鸡腿,手拿着筷子却一动不动。
“别生气了啊,怎么这么小气呢?”长鱼捏着茅杉的脸让她面对自己,两只手在她的脸上继续搓揉着,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的脸都快被她搓尖了。
茅杉望着长鱼,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好气的,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可是自己刚刚那一瞬真的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生怕眼前的人真的就离开自己了。
她为这样的想法感到可怕,也为这种事情的发生而感到担忧。
长鱼轻轻伸手过去握住茅杉,手心温润如玉,茅杉回过神来安心不少。轻轻靠过去,吻了吻长鱼的脸颊,全然不管对面呆愣着的言苜蓿和长风。两人见状赶紧低下头扒饭。
看着茅杉闷闷吃饭的样子,长鱼忍不住偷偷轻笑了一声,虽然轻,却逃不过茅杉的耳朵,茅杉立即抬起头,盯着长鱼。长鱼赶紧收住笑,看着茅杉。
长风最受不了这种沉闷又尴尬的场景,开始絮絮叨叨起自己在国外的生活,又遇到了什么什么样的帅哥,又发现了什么什么美食,言苜蓿在旁边呼应着,气氛一时间倒也融洽了起来。
“长风,你跟你朋友约的什么时候见面?”长鱼突然问道。
“明天晚上。”
“在哪儿?”
“在......一家什么什么商场。”长风努力想着商场的名字。
“你连什么商场都不知道,怎么去?”长鱼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
“我手机上有,”长风说着掏出了手机,翻出一条短信给长鱼看。
长鱼看着短信上提到的地址,奇怪道:“这家商场不是还没开业吗?”
“明天开业,”长风得意地笑了笑,“他在那家商场工作,好像还是个负责人什么的,他说要在商场开业的那天跟我见面。”
“你们连面都没见过,就这样交往了三个月?”长鱼实在是不能理解现在这些95后的开放和大胆。
“我们也想见面啊,但是老长不让我过来呢,要不是我跟他闹着说想来看一看你,他是怎么也不会答应让我一个人来中国的!”
长鱼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性格却迥然不同的弟弟,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记得上一次见长风的时候,他还是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上午接到她爸电话,去机场接他的时候,完全没有认出来。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好笑,移民了一年多没跟自己联系的爸爸,头一次打电话过来居然是要自己去接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儿子。
“爸还好吗?”她问,眼神里,多了一些说不出的复杂reads;。
“好着呢,能吃能喝能修理人的。”长风喝了口汤,赞道:“姐,你手艺真不懒,”随即笑着瞥了一眼茅杉,竖起大拇指,“嫂子真有福气!嗯,油福!”虽然他是第一次来长鱼家里,却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什么?“言苜蓿在一旁哈哈大笑,“笨不笨啊那是‘赖’,不是‘懒~’是‘lai~’”
本来大家一直都在自动忽略长风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现在忽然被言苜蓿专门提出来嘲笑,反而搞得他脸上一阵通红。
不过长风也不会往心里去,他又给自己盛了碗汤,转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叹了口气:“哎,你说老长要是知道他儿子喜欢男人,他女儿喜欢女人,他会不会气晕过去啊?”邪邪的脸笑得没心没肺,就好像他说的人里面没有包括自己一样。
长鱼没有接话,茅杉拍了拍长鱼,指了指桌上的餐巾纸,长鱼会意,抽出了两张递给她。
“风哥哥,你平时没少被你爸爸修理吧?”只有言苜蓿赏脸地搭理了他。
“怎么可能?宝贝儿,哥哥告诉你,别看哥哥我细皮嫩肉的,哥哥跑得可快了......”
茶几上,茅杉的手机响了。她把用完的餐巾纸扔在桌上便起身去客厅接电话。
“表妹在城里,她晚上会过来吃饭。”茅杉对正在收拾餐桌的长鱼说。
“子瞳来吗?”长鱼一边把几个盘子叠起来,一边问着。
“她没说,应该不来,她是过来出任务的。”
“下午苜蓿和长风要去游乐园玩,干脆在外面吃吧。”
“好。”
湛蓝的天空下,红蓝相间的轨道如腾云的飞龙一般一圈又一圈绕得人心惊胆战,每隔几分钟,便会有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轰鸣伴随着一大波尖叫和劲风直冲而过。
长鱼站在一跟蓝色钢柱下,轻轻拍着茅杉的后背。旁边是一个垃圾桶,而茅杉此时正用一只手扶着钢柱一只手捂着胸口,脸对着垃圾桶,脸色苍白,大口地喘着气。
“好点了吗?想吐就吐吧,吐出来就没事了。”长鱼抚着茅杉的背心,把一瓶打开了的矿泉水递给她。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平时连僵尸都不怕的茅杉,竟然败给了云霄飞车,败得是那么惨烈。
而不远处,言苜蓿和长风正在兴致勃勃地排队准备刷他们的第四次云霄飞车。
日光穿过高耸复杂的轨道投射下来,茅杉和长鱼坐在一根木头长凳上,身后是一颗老樱花树,花开得正盛。云霄飞车从头顶呼啸着飞驰而过,几瓣樱花缓缓落了下来,一瓣落在了长鱼的黑发上。淡粉色的花瓣飘着薄薄的清香,仿佛有了灵性一般,与黑发交相辉映,诠释着岁月静好。
茅杉偏了偏头,小心地拿下长鱼头上的花瓣,放在鼻前,沉醉了一般,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静好的岁月。
太阳越来越低,直至隐入了天边,黄昏来临。未能尽兴的言苜蓿拖着长风去玩了最后一个项目后,才不情不愿地和大家一起离开游乐园。
几个人在一家中餐馆与白小典碰面,疯了大半天,长风已经要死不活地瘫在了椅子上,言苜蓿依旧生龙活虎reads;。
“风哥哥,你什么时候走啊?”吃饭的时候,言苜蓿问长风。
“过几天吧。”
“那,在你走之前,我们再去一次游乐园!”
长风把刚挑到的一块凤爪放进碗里,筷子在空中点了点,皱眉思考了一下,笑道:“好啊,到时候我把我朋友也叫上。”
“是你男朋友吗?”言苜蓿很自然地问着,一边啃着一只凤爪。
“是啊。”长风微笑着,也开始啃凤爪。
“风哥哥,你在国外也是用筷子吃饭吗?”言苜蓿见长风把筷子用得得心应手,不禁好奇道。
“我爸爸是中国人,他教我用筷子,和说中国话。”
“哦,”言苜蓿点着头,嘴里仍旧没闲着,包着一块排骨继续发问:“你男朋友帅吗?”
......
餐桌这头,白小典跟茅杉和长鱼聊着她今天的任务。
“所以我就说是那几个上通宵的小子看花了眼,丧尸,呵,还吸血鬼呢!”在网吧门口吹了一天冷风却一无所获的白小典抱怨着。
昨天杨队接了个市里转过来的案子,有两个小伙子大半夜从网吧出来,说遇见了丧尸,杨队立即给白小典打电话叫她跟自己去市里了解情况。结果两个人连夜赶过去,询问了网吧的工作人员和几个经常在那家网吧上网的人,又在网吧附近守了一天,毫无收获。
“也许是真的遇见了,只是你们去的时候丧尸没出现。”长鱼说道。
“在哪儿?”茅杉问。丧尸她知道,外国的电影里经常出现,其实就等同于中国的僵尸。
“二环边上,不知道叫什么街。”白小典答着。
“那两个小伙子没被丧尸袭击?”茅杉又问。
“他们一看见不对劲,撒腿就跑了,丧尸估计都没能靠近他们身前五米的范围。”白小典不屑道,“所以我说他们多半是眼睛花了,要不然就是通宵过后脑袋还没清醒过来。”
“他们有没有说当时的具体情况?”
“他们本来是打算上网到天亮再走的,其中一个人有些困了,所以两个人一起提前下了机。出了网吧后抄近路从后面的小巷里走的,就在小巷里看见了他们说的丧尸。说是最开始以为是喝醉的人,走路一颠一簸的,走近些才看见是两个死人。”白小典说完,放下筷子,满足的仰在椅子上,手拍了拍已经被食物撑圆的肚子。
“他们怎么知道是死人?”长鱼提出了疑问,这也是茅杉正要问的。
“他们说那两个人的皮肤跟纸一样白,皮肤松弛,跟菜市场被放了血的死鸡似的,其中一个人还说,看见他们颈子后面有大块大块的紫斑。”
“那估计不会错,”茅杉靠在椅子上,伸手握住长鱼的手,轻笑一声,“应该是遇上僵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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