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店,在姚长坤的指挥下,所部从清晨伊始便开始向简单驻守的防线发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在姚部凌厉的进攻之下,简单已渐渐的无法招架,连续被突破两条防线,在最为薄弱的地带,姚长坤已可以清晰地看见马店残破的城墙。
“姚将军,今日必然可以攻破简单的防线,将霍将军接应出来。我想这个时候霍将军已经在集合兵力,准备向外突击了。”姚长坤部将,谭海鑫兴奋地道。“现在我们可以从这些地方发起猛攻,一举突破对手的防御。”
姚长坤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远处的马店县城,笑了笑,对谭海鑫道:“带上你所有的军队,沿着中路,向前,直奔简单的中军。”
谭海鑫吃了一惊,“姚将军,为什么选择对手兵力最为厚实的中军,我认为从两翼突破,更容易将霍将军接应出来。”
姚长坤没有说话,他要的是击溃简单所部,使他在转身奔援达县的时候,简单再也没有能力在自己身后捣乱,这也是两路夹击击溃简述的先决条件。
“不必问为什么,你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姚长坤严厉地道:“我相信,霍将军看到我们的举动之后,也必然会集中起他所有的兵力,对简单的中军给予重重一击,两路夹攻,当可击溃简单。”
“明白!”看到姚长坤根本不予解释,谭海鑫知道。这是不容置疑。也不容争辩的命令,虽然不理解,但却是坚定不移地执行。
姚部甩开简单脆弱的两翼,集中起兵力,向着简单中军所在的一个小村子发起猛烈的冲锋。马店县城,霍震霆疑惑地看着姚长坤的排兵布阵,这一段时间,他完全被简单隔绝在马店,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姚将军这是想干什么?”一名部将不解地问道。
“他是想完全击溃简单所部!”虽然不解姚长坤的布置,但霍震霆却知道对方的用意。
“这是为什么?既然是为我们解围。此时两翼薄弱,如果集中兵力一冲,当可冲至城下,将我们接应出去。为什么反而舍易就难?”
“老姚作如此布置,自然有他的用意,他不是一个舍本逐末的人。”霍震霆思忖片刻,突然吩咐道:“传令全军,凡是还拿得动兵器的人都集合起来,我们出城,向简单发起进攻。接应老姚的部队。”
简单的部队此时已经被断成了三个大块,中军尚有一万余人的部队,军力最为厚实,但布置在两翼的两支部队此时却已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此时,他们所遭的攻击远远不如中军猛烈,但看到中军在节节收缩之后,这两支部队竟然隐隐有了崩溃的迹象,一旦两翼完全崩溃,那简单所在的中军将会承受更大的压力。
简单只能咬牙苦撑,他深信,此时对方也是强弩之末,看谁能挺得更久而已。简单的坚持自有他的道理,对简家军而言。这里只是一支偏师,一个分战场,即便这里失败了,于大局的影响有限,而一旦简述在达县取得成功。则于整个战役而言,便是决定性的。
即便手里的这几万部队死光。简单也决定要死撑下去。他手里还有最后的三千预备队,这是他的嫡系,准备在最后时刻向敌人发起反攻,当然,这也是他最后能脱身的法宝。
“收缩防线!”他冷冷地向部下下达命令,“两翼尽量向我靠拢!”
傍晚时分,简单的两翼在付出巨大的伤亡之后,终于没有顶住敌人的进攻而崩溃,幸存的人四处逃散,左右两翼的姚部开始向简单的中军挤压,战事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准备突围!”简单跨上战马,看着聚集在他四周的三千嫡系,突出去,转到外围,继续牵制住姚长坤部,只要自己一日不被姚长坤成建制的消灭,他就不能安心地回还。
与此同时,姚长坤亦是提刀上马,向着自己最后的预备队大声下令,“盯着对方的中军旗,死死缠住,绝不能让对手脱逃。”
两股生力军即将加入最后的决战,为这一场绵延多日的战事画上一个句号。
“姚将军,姚将军!”正要下达攻击命令的姚长坤转头看去,数匹战马如飞而至,心中不由一沉,难不成达县那边除了问题?自己已经是竭尽所能了,有王爷率领的五千亲卫镇守的达县,总不成连这儿十余日都守不住吧?
战马奔到跟前,马上骑士一跃下马,一路狂奔到姚长坤面前。
“姚将军,兴灵,兴灵!”骑士奔得太快,一个踉跄,摔了一个嘴啃泥,爬起来,顾不得揩去脸上磕出的血迹,奔过去一把抓住姚长坤战马的缰绳,“姚将军,救兴灵。”
“兴灵出什么事了?”姚长坤又惊又怒,喝问道。
“安庆边军,安庆边军打到兴灵了!贺大人派出数拨信使向达县王爷告急,但达县被围得水泄不通,我们便分出数人前来向姚将军告急,兴灵那边的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潜进城去告知王爷,姚将军,赶紧回师援救兴灵,安庆边军数万人马已经马上要进入兴灵了。”
姚长坤倒吸一口凉气,“安庆边军是怎么过去的,朴德猛不是在慈县镇守么?”
“败了,败了,一夕之间,朴将军的五千将士全军覆灭,便连朴将军自己,亦被安庆边军生擒活捉了。”
“怎么可能?”姚长坤大惊,一夕之间将朴德猛的五千大军尽数歼来不,安庆边军那里来得这么多的部队,没有十倍于朴德猛的军队,又怎么可能让朴德猛连一夜也坚守不住?
“是真的,朴将军先败于慈县县城,然后再昭通与慈县边境之上被安庆边军追上,最后的一千余士兵亦被击败于此,侥幸有数名士兵逃出了生天,直接奔回了兴灵,贺大人派出去的哨探亦证实行了这一点,如今安庆边军正在向兴灵逼近,姚将军,兴灵空虚,如果没有援兵,是断然守不住的。”
姚长坤手脚冰凉,对于安庆边军,他们认为自己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朴德猛的五千士兵,那可是王部的老底子,放在慈县,就是为了防备安庆边军,但万万想不到的是,朴德猛败得如经之快。
兴灵若失,即便王爷在达县获胜又如何?那时进不能拿下益州城,退,兴灵亦失,进退失矩,当真要如丧家之犬了。没有了根基,就只有被逐出益州了。
“将军,怎么办?”谭海鑫脸色苍白。
“退,全军撤退,转道,向兴灵。”姚长坤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做了决定。只要消息传到达县,想必正在交战的双方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即便是简述,恐怕也不会愿意安庆边军在这个时候拿下达县吧,双方必然罢兵,如果继续打下去,不管那一方获胜,最终都将为安庆边军的云昭作嫁衣裳,惨胜的一方还有能力抵抗近在咫尺的安庆边军么?
云昭当真好算计,时机拿捏之准,让人叹为观止,在双方正要命的紧要关头,安庆边军犹如神兵天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击成功。
此时,战场的主动权完全掌控在姚长坤手中,要打要撤,进退自如,在他占尽优势的情况之下,突然撤退,让年轻的简单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想要追击,却又怕这是对手为他设好的圈套,犹豫之间,已是失去了最佳的时机,而此时,眼见姚部突然离去的霍震霆亦趁着简单应对失当的机会,转身又杀回了城内,关闭城门,据城而守。
站在马店城头,一边擦拭着战刀之上的血迹,一边姚望着逐渐远去的姚部背影,霍震霆心中充满了忧虑,此时姚长坤突然离去,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出了大事,而且是危及到王爷根本的大事。
简单也迷惑不解,难道是父亲已经攻下了达县了么?姚长坤得知讯息,这才急急返身,去救援王好古。这个想法让简单欣喜若狂,回看着马店,那里只余下了霍震霆的数千残兵,今天他率兵出击,只怕又损失了不少人,完全已经不足惧,姚长坤已去,霍震霆已失去了他应有的价值,打不打,关系不大了。
集合了所有的部队,清点人数,四万围攻马店的军队,此时能聚集起来的不过只有万余人了。
“全军出击,目标达县!”简单兴奋地下达着命令,“我们已经拿下达县了,现在是收获的季节。”
简单的这个命令让他的部将军大喜过望,攻下达县,即意味着已经击败了王好古,益州,交进他们的了。
简单率部急奔达县。途中,哨探禀报姚长坤所部转向,不是奔向达县,而是赶向兴灵的时候,简单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没有去追姚长坤,他知道,即使自己追上,也不可能是姚长坤的对手,现在自己应当于父亲汇合,然后再一齐进攻兴灵。
就在简单进入达县之时,姚长坤部被截停在了距马店不远的红花套。看着数里之外,一字排开的无数骑兵,看着那边极为显眼的神俊黑马,姚长坤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马蹄声如雷般响起,对面的骑兵发起了冲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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